第十三章 武入道呂布頓悟 七連射成廉頭功

第十三章 武入道呂布頓悟 七連射成廉頭功

第十三章武入道呂布頓悟七連射成廉頭功

放下竹簡,呂布看清楚來人後樂呵呵地笑道:「多虧了二弟金言良句啊!到了大哥這種程度,武藝不在是**上的追求,而是開始尋求精神氣勢上的增長。這為人處事之道,便如武藝一般。拿方圓戟來說,方戟至剛,主攻;圓戟至柔,主守。但要想戰勝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剛則易折,柔則無功,非得要審時度勢考慮周全之後方能下招,且要順著對方的反應時刻調整自己的招術,才能克敵制勝……二弟,你怎麼了?」呂布終於發現萬煒的衣著上的血跡。

「天吶!大哥不愧是武學中的天才啊!竟然以武道入……入這什麼道……」萬煒一時間把剛才的話都忘了,滿心都被敬仰之情佔滿。

呂布聽而不聞,盯著萬煒一副上的斑斑血跡,瞳孔登時一縮,霸氣再現,冷聲問道:「二弟,到底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會有血跡?」

萬煒這時才反應過來,忿忿不平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來人!」呂布叫來一個親衛:「去長安,將這事告訴高順,讓他全權處理,如果張濟不給個滿意的答覆,單是他派兵在前線意圖殺害討逆將軍一事,就足夠他好看!何況對象竟然是我二弟,媽的,吃了豹子膽了,敢把手伸到某家頭上!」

那親衛應聲出去后,呂布又招來樂虯:「你的事我聽說了,這樣吧,虎牢關畢竟是前線,而且依照我們的目標來說,那裡根本算不上安全。正好某內人在長安府上頗為寂寞,等會我安排一下,讓人將鄒氏送回長安某都廷府上安住下,也算是給內人作個伴吧。恩,然後在讓高順和她家人說說,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

「多謝將軍!」樂虯與鄒氏情投意合,缺的便是媒人,怕的就是家長不答應。現在有呂布出頭,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心情激動之下,饒是他心智過人,眼睛毒辣,也沒有看出呂布另外一個用意。

那便是將樂虯的未婚妻安置在侯府之內,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軟禁,用意自然就是拿來約束這個剛認識不久便了解到高層秘密的幕僚。

『竟然在一瞬間便想出了這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大哥真的變了啊!』萬煒對於大哥這種突然間的變化顯的有些不適應,但轉念一想,呂布以前在丁原手下乾的可是『主簿』這文官,智力自然不應該想遊戲中那麼……那個……這樣一想,萬煒方才覺得釋然。

掏出懷裡的策劃書,萬煒在旁說道:「大哥,這就是我們這幾天下來的成果,你看看到底能不能行的通。」

「哦?」呂布接來邊看邊說道:「二弟為了能讓你大哥我輸一場,倒是費盡了心思啊!」

萬煒尷尬地撓了撓後腦,一記馬屁順口就拍了過去:「沒辦法,沒難度的事情我不做啊!

呵呵笑了兩句,呂布突然問道:「這劉備三人加起來真的能和某家一較高下?」

萬煒不甘心的點點頭:「很有可能吧……」

「難道他們三個都已經由武入道,達先天境界?恩,起碼還得是璇照大成的階段才有可能勝我啊!」呂布指這布絹中的三個名字,說道。

「璇照?」萬煒覺得這個詞滿耳熟的:「這不是修真的名詞嗎?和武藝有什麼關係啊?」

呂布愣了一下,笑道:「看來二弟只知入門前後之別,卻不知入先天境界后的道路階層吶!」

經過呂布細細的說明,萬煒終於對武道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所謂的『超一流武將』其實就是武者在武藝達到一定程度后,經過生與死的考驗,突破自身身體極限,打破玄關,自後天入先天,由武入道的稱謂。

於其入道之前相比,不同點就在於他們能吸收一定的天地元氣為己用,暫時增強自己的能力,而那些天地元氣大量地聚集在一處,便依照個人五行屬性顯現出各自的顏色,這才有了『戰氣』之說。

而從修真界中的角度看,這些個在凡人眼中絕對了不得的武將,不過是璇照築基階的超級新手。

萬煒就是屬於這個級別,還有那個方悅也是,都只能發出淡淡的『戰氣』。

「那豈不是說那些修真者如果介入世俗界,我們這些所謂的強者,在他們面前也不過是嬰兒般弱小?」萬煒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撫摸著胸口那枚玉佩。

那是欣然上人給的通訊苻。

其實萬煒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璇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他很清楚自己璇照築基的階位是屬於那個位置。

『如果以後還想提高,就捏碎這個苻。』那日欣然上人離開前說的話再次在萬煒腦海中浮現。武之極,便是道之初,世俗界的武術對已經入道的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幫助,想快速提升實力,的確只能走入修真的道路。

「但修真界有著不允許直接插手世俗界的規定,所以我們基本不用擔心來自修真界的威脅。」對於萬煒的問話,呂布並沒有正面回答。

知道大哥很不喜歡承認自己不如別人,萬煒扯開問道:「那大哥現在在那個層次呢?」

「五天前是璇照上階。」呂布帶著感激的神情朝萬煒笑了笑:「前幾日解開心結,境界已經提升至開光築基。當初師父說我悟性雖好,卻是殺性奇重,雖是忍不住收自己為徒,卻也只是讓自己以世俗界的武術作為引子,不肯教我修真之術。只最後說如果殺夠了,殺煩了,殺厭了,便捨去這世界,就隨他入道。」呂布頓了頓,兩眼望向虛空:「但,只有那戰火紛飛的沙場,才是咱熱血男兒輩存在的地方,某家實在是想不通,如果失去這塊生存的空間,就算去修真,走上無數人嚮往的成仙道路,那又有什麼意義?」

萬煒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道:「為戰鬥而生存?算了,大哥,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境界,如果碰到劉備三兄弟,結果大致會如何?」

「呵呵。」笑聲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呂佈道:「以世俗界的武術而進入『開光』境界的,歷史上只有十幾位,而離我們最近的就是西楚霸王,項羽。而璇照和開光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我之前希望他們三個都能有璇照小成的境界,是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加起來才能和我原來璇照大成階的能力對敵。反正知道這事的就只有二弟,那樣,只要我維持原來的能力,便能在董老賊眼前堂堂正正地失敗了。」

什麼叫堂堂正正地失敗?

萬煒笑了起來。而其他人則拚命地忍著,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的令大家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但事情的發展完全在自己預料之中的感覺,也的確讓五個參與謀划的傢伙很是得意了幾日。

最後還是呂布一巴掌打醒了萬煒:「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們該慶幸事情都在自己的預料中,而不是為了這些本該發生的事情而忘形。」

萬煒騰然醒悟,自己的確太驕傲了,於是萬煒又給樂虯和秦宜祿一人一個暴棗,將這話在說了一遍。

秦宜祿回頭叫來胡敘和陸鑫,一人給了一腳,狠狠地告誡他們不能如此囂張。

而樂虯……只能在心裡大叫:「靠的,什麼時候我也要收幾個出氣筒!鬱悶死了!」

當然,這些只是些個插曲,對歷史的發展沒有任何影響。

當公孫贊到達酸棗的確切消息傳到大寨之後,呂布便以『和公孫贊打個招呼』的借口,親自帶領一百名飛熊騎兵到諸侯軍營帳朝裡面射了上千支包裹著布條的長箭,布條上面大多都是『最親切的問候』而且萬煒嫌古代這方面的詞語過於貧瘠,所以『大顯身手』寫上了二十一世紀最華麗的詞藻,絕對令旁邊的諸位『耳目一新』『汗顏無比』……

但這上千的布條中,卻有十張完整的董軍守備圖藏在裡面。

「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我們全數叛變的。所以,反過來說,他們在一千支箭中發現區區幾張軍備圖后,諸侯們相信我們中間有人想棄暗投明。依照他們的正義立場來說,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幾乎會是十成十的。我想,這樣他們就能相信這張圖了吧。」說這話的,自然是對人性了解的最為透徹的樂虯。

做了這件事後,大家便默默地準備起來。

當諸侯聯軍的使者來下戰書的時候,呂布在中午時分以『天色漸晚』這令人發汗的理由硬生生將那使者留在營中,大酒大肉的款待。而與此同時,拿著呂布親筆書信的秦宜祿在使者剛出現在地平線的時候就上馬直奔虎牢關,申請狂獅軍回長安。

呂布在董卓身邊的地位的確非同小可,即使明明知道現在時刻都有可能發生戰爭,董卓還是馬上同意了這份有點不合情理的申請。

然後,五百人隨手拿上早就準備多日的行李――食物和諸侯軍的旗幟軍服。翻身上馬,隨同張遼護送那使者的隊伍,沒有受到任何盤查地進入虎牢關,之後分道揚鑣:狂獅軍直接穿關而出,而張遼帶著使者去了議事廳。

完全像賈詡預料的那樣,袁紹的宣戰書上加上了這麼一句話:『久聞董公麾下都亭侯呂奉先有萬夫不擋之勇,眾皆信之,獨有北平白馬公孫頗有不服,願與都亭侯較之於陣前。望公允之。』

董卓冷笑兩聲,不屑地將戰書甩手扔給下屬傳看,譏諷道:「袁紹小兒,懼我兒威名竟說什麼『唯有公孫不服』,身為聯軍盟主竟然行此等推脫責任之事,可知其毫無將才,不過是乘涼於祖萌之下的公子哥而已。如此庸才,吾雖兵少卻不懼也。」

眾將皆笑道:「吾等有飛將軍,戰必勝!」

隨即,呂布將五千飛熊軍打頭陣,徐榮領兩個騎軍六千四百人馬為右軍,與呂布遙相呼應。董卓自引眾將帶兵五萬五千徐徐朝東進發。

此時,身在飛熊軍中軍的萬煒忐忑不安地踩在馬鐙上,於戰馬賓士之間站立起來回頭望向左邊那遙遠的青山:「大哥,你說他們能成功么?」

看到旁邊將士的驚詫目光,呂布笑呵呵道:「好了,二弟,坐下來吧!難道你不知道你那馬鐙的功效十分顯眼嗎?萬一被董卓知曉了馬鐙這事,那吳修的一片苦心可就白費了。」見萬煒吐了吐舌頭坐回去,呂布才繼續道:「那條路線完全繞開了村莊軍寨,隱蔽非常,這可是經過精心計算,推敲出來的。難道二弟對自己的結論就這麼沒信心嗎!」

萬煒乾咳幾聲道:「還不是看不到,擔心他們嘛。」說實在的,萬煒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確定這條隱蔽的路線花費了他們很大的精力和時間,但此等『偷雞摸狗』的偷渡行為實在受不得半點打攪。而萬煒深知秦宜祿並無變通的才能,一路上肯定是按照原計劃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前進,絕對不會更改半點。

『只有祈禱這途中不要有事發生了。』想到這裡,萬煒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個念頭:『什麼時候我才能有像高順那樣優秀的親衛統領啊!』

呂布見萬煒忽然發獃,突然玩心大起,悄悄御馬靠近萬煒,在他耳邊大喝一聲。驚的萬煒渾身一個激靈,差點一頭栽倒下去,總算萬煒的身體先一步行動,右腳一紐,勾住馬鐙,這才免去摔個滿頭包的下場。

「大哥!!」萬煒扶正頭盔,狼狽的大叫起來。

正好看到呂布收回馬上就要達萬煒盔甲上的手,接著是呂布那張略顯可惡的笑臉。

不理會旁邊飛熊軍士兵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一向在士兵心目中都是冷酷鐵血的飛將軍,此時正扯著嗓門在那裡狂笑:「哈哈哈哈哈,二弟,連這樣全力賓士之間你都能發獃。不愧是我二弟啊!」

鬱悶,這和是不是你弟弟有什麼關係。萬煒沒好氣地一打馬肚子,越過呂布的位置徑直狂奔起來。

沒等旁邊的軍法官出來呵斥萬煒不能逾越主將的位置,呂布再次做出差點以令將士們掉下馬的動作。「二弟!別生氣啊~~~大哥只是開玩笑的,不是存心嚇你的。大哥怎麼會讓你落馬呢,剛才不是馬上就要抓住你了么,二弟別走那麼遠啊……前面危險,別走那麼……」一代戰神,在萬煒面前也只是個溺愛過度的哥哥而已……

「報~~~」一騎手舉令旗,自遠方狂奔而來,中止了這出鬧劇的進一步發展:「前方三百里,接觸敵軍斥候游騎。兩軍做短暫交戰,敵方三死五傷,我軍完好,並抓獲對方傷員一名。隨後便押至。」

冷酷再次爬上呂布的臉龐,長戟高舉,打出暫停的手勢。中軍掌旗馬上將帥旗直豎,見到信號的各級軍官馬上同時喝止左右的士兵,兩息之間,五千騎軍便由賓士狀態靜止下來,五千匹戰馬穩立不動。如果不是還有灰塵在空中瀰漫,萬煒真的認為這五千人馬原先就是站在這裡,絲毫沒動過。

見到萬煒悄悄地回到自己的身後,呂布的嘴角笑意一閃而逝,軍士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那冷酷而帶著霸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全軍下馬,原地休息待命!郝萌,命你的斥候搜索方圓五里,尋找合適紮營的地方。張遼,派人將情報分發給右軍徐榮和丞相,然後維持隊伍秩序。成廉,帶五百騎進行警戒。」又看了一眼已經從馬上下來,跪在地上的那個斥候,道:「你轉回去,讓你的小隊將俘虜活著帶回來,完成任務后,自己去郝萌那裡領取獎金。」

一系列應命聲響起,幾十匹馬朝不同的方向散開。剩下的將士紛紛下馬活動發僵的大腿,但卻是不敢說一句話。

「二弟,不生氣了吧?」下達完命令后,呂布關心地問道。

其實現在萬煒的心理還處在青年與成年的過渡期,剛才的表現便是一時受驚后耍孩子脾氣的樣子,現在,萬煒開始對之前的做法感到羞愧:「沒有拉。」突然感到自己這樣說話太怯怯,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大哥,你現在可是越活越年青啊!竟然連俺七歲時用的招術都學去了。」

呂布登時吃鱉,鬧了個老臉通紅,剛才的舉動他也是一時性起,想耍耍二弟,但呂布自家中那場變故之後何曾有笑過,所以下意識地模仿起自己讀書時的舉動,這才有了次略顯幼稚的演出。說不過萬煒,很自然的,身為長輩的呂布用上最直接的手段來維持自己的尊嚴:伸手就給萬煒來了個暴棗。

「說不過我就打人。」萬煒還真是了解自己大哥的想法。

呂布忽然笑道:「現在你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啊!想當初偷襲王匡軍的晚上,你還怕的睡不著覺呢。不錯啊,怎麼快就適應了戰場的氣氛,是個老兵了!」

「那當然!」萬煒驕傲地抬頭道:「這次看我的!」

「看你的?」呂布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別忘了,這次咱們是來輸的,難道來看你怎麼輸啊?」

萬煒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惹的呂布再次笑了起來。

那邊,巡視軍隊的張遼正好走至魏續面前,聽到笑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很吃驚吧?」魏續也把眼光放在了大笑中的呂布身上,說道:「鐵血戰神也會笑。」

張遼微微點頭,略顯詫異道:「主公和二公子的感情的確非同一般。少了二公子,屬下的確未見主公笑過。」

魏續嘿了一聲道:「何止是你,自從我表妹嫁給主公之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舅子會在行軍的時候笑的如此爽朗。以前,就算是笑,你也能從中聽出黃蓮的味道。現在,你看看,大舅子的臉色簡直和天空一樣晴朗。」

張遼盯著看了一會,自語道:「兄弟嗎??真羨慕他們兩個啊!」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心頭,如此重情之人,怎會殺了帶其如子的丁原,投靠董卓?這個疑惑深深的印在張遼腦海里,怎麼也消散不去.

那邊兩兄弟打打鬧鬧,時間很快就過去。主管後勤工作的郝萌在右前方三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塊紮營地,上報呂布后,五千飛熊自然安營紮寨,然後埋鍋造飯。

不過這樣小心翼翼的行動卻令麾下諸將有些不滿:「主公,先鋒持銳。現在天色還早,吾等起碼還能趕上百里路程啊!」言下之意,就是『這樣做會讓士兵的銳氣磨損,主公還是下令往前沖吧。』

呂布好容易安撫了眾將,轉頭對自己的弟弟發起牢騷:「唉,我也想直接帥兵衝進對方的陣地痛痛快快地廝殺一場啊!現在卻要勸他們勉為其難的為我做自己都不喜歡的事情.」

明白大哥那嚮往沙場的心思,萬煒也是同樣無奈:祈禱秦宜祿的動作能快一點吧……

心情不大好的呂布打算親自去審問那個俘虜藉此消磨一下時光,但是那個俘虜卻非常的不配合。看到呂布,連刑具都沒有完全搬出來,那傢伙已經哭喊著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為了抵禦呂布的飛熊軍,許多諸侯將自己手下的精兵大將調至公孫贊麾下供他臨時差遣。所以,對面的前鋒達到了一萬五千人之眾,其中只有五千人馬是公孫贊的原班手下,其他的都是臨時工。

「懦夫!」成廉揮劍砍下了他的腦袋。也不知道是罵這士兵貪生怕死還是罵那些諸侯齷齪心思。

張遼無所謂地將滾到他腳下的腦袋踢開:「一萬五千個懦夫,怕什麼。」

「誰怕了!」說話的是候成:「這次看老子不衝過去砍了公孫贊那傢伙的腦袋。」這話引來他副將宋憲的高聲應喝。

「那匹白馬留給我,其他的你們努力砍人就是。」呂布在旁插嘴道。他怕那公孫贊真的被八部將給包了餃子,那就不好辦了。

而眾將都將這話理解成了『俺們分工,俺砍大的,你們砍小的。』撇撇嘴,魏續說道:「算了,大魚留給主公,咱們喝湯去。不是還有其他諸侯手下的部將嗎!」

其他人這才高興起來。

之後的四天,飛熊軍這支純騎兵部隊以每天四十里的『超低速』朝前推進。好在眾將都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天天在休息的時候死命操練手下以求在對敵的時候能先一步撈到條大一點的魚。所以反倒沒人進言要求快點前進的了。

第五天早上,一個斥候回報了一條情報:「北面六十里,發現敵方斥候屍體十具。但……」斥候的語言竟然停頓了一下,馬上想起這種停頓很可能被灌以『延誤戰機』的罪名,他馬上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但那十個人全被脫的赤條條的綁在馬上……」

「應該是當地居民乾的吧。」萬煒說著,和呂布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才明白的眼神。

因為……以**作為暗號……正是這個現代人想出來的。

呂布點頭同意,打消了諸將想繼續探究的意圖。

突然看到張遼的眼神變的有些疑惑,萬煒馬上進言道:「主公。連續四天這麼慢的行軍,士兵們的難耐估計都到了極限。現在的他們,戰鬥**數倍於前,應該下令開始著手進攻了吧?」既然狂獅軍已經到位,那麼就可以實施下面的計劃了。

一句話,便將之前刻意拖延時間的原因變成了變相激勵士氣。眾將馬上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呂布,後者點點頭,心頭大讚自己的弟弟有急智,夠聰明,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不愧是我的弟弟。』

當這條命令傳達下去后,五千人高聲歡呼起來。士氣登時由低迷攀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娘的,憋死我了,每天還沒活動開就又要休息。』『老子肌肉都麻了,前面是不是有個叫公孫白馬的傢伙?叫他等著,老子砍他十七八刀的活動一下筋骨。』『你太陰險了,那樣軍功不是被你搶了!不行,那老小子得留給我!』『羅嗦什麼!快點跑啊,前幾天走的那麼慢,我在馬背上都快睡著了。』

五千飛熊組成長蛇陣,將士們爽快的縱馬賓士起來,享受那將風甩在後面的快感。

中午兩點左右,飛熊軍在賓士了相當於前四天之和的路程之後,遇上了一支為打擊對方斥候而設立的八百游騎隊,從右邊的一個小山包轉出來。突然看到飛熊大軍出現,八百人臉色很有紀律的同時變的蒼白無比,調轉馬頭就要開溜。

右翼主將魏續嘿嘿笑了起來,馬上招呼自己的屬下脫離主陣呼嘯地朝急切轉不過彎的馬隊撞過去。

一橫一豎。

萬煒在中軍看著成廉舞著長刀沖在最前面,帶著十幾騎硬生從對方薄弱的中段砍出一條血路,將對方分割成前後兩部分。

飛熊右翼主力在魏續的指揮下,改直衝為斜奔,頃刻間將對方被堵截的后軍包圍,箭射槍挑的盡數殲滅。而成廉並沒有參加圍剿,卻是像一頭獵狗一樣,帶著跟在後面的五十多人,一個左轉對上了敵軍前段兩百多人。

成廉格開一柄長槍,左手抓住另外一把,抽出長刀就是一揮,砍下所抓之人的雙手。手裡忙活,口裡也是不空閑:「他媽的,你們誰是領頭的,別像個懦夫似的就想逃跑,是漢子的就出來和我打一架!」

大約武者最聽不得懦夫這兩個字,成廉的話剛落音,已經有了回應:「莫要囂張,某家豫州周渠來取汝性命。」之間敵陣中一相貌英俊,穿戴整齊的校尉排眾而出,提著一桿銀白色的長槍朝成廉刺來。

「哦?孔伷小兒手下?」成廉不屑地罵道:「一個只會之乎者也的傢伙,他的屬下能有多少斤兩。」

說歸說,動氣手來還是絲毫不客氣――畢竟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

成廉右腳使力勾住馬鞍,側身躲過正面的刺擊,腿上再一使力,人又回到的原位,同時長刀化作一匹白簾橫削周渠。那周渠正全力刺了一槍,身體還沒來得及調整,仍然是向前沖的趨勢,驚恐的看著鋒利的刀鋒馬上就要將自己一刀兩斷,他英俊的臉龐登時扭曲起來。

突然嘆息一聲,成廉改變長刀軌跡,在周渠肩膀上砍出一道深深的傷痕,轉而將另外一柄長槍的主人砍成兩截。如果剛才不及時變招,周渠死後,成廉肯定是要被他身邊的親衛拉去陪葬的。

只是這一擔擱,反應過來的敵方馬上有幾個人拚命地圍了過來,將成廉和周渠格開,後者也顧不上什麼戰士名譽了,在士兵的死命保護下府在馬背上逃竄開去。

「他媽的!」成廉怒罵一聲,在幾個不要命的傢伙兩敗俱傷的打法面前,強如成廉也不得不轉攻為守。耐心撐過敵方的鋒頭,這才一刀一個將圍在周圍的士兵砍下馬。忽感周圍壓力一輕,抬頭一看,卻是魏續帶著三百多騎趕到,將被五十人堵截住的一百多敵軍殺的屁股尿流。

成廉還是沒參與對士兵的絞殺,一溜馬,又朝周渠逃跑的方向奔去。

九十步遠。

成廉理順呼吸,掛槍取弓,作為飛熊軍中除呂布外的第二騎射手,他一次從箭壺裡抽出六隻長箭,大口一張咬在嘴上。又抽出一支箭搭在長弓上。

飛射,七連射,血花散射。

戰馬兩起一落之間,七隻長箭幾乎連成一條直線,在弓上以略不可查的不同角度發射。在九十步的距離發大之後,七箭的位置好似一朵盛開的花朵,落下的面積恰恰將周渠籠罩起來。

七箭中三箭。其中一箭直灌後腦,周渠的生死毫無懸念。

「跑?」成廉收弓得意的冷笑起來:「那麼急的去閻王那裡報道啊!」

萬煒看完了全程,極度羨慕成廉那一手漂亮飛射:「靠的。我什麼時候才學的會啊!」即使有了馬鐙,萬煒也只能勉強發動奔射,離飛射的境界還早著呢。

呂布在旁道:「如果你能天天在馬上生活,堅持六十天不下馬。依二弟的資質,我想就差不多了。」

萬煒吐了吐舌頭:「六十天?七天就可以將我的屁股磨穿!」

「所以,這就是中原騎兵不如幽,並,涼騎兵的地方。有時候,遊民要在馬上過上大半年才能找到一塊適合放牧的水草地呢!」呂布抬頭向了西北方,那是他的老家并州的方向。

「有空,我也想去大草原看看。」萬煒對那裡也是十分嚮往的。

呂布笑著點點頭:「帶你回老家看看,順便,把……人頭帶回去祭奠建陽……」

說起丁原,兩人沉默了起來。

這場遭遇戰稍稍緩解了一下大家心中對殺戮的**,但也如一盤開胃菜似的,徹底刺激了軍人的胃口,令飛熊軍上下對前方的敵人,啊不,對前方大小魚更加的期待。

但無奈的是,這是一場政治色彩極其濃厚的戰鬥。董卓和諸侯中的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有太多的損失,所以都不約而同的對前鋒進行了一定的約束。

從呂布派出的斥候口中知道前方消息的董卓馬上派出三道令箭,要呂布原地紮營,養精蓄銳。眾將,包括萬煒在那三個傳令兵走開后通通張口破罵,從來前鋒都要在主力未到之前打上幾戰,以勝利來激勵主力軍的士氣,哪有要前鋒按兵不動的道理啊!

當然,萬煒純屬吃飽了沒事幹活動活動嘴部肌肉罷了,心裡對董卓這命令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呢.

好容易等了三天,中軍方才抵達,又是紮營,又是紮寨,忙活了兩天六萬大軍才恰恰安定下來。而對面的公孫贊更慘一些,原本占著人多,囂張的逼在飛熊軍二十里處,想不到那些『豬猴』動作比董卓這大胖子還不如,主力大軍遲遲未到,自己一萬五千人哪敢暴露在董卓大軍的攻擊範圍之內?噌噌噌,一天之內退後六十里方才稍安。直到兩天後,袁紹才帶著一望無際的大軍,打著漫天的旗幟威風凜凜來到,這下,大寨才在相距四十里的地方安下。

反正,雙方高層就像是來觀賞一場表演一樣,慢慢悠悠,輕輕鬆鬆的來到鞏縣以東,成皋以西的一片平原上觀賞兩個分別叫『飛熊軍』和『白馬義從』的角鬥士決鬥。

「我們這不是來打戰的,而是來演出的!」萬煒不失時機的將眾將的怒火引向了董卓。

果然,脾氣最暴躁的宋憲先忍不住叫了起來:「就是,把我們看成什麼了,該死……」突然醒悟自己是在罵董卓,宋憲馬上閉上了嘴巴,頗為驚恐的看了看周圍。

萬煒馬上介面道:「就是,難不成我們街頭賣藝的,要我們在他們面前廝殺表演,回頭再朝他領賞錢嗎!憲哥,別像個娘們似的,周圍都是兄弟,難不成你還怕能有什麼口風漏出去不成。」轉頭朝其他六將喊道:「是不是?」

張遼兩眼發光,領頭喊道:「咱們都是飛將軍手下,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們會不明白嗎!」其餘人都點頭稱是,宋憲仍然是不安心,對萬煒祈求道:「二公子,屬下這是一時口快,不不不,是一時口誤方才說了這話,您就當屬下放屁,別把這進不得耳的話告訴主公,污了主公的耳朵啊!」

原來這傢伙擔心的是大哥是董卓義子的事情呢。萬煒笑道:「我又不是長舌婦,哪會到處吐舌頭。我也是氣不過這些高層為自己利益不把咱飛熊軍當人看,憑什麼我們在前面拚命,他們卻在旁邊乘涼。」

眾將都是唯唯諾諾,也不敢說太多,畢竟董卓是他們的大BOSS啊。萬煒也不指望他們能痛罵董卓,說這番話的意圖就是要挑撥離間,在他們心中埋上對抗董卓的種子,從目前來眾將的表情來看,效果已經不錯了。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飛熊軍終於等來了出戰的命令。

戰前的策劃和等待是漫長的,卻沒有一場戰鬥能延續多長時間。呂布紫金冠上的兩條鵰翎羽如同一個象徵,飄舞在飛熊軍的最前方,令所有還在為人數上的差距而擔憂的將士感到無比的心安:『有戰神在前面頂著,我們還怕啥啊!』

身後的五千騎軍在各自的直屬軍官的指揮下排成了一個錐形陣:呂布,張遼,萬煒在前;候成,宋憲在左;郝萌,曹性在後;成廉一個人在右;由於高順不在,呂布將掌旗的責任給了自己的遠親,魏續。

對面的白馬公孫贊擺出了一個相當奇怪的陣型:所帶五千兵馬當中,兩千步兵在步兵都督嚴綱的統領下結成一個類似方陣,中間卻略顯鬆散的陣型。三千白馬義從均分成兩隊,在公孫贊和公孫越的統領下布置在方陣――姑且就這麼叫中間的步兵陣吧,左右兩側。而且排兵的陣勢也是古怪――他們的馬頭全部朝著四十五度外角!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對正前方形成不了什麼衝擊力!

「奇怪。」就連馬戰專家呂布也看不出其中奧妙。眼神瞟了瞟其他諸侯派出來的援軍,見他們各自為戰,或一千或兩千的擺成或方陣或圓陣這些標準陣法,呂布便沒了興趣,專心開始推敲白馬義從這古怪陣型的變化。

但那些個諸侯懼怕飛將軍的威名,不代表他們的屬下,這些同為武將的血性漢子們會抱有同樣的心理。大凡一方豪傑,有幾個不是對自視非凡,信心滿滿,怎麼會對未成交手的對手嚇住呢。

兩邊主角都還沒有上演,一個雁型陣中轉出一名驍將,全身貼身鎖甲,捻著一桿精鐵槍便上前叫陣:「某家南陽俞涉,董卓老賊,壞我主公老小,今日某家定要他嘗嘗喪子之痛!呂布小兒,替你賊父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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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溫侯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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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武入道呂布頓悟 七連射成廉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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