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送她去情敵那裡

166 送她去情敵那裡

「那你管它奇不奇怪呢。」樊雲握住她的手,說,「只管坐著就是了。」

傅雨點了點頭,聽著旋轉木馬的音樂響起,夢幻一樣的軌跡轉動起來。

「我小時候就很想坐一坐旋轉木馬,可是那時候沒有錢,也沒有爸爸媽媽帶著我,只能眼紅人家小朋友。」傅雨突然有點感慨,一面說著自己的經歷,一面把頭靠在了馬背上。

樊雲聽著她的講述,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沒過多久,他們從旋轉木馬的出口出來,傅雨看到了帶音樂的甜筒車,立刻拉著樊雲說,「誒,我想吃那個,還要是上面有五顏六色巧克力彩條的。」

樊雲看到車子前面站著排隊的不是父母帶著小孩子,就是那種談戀愛的小情侶。他雖然還不算老,但是跟那些人比起來,還是有點年紀的。

「那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樊雲讓傅雨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獨自一人跑去排隊。

傅雨看著他,嘴角揚起了淺淺的弧度。

沒過多久,樊雲拿著一個堆得很高的甜筒走到她面前。

傅雨接過甜筒咬了一口,冰涼的感覺令人汗毛孔都豎起來了,但是感覺就是很好。

「好吃嗎?」樊雲看著都覺得冷,畢竟這個天氣已經是秋天了。

「嗯。」傅雨用力點了點頭,把甜筒送到他唇邊,說,「你嘗嘗。」

樊雲原是拒絕的,但是因為傅雨嘗過了,就想著是間接kiss,便嘗了一口。

這不吃還好,一吃可把他凍得壓根疼,蹙眉道,「太涼了。」

「有什麼關係,我喜歡。」傅雨拉著他的手,去了摩天輪那裡,同樣是不需要排隊的,直接就坐了進去。

隨著摩天輪的轉動,傅雨坐在靠窗的位置,開心地往下看著,只見那些排隊的人越來越小,周圍的建築,小攤位也變成了好像玩具積木那樣的大小,看得她有點小興奮。

「喂喂,樊雲,你快點看,那裡在花車遊行呢。」她拽著樊雲的衣袖,興奮的說著。

樊雲連連點頭,湊上前看著。其實並沒有看所謂的遊行車隊,只是靜靜凝視著傅雨的側臉,越發覺得現在這個無憂無慮的她,更開心,更幸福。

「咦,你怎麼不看呢,看著我幹什麼?那花車,多好看呀。」傅雨轉頭髮現他看著自己,不太樂意了,嘟著嘴看著他,表情有點生氣。

「可是,在我心裡,你比那些花車要好看得多。」樊雲握著她的手,輕輕放到胸前:「小雨,不管發生過什麼事情,也不管你是不是還記得我,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的。」

「現在的你,記憶停留在15歲的時候,你記得自己是校籃球隊的嘛?」

「嗯,記得。」傅雨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看到了,從我看到你投籃的一瞬間,我就知道自己愛上你了,而且這輩子非你不娶。」樊雲握住她的手,臉上揚著溫柔的淺笑。

「你,你看到過我投籃?」傅雨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表情非常驚訝,「你比我小兩屆嗎?」

「嗯。」

傅雨非常意外,臉頰頓時紅到了耳根,「所以,你對我是一見鍾情?」

「不像嗎?」他不答反問,就看到傅雨把甜筒送到嘴裡,或者說,她恨不得把整張臉埋進甜筒里。

「我不知道,我從沒想過,你以前就認識我,我以為我們是才認識,然後結婚的。」傅雨的鼻尖上,臉上全都沾滿了白色雪糕。

樊雲看著她的樣子,不覺笑出了聲。

「你看你,吃個冰淇淋吃得好像小花貓一樣。」他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她臉上的奶油,尤其是到了唇邊,指腹輕輕摸索著她的唇,緩緩湊上前,吻了她的唇。

此刻,摩天輪剛好就在最高的地方,樊雲笑著告訴她:「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只有傅雨,不管她是記得我,還是忘了我,我都會盡我所能守護在她身邊,我愛你。」低頭,再次吻了她的唇。

傅雨聽了這番話,表情特別驚訝,感覺著他的吻,竟然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傻傻地站著,呼吸有點急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摩天輪下降到了該出去的高度。

樊雲笑看著發愣的傅雨,握著她的手說,「好了,我們到了,該下去了。」

「啊?」傅雨回神,立刻跟著他走下去,臉頰很紅,心神也有點混亂。

好不容易,她才回了神,低頭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樊雲,你剛才的表白,讓我有點消化不過來。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了我十幾年了?」

「很意外嗎?」

「嗯。」傅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這種故事,只有女生對男生才會有,沒想到你這樣好看的男人,也會暗戀一個人。」

「這是在取笑我嗎?」

「沒有,怎麼可能!」傅雨搖頭,卻暗地裡偷笑,似乎是心裡美滋滋的。

樊雲撇了撇嘴,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問道:「我看你就是在笑我。」

「真的沒有!」傅雨還是在那裡偷著樂,解釋道,「我只是沒想到,我會被一個純情小男生暗戀。」

「哎,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樊雲有點小懊惱。

「哼,我還不稀罕知道呢。」傅雨甩開他的手,就要離開。

樊雲連忙把她拉回懷裡,一臉認真,又特別無奈道:「我稀罕,行了吧。」

傅雨咬了咬唇,俏皮地笑了。

「當然。」傅雨發現,在他表白之後,真的就對他有了一些感覺,難怪自己會跟他結婚生子。

「好了,還想玩什麼?一併玩了。」樊雲看了一下周圍,說道,「過山車,跳樓機?」

「別,那些不適合你玩,稍不留神就會弄疼傷口的。」傅雨看他的臉色有點蒼白,雙手也冰涼涼的,便說道,「我們回去吧。」

「回去?」

「嗯。」傅雨點頭。

「回哪兒?」樊雲有些小期待地問道。

傅雨臉頰紅了,頓了頓,說道,「我們結婚之後,住哪兒?」

「你是說,回我們的家?」樊雲心裡特別高興,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傅雨低著頭,點了點頭。

「那,你還要跟我離婚嗎?」

「我考慮考慮。」傅雨甜甜一笑,甩開他往前跑去。

「我不管,剛才的吻,你沒有拒絕,所以我就當你不會跟我離婚了。」樊雲連忙追上去,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出停車場。

因為傅雨失去了十三年的記憶,所以樊雲沒有帶她回冷敖那裡,怕突如其來的親生父親,會讓傅雨排斥反感。

他把傅雨帶回了之前的住處,也就是隔壁住著七嬸的屋子。

不過,這麼一來,娟姐就比較受累了,必須兩頭跑。

晚上,吃過晚飯,樊雲主動收拾了碗筷,洗乾淨之後,走到客廳,就看到傅雨靜靜站在落地門前,手中端著一杯熱果汁,邊喝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怎麼這麼安靜?」樊雲走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擁入懷裡。

「這裡的景色好美啊。」傅雨沒有推開他,靠在他懷裡,感覺到莫名的安全感。

「你以前也這麼說過。」樊雲低頭看著她,親吻她的額頭。

傅雨轉頭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連忙拉著他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傷口很疼?」就要幫他檢查傷口。

樊雲握住她的手說,「不疼,很暖,很幸福。因為你回來了。」

傅雨覺得害羞,緩緩抽回手:「我還沒答應你呢,雖然現在我不像之前那麼排斥你了,可是真的要生活在一起,我還要考察一段時間。」

「聽你的。」樊雲湊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那,我現在幫你換藥,你早點休息。」傅雨起身拿了藥箱,給樊雲清理傷口,重新包紮。

果然,他的傷口又滲出了血,看起來並不是太好。

「天哪,都這樣了,你不疼的嘛?」傅雨輕柔地幫他清理傷口。

樊雲悶哼了一聲,眉心微微擰起。

傅雨幫他呼著傷口,減輕一點疼痛。

「有你陪在身邊,痛也是甜的。」樊雲說得越發甜人了。

傅雨白了他一眼,故意施加了一些力道。

樊雲吃痛地倒抽了口涼氣,「不帶這麼報復的。」

「那就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花花腸子一大堆。」

「哪有,我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樊雲看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暖暖的,還帶著淺淺的笑。

傅雨不理他,幫他包好傷口,道:「好了,你可以去房間休息了。」

「這裡現在只有一個房間,另外的都沒有收拾出來,我去了,你睡哪兒?」

「客廳呀,這裡挺好的。」傅雨指了指沙發,道,「我人小,這個剛好合適,你去房間睡吧,我看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

樊雲搖頭,拉著她的手走到卧室,說,「我是男人,怎麼可以讓你睡客廳,這裡你睡,我去做廳長。」

「不行,你受了傷,不能睡沙發,萬一摔到地上,再讓傷口出血怎麼辦?」傅雨可不希望再延長他傷愈的時間。

「不會的。」

「聽我的,你睡房間,我睡客廳。」

「那就一起睡客廳好了,反正可以打地鋪。」樊雲不想委屈傅雨,決定去抱兩床被子到客廳。

「你怎麼這麼不接受我的好意呢?小心我生氣了,再也不理你。」傅雨嘟著嘴,氣鼓鼓地轉身,臉上明顯就是不開心了。

樊雲看著她的樣子,蹙眉道,「我當然聽你的話,但是你也不可以讓我心疼呀。」頓了頓,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要不然,都不睡客廳,我們睡房間,在床的中間扯上一條帘子,一人睡一半,可好?」

傅雨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問道:「你不會趁機使壞吧?」

「怎麼,這麼不相信我?」樊雲蹙眉看著她,表情很無奈的說道,「我就算有心,也沒力呀。」

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傷,明顯就是有傷在身,充滿無奈。

「去你的!」傅雨踢了他一腳,看著房間里的大床,點了點頭,那就拉塊帘子吧。

很快的,兩人把帘子拉好了。

傅雨睡在右側,樊雲則躺在左側。

兩個人隔著一條白色窗帘,透過窗外的月光,傅雨可以看到樊雲的影子。

「樊雲,你睡著了嗎?」

「沒有。」樊雲看著面對著她的方向,覺得這種感覺很好,比兩個人面對面更好。

「那早點睡吧,明早我們帶小饅頭去看看爺爺。」樊雲之前接到了樊世龍的電話,希望他們可以再帶小饅頭回家坐坐。

可是因為傅雨被催眠,失憶的關係,事情耽擱了很多天了。

「爺爺?」

「嗯,我的爺爺。」樊雲點頭,道,「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只是見一下,沒關係吧?」

「好。」傅雨答應了,翻了個身說:「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晚安。」樊雲聽著她的動靜,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兩人之間所謂的窗帘竟然不翼而飛了,只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睡得很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鳥叫聲太吵了,傅雨蹙眉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樊雲懷裡。

啊——

她尖叫一聲,裹緊了自己的被子坐起來,臉頰羞得通紅。

樊雲被她的喊聲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坐起來,蹙眉道:「怎麼了?」

「流氓!」傅雨不客氣地甩了他一耳光。

樊雲立時清醒過來,摸著臉頰問道:「我做什麼了,就流氓了?」

「你抱著我睡著了,還不是流氓啊!」

「這……」樊雲看了一下,發現中間的帘子沒有了,蹙眉道:「你確定就是我抱著你,而不是你抱著我?」

……

「我才沒有呢!」傅雨打死都不相信是自己去抱著他。

樊雲沒好氣地說道,「那我們現在看看,帘子在誰那裡,就一定是那個人捲走了帘子,然後抱住了另一個人。」

「肯定是在你那裡呀!」傅雨的話才說完,就發現白色窗帘裹在她的身上,立刻好像小貓咬到舌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吶,現在真相大白了,我何其無辜,一大早就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樊雲看傅雨的表情,忍不住挑戲她。

傅雨語塞,嘟著嘴瞪著他,立刻掀被下床,「哼,不理你了。」

「誒,」樊雲連忙下床拉著她的手,說,「行了,我錯了,不該取笑你的。」

「哼!」傅雨不予理會,甩開他的手,繼續往門口走。

「小雨,是我下流,我扯落了窗帘,跟你沒關係,可以了吧?」樊雲乾脆把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哄著她,給她台階下,越發覺得這個年紀的傅雨很可愛。

傅雨聽了這話,才露出了笑臉,食指點著他的胸口說:「好吧,看在你老實承認錯誤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樊雲握住她的手,低頭親吻了一下,說,「你呀,快點洗漱一下,我去做早餐。」

「別,你受了傷,還是我去做早餐吧。」

「你會做早餐?」

「這有什麼難的呀,煎個荷包蛋,加兩片麵包,不就行啦。」傅雨說得輕描淡寫,似乎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那你做。」樊雲並不抱希望,可是也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你就等著吃吧。」傅雨走進廚房,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事,只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

樊雲怕她弄出火災,連忙跑去廚房。

誰知,傅雨硬是攔在門口,不讓他進去:「哎呀,你別管,不會有事的,去餐廳等著吃就行了。」

「你確定?」樊雲探頭往裡面看,聞到了很嗆鼻的煙味。

「不信我嗎?」傅雨嘟著嘴問道。

「不敢。」樊雲無奈,只好走去餐廳等著。

一刻鐘后,傅雨端著早餐出來了,咖啡和雞蛋三明治。

可是,那個雞蛋是焦黑焦黑的,看著非常滲人。

「你確定,這可以吃嗎?」

「加點沙拉醬,或者番茄醬就可以吃了。」傅雨把沙拉醬和番茄醬送到他面前。

樊雲真的被她打敗了,看著面前的黑暗料理,還是加了一點番茄醬吃了下去。

「怎麼樣,好不好吃?」傅雨非常認真地問他,眼裡滿是期待。

樊雲能說不好吃嗎?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有待改進。」

「下次我會把火關小一點的。」傅雨嘻嘻一笑,自己只是吃著全麥麵包,沒有吃所謂的黑暗荷包蛋。

兩人用過早餐,娟姐把孩子帶了過來。

傅雨接過小饅頭,發現他比之前重了很多,不禁感嘆道:「天哪,他這段時間是不是吃很多啊?怎麼重了這麼多。」

「不多了,都百日了,怎麼還會不重呢。」

「這麼說,長體重和身高都是正常的嘍?」傅雨並不懂這些,笑著看著小饅頭,點了點他粉嘟嘟的嘴唇。

「對啊。」娟姐送他們離開之後,就回屋裡打掃衛生,也聽了樊雲的吩咐,把一間客房整理了出來。

隔壁,七嬸聽著屋裡的動靜,也知道昨晚傅雨和樊雲回來了,也知道他們這會兒開車出去了。對於傅雨又一次回到樊雲身邊事情,心裡充滿疑惑,第一時間聯繫了穆晨:「你催眠了傅雨,卻又讓她愛上了樊雲,這件事算不算是你的失誤?」

「您大可放心,不會愛上的,就算短暫的喜歡,也會在見到樊世龍,或者洪艷萍之後改變。我的催眠絕對不是輕易讓人擺脫的。一旦出現我說的情況,樊雲再想挽回,就很難了。」

「你確定?」

「我什麼時候讓您失望過了?」穆晨是傅雨見過的心理醫生,也是C哥身邊最厲害的醫學天才,無論是臨床,還是心理學範疇,他都有著超高的技藝。

樊雲開車回到樊家別墅,蘇曼一看到傅雨,立刻迎上前:「小雨,聽說你遇到了一些事情,現在沒事了吧?」

「你是……」

「啊?你不知道我是誰?別開玩笑了!」蘇曼並不知道傅雨失憶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對不起,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樊雲告訴我,是因為我被人催眠了。」傅雨無奈地撇了撇嘴,說,「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真的假的?催眠?」蘇曼轉頭看向樊雲。

他點了點頭,道:「小雨,這是你大學的閨蜜,叫蘇曼,也是我大嫂。」

「哦,你好。」傅雨跟她握了握手,就抱著小饅頭進了別墅。

樊世龍很早就等在客廳了,一看到傅雨,立刻就招呼她到面前坐。

傅雨看到他的長相,腦中閃過了一些畫面,耳邊回蕩著一句話:他是害死你親生母親的人,是不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一定要找他報仇!

……

「小雨,怎麼了?」樊雲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沒,沒事。」傅雨搖了搖頭,想甩開那個聲音,卻反而更加強烈了。

樊世龍抱過小饅頭,開心地逗趣著,手裡還拿著五顏六色的玩具給孩子玩著。

傅雨坐在他面前,越看越煩躁,尤其是桌上還放著一把水果刀。

突然,她就拿起水果刀,刺向了樊世龍。

「老太爺,小心!」樊世龍的貼身保鏢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座椅移開,一掌打落了傅雨手中的水果刀。

樊雲更是一把抱住了傅雨,蹙眉審視著她的情況:「你怎麼了?」

「他殺了我母親,我跟他不共戴天!」傅雨的情緒很激動,還想繼續攻擊樊世龍,被樊雲鉗制在懷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殺了你母親了?」樊世龍滿是疑惑地看著她,又看向樊雲,質問道。

「沒有,小雨最近身體不好,有些神志不清。」

「我很清醒!是你們,你們害死了我母親沈純!」傅雨想要掙開樊雲的懷抱,卻完全沒辦法動彈。

沈純的名字,讓樊世龍的臉色轉沉,眯著眼睛看著樊雲,問道:「她的母親叫沈純?」

樊雲沒有回答,只是抱起傅雨往門口走。

「給我站住!」樊世龍怒聲喝斥,屋裡的保鏢立刻就攔住了樊雲的去路。

「我在問你話呢,回答我!」樊世龍慢慢走到樊雲面前,看著強烈想要掙脫他懷抱的傅雨,仔細打臉了一下,發現她真的跟沈純有幾分相像。

「你果真是沈純的女兒?」

樊世龍看著傅雨,再次追問。

傅雨只是狠狠瞪著他,想要攻擊他。

「兇手,殺人兇手!」她掙扎著,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把樊雲肩上的傷扯裂,血透過繃帶映濕了他的襯衣和風衣。

「如果她是沈純的女兒,那麼就該被關進警局。」樊世龍的臉色轉沉,示意保鏢捉拿傅雨。

「都別過來!她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樊雲的臉色轉沉,緊緊抱著傅雨,怕她鬧騰,揮手把她打暈了。

「小雲,你這是要忤逆我嗎?」

「我不管沈純當初做錯了什麼,才會遭受那樣的折磨,現在傅雨是我妻子,就算她是沈純的女兒,也絕對不可能跟那時候的事情有什麼聯繫。」樊雲把傅雨扛在肩上,說,「如果你們要為難她,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為了她,你要跟樊家決裂嗎?」

蘇曼聞聲走來,看到他們劍拔弩張,相互對峙,也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第一時間給樊奕,樊辰和樊璟打了電話。

「當年,你們對沈純做的一切,本來就是不正當的,還有什麼理由逮捕小雨?」

「沈純是個通敵賣國的間諜,處置她有什麼不對!」樊世龍氣得用力磕著拐杖,「你立刻給我把她放下!」

「辦不到。」樊雲帶著傅雨往門口走,周圍的保鏢也不敢對他攻擊,畢竟是樊家三少爺。

「攔住他,把傅雨搶下來!」樊世龍發號施令。

周圍的保鏢立刻就圍了上去,但也不敢像對待壞人那麼攻擊樊雲,很多都是點到即止。

可是,他們手下留情,樊雲卻沒辦法留有餘地,他一旦放水,小雨可能真的就帶不走了。

肩上的傷越發刺痛了,鮮血也睡著手臂,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

「爺爺,快點讓他們住手吧!雲少原本就受了傷,他這麼耗下去,會失血過多的!」蘇曼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站在外面大聲阻止著。

「現在不是我要對他怎麼樣,而是他為了個想要殺我的女人,在跟我為敵!」樊世龍的臉色鐵青,沙發上小饅頭哭聲慘烈,聽起來令人心碎。

蘇曼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勸不動他們,只好先到客廳,抱小饅頭抱在手裡,哄他不要再哭鬧。否則,以他的哭喊聲,不用半小時,嗓子就全啞了。

樊雲看著自己流的血,感覺到一絲頭暈。如果再不離開,他就真的保不住傅雨了。

幸好,這時候樊奕和樊璟回來了,看到這情景,也不問原因,總之先幫他離開這裡。

「小雲,用我的車!」樊璟把車鑰匙丟給樊雲,道,「這裡交給我和大哥吧。」

樊雲接過鑰匙,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感激道,「謝了。」他從他們身邊走過,保鏢們想要上前抓他,被樊璟和樊奕擋了下來。

「你們都要造反嗎?」樊世龍看著他們的架勢,也知道保鏢攔住他們,便親自動手。

樊璟和樊奕身手雖好,但是姜還是老的辣,跟樊世龍一比,全部都歇菜。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太晚了,樊雲已經開車帶著傅雨離開了。

他們去了何麗婷和韓默那裡,當韓默看到樊雲肩上的傷勢時,不覺皺起了眉頭:「你是嫌自己血多嗎?怎麼沒有流死你!」

「別說了,幫我看一下小雨的情況。她本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看到我爺爺的時候,突然發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她被人催眠,忘記了最近十三年的事情?」韓默嘆了口氣,接過何麗婷遞過來的藥箱,拿了消毒藥水和繃帶,幫他處理崩開的傷口。

「是啊,明明忘記了,不知道為什麼,對我爺爺有那麼大反應。」

「肯定是有人給她下了降頭一樣的提示語。」韓默給了回答。

「什麼意思?」

「就是說,有人在給她催眠的時候,把你爺爺照片給她看過,讓她記住,一旦看到這個人,就想起什麼事情。」韓默做了簡單的解釋,道,「想來,這個催眠師很厲害。」

「就因為他厲害,所以我找的心理學教授,也沒辦法幫傅雨解除催眠。」樊雲沉沉嘆了口氣,看著昏迷中的傅雨,只覺得心疼,「等她再醒過來,是不是又會對我心存芥蒂了?」

「嗯,你爺爺是個催化劑,這道催眠記憶解開了,她對你肯定會充滿敵意的。」韓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而且,她現在沒有十三年的記憶,對你的感情肯定比較淡薄,一旦知道你的家人造成她生母的死亡,那麼你可能根本不能靠近她。」

樊雲也知道會這樣,長長嘆了口氣,說,「無論如何,我要先把她送去國外,找人保護她,比她留在A市,被我爺爺搜查要好得多。」

「到底,她生母之前犯了什麼事,可以讓老爺子這麼興師動眾,寧可跟你撕破臉,也要抓捕她?」

「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沈純通敵叛國。」樊雲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正常情況下,母親是這樣,子女會繼承她的職務,被母親所在的組織培養。所以,老爺子應該是怕小雨是另一個沈純吧。」

「不過,她也確實有特殊身份。」韓默知道傅雨的身份,看著樊雲道:「你得想辦法把事情查清楚,否則估計小雨會被國際通緝的。」

「我會把她送去R國,交給渡邊龍介保護。」

「你的情敵?」

「他是第一社團的老大,在他身邊,沒人敢明目張胆傷害小雨。這是我現在可以想到的,能夠保全小雨的最好方法。」樊雲看著傷口重新包紮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陽台。

他親自給渡邊龍介打了電話,希望他可以保護並且照顧傅雨。

渡邊龍介自然會為了傅雨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可同時他也必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樊雲做出這樣艱難的決定。

樊雲只是淡淡地說道,「等見面之後,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現在先掛了吧。」

「好,你確定了時間之後,給我信息,我會安排人接你們。」渡邊龍介掛了電話,面對樊雲的請求,心裡充滿疑惑。

樊雲在陽台站了一會兒,抽了支煙,良久才走進屋裡。

他來到何麗婷的房間門口,敲門得到同意之後,就走進了房間。

「小雨怎麼樣?」

「睡得很沉,可能是心理創傷,讓她不想這麼快醒過來。」何麗婷把房間留給他和傅雨獨處,「你照顧她吧,我去看看韓默。」

「謝謝。」樊雲點了點頭,看著睡顏糾結的傅雨,大手輕撫她的臉頰,「你放心,不管情況變得多複雜,多惡劣,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傅雨的眉心緊鎖著,雙手握拳,明顯是就是睡得很不安生。

樊雲握住了她的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沒事的,事情都過去了,沒人可以傷害你的,沈純的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如果她是清白無辜的,我一定為你和她討回公道。」

傅雨聽著低低訴說,眉心稍微舒展了一點,手緊握著他的手,樣子似乎是比剛才放鬆了一點。

大約兩個小時后,樊奕,樊辰和樊璟來到何麗婷家裡,三個人面對樊雲,只想把事情弄清楚。

「我可不認為母親是特務,女兒也會是,爺爺的想法太固執了。」

「他向來如此,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樊璟吃著花生,一臉感嘆地看著樊雲問道,「你現在怎麼辦?我們出來的時候,可是聽到爺爺下了逮捕令了。」

「我明早就送小雨去R國,讓渡邊龍介保護她。」

「哇,把心愛的女人送到情敵那裡,這麼偉大的事情,也就你會做了。」樊璟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遭到了樊辰的一記白眼,甚至被踩了腳面。

「哎喲,不用這麼狠吧,現在也不算是世界末日,毫無生機吧。」他苦著臉,滿是抱怨地看著樊辰。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樊辰堵了他一句,握著樊雲的手說,「別想太多了,現在小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別的等事情解決了,真相明了了,再處理。」

「嗯。」樊雲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看時候不早了,明天你打算怎麼走?正常的交通一定都被爺爺監管了。」

樊雲笑了笑,說,「我讓BoBo聯繫了船,走非正當的交通去R國。」

「那可是要比較久的時間呢。」

「嗯。」

「你不怕這期間,傅雨醒了,對你進行攻擊嗎?」樊奕提出這其中的問題,希望樊雲引起重視。

「所以,我讓韓默準備了微量的安眠藥,讓小雨服了之後,安安穩穩睡到R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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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真流氓VS熱心偽白兔,簡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抬眸看著她,並不說話,眼神帶著疑問:為什麼?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於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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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齡租婚之老公很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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