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料之外

６月６日下午，八路軍從駐地出發三天到達了包頭以東地區，忽然颳起了東南風，揚起了一陣不大的沙塵。東方飛來一架飛機，隱約現出了青天白日徽標，下面很多戰士第一次看到飛機，都向天上歡呼。一天後到達陽原，準備稍事休整，明天拂曉發起攻擊。根據情報顯示，第１８師團主力，還在林西一帶，雖然說走鐵路只要一天，但空軍答應破壞鐵路，阻撓其西援，這樣估計要３天左右，如果２９軍能夠配合騷擾，那還能拖得更長。

第八路軍司令部作戰會議召開，朱德指出：「張家口城高牆厚，易守難攻，最好能把敵人引出來，但目前看來，此路不通，因為敵人做好固守準備，而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且谷壽夫也不是白痴。所以只能另想辦法，雖然說我們不怕犧牲，但也不能無謂的犧牲。同時，偵察部隊定要注意第１８師團的動向，這將直接關係到我軍戰鬥的成敗。下面大家有什麼看法？另外，張家口由於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可以不必消滅敵人，拿下城市即可。」「現在這一帶刮東南風，是不是等東南風大作時，藉機攻城，這樣損失可以略小一些。」**說。「我在東南面離張家口不遠處，發現一片小樹林，是不是適時把它燒了？」劉伯承說。「我覺得不錯，我軍攻城背對煙霧，煙霧帶來的障礙叫敵人小得多，再叫大家到時候戴口罩，可以達到預期效果。」「口罩哪裡來？」賀龍問。「衣服上撕下一塊吧！」聶榮臻說。「那麼我命令：第８１、８２軍由東南面攻城，８３軍擔任總預備隊，明天早上４：３０發起總攻！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朱德問了一句，見大家沒有異議，便散會了……

「老彭啊，你看的１８師團到現在還沒什麼反應不太對勁啊。」「朱老總說的是啊，我們這樣長途跋涉，沒有道理不被發現啊。」「叫特務連務必仔細仔細再仔細，特別要注意化德以南的鐵路沿線。」朱、彭私下交流著。

８日，４：３０總攻按時開始。**首先命令第８１１師佯攻，同時焚燒小樹林，待日軍湧向城頭抵抗時，馬上撤退。不一會兒，飄來一陣黑煙，乘著日寇沒有防具，痛苦不堪時，展開攻城。日軍師部，谷壽夫得到彙報，馬上命令城頭士兵撤下作為預備休整，城內部隊及預備隊馬上展開巷戰。由於部隊已經進城，只能停止釋放煙霧，雖然曾經考慮到巷戰問題，但由於缺少相對性訓練，所以優勢兵力沒有體現出優勢來，基本上是傷亡一比一的拉鋸戰。

晚上，戰況分析會。**：「敵人好像知道我們的具體兵力，毫不恐慌，抵抗有序，並沒有撤退的跡象。」「而且他們步步緩慢的有計劃的後退，也沒有堅守的意思，好像是在故意拖住我們，照著這樣的速度，我們４天後能拿下張家口，但損失會較大，而我總覺得有陰謀。」會開了一半，衝進來一個情報員：「報告，特務連今日情況綜述：今日，我特務連對集寧、商都、化德一帶進行偵察，的除了很多農民以外，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什麼！農民！有多少？」彭德懷問。「近４萬人。」「不好，很可能是第１８師團來了。照理說這裡應該是牧民居多，忽然冒出了那麼多農民，一定有問題！」周圍人一聽，臉色大變。「馬上召開旅以上軍官會議！」朱德吼道！

會議室一片寂靜，望著地圖都在沉思。若真如彭德懷推測，那拿下張家口就是痴人說夢，若不儘快行動，說不定會全軍覆沒，這時沒人指望閻錫山會伸出援手，而據最新消息，東線敵人２個師團發起了進攻，２９軍無法西援，第一路軍至少要一兩天才能趕到，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時又傳來了確切情報，集寧發現的１８師團動向，隨時可以東進；化德發現番號不明的日軍，兵力也有一個師團而且正在快速南下。這樣，唯一一絲良好的願望落空，會議就是討論撤退事宜。

最後，會議決定：第８１、８２軍最遲於明天拂曉以前與日寇脫離接觸，第８３軍派一個團拖住敵人掩護主力部隊撤離，至少阻擊２個小時！於是下面分頭去準備了。

同時，谷壽夫覺察了今夜八路軍的異動，命令各部隊務必拖住支那人。他用望遠鏡望著漆黑的戰場，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與支那軍人的慘叫。心想：松井君，你為皇軍帶來的恥辱我來洗刷，我的勝利來掩蓋你的無能。他露出了一絲微笑，是那麼冷。朱德、彭德懷在城外司令部心中非常焦急，他們無法想象如若無法成建制脫離接觸，所造成的損失將直追湘江之戰。剛才發了封求援電報給閻錫山，雖然不指望他還是要試試，萬一呢？況且免得到時候他推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