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招安初會美猴王,席間泄密水簾洞

第二回 招安初會美猴王,席間泄密水簾洞

上回說到許凌霄請旨招安孫悟空,本來他一個小小的主簿,下界招安並不合慣例。但因玉皇大帝那一句『看來我天庭之中人才不少啊!』把眾神的嘴巴給堵住了。既是人才那自然就離升遷不遠了,誰願意出來沒事找事!

接聖旨出了靈霄寶殿,許凌霄的腦袋也更加清明,心想:「那妖猴雖然神通廣大,卻未必真如《西遊記》中描述的生猛。而且他此次上天宮當官終不如意,反會惹下禍事。恐怕只有等到西天取經之後,方才是他風光的時候吧!無論如何我都需與他搞好關係,日後定然少不得好處。而且大鬧天宮之時兵凶戰危,不知死傷多少,若有些恩義方能手下留情。」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已經出了南天門。許凌霄本是文官駕雲速度不快,到花果山足用了數日,好在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玉皇大帝那邊也會不著急。

就見海天之間有一鮮綠的高山,盡為綠樹瓜果覆蓋,倒是一處奇異的所在。許凌霄落下身子剛剛看了幾眼,就見密林之中穿出了七八隻體型碩大,直身行走的猿猴,個個手持刀槍,眼露戒備之色。為首的一隻金毛巨猿操著怪異的聲調喝道:「你是何人?來我花果山水簾洞作甚?」

許凌霄心道:「這些野猴子好大的獸腥味道,這裡儘是溪潭怎地平日也不洗澡!」雖然心中厭惡,但知道他們乃是孫悟空的部下也不敢怠慢了,一抱拳道:「這位靈猿請了!我乃是奉了天上的玉皇大帝旨意,請你家大王上天做官去的!還不速速稟報,莫誤了良辰。」知道這些猴子認字不多,也不和他們咬文嚼字。

那猿猴一聽又驚又喜,他們已經生具靈識,算是一介妖物,自然知道玉皇大帝是誰,上天做官是什麼意思。那為首的猿猴趕緊回禮:「天使稍候片刻,我等馬上回報大王!」說罷便穿入林中。

過不多時那健碩的巨猿又自密林之中出來,抱拳道:「天使請隨我來,我家大王正在洞府外迎接天使大駕。」

許凌霄看這舉止得體的猿猴,不由得心中一凜:「想不到這些猿猴看上去粗鄙不堪,但其心機應變恐怕也非常人能比!若是等閑視之,恐怕日後還要吃虧。只可惜跟著孫悟空,終是一條絕路!」

行過兩片樹林,遠遠就聽見「隆隆」的水落擊石之聲,想來前方就應該是水簾洞。果不其然,又轉過了一個山坳,就見青山秀岩,飛瀑霓彩,當真一副人間仙境啊!只是其間猴啼猿啡,喧囂難平,把一派仙風靈境之氣沖的一乾二淨。

水簾洞之外的草坪之上正站著一隊猴兵,看那一個個刀明戟亮,穿戴整齊,應該是專門接待貴客的儀仗隊。再看中間一個高大的金毛猿猴,身穿赤金鎖子甲,頭戴流雲紫金冠,腳踏衝天雲履,眼中精光爆閃,渾身氣質凜然,倒有幾分大將的風度。

但若是說這猴子有多美卻談不上,身材高大而不挺拔,躬身而立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至於那毛臉雷公嘴就更談不上英俊!不過猴子擇偶也不看臉蛋如何,只看身材毛色。這碩大的身材,金亮如絲的毛髮在猴子中絕對算是健美。

許凌霄一見如此陣仗,也微微有些激動,暗道:「想不到日後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竟然還要出門迎我!」

孫悟空上下打量一番來人,微微皺眉,顯然眼前這位上使的實力太弱了。不過還是顧忌天庭的面子,抱拳道:「這位上使請了!我就是此處的主人孫悟空,不知天庭有何上諭?」

許凌霄何其通靈之人,怎會看不出孫悟空輕蔑,心中的美好印象立時大打折扣。暗道:「哼!一個猴子猖狂什麼?以後有你哭那天。」

孫悟空心中暗想:「天庭裡邊都是些什麼貨色啊!就這修為還能在天上當神仙,那俺老孫去了豈不是就直接當上玉皇大帝了!」

都說人與人的交往第一印象非常重要,看來兩個人都沒有給對方留下什麼好印象。

許凌霄稍微整了整心情,微笑道:「我乃是天庭樞密院文典主簿,奉玉皇大帝旨意,下界請大王上天拜受仙錄,從此脫離妖身,成為天地正神,永受百姓香火供奉。」

雖然孫悟空對於這個修為低微的天使甚是蔑視,但對高高在上的天庭還是十分感興趣。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妖精,曾經在聖人身邊聆聽教誨,又是聰明伶俐之輩,如今在世間活了三百餘年,早已經不是當初那懵懂而不知世事的小猴子了,自然知道妖怪和神仙的區別。雖然孫悟空和天下眾多大妖皆交往密切,聲勢甚旺,但是他的志向卻不是在下界為妖,聖人的弟子又怎能被人稱作妖猴!

孫悟空雖然輕蔑,卻不冷淡,笑道:「上使降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快快請裡邊敘話!」說罷又吩咐道:「小的們!快去安排酒宴,與上使接風洗塵!」

許凌霄抱拳笑道:「聖旨在身,確實不敢久留,不過今日小仙見得大王風采,由心佩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斟酌再三之後,許凌霄還是決定先和孫悟空搞好了關係。畢竟這猴子日後地位顯赫,不若此時趁他尚未發跡就打好關係,日後也有個照應。只能忍著孫悟空那一身猴子味道,滿臉笑容的與之應酬。說起來花果山的酒席也無甚出奇之處,就是些烤肉野果,只有猴兒酒才真是酒中極品,若只論味道,就是天宮的御酒也未必能夠相比!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皆有些酒勁上頭。那孫悟空本就是個野猴子,學了道法依然是野性未定。而許凌霄則儘是好話,曲意迎合。沒多久二人竟然開始兄弟相稱,勾肩搭背的坐到了一塊!

孫悟空打了一個酒嗝,笑道:「賢弟!不知那天上的玉帝是如何知道俺老孫的名頭?」

許凌霄抓過一顆山桃,啃了一口,道:「大哥為何有此一問?」

孫悟空道:「我還未曾上過天,怎就被天庭知道了呢?還要請我上天做官,豈不怪哉?」

許凌霄笑道:「自然就是哥哥武藝高強,道法通玄,震驚天地!陛下量才試舉,為天下生靈萬物福祉計,這才請哥哥上天庭做官。」

孫悟空連連擺手道:「這話說的好聽,但也只能哄騙小孩子,你還是跟俺老孫說實話吧!」

許凌霄嘆道:「大哥要聽實話小弟也不隱瞞。今日天庭早朝之時,東海龍王和地府的秦廣王皆上奏了哥哥的不是,想必事情如何也不用我細說吧!」

孫悟笑道:「為了兵器披掛得罪了那些老龍,為了孩兒們的生死大事得罪了那些個閻羅。只是想不到他們不敢來找我報仇,竟然告到了天上,不夠英雄好漢!」

許凌霄道:「天下間有幾個像大哥這般磊落的英雄!小弟敬哥哥一杯。」

孫悟空滿飲一杯,又問道:「那然後呢?難道那玉帝竟然沒有大發雷霆,派兵圍剿,反倒是派賢弟下來招安了?」

許凌霄一見孫悟空眼神閃爍,心中暗道:「原來這位孫大聖的心裡也沒底啊!如今他尚未摸清天庭的底細,看來也生怕玉帝真的降下天兵,山上這些小猴子就要遭殃。」又笑道:「哥哥說笑了,陛下雖然仁厚,可也沒有如此軟弱。本要發兵清剿,只是小弟覺得輕動刀兵大不吉利,這才上表力主招安,沒想到陛下竟然准了!不過……」

孫悟空見許凌霄說到關鍵時候又摸向了酒杯,他本是個急性子,直接拿起酒罈為其斟酒,急著問道:「賢弟快說,不過如何?」

許凌霄得意的喝了一口齊天大聖斟的酒,又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不瞞大哥!小弟和你說這些話,可都是冒著掉腦袋的罪過啊!其實陛下是嫌清剿麻煩,直接將你誑上天庭,隨便封個官,若是你老實呆著還則罷了。若再有罪過,直接就推上斬仙台!」

「啊!」孫悟空驚呼一聲!抬手就掀了桌子,怒道:「玉帝老兒安敢欺我!」

許凌霄拍了拍他肩頭,道:「大哥少安毋躁,且聽我一言如何?」

孫悟空冷靜下來心想:「這廝本是天宮派來的使節,他與我說這些做什麼?難道真的一見如故,將俺老孫視為了親兄弟,不忍見我落入圈套?不可能!我和他不過是初次見面,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他憑什麼幫我?而且他來招安,若是不成恐怕罪過不小。想必定然另有目的,不若就聽他說說。」

「賢弟請講!若非是此次賢弟提醒,俺老孫差點就上了天庭惡當!這份恩情為兄定不能忘!」

許凌霄笑道:「此話見外了!不知大哥自以為武藝如何?」

有道是「七十二般變化奇,世間神仙少能敵。何人不知孫大聖,若論武藝堪匹睨!」不知許凌霄緣何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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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寫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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