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春節刺殺(下)

第二百七十七章:春節刺殺(下)

任了誰,在這春節前一天的晚上,都不會想到會有人來刺殺!

蕭亦先前已經將守衛遣散回家與家人團聚,況且這次事發突然,根本就是毫無防備,若不是黃娥發現及時,恐怕…

蕭亦大喊一聲,抱住黃娥,即便到了這時,黃娥還在喃喃著:「蕭哥哥,你…你快跑…」

那黑衣人一刀落空,眼神中出現一絲懊惱,緊接著立即揮刀再次衝來。

黃娥受傷,蕭亦最後的底線被觸動,緊緊抱住黃娥。

蕭亦目光飛快的在四周掃視一圈,見到一副亮白的甲胄掛在木架上,甲胄上就掛著那副精光閃閃的精鋼挑刀。

將黃娥放在床榻上,蕭亦見那黑衣人又衝上來,為了保護黃娥,他義無反顧的迎了上去,閃身躲過那一刀。

繼而勐起一腳,飛快的朝那黑衣人踢去,黑衣人反應倒也不慢,一側身躲過,蕭亦眼中精光一閃,疾行幾步到木架邊,一刀抽出挑刀。

手握鋼刀,蕭亦頓時便信心十足。

忽的腦後生風,原來那黑衣人的彎刀已經緊隨而至!

蕭亦條件反射般的彎身一躲,緊接著一刀朝那黑衣人腳下橫掃而去。

那黑衣人瞳孔驟然緊縮,這漢人竟有如此之快的速度!

狼狽的幾步跳開,正以為躲過時,身後勐的傳來一股勁風,蕭亦的鋼刀已經緊跟著到來,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已無從閃躲。

只得奮力抄起彎刀招架,雖然已經盡了全力,卻仍是被刮中側腰,藏在黑衣之下的草原皮甲碎裂。

黑衣人大叫一聲,眼神中滿是震驚,此人手中刀竟然可以破開自己的甲胄!

他大叫一聲,再不顧什麼刺殺任務,他不相信自己連一個孱弱的漢人都打不贏。

狂吼幾聲上前,手中彎刀奮力一揮,只不過這一刀在蕭亦眼中,實在是很慢,只是一彎身便躲過。

閃身的同時,蕭亦聽著那黑衣人的聲音,眼神凝重,不似是漢人,難道是女真人?

那黑衣人心下一驚,心道不好,正欲逃離,一回頭卻見蕭亦的挑刀居然已經頂在自己的喉結之間。

這過程雖然很短,但卻讓索魯震驚不已,偷襲之下,自己竟然打不贏一個放鬆警惕的漢人,這要是傳回部族,恐怕他要被科扎布等人笑掉大牙!

羞愧之下,索魯一聲大叫,手一把握在蕭亦的挑刀上,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竟是要自殺於此!

蕭亦嘴角一翹,只是略微一用力,就將挑刀從索魯手中抽出,索魯兩手頓時被劃開了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

索魯不住的痛唿大叫,嗚呀亂叫一氣,鳥語漢語說了一大堆,蕭亦本是有些懷疑是女真人,眼下卻又認為這是蒙古人,只不過仍需審問一番。

也正是在這時,門外步子聲傳來,負責把守大門的一甲永安軍戰兵才姍姍來遲,那甲長進了卧房后見到這一幕,震驚之下立即半跪在地上。

「卑職救護來遲,請大人治罪!」他話音落後,其餘的幾名長槍手紛紛跟著其半跪在地上,表情十分愧疚。

索魯看著這些士兵,這些人竟然都是身穿鐵甲?!這股氣息,不似孱弱的漢人應該有的。

蕭亦輕搖頭,淡淡道:「你們恪守職責,何罪之有?」

那甲長與幾個戰士紛紛面色一喜,「多謝大人!」

蕭亦冷聲道:「將這個蒙古韃子看管好了,過後本官要親自審問他。」

那甲長接令起身,一把揪起索魯,聽到這韃子還是亂叫不已,那甲長直接一拳過去,索魯只感覺一塊石頭砸在自己臉上,頓時出現一塊淤青。

將這蒙古韃子押走後,蕭亦已經毫無睡意,扶起黃娥不斷的輕聲安慰,隨後趕來一名軍醫,蕭亦讓其仔細查看黃娥的傷勢。

所幸那蒙古韃子一心只在蕭亦身上,黃娥只是受到輕微的刀傷,對腹中孩子無甚影響,調養幾日就可痊癒。

安心之後,蕭亦滿臉陰沉,白日的笑顏再度消失,出了這事也讓蕭亦知道,在這明末,自己無論何時都不能放鬆警惕。

本想讓人徹查城內,誰還知道有沒有人藏在州城或者府邸內,不徹查蕭亦無法安心。

但思來想去,這事絕不能讓百姓知道,蒙古人突然來刺殺自己,絕不是空穴來風。

只能悄悄的解決,具體事情還是要審問之後才能知道。

至於這蒙古人咬死不說,蕭亦更是不怕,作為一個後世來的人。

他腦中有無數種方法能讓他開口,到時便能知曉,到底是誰教唆蒙古人來刺殺自己,其實蕭亦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只是尚未驗證而已。

這事之後,蕭亦自然不再放心黃娥自己待在這裡。

當即調來振威營的兩甲軍士,協從府邸內的一甲永安軍戰兵,護衛在黃娥卧房左右,這才陰沉著臉前往關押蒙古韃子的地方。

……

「大人,這韃子就在裡面。」到了一件木屋外,門前守著兩名永安軍的長槍手見蕭亦來到,一抱拳道。

蕭亦點點頭,走進木屋,剛進木屋便聽到這蒙古韃子氣憤的大吼,其間摻雜不少鳥語,不過有幾句蕭亦還是聽得懂,這韃子在罵人。

索魯正罵著,忽然光線一暗,抬頭看見一個穿著銀甲的南朝將官,這不正是額哲少汗讓自己來殺的那人?

想到此事,索魯就滿心的氣憤,越是氣他就越是朝蕭亦氣急敗壞的大吼。

一旁的甲長見蕭亦進來,上前抱拳道:「稟大人,這韃子滿口的胡言亂語,根本聽不懂。」

聞言蕭亦冷哼一聲,就憑這韃子傷了黃娥,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不過自己不能意氣用事,這韃子目前還有用

帶著那甲長走到一邊,耳語幾句,那甲長聞言后神色一亮,一臉的嘆服:「卑職這便去準備,包管這韃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亦冷哼一聲,就只是在那抱拳看著這蒙古韃子。

索魯心中疑惑,這南朝人難道不是來審問自己的?為何一聲不吭?

很快他就得知答案,剛出去不久的那甲長回來后,手中拿著一副竹筷,索魯吼道:「低賤的南朝人,你們要做什麼?」

「我草原勇士,絕不向漢狗屈服…」

話還沒說完,那甲長就直接提起索魯的頭,竹筷就朝索魯的鼻腔中探了進去。

「這,你這是…啊…!」

那甲長根本不管索魯說什麼,竹筷只是朝更深處探去,索魯只感覺一條硬物在自己鼻子里堵住,又在亂攪。

氣也不順,而且隨著竹筷深入,一股直達腦海的疼痛席捲而來。

這種疼痛又不是砍傷的疼痛,說不出來的難受,沒過多久,索魯用漢語大喊道:「別…我說,我全都說!」

那甲長呦呵一聲,心中對蕭亦更加敬佩,將竹筷從索魯鼻中取出,幾步退後。

蕭亦上前一把揪起索魯已經浸滿冷汗的衣襟,冷聲道:「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否則…你可還想再嘗嘗?」

想起剛剛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索魯仍是冷汗直冒,滿臉的恐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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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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