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009

32.2009

傅川想表達的是昨晚也是他的第一次?

池西西有點訝異。

畢竟據說季泊川16歲就破/處了,畢竟高冷如寧御,偶爾也會帶女孩子過夜。

傅川感情經歷複雜,在他們那個永遠都不缺想往裡擠的年輕女孩的圈子裡,到了二十六七歲貞操還在簡直不可思議。

「你不信?」傅川皺眉。

池西西還生著氣,可瞥見他紅著的臉頰和耳朵,又忍不住想笑。

臉皮那麼厚的人,竟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那麼是不是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第一次不第一次的,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在乎。

池西西只笑不答。

傅川寒了臉,卻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壓住失望問:「你吃過早飯了嗎?」

「嗯。」

池西西正想把茶几上的早餐丟進垃圾桶,就被傅川搶了過去。

他幾口吃掉池西西剩下的半個漢堡,坐到沙發上,又喝掉了她剩下的涼咖啡。

「……你沒吃早飯?」

「一睜眼發現你不在家,我牙都沒刷就出門了。打不到計程車,跑著來的。」

「……我走前給你發信息了,說先回酒店。」

大年初一留在男朋友的家裡,總是覺得不自在,尤其是知曉實情的傅岳也在。

「真假的?」

找到池西西之前,一整個早晨,傅川的神經都緊繃著,手機根本忘了帶出來,哪兒顧得上開機。

池西西渾身都痛,就坐回了床上:「你這麼著急過來有事么?」

「我能有什麼事,」傅川也跟到了床上,「怕你生氣跑了唄。」

情緒一放鬆,傅川立馬感到餓,他攬住池西西,對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我叫外賣,你有想吃的嗎。」

「沒有。」

池西西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想起自己眼下尚是戴罪之身,傅川迫不得已鬆開了手,往旁邊挪了一寸。

就如小孩子吃到人生第一顆水果糖,此刻的傅川除了想要第二顆第三顆第無數顆,對其它事物,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然而一根巨形草莓口味的棒棒糖近在手邊,卻因為擔心它逃走,不敢剝開糖紙舔一舔,這簡直稱得上酷刑。

作為被覬覦的獵物,池西西敏銳地洞悉到了傅川的企圖與煎熬。

莫名其妙的,她忽而心軟了,不氣了。

「傅川。」

「嗯。」

「你喜歡我什麼呀。」

在感情上,池西西再理性,也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自己正被眼前這個人熱烈地喜歡著。

「誰喜歡你。」傅川拿眼斜她,隔了片刻,又露著虎牙笑道,「我說什麼你都相信,傻乎乎的,膽子小,又安靜又乖,像小白兔。」

他說的是第一印象,後來發現有些地方並不是,可還是喜歡,越來越喜歡,所以這是件講不出道理的事。

池西西沒出聲。

傅川點的外賣來了,他跳下床收外賣、吃飯。

他大概真的餓了,呼哧呼哧地吃完飯,把外賣盒往垃圾桶里一扔,去洗手間飛快地刷完牙洗過臉,拉上窗帘,跳上了床。

「困死我了,補個覺再拿車,然後帶你放煙花去。」

趕緊睡,睡著了就不會總想著那件事了,然後出門,這麼呆在一起卻什麼都不能做實在太要命了。

「……」

池西西雖然渾身都疼,腿間更是不舒服,但並不困啊,幹嗎關燈關電視拉窗帘。

傅川的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所以他真的是跑著來的?

挺大的人了,怎麼這麼傻,冒冒失失的。

「傅川。」

「嗯?」

「你睡醒了先去幫我買葯吧。」

「什麼葯。」

傅川困著,一時沒反應過來。

「避孕藥。」池西西又氣上了,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害怕有小孩。」

「有了就生唄。」傅川一下子精神了,一片黑暗裡,他的眼睛格外亮,「我喜歡男孩,我不準備讓我兒子上幼兒園,長到三四歲我就帶他到處去,男孩就得往遠了跑。」

「……你說什麼呢。」

池西西真惱了,她那麼擔心,他居然沒事兒人一樣。

傅川就怕池西西噘嘴,他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坐了起來:「你親我一下,親完我馬上就給你買去。」

池西西沒親:「你不是困了么,又不差這一會兒,睡醒再去吧。」

困是會傳染的,傅川體熱,和他挨的近,池西西也打了個哈欠。

傅川握了下她的手,問:「你冷不冷?到我這兒來。」

她的手腳夏天也涼,並不是冷。

沒等到她過去,傅川自己擠了過來。

知道抗議無效,池西西在有限的空間內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轉身的時候,膝蓋不經意間碰到了傅川的某處,臉上一紅,往後縮了縮。

以往兩人擠在一起,她似是也無意中觸到過,但懵懵懂懂的沒在意,經過昨夜,就沒法不在意了。

她一縮,傅川也往後撤了撤,兩人中間留出了一小塊空地。

明白那一處變得堅硬意味著什麼后,望見傅川臉上的隱忍,池西西又有點不忍心。

可是真的真的挺疼的。

印象里的傅川如同來去自由的豹子,矯捷強悍,永不服管。眼下的他卻像極了雖大隻卻溫順的金毛,狗狗乖了也該得到獎勵對不對,鬼使神差的,池西西仰起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巴。

傅川卻如同收到了某種信號,一躍而上,十倍百倍地回親了過來。

除了親吻和撫摸,他沒再越雷池一步,從額頭到腿彎,彷彿永不止息。

胸/前扣子在摩挲中開了,最後一個吻落在兩峰之間,傅川喘息了一聲,問:「可以嗎?」

「很疼,我不喜歡……」

傅川翻身下床,正要去洗手間,又聽到池西西猶豫著說:「要是……要是不疼的話,也可……」

後半句還沒說完,傅川已經沖了進來。

熱了那麼久的身,有了濕潤的緩衝,總算不似昨夜那般晦澀艱難。

還是疼,但又不止是疼,還有一點點滿足感。

或許是怕這份熱情無以為報,所以終於有了犧牲的機會,反而感到安心。

……

聲稱睡醒了就去拿車、然後帶池西西放煙花的傅川再也不提出門的事,這個大年初一,池西西的午飯和晚飯都是在床上吃的。

傅川彷彿永不饜足,一次比一次長久、嫻熟。

直到午夜,他才因池西西徹底不理人了,悻悻地穿上衣服。

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眼癱在床上的人,又捨不得走了。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恨不得把她別在身上,一刻也不分開。

不,他願意別在她身上。

傅川返身拎起池西西,無視她憤然的眼神,替她穿上衣服,裹進自己的羽絨服,又給她圍上圍巾。

拿到車子,傅川去藥店買了葯、礦泉水和幾大盒TAO,又回了車裡。

「去放煙花,還是回去?」

池西西冷著臉不說話。

傅川毫不介意,嘴唇在她耳邊磨:「那就去放煙花吧,我知道個地方,挺偏的,路燈都沒有,更別說人了,我這車七座的,後排降下去,正好可以試試……」

話還沒說完,池西西就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臉,我要回去。」

傅川笑了:「正好可以試試遠光燈夠不夠亮——這有什麼不要臉的?」

……

煙花最終沒放,兩人回到酒店,洗洗就睡了。

池西西不肯讓他拉手,傅川就用腳勾著她的腳。

第二天池西西睜開眼睛時已經十一點了,多少年了,頭一次睡到快中午。

傅川倒是挺有精神的,早飯都買回來了。

洗完澡出來,池西西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寧御打來的。

「傅川跟你在一起吧?」

「嗯。」

「我就知道,要不然怎麼手機一直關著。」

「我讓他聽。」

「不用,我不找他,我找你。有空出來玩嗎?打獵。」

有必要問傅川么,就他那點出息,池西西要是願意出來,他一準跟來。

「好呀。」

連地方都沒問清,池西西就一口答應了。

去哪兒都好,只要別單獨和傅川呆在一起。

她實在受不了。

……

傅川哪兒也不想去,可又做不了池西西的主,只能把寧御他爸的山莊描述成一個窮山惡水、野獸毒蛇頻繁出沒的地方。

池西西沒上他的當,執意要去。

從出門到集合地,一路上,傅川罵了寧御千百次。

一下車,就看到被一個高挑的美人挽著胳膊的寧御沖兩人笑,池西西找了一圈,沒看到寧立夏。

寧立夏同樣沒家可回,大過年的,兩人鬧什麼呢。

一大堆人里,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除了站在「花叢」中的季泊川,餘下的就算認識也不熟,池西西便誰都沒招呼,安靜地立在傅川身側。

無論誰來問,傅川統一答:「你嫂子。」

傅川和寧御商量好路線,臨出發前,一個挺帥的女孩擠了過來,她抄著口袋斜了寧御一眼:「我跟傅川的車,你帶的那位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頭疼。」

傅川的車本就要帶另兩個人,後排三個座,多不多寧婭都無所謂。

寧婭想買傅川這款車,就問了他幾句,傅川看到寧婭梳著馬尾,笑著用手扯了一下:「我去,這不是假髮?你一男人,留長頭髮幹嗎,多娘娘腔啊。」

寧婭白了傅川一眼,用下巴點了點池西西,嚼著口香糖問傅川:「這誰呀?」

「你跟誰說話呢,道歉,叫嫂子,不然別上我的車。」

寧婭「切」了一聲,伸手拉開的傅川的副駕駛,正要坐上去,就被傅川扯了下來。

她看了眼已經上了車的那兩個人,說:「我不和後面的男人擠。」

「你自己不就是男人嗎。不道歉是吧?那後面你也別坐。」傅川拍了下池西西,替她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池西西上車后,傅川繞到了駕駛座,坐上去倒車。

經過寧婭身邊,傅川降下窗子,朝她擺了下手:「您架子那麼大,走著去唄。」

說完,他就直接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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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馬車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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