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009

31.2009

難得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都在,除了負責開車的遲茹,連池西西都跟著喝了一小杯。

傅川獨自喝掉一瓶茅台,人沒醉,手心卻更熱了。

眾人離座的時候,他緊握著池西西的手不放,眼看傅岳要起身了,池西西抽了幾次抽不出手,急得不斷用眼神求他,傅川卻只當沒看到。

傅岳轉身的瞬間,傅川忽而鬆開了手,揚起臉露著虎牙沖她笑。

喜歡誰就故意欺負誰,池西西原本以為這樣的事初中生都不會做。

傅家人開來的車是五座的,地方不夠,三個小輩就都沒上車。

傅川嫌傅岳礙眼,本想強行把他塞進車,讓他先走,不想傅奶奶怕傅川又跑,特地吩咐傅岳看著他。

傅家的車剛開走,傅川就把池西西攬入懷中,望著皺眉的傅岳笑:「看什麼看,叫嫂子,趕緊的。」

「……」傅岳只喝了三四兩,看到此情此景,竟也覺得頭暈。

池西西今年多大來著,上大學了沒,成年了沒?

瞥見傅岳打量自己,池西西有點難為情,偏偏掙脫不開,只得呆在傅川的懷中,沖大了自己六七歲的傅岳傻笑了一下:「傅岳哥……」

「什麼哥,你就抿那麼兩口也醉了?這是咱弟弟。」

「……」

「……」

三人回到家的時候,長輩們正看春晚。雖然對節目興趣缺缺,傅川和傅岳還是坐到了沙發上。

池西西倦了,正要去客房,就聽到傅川說:「你以前住的那間暖氣不熱,住我屋吧,我睡一樓書房。」

遲茹跟著說:「客房的暖氣壞了好久了,過了年我就找人修。」

傅川的房間在二樓,他睡一樓,兩個卧室隔得那麼遠,應該真的是怕她凍著吧?

雖然信了他是好意,但怕鬧出動靜讓傅家人看出來,池西西一進傅川的房間,就拔掉鑰匙,反鎖上了門。

她實在太困,澡都懶得洗,直接躺到了的床上。

傅川的房間傅川的床傅川的被,滿滿都是他的氣息。

池西西很快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窗外的鞭炮聲漸密,零點到了?

正要繼續睡,從窗戶跳進了一個人,一片黑暗中池西西卻沒害怕——只看輪廓就知道是傅川。

傅川沒開燈,徑直往床上一躺,側過身擁住了池西西。

「剛剛的鞭炮是你放的?」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嗯,我們家哪年都是我放。」他撐起上身,笑著看向池西西,「你鎖什麼門,怕我進來?」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暖氣壞了怕什麼,有我呢,我還嫌熱呢。」傅川一臉得意,他坐起身三下兩下除掉毛衣、牛仔褲,躺回來揉著池西西的頭髮親她的臉頰,「就知道你要鎖門,整個家只有我這間的窗戶鎖不上。」

床是靠牆放的,傅川越來越往裡,把池西西擠得恨不得立起來后,翻了個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池西西懶得跟他生氣,自己睡自己的。

傅川喝了酒,雖沒醉,佔有慾卻更強烈,直接把手探入了池西西的上衣里。

待細膩綿柔的胸/部完全被他握住,池西西才意識到不對——她鎖了門,沒料到傅川會從窗戶進,就放心地從傅川的衣櫃里揀了件他的棉質襯衣當睡衣。

不同於前一夜兩人獨處時的全副武裝,此刻的池西西除了傅川的襯衣,全身上下僅餘一條底/褲。

所以,賴在綿軟上的手被池西西揮掉時,傅川無意中觸到她的裸在外頭的腿,也怔了。

「去年到你學校裝完你舅舅,就在這張床上,我第一次夢到你。」

他口中灼熱的氣息噴在池西西的脖子上,令她很快意識到危險,所以她沒敢問是什麼夢。

「很晚了,快睡吧。」池西西偏過臉。

傅川卻還是說了:「我夢裡的你和現在一樣,不,真人好看多了。」

這是他家,隔壁是傅岳,樓下住著爺爺奶奶,池西西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不能嚷,只得使勁用手推他:「傅川,你別這樣,你是不是醉了?」

傅川的手在她的腿間遊走:「夏天後咱們分開了,我又夢到過你幾次,每次睜開眼都恨不得一輩子不醒。」

他纏得越來越緊,池西西推了幾下推不開,漸漸鬆開了手。

不是不害怕,可答應和傅川這樣的人在一起時,眼下的情形就該預料到了。

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此情此景與夢境太相似,傅川的燥熱越來越明顯,兩人的衣衫不知怎麼的,全部褪了下來。

發現池西西不再反抗,傅川放下了心,擦邊球打得越來越出格。

其實他根本沒打算做到最後一步。

他怕嚇著她,更怕她生氣。還小呢,等到二十歲吧。

兩年忍忍就過去了。

感覺到兩股間的硬物,池西西抓緊了床單,六分羞恥、三分委屈,還有一分抑制不了的情動。

傅川一下一下地向前頂,兼用手指試探,其實對於這件事,他雖懂,卻不通。

過了不知多久,傅川沒控制住,竟噴在了池西西的腿/根上。

熱而黏的液體。

「這是什麼。」池西西下意識地伸手去摸。

傅川窘迫到了極點,幸好有夜幕替他遮掩,不然池西西一定能看到他紅了的臉。

趕在她觸到之前,傅川抓住了她的手。

他隨手撿起離的最近的襯衣,擦掉了她腿上的污跡。

池西西忽而明白了那是什麼。

沒有書里描述的那麼疼,其實更多的是羞恥。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抓起被子掩住自己,低著頭問:「會不會懷孕?」

「……」

傅川表情詫異地看向池西西,她一臉懵懂,眉宇間儘是委屈。

幸好幸好,她什麼都不懂,否則這臉丟的。

傅川沒回答,也不敢看她,他從被子里找出她的底/褲,放到她手邊。

她之前穿的襯衣被他擦髒了,他就隨便套了件衣服,下床去衣櫃翻乾淨的給她。

衣櫃里有一大溜衣服,他挑了又挑,得找件最軟的。餘光里的池西西仍舊垂著頭,夜太深,看不清她的表情。

挑了半天,傅川拿了件舊睡衣坐到了床邊。

他拉了兩下她的被子,想替她穿,池西西卻死死攥著被角不肯放。

每次看到她犯倔,傅川都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他輕嗤一聲,用手指摩挲她的臉頰和脖子,又吻了下她的耳垂。

「害羞啦?又不是沒看過。」

池西西抬頭瞪他。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滿心溫柔地仰躺到她的腿上,攬著她的腰問:「生氣了?」

怎麼可能不生氣,可隔了半晌,池西西卻說:「沒有。跟你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發生什麼都是自找的。」

傅川一下子就怔住了,臉上的笑散盡后,他坐起身問:「我是什麼樣的人?」

池西西不說話,明明該是她生氣,該是她讓他滾,這語氣,卻好像委屈的是他一樣。

輕易不會動怒的傅川再一次被眼前的小女孩激怒了。

或許是想證明之前的自己沒做什麼,或許是方才死死壓住的衝動又蠢蠢而出,或許是想一雪前恥,他扯掉池西西的被子,再次壓了下去。

嘴巴被傅川吻著,池西西只能用眼神表達驚恐,可惜他卻閉著眼睛。

剛剛穿上的底.褲又被拽下,如果說前一次最大的感受是羞恥,那麼這一次就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傅川沒什麼經驗,全無要領,所以粗魯。

試了兩次都不對,第三次加大了力道,沒有緩衝,一下子就撞了進去。

池西西疼得悶哼一聲,整個人劇烈的抖了一下。

所有不甘瞬間就不復存在了,從未有過的柔軟溫暖和全新體驗讓他明知道池西西很疼,卻沒停下來。

他竭力控制自己,盡量不那麼急切,輕聲哄:「忍一下,以後就好了。」

……

結束后,趁傅川還沒緩過勁兒,池西西咬著嘴唇第一時間罩上衣服,光著腳跳下床躲進了洗手間。

腿間有血跡,疼到無以復加,所以剛剛那次根本不是……

怪她不該為了出氣,拿話氣他。

池西西清洗了很久很久,一打開門,傅川就守在外頭。

他指間有火光,瞥見池西西皺眉,很快摁滅了,拿手揮了揮四周的煙。

他比往常更小心翼翼,可沒開口。

床單上也有血污,傅川從衣櫃里拿了件衣服墊在上面,池西西躺回床上,面朝牆側身睡下了。

過了一會兒,傅川才在她身旁睡下,池西西的腳很涼,他試探著捉起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暖,池西西沒抗拒。

他稍稍放下心,又去找她的手,握著她的手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淺嘗輒止更熬人,他完全沒有滿足,還想再來一次,不,很多次,但是不能。

這樣一次,都不知道要哄多久。

怪他太貪心,說好了你讓我喜歡你就行,願望實現了,卻又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回應。

就算沒有回應,也希望她至少別把他想得那麼不堪。

……

這一夜,傅川沒敢睡得太實,折騰了那麼一大通,才七點他就睜開了眼睛。

身邊沒有池西西。

想到電影院的那次,他嚇了一跳,起身就往門處沖,正要開門,又記起自己不該在這間房,怕被家人看穿池西西更生氣,只好忍著滿心急躁穿上衣服從窗戶原路爬回一樓。

一從樓下的房間出來,傅川就滿屋找池西西,一聽說池西西一早就走了,傅川馬上跟遲茹急了。

當著人,遲茹對傅川向來耐心:「她說要回家,大過年的,父女倆哪有隔夜仇,總不回去她爸爸要擔心的。」

傅川沒等到吃早飯,直接出門了。

到了車庫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在酒店停車場呢,在路邊站了半天沒打到車,乾脆一路跑到了池西西住的酒店。

雖然離得不遠,卻也跑了半個多鐘頭。

電梯一到,傅川就開始緊張,怕池西西不在裡面,怕再一次找不到她。

幸而敲了兩聲門就開了,池西西看到他,倒不意外,待他進來后,就關上門坐回床上繼續看電視。

傅川鬆了口氣,看著她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和別人怎麼樣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池西西看向他,一臉莫名其妙。

以傅川的性格,以他的年紀,對著一個小女孩說這個,非但沒什麼值得誇耀的,還挺恥辱的。

他為難了好一會兒終於又說:「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我以前沒做過,以後也只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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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馬車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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