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014

52.2014

結束后,傅川伏在池西西身上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喘息著翻身下來。

地毯質地粗糲,傅川又碾壓得太用力,池西西光潔無瑕的後背上磨出了數道長而深重的血痕,白皙與紫紅對比鮮明,看著就疼。

傅川伸出手,剛要觸摸她的後背,池西西就起身離開了。

她渾身的骨頭彷彿都被傅川撞散了。

沒有措施,傅川最後泄在了外頭,池西西最最嫌棄這個,掙扎著站起來后,第一時間去跑進洗手間清洗。

傅川的洗手間她不熟悉,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放出熱水,找到浴巾。

清理好后,池西西發現包里的乾淨衣服和牙刷、護膚品忘了帶進來,便頂著一頭濕發,裹上傅川的浴袍,踩上他的拖鞋,去外頭拿包。

傅川的浴袍大,一直拖到了地板上。

走出洗手間前,池西西照了下鏡子,這模樣還挺好笑的。

傅川就等在洗手間外頭,看到池西西打開門出來,正想說話,不料池西西低頭繞過他,快步往大門邊走了。

過去每回小別之後傅川都會纏著她不斷折騰,更別說這回隔了四年。

傅川最不要臉,就算不是白天,也總愛打開燈,她越是不肯脫光所有的衣服,越是不肯被他看,他就越起勁兒。

池西西生性羞澀,此刻浴袍內是真空的,自然要擔心被傅川捉住剝光了繼續鬧,所以才躲著他走。

傅川見狀沒敢說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頭,待她拿著旅行包往浴室走,他又跟到了浴室,繼續在門外蹲守。

已經是傍晚了,池西西預感到自己呆會兒要被傅川鬧到連眼皮都沒力氣抬,便提前做晚間面膜。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敷好面膜,塗好身體乳,刷好牙齒,再走出洗手間時,已經是一小時后了。

傅川居然還一動不動地守在外頭,連半米都沒挪。

「你在這兒幹嗎?」

傅川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雖然沒笑,但聲音聽上去並沒有很生氣,他稍稍鬆了一口氣,拽過了她手中的旅行包,放到了身後,討好地一笑,問:「你晚飯想吃什麼?」

「你家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現在一起出去買?」

池西西懶得再出門,說:「不想出門。你自己去吧,我在家等你。」

傅川輕手輕腳地拉著她背後的帽子看了眼她的後背,見隔了快兩個鐘頭紅痕還在,更沒底氣,討好的意味更加明顯。

「我一個人去挺無聊的,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麼。」

池西西寧可不吃,也懶得出門,便說要外賣。

傅川有心做一桌池西西愛吃的菜道歉,又怕他一個人離開后池西西會逃走,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終於把她拖了出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許久不做飯,手法生疏了不少,傅川做好飯時,已經快九點了。

池西西抱著零食窩在沙發里看紀錄片,早已吃飽了,對著一桌菜,也提不起胃口。

菜剩了五分之四,傅川彷彿有點失望,看了池西西兩眼后,就去洗澡了。

兩人早早地回了卧室。

池西西知道傅川不會給她時間做別的事兒,就沒把睡前讀物帶到床上。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傅川洗好澡后,居然握住她的手,拉過被子直接睡下了。

池西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真的閉上了眼睛,更覺得詭異。

雖然奇怪,這話卻又問不出口,莫名其妙了一會兒,她便也閉上了眼睛。

昏昏欲睡之際,傅川忽而把她翻了個個兒。

剛有了困意,就被迫後背朝上,池西西自然惱火,正要踢他,傅川忽而掀開了她的背心。

池西西剛想問他在做什麼,傅川卻下了床。

片刻后,他不知道拿回了什麼,再次掀開了她的衣服,邊往她背上塗,邊不斷用嘴巴吹氣。

後背濕濕涼涼,池西西最禁不住癢,立刻翻過身,坐了起來。

發現傅川手中拿著的居然是自己的眼霜,池西西一陣心疼,皺眉問:「你在幹什麼?為什麼往我的後背塗眼霜?」

傅川本以為她睡著了,嚇了一跳,訕訕地笑道:「我找不到葯,就在洗手台上隨便拿了一瓶,塗一下,好得快。」

「什麼好得快?」

池西西原先並沒發現背後有紅痕,去洗手間照過之後,才明白這幾個小時傅川為什麼反常。

傅川不是細膩的人,花樣也少,在這件事上多數時候都簡單粗暴,一興奮便下手沒輕重。

過去每回被他箍出青紫痕迹,池西西都要發一頓脾氣,躲回寢室,說等到印子消了再見面。

其實那時她並非真的生氣,而是受不了他的粘人,故意找個借口躲幾天清靜而已。

過去她發脾氣,傅川雖然也會涎著臉求饒,但從沒害怕過,或許是那個時候的他並不覺得她氣急了會真的離開。

原來破碎過,再怎麼修補,都會有痕迹在。

可不止是傅川,提到過去,池西西也有一些委屈,不過作為先放棄的一方,她只能藏起委屈,努力補償。

重新回到床上后,見傅川仍舊規規矩矩,池西西忍著笑,故意往他懷中拱。

傅川耐不住,往外側退讓了一寸,池西西再次不著痕迹地黏了過去。

片刻后,傅川抬起左手,用指腹按了一下她的後背,見池西西沒有反抗,便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了她的上衣里。

池西西忽而翻了個身,傅川立刻縮回了手,不料下一秒,池西西卻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腿纏到了他的腰上。

她很少主動,這樣明顯的暗示讓傅川受寵若驚,所以,弄疼她一周不準同床的規矩就算是廢除了?

見傅川愣著,池西西便用食指繞了繞他的襯衣下擺,哪知下一秒,他就扯掉了兩人的衣服,覆了上來。

池西西趕緊拉過被子掩住自己,垂下眼睛說:「你關上燈。」

雖然不情願,但剛犯過錯正心虛,傅川還是照辦了。

因為某種惡趣味,在不過火的前提下,傅川總愛揉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池西西,更樂意聽她求饒,而這一次,他卻罕有地溫柔了下來。

用手指在她身下試探了好一會兒,傅川才緩緩而入,而後邊吻著她,邊慢慢讓她適應。

隔了四年,池西西不復十幾歲時的青澀,被動應承、單純滿足傅川之外,又有了全新的體驗,便不自覺地哼出了聲。

然而這聲音卻打破了傅川輕柔,他剋制再克制,力道終於不受控制地再次重了起來。

……

一直做到天透亮,兩人才擁在一起睡了過去。

池西西醒來時已經九點四十了,一回頭,傅川竟還睡著。

想起他說周一要主持晨會,池西西趕緊推醒他。

傅川隔了好一會兒才醒,迷茫了半分鐘看清時間,驚得直接坐了起來。

不止是許然,連傅渡江都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

傅川給父親回了通電話,推說重感冒吃了葯睡過頭了。

池西西哭笑不得,撒個謊也不過過腦子,他哪裡有半點感冒的樣子。

洗臉刷牙傅川一共用了半分鐘。

見他邊系襯衣扣子邊穿鞋,池西西快步走到廚房,給他烤了片吐司、倒了杯檸檬水。

傅川就著池西西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後銜起吐司系領帶。

領帶系好后,他揉了下池西西的頭髮,才空出手拿著吐司沖池西西揮了揮手。

「我走了,你晚上記得過來接我下班。」

說完這句,傅川就推門離開了。

池西西半蹲下來整理被他弄亂的鞋櫃,哪知剛關上鞋櫃的門,傅川就折了回來。

「怎麼了?」

「公文包忘了。」

池西西快速跑到茶几旁,拿起公文包遞到了他的手裡。

傅川咽下最後一口吐司,朝池西西眨了下眼睛、敬了個禮,便離開了。

然而才隔了不到半分鐘,池西西再次聽到了敲門聲。

池西西打開門,笑著問:「你又落什麼了?」

傅川捧起她的臉,在額頭、左右臉頰上重重地各親了一口,又捏了下她的鼻子,才笑著道別:「我剛剛忘親你了。這次真走了,自己在家好好吃飯,我六點半下班。」

關上門后,池西西透過落地窗目送傅川離去。

明明已經三十一歲了,可在某些地方,他和過去沒有任何分別。

別說喜怒不行於色,他高興起來,連背影都是雀躍的。

靈與肉或許的確分不開,經過這一晚,兩人似乎才消除了四年的隔閡,真真正正地重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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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馬車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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