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節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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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否認:「才不是,在商言商,我一直都看好江博士機器人研究的發展前景的。」

主持人狐疑道:「我覺得這話可信度不高哎。江博士可是連續不順了大概有十年的時間,然後整個研究團隊才漸漸有了起色。就連他的家人都不看好他從事這方面的研究,不願意給他任何經濟支持。這麼長時間,你一直在往裡面砸錢,難道沒感覺到壓力嗎?」

許多笑著搖頭糾正:「前面差不多有七年的時間,他一直還是求學狀態啊。真的,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誇張。包括他家中不願意給支持什麼的,我覺得算是子虛烏有吧。是江冠南自己不願意從家裡拿錢。他是個極為有個性的人。既然他不願意按照家人規劃好的路走下去,他就不願意再從家裡拿錢了。」

主持人追問下去:「包括求學的時候,學費生活費什麼的,他都沒拿錢?」

許多點了點頭:「江冠南當時拿的是耶魯的全獎,他真的非常出色。當年他參加高考就是為了掙錢。因為他看到我在準備高考,就問我幹嘛呢,這個時候還看高中時的書,純粹浪費時間。我當時就隨口扯了個理由,我們當地有位熱心教育的企業家,每年都會給高考前三名的學生獎金。我說我要掙點錢。當時江冠南就說,這也不錯,好歹把機票錢掙到手。」

主持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就這麼相信了?」

許多點點頭,笑道:「其實江博士人是非常純粹的,赤子之心,單純明凈。基本上,我們這些做朋友,說什麼他都相信。」

主持人狐疑道:「沒有吧,江博士相當聰明。好像根本沒有人能夠捉弄到他。上次有節目想要整蠱他,還被他一眼識破了。」

許多解釋道:「他的觀察力跟分析能力都是一流的。一般人沒有被他劃歸入信任的圈子裡,是基本上不可能忽悠到他的。但是只要被他劃歸入自己人這個圈子了,那基本上他就不會格外花時間跟精力再去分辨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主持人驚訝:「那他豈不是很容易被騙?」

許多搖搖頭:「非常奇怪的是,江冠南有種特別敏銳的直覺。我們稱之為野獸的第六感。」

台下觀眾發出一陣鬨笑。主持人笑著問:「你們這樣說,他不會跟你們翻臉嗎?「

許多點點頭:「我們都翻過很多回臉了。他家有好多件那種長袍子,專門用來割袍斷義的。等到他想再找我們玩的時候,把那袍子收了,這事兒就完了。」

大家都笑得厲害。主持人誇獎道:「不愧是高智商的江博士,竟然能想出這種方法。」

許多樂不可支:「他真的是非常有趣的人,總是能夠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包括他搞科研的時候,一般人壓根就不會想到的思路,他都能折騰出來。我到今天都懷疑他的腦迴路跟別人不一樣。」

主持人大笑:「江博士說他有一段時間特別怵你,覺得你的眼睛都冒著綠光。」

許多大笑:「看到了沒有,他也是這樣跟我講話的。嗯,因為那時候我在做實驗嘛,就開玩笑說想看看他的大腦皮層結構。結果那段時間他剛好住在我們家,晚上嚇得睡覺一定要我們家的大女兒小黑黑陪著他。理由是我萬一凶性大發,看在怕讓小黑黑看到的份上,不會對他下殺手。」

主持人啼笑皆非:「他不是科學家嗎?而且還是研究機器人的科學家。我總覺得,他這樣的腦洞可以去寫劇本,拍各種科幻恐怖片去。」

許多點點頭:「其實他跟馮峰導演一起構思過劇本。一開始馮導非常興奮,到後面,連馮導聽著都想揍他了。」

主持人好奇道:「為什麼?」

許多想起來就要笑,忍了半天才把話給說清楚:「因為按照他的腦洞,馮導起碼得砸進去十個億才能把片子給拍出來。」

台下觀眾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馮峰以現實題材影片著稱,他拍出來的片子風格基本都是拿藝術獎項的那種。

主持人笑了起來:「說到這個,上次採訪馮導的時候。他還說他原先不是這種風格,他可能在電影裡頭砸錢了。後來是因為被你給逼的。每次問你要錢,你都是直接將他的預算砍一半。」

許多大笑:「是我成全了馮導啊。所以他的電影都是乾貨,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噱頭。」

主持人笑著發散下去:「江博士的研發以精簡著稱,是不是也是這個緣故?你給的錢太少了。」

許多立刻擺手:「這我可是冤枉了。這是江博士他老人家自己的風格。他是那種做什麼都要做到極致的人。研發時精簡是因為他的能源意識,堅決不浪費能源。其實大家可能有誤會,覺得我在江博士的研究中砸了很多錢。」

主持人點頭:「其實我一直打著圈兒就是想問,你究竟砸了多少錢。」

許多笑著搖頭:「真的沒有多少錢。我本身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啊。哪有多少錢砸進去。」

主持人發出了噓聲,嘖嘖感慨道:「闊太啊,你在我們面前說不是有錢人,沒多少錢,這真的合適嗎?」

許多笑了起來,強調道:「這個,我要澄清一下。關於個人理財投資方面,其實我跟我先生是分開來打理各自的賬戶的。我們彼此不干涉對方的投資。最多就是,有的時候,我不太清楚一些問題,會找他諮詢。」

主持人轉動了一下身體,調整成更加正的與她面對面的姿勢,疑惑道:「這個,難道不是術業有專攻。陳先生從商,對於投資理財比你更加擅長啊。」

許多點了點頭:「關於投資理財方面的知識,我基本上都是從我先生那裡學來的。高中的時候,他就開始教我這些了。但是他一直都非常尊重我的自主權,並不會替我直接拿主意。」

主持人點點頭,補充道:「包括你申請大學以及在國內參加高考,而後讀大學這些,他都沒有干涉你的決定?」

許多「嗯」了一聲,笑道:「我其實特別感激他的一件事就是他始終尊重我,沒有越俎代庖。很多事情,可能當時他幫我直接做了以後效果會更好,但是他還是放我一步步成長,而不是直接把我硬拽到那個位置上去。」

主持人笑著說:「當時讓你在國內繼續讀大學,其實也是出於這個考量?」

許多沒有否認,笑道:「嗯,最後還是決定在國內讀大學,有順其自然的意思。其實後來想想,我們都挺慶幸但是沒有執拗著強行讓我去美國讀書的。因為我先生剛過去的時候也是手忙腳亂。他要用兩年的時間修完本科課程,非常忙碌。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沒有什麼時間來照應我,幫助我。而我,過去以後,一則肯定有一個適應期,二則大學專業不理想會有心理落差。」,各自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反而更加合適。」

許多點了點頭,笑了起來:「當時我姐一直特別擔心我跟我先生,因為談戀愛太早,怕我們一下子把火全燒完了。」

主持人大笑:「沒有激情了?」

許多應聲而笑:「對對對。後來我先生跟我講,那時候大姐憂心忡忡地跟他說,你倆一直這麼黏黏糊糊的,恨不得憋著勁兒的對對方好。那以後怎麼辦,這事兒還有沒有個底線。所以說,從某種意義上,那個時候我們暫時分開,反倒是給了彼此一個喘息的空間。不然我們粘的太厲害了,當時年紀又比較小,難以掌控好一個尺度,說不定反而把我們給燒沒了。」

主持人笑道:「在愛情熾熱的時候,適當降降溫,倒是可以保持住狀態。」

許多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許多今天也沒有去實驗室。前一段時間他們組剛搞出了一項成果,大家都綳得太緊了,索性輪流休息一個禮拜,好放鬆下來,陪陪家人。

她看著電視屏幕上自己的臉,悲傷不已。果然鏡頭會讓人胖十斤。明明平常照鏡子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沒有這麼大啊。

陳曦昨天半夜才結束應酬回家,此時打著呵欠從卧室里出來。他睡袍都不齊整,露出一塊胸肌,頭髮凌亂,眼神朦朧,哪兒有平常出現在公眾面前時的衣冠楚楚溫文爾雅。

許多鄙夷地撇撇嘴:「把衣服拉好。」這個傢伙賣弄性感,想勾引誰啊。

陳曦笑嘻嘻地走到她身邊,貼著她的身子坐下,抓起她的手往他胸口上摸:「公子,奴家心口好痛,您給奴家摸摸。」

許多哭笑不得,伸手推他:「快去快去,吃飯去。你這樣三餐不規律,身體哪裡吃得消。」

陳曦哼哼唧唧,表示奴家身嬌體軟,手上沒力氣,要求公子喂。

許多嗔了他一眼,抱怨道:「太陽小時候虧得不像你。」

她兒子性格像寧寧,小時候就是個小大人的模樣。陳曦強烈表示反對這一觀點,明明他小時候也是特別乖巧懂事的。結果他家多多死活不信。

許多盛好了黑米粥,一口一口喂著他吃。完了還給他嘴裡塞了三塊她自己做的栗子糕。因為手不讓碰菜刀的緣故,她現在每天能做的一餐也就是早飯了。

陳曦裝小鳥依人,窩在他懷裡讓她投喂。完了等她幫忙擦乾淨嘴巴,才笑嘻嘻地沖她拋媚眼:「公子,您對奴家可真好。」

許多啼笑皆非。這人,真夠不要臉的。可偏生他長的好,生就一副好皮相。咳咳,資深顏控許多許博士,實際上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被他這麼媚眼如絲地勾啊勾,她甚至有種半邊身子都酥了的感覺。

她心道,完了。這是什麼毛病啊。她啥時候成了薛大獃子,見一眼林黛玉,就半邊身子都酥了。

恰好訪談節目放到主持人問身為嘉賓的她:「也就是說,那幾年的時間,分離對你們彼此而言,都是件有益於彼此成長的事。」

電視屏幕上的她點頭任何:「是的。因為這給了我獨立的機會。在我先生身邊,我會不由自主地依賴他。因為他總會幫我把一切都打點地妥妥帖帖。只有我們彼此分開,才能迫使我真正獨立起來。」

許多還在鬱卒電視里自己的臉看上去好大啊。這邊吃飽喝足還睡夠了的陳曦已經叼著她的耳垂咬牙切齒:「好個屁,那幾年,老子就是靠著你的肚兜才撐過去的。憋得我都長痘痘了。」

許多不服氣道:「哪次視頻還有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任你為所欲為的。」現在想起來都面紅耳赤,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色女啊!

陳曦抱著她,手已經不安分地沿著衣服下擺往上摸,喘著粗氣道:「那都是望梅止渴,我饞肉饞的天天吃素,生怕壓不住心裡頭的火。」

每次過足了眼癮之後,他都要毀掉一條肚兜。那幾十條肚兜都被他洗的變色了。陳曦伸手將她從沙發上撈起,牙齒叼著扣子一個個地解開,看著裡面月白色的肚兜就是一陣口乾舌燥。他咬著牙齒道:「不行,這麼多年我虧大了。這回怎麼著也要補回頭。」

許多見他似乎連房間都不打算回的樣子,嚇得蜷縮成一團。客廳里亮堂堂的,總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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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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