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他的腳步化作了衝刺,在大喝中向拉格納飛奔過去,但歹毒的艾薩克已經獰笑著刺了下去,匕首的寒鋒扎進了拉格納的后心,這位令人尊敬的諾德英雄便倒下了,約希姆也由於失意而撲倒在冰冷的積水中,再次起身後,他丟棄了身上累贅的刀劍,徒步衝上前一記強力飛踢將艾薩克踹飛出去,將失血過多的拉格納從混戰中拖了出來,此時凱也將自己的手下從麻煩中解救了出來,提著巨盾的他上前將一名恐懼騎士撞下馬,緊接著一錘砸碎了對方的胸骨,搶過馬匹交給了約希姆,由他負責護送拉格納回大本營,自己則帶領剩下的士兵抵抗敵軍。
待約希姆離去后,凱自知這塊地方無法抵擋了,便沖著破碎的房屋大喊:「肖伊!!準備撤退,敵軍不可能只從西門進攻,退回廣場!!」
肖伊三步並作一步從廢墟中跳了出來,拔出五尺長刀將一名黑騎士砍下馬,麽麽茶趁機從二樓落在了馬鞍上,揮起馬刀載著肖伊闖開一條血路,直奔鎮廣場而去。
自由之翼也撤退後,凱又喚來了受傷的菲和莫蒂斯,由他倆掩護維吉亞和諾德倖存的士兵退回廣場,表示自己會解決掉艾薩克的騎士,並返回廣場與之會合。
撤退的號角響起,前線的戰士們紛紛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快速向後退去,而恐懼騎士們多數已經失去了馬匹,也只得跟隨艾薩克的腳步向前追擊,當他們注意到菲和莫蒂斯左右襲來的時候,艾薩克卻拒絕讓他們上前激戰,而是親自對上了這兩個受傷的騎士。
「奧格斯特……」
遭遇菲之後,艾薩克顯得有些驚訝,但菲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將手中的衝擊矛機關啟動,縮短為一把鋒利的投槍,勐地向前擲了出去。
對方也不含煳,用魔槍撥開了衝擊矛,轉身一腳踢了回來,菲伸手抓住了槍,與莫蒂斯一同衝上前發起勐攻,一時間長槍與大劍的配合壓制住了艾薩克,卻由於二人的傷情遭看破,被艾薩克重擊傷口后紛紛敗下陣來,但拖延時間的任務已經完成,大部隊早已走遠了。
「艾薩克,你很厲害,我承認自己打不過你,這一切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后話音剛落,菲擲出一個煙幕彈,背起行動不便的莫蒂斯遁入煙幕之中揚長而去,待到艾薩克等人眼前的煙霧散去,長長的巷道中只留下了一人,便是握著衝擊矛和堅盾的凱布雷克。
「老東西!怎麼你還沒翹!?」
「這個答案,只有在戰鬥中才能解答,無需多言。」
凱僅以單手便將沉重的長方盾擲了出去,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盾牌後接近敵人,頃刻間爆發的強力脈衝預示著血戰的開端……
這時候,早已遭到攻擊的鎮廣場上,阿拉西斯帶領芮爾典的步行騎士和禪達的精英劍手與攻破大門衝進城內的暗黑軍勢展開了惡鬥,拚死阻止敵軍靠近城鎮大廳,由於雙方的人數差距,戰鬥很快便淪為一邊倒的局勢。
一名暗黑武士揮起長刀砍向阿拉西斯的後背,卻反被他甩過肩頭的火槍打爆了腦子,雖然手下士兵多數受了傷,但阿拉西斯本人依然不退卻,單手揮舞沉重的大劍斬殺眼前之敵,另一隻手則如同雜耍一般甩著長桿火槍威脅著全方位的敵人,迅速吸引了眾多敵人上前圍攻,也給了剩下的士兵一絲喘息之機。
就在他要擋不住的時候,一道破壞力極強的火焰衝擊波從側面襲來,席格緊隨著這道火光在人群中來去自如,成功替阿拉西斯解了圍,兩人會合后,沒有來得及商量對策,便十分默契的左右開攻,將接近他們的敵人逐個斬殺,不遠處的戰士們也倍受鼓舞,重拾戰意殺了回來,又將懸念帶回了戰場。
「哈!我怎麼在西面沒見你子!原來是在這兒賣弄吶!!」
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麽麽茶將胯下難馴的暗黑戰馬向前一推,自己伴隨著漫天雨水落在了廣場上,這匹充滿野性的烈馬便衝進人堆撞倒了一片敵人,同行的肖伊也在這時趕到了戰場,並帶領從西邊撤回的六十幾名士兵加入戰局。
眼看著前方的局勢越來越混亂,阿拉西斯和席格陷入了危機,肖伊晃過幾個妨礙自己的暗黑軍士,掏出雙槍就是一頓勁射,子彈如同流星一般擊倒了阿拉西斯二人身旁的敵兵,席格也不甘落後,掄起天狼刀斬開空中的雨水,形成一道削鐵如泥的水波殺退眼前一直線上的敵人,帶著阿拉西斯撤到了敵人較少的位置,後來的士兵也十分敬業的了上去,補好了因二人撤退而缺失的封鎖線。
脫困后,阿拉西斯沒來得及喘上幾口氣,就吩咐肖伊:「廣場是我們最後的陣地,按理來不能放棄,但事實是我們根本擋不住這麼多敵人,帶領剩下的士兵撤進我的府邸,它的大門應該能抵擋一陣子,我會嘗試突襲敵陣拖延時間。」
「可是!可是……要是你沒能回來怎麼辦……」在冰冷的雨中,一絲暖意湧上她的心頭,溫暖的淚水從眼眶中不斷湧出。
「傻丫頭……勇敢的抵抗入侵,做一個合格的領袖,永遠忠於卡拉迪亞,這就是你身為守護者的使命,冊封你為禪達伯爵,自由之都的守護者,代替我保護禪達,如果它淪陷了,則保護居民,永遠不要放棄希望。」
他一邊向獃滯的肖伊講述一個守護者需要做的事,又命一直隨侍在旁的副官哈瑞克取來了禪達伯爵的榮譽之劍,鄭重地將自己的爵位傳給了養女。
「好了,這就是我能做的,今天會是我等過氣的老人揚眉吐氣的日子,別傻站著,帶上你的屬下退回屬於你的城堡!」
著,他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肖伊也不敢忤逆他,只得咬著牙擦乾眼淚帶著十幾名傷兵退守城鎮大廳,確認肖伊撤到安全的位置后,阿拉西斯滿意的了頭,一把甩去了頭的鋼盔,就連保護身體的鍛甲也一併脫下,只留下了貼身的鎖甲,這可讓哈瑞克急壞了身子,連忙將他脫下的裝備又重新遞了回去。
「大人!這樣太危險了!這不是胡來嗎!?」
「哪裡危險啦?你是那個翻過人牆瞄準我的狙擊手嘛?」
哈瑞克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因為確實如阿拉西斯所言,一個從混戰中脫身的暗黑軍士端著一張十字弓瞄準了阿拉西斯的后心。
「砰!」
火槍的擊發聲傳入治安官耳中,那名威脅著主人生命的狙擊手已經倒下,阿拉西斯迅速向槍膛內填裝了一枚鋼彈,隨手將火槍甩向右側,再次擊斃了一名亂軍之中的敵軍射手,將哈瑞克驚得不出話來,彷彿自己的主子又變回了二十年前那個身手非凡的浪蕩子弟。
「好了,哈瑞克,帶上治安隊的人,我們的活還沒結束,把這些傢伙統統趕到邊上當觀眾,待會兒還有一場壓軸的角斗呢!」
他從鍛甲上取回了腰帶,捆緊了鬆弛的腰部,提起大劍向前走去,哈瑞克的戰意也被燃了,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傭兵跟隨其後,重新殺入混亂的戰場。
「嘿!伯爵大人!你又回來了!?」
剛一投入混戰,眼尖的麽麽茶就發現了阿拉西斯,從容的斬殺了眼前之敵,向他打了聲招唿,便來到他身旁寸步不離的守護著。
「年輕人,我不再是你的伯爵了,你也請保重自己的生命,肖伊才是你需要保護的人。」阿拉西斯笑了笑,用火槍擋開了敵人砍來的刀劍,順勢一劍砍倒了數人,帶著手下直奔苦戰的維吉亞人所在地而去。
原本的指揮所前,瓦里西恩、加斯提亞、哈瑞斯這三位維吉亞人新一代將領正面臨著生死關頭,眼看著身旁並肩作戰的雪原武士一個個倒下,三人中最為年長也是最善戰的加斯提亞波耶為了掩護兩個親密戰友後撤,全力一斧噼斷了雨棚的支架,以翻倒的雨棚阻擋了一個方向的敵人,自己也趁機奪路而逃。
緊接著,三人帶著手下撤到了附近的醫館,正好遇上阿拉西斯等人趕來救援,便趁機將傷者護送進醫館,仍有戰力的士兵則跟隨他們一起應付追兵。
漸漸地,下了一整天的雨也突然減了,這一輪本有數百人之多的襲擊者又只剩下了幾十人,在這些才能優秀的統領面前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解決,他們又命人將暗黑軍行進時插在鎮廣場上的德魯亞軍旗統統砍倒,宣布禪達守軍仍然控制著這片戰場。
不知為何,源源不斷的攻勢彷彿在這時停止了一般,再沒有攻城軍勢從敞開的城門湧入,暗黑士兵的屍體遍布廣場上每一個角落,堅持到最後的人們無一不感到奇怪。
「看來那並不是玩笑……史昂真的打算進行這場生死決鬥,這麼來……城外的戰事勝負已分了嗎。」
隨著最後一滴雨水落在他們腳邊,渾身濕透的霍克落回了麽麽茶肩頭,一陣亂抖將羽毛間的水都甩到了麽麽茶臉上,又沖他叫喚了幾聲,便撲騰著飛走了。
「難以置信,根據霍克的消息,暗黑騎士團和綠林兄弟會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原本在戰力上就是暗黑軍佔上風,但不知怎麼搞的,河邊突然颳起了龍捲,還帶著空中的雨水形成了可怕的颶風,就像被人操控著一樣在戰場上左右掃蕩了一回,結果就是兩軍傷亡慘重,史昂不得不放棄了突擊戰。」
擦乾雨水后,麽麽茶也感覺自己聽錯了,又:「老多拉克帶著他的半數人馬撤回去了,簡直就是個龍套,經這一戰,卡拉迪亞的黑道估計會消停一段時間,好在史昂的騎士團也元氣大傷,短期內恐怕無法攻擊其他國家的領土了。」
在場的眾人各自長嘆一氣,開始商量起接下來的方案,逃又逃不了,守也守不住,一旦敵軍騎士團趕回禪達,城內的守軍就必死無疑了。
阿拉西斯打破了寂靜,交代道:「地下兵營還有許多通往城外的密道,但多數出口都已經被暗黑教團軍守死,只有一條通往澤爾山脈的密道,如果各位不想在此喪命,就趁現在離去吧!」
「這怎麼行,我好歹也是享譽大陸的重騎士--哈維爾的長子,要是我今天臨陣脫逃了,豈不是給我父親抹黑?」面對這條最後的活路,哈瑞斯直言拒絕了,作為維吉亞人最著名將領的後代,他不願意讓父親蒙羞。
長久未發言的菲也:「伯爵大人,不管你對這座城有多麼深的感情,他們與我等並肩作戰了這許久,已經不能算是外人了,若是在這時候離去,那些舌頭尖的詩人可是會讓我們臭名遠揚的。」
儘管這是一句幽默的台詞,但眾人依然十分贊成,不光哈瑞斯,加斯提亞、瓦里西恩這三位維吉亞將領,諾德的加拉德、海達兩位領主也不願離去,紛紛表示要為了榮譽奮戰到底。
「既然如此,那就打起精神,這可是抵抗入侵的關鍵一戰,要讓後世永遠記得。」
見眾人如此想法,阿拉西斯也不再苦勸了,趁著這大戰前的寧靜,帶領眾人進入醫務室處理了傷口,拿出珍藏的好酒舉杯暢飲起來。
沒過多久,在外放哨的麽麽茶便發出了預警,無數燃燒的石塊被投石車拋了進來,將禪達城內無數建築都轟的一片狼藉,甚至使整個廣場外圍在頃刻間燃燒了起來。
阿拉西斯聞聲趕到了廣場上,仰望漫天陰雲下隕石一般的攻勢,發現燃燒的街道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便低語道……
「凱……你的對手應邀而來了,初代自由之翼成員間的對決,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