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太粗了哦
和善身說的不一樣,善身說是和弟弟一起出去玩,結果被逮到,還被剝了皮。
「難道是我改變了歷史?」
杜風心中疑惑。
還是善身說謊了?
或者兩者皆有,善身認識他,不過跟元鳳一樣,以為是杜風是前世,所以沒有為難,但是也沒說實話,除了出事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但是招寶竟然因為幾面之緣就跟他出來,決定也太大膽了!
「原來……他是因為我……」杜風喃喃自語。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勾起招寶對外面的幻想,招寶也不會偷跑出來,又在外面出事。
「是招寶哥哥!」
飛塵和花落落對視一眼,急急從船艙里出來,飛身就要跳下去,被杜風一手一個扔回去,「老實等著,我去。」
他跨前一步,踏上船沿,陡然從空中跳了下去,以極快的速度朝招寶那個方向奔去。
由於那個方向後來沒什麼動靜,杜風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到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地上留下無數屍體,殘肢遍地。
殺死他們的人似乎沒什麼經驗,慌亂中生撕硬扯,好幾具屍體都是殘缺的,還有明顯的勒痕和抓痕,血染紅了一片。
杜風跟著血痕追蹤,在半路發現了一個只剩下上半身的雇傭兵,腰以下和身體分家,他卻還勉強活著,身體抖成篩子,拚命的往後躲,一臉驚恐,似乎受到了驚嚇。
但是誰能嚇到他?
這些人又是誰殺的?
招寶?
杜風雙指并行,點在那人額頭上,那人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生機也徹底斷絕。
杜風站起來,撿了根樹枝挑動兩旁的草叢,露出底下的血跡,似乎是什麼動物爬過的痕迹,掃倒了周圍草木。
看這體積和被樹枝掛掉的白毛,是招寶無疑。
那白毛上還有些血跡,招寶似乎受傷不輕。
杜風腳步急切了些,丟下樹根徒手去扒,越過草叢和樹木,來到一個山洞口。
裡面有濃烈的野獸喘息聲,還有小聲的抽泣聲。
杜風腳步遲疑了一下,又穩穩的踏了進去。
山洞很大,看起來像大型野獸的洞府,裡面的路不平,考慮到情況不明,他也不敢點火,萬一被發現了,說不定會對招寶不利。
杜風腳步輕緩,小心謹慎的走在山洞內,越往裡走,裡面越潮濕,還假裝著哭泣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風隱隱約約感覺似乎到頭了,那哭聲也越來越近,就像在身邊一樣。
在山洞裡待的久了,他的視力已經適應,能看清不遠處的事物,也能模糊的看到牆根處抱膝坐了一個人,哭聲也是他傳來的。
「招寶?」杜風試探性的問。
在這種黑暗的情況下,神念就像紅外線,幫他確定看到的人身形和模樣。
「是你嗎?」
地上的人動了動,突然一把撲進杜風的懷裡,放聲大哭,「他們要殺我。」
那聲音憤怒中還帶著委屈。
「還要剝我的皮,說給什麼貴人做衣服。」
他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明明以前沒見過面,也沒有仇,為什麼他們要剝我的皮?」
「人類不是都像你一樣善良嗎?」
黑暗裡,杜風似乎感覺有一雙明珠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杜風嘆口氣,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其實人類和你們妖一樣,有好妖也有壞妖,但是絕大多數對於妖來說都沒什麼善意,所以我才讓你千萬不要出山,在山上多好,一輩子無憂無慮。」
「可是我不想一輩子待在山上,山上我都看膩了。」他的聲音哭的沙啞,「我想跟你一樣,到處看看,想去哪去哪。」
「那要等你強大了才行。」杜風細聲細語問,「他們有沒有傷了你?」
招寶似乎這才想起來,「有啊。」
他指指脖子和耳後,「他們用一個圈套住我的脖子,然後把一個東西插入我的耳朵後面劃了一下,流了好多血,好疼啊。」
招寶撩起銀髮給他看耳後,原本白凈無瑕疵的地方裂開一個數寸的傷口,從招寶的耳後,一直拉到肩膀。
杜風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了?」招寶還不知道,「很嚴重嗎?」
杜風搖搖頭,強壓住心裡的情緒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還好,我帶了療傷的葯。」
他沒說傷口,說傷口就是欺騙,畢竟那傷口著實不小,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可以輕而易舉看到裡面的皮肉,乍是可恐。
招寶想用手去摸,杜風趕緊打掉他的手,「等我上完葯在摸,你手上有細菌。」
「細菌?」招寶似乎被轉移了目標,也不喊疼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杜風。
「就是髒東西,手上喲喲髒東西不能碰傷口,不然會惡化的。」
杜風一邊解釋一邊拿丹藥。
來的時間心想事成湖千叮囑萬吩咐,不能帶會動的東西,也不能帶一萬年前有的,所以杜風留下的只有老爺爺後來煉的幾瓶丹藥,和一些雜瑣的東西。
那丹藥有療傷的功效,杜風打開瓶蓋,把丹藥捏碎了,外公和內服。
葯本是溫和的,但是招寶吃完非但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流出更多的黑血,順著脖子往下滴。
杜風趕緊把那葯逼出來,招寶嘴裡的也讓他吐出來,那黑血才停了下來,不過烏黑之氣依舊聚而不散。
怎麼回事?
杜風扒開他的頭髮細細一看,發現傷口周圍有無數的咒文,是那些修士臨死前,對招寶下的詛咒。
招寶讓他們死的多慘,這詛咒威力就有多大,讓傷口根本無法癒合,也不能用外力,否則只會成為咒文的養分,讓傷口裂的更大。
杜風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招寶緊張的問。
「沒有沒有,只是有點麻煩,還需要族長幫忙,走,我送你回去。」
杜風想用紗布把傷口包上,不讓招寶看見,那傷口實在太大,杜風怕他接受不了。
尤其是從擁有到失去。
招寶原本很漂亮,是整個狐族裡都數一數二的絕世美顏,突然變成這樣,是誰也接受不了,就像一塊美玉上出了瑕疵,不那麼完美了。
因為不能用外力,比方說葯之類的,杜風只能召集來空氣中的水,微微清洗了一下,然後用紗布包紮。
整個過程招寶時不時痛呼一聲,不過堅強的挺了下來,直到杜風包好才虛脫一樣倒在杜風身上。
考慮到他現在沒什麼力氣,又受了重傷,比較虛弱,杜風彎腰抬起他的膝蓋,整個將他抱了起來。
抱完才發現這是是不對的,招寶本來就對他有好感,又在這時候幫忙,對他的好感恐怕會上升到情愛關係,應該及時止住。
但是招寶已經這樣了,如果在添一把火,他會整個人失控,徹底黑化吧。
杜風想起他的惡身,對他有多恨,專門剝和他長相差不多的皮。
那時候招寶就黑化了吧。
有多愛,就有多恨,再這麼縱容下去,說不定招寶會更愛他。
但是在他絕望關頭放棄他,恐怕會讓他黑化的更加厲害,這恨也會更加長久,既然一樣痛苦,不如選擇給他一絲光明,也許後來的元鳳能代替他,繼續溫暖招寶。
杜風嘆口氣,總覺得做了這樣的決定有點對不起老爺爺,但是真的沒出軌啊!
他用神念招呼花落落和飛塵跟上,然後先一步回了邱山狐一族,招寶的情況似乎很嚴重,咒文透過紗布印出來,化成一個個瞪人的眼睛,分外可恐。
招寶也似乎很累,半路就睡著了,杜風回去的時候族長正派人四處尋找招寶的下落,看到他眼前一亮,再一看他懷裡的招寶,面上漸漸凝重起來。
「他這是怎麼了?」
杜風搖搖頭,「一時半會說不清。」
族長將他請到招寶的房間,掀開被子讓杜風把招寶放在床上,然後拉著杜風出去,問招寶的具體情況。
杜風把門關好,又下了一個消音的陣法,這才跟族長一起,坐在客廳的桌前,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趕到的時候招寶已經這樣了,據說是遇到了一批替人賣命的雇傭兵,想……剝他的皮給貴人做衣裳,招寶體內力量暴走,把他們都殺了。因為第一次殺人沒有經驗,將人大卸八塊,那些人就……對他下了詛咒。」
杜風全程實話實說,「我剛剛給他上藥的時候發現這些詛咒不簡單,會吸收外界的一切養分壯大,所以不能用普通的辦法解決,族長有沒有其他辦法?」
族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若是人類臨死前燃燒體內的所有精華和靈魂下的詛咒,必須知道他們修鍊的什麼功法和所求,否則根本無解。」
這有點像人死後,纏著其他人是因為心裡還有不舍,執念,這些修士也是一樣,給招寶下的詛咒除了恨,還有執念,包括一身的精華,連靈魂都賠上了,這種基本再也沒有轉世的機會,等於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所以要解決這種咒語有兩種辦法,一種招寶一舉修鍊到化神,這基本不可能,就算醍醐灌頂也不行。
杜風有老爺爺的支持都還停留在元嬰後期,慢慢鞏固中,招寶更不可能。
當年老爺爺可是飛升境界,差一點就是仙人,他的力量整個狐族加起來都比不上。
讓整個狐族犧牲,來換取招寶一個人,怎麼聽都有點荒唐,其他人也肯定不會同意。
招寶這個情況有點特殊,除非有飛升大圓滿的人願意把自己一半的修為給他,否則那詛咒會吸取他身上的妖力,越壯越大,最終將他整個吞噬,不出意外的話即使保持現狀他也活不過半年。
「都是我。」族長有些後悔,「沒有把你的話當回事,早知道我就嚴家看管,把招寶鎖在屋內,他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杜風搖搖頭,「不怪族長,暴風雪剛走,族內有很多事做,顧不上他也是應該的,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突然出現,勾起招寶向外的心思……」
「不不,是招寶自己偷跑出去的,跟你沒關係,都是他的命。」族長深深嘆息。
他倆都在自責,外面突然傳來哭聲,小胖一邊跑一邊哭,大喊都怪他,要不是他沒用,攔不住招寶哥哥,招寶哥哥也不會這樣。
除了他,後面還跟著其他人,不過都被族長趕出去了,招寶現在需要休息。
沒多久飛塵和花落落也架著飛船跑了回來,一路狂奔追到這裡,看小胖在哭,一臉懵逼的跟著哭。
杜風讓他們禁聲,因為招寶需要休息,三隻貨這才停下嗷嗷大哭,可憐兮兮的抽泣道,「招寶哥哥會沒事吧?」
「嗯。」杜風點頭。
族長說要知道他們修行的什麼功法,其實杜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選,那就是天命師。
天命師的眼睛可以看破一切功法,而且他熟知世間所有功法的優勢和弱點,只有他才能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
難怪後世天命師會認識我,原來是我主動找他的。
但是已經不小心禍害了一個招寶了,難道還要再禍害一個?
不不,我可以捂嚴實一點,戴上面具,讓他看不見我。
萬一戴上面具他還是喜歡上我了怎麼辦?
就像招寶一樣,千防萬防,他還是對我有好感了。
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好感和愛上是兩碼事,而且天命師能看透人心,杜風讓他不要愛上自己不就好了?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求天命師的,也可以求老爺爺,畢竟天命師會教招寶換魂術,招寶也是靠換魂術造孽的,但是也是換魂術救了很多人命,比如杜風。
如果沒有換魂術他早就被惡身剝皮了。
求老爺爺的話杜風仔細想了想,似乎不太行,畢竟現在的老爺爺不認識他,要是貿然提這個要求,估計會一掌打死他。
那隻能鎖定天命師了,只有他能在付出最小代價的同時救招寶。
「落落,飛塵,你們兩個認不認識元鳳?」杜風解釋道,「就是那個不會武功,但是卻熟知天下功法的元鳳。」
飛塵和花落落齊齊點頭,「認識,聽說現在在我妖族做客,妖帝親自接待,地位尊重的很,你找他做什麼?」
「你是想……」到底還是族長聰明一些,瞬間想到這個。
「沒錯。」杜風點頭,「只要他幫我們看出這個咒語的名堂,剩下的就好解決了。」
「可是……」族長一臉憂愁。
「沒什麼可是的。」杜風打斷他,「當務之急是我去找元鳳,你們在這段時間內試出詛咒人所求何事,分工行動,會快一些。」
族長看他堅定,也只能選擇尊重他的意見,「你路上小心,不要強求,如果不成,也是招寶的命。」
杜風表面點頭,心裡不以為然,如果帶不回元鳳,他也太沒用了,而且招寶是因為他變成這樣的,他有責任照顧,否則心存愧疚,會影響以後的道路。
不過這次有了經驗,可以更好的對付元鳳,讓他不用愛上自己。
在招寶這件事上大意了,好幾次被他看到善心舉動,這是很不妙的,所以下次必須謹慎,不僅不能善良,還要當著元鳳的面出手狠辣,殺幾個人才行。
當然好人是下不去手的,壞人倒是可以。
杜風下定決心,起身就要離開,花落落和飛塵跟著站起來,「我們跟你一起去,我們倆認識路。」
認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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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杜風帶著花落落和飛塵一起上路。
為什麼要帶著他倆?
一來他倆認識路。
二來帶走了妖界很尊敬的客人,妖界會善罷甘休?
所有要帶著孩子,到時候假裝是一家四口,一般人肯定不會懷疑。
杜風開著飛船,行駛了一天一夜,又到玉海坐了傳送陣,差不多又飛了小半天,終於到了花落落和飛塵指的地點。
也就是妖都,再往前走走就是妖殿,聽說是老爺爺議事的大廳。
可惜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找老爺爺,是來找元鳳的,所以只能忍著,直奔元鳳的住所。
元鳳住在一個略微偏僻的竹屋,很難找,知道的都是妖界高層,每天都會過來找他指點武藝。
大概因為元鳳天生不能修鍊的原因,大家對他都很放心,盡心儘力展現自己功法的特殊之處。
元鳳也很客氣,謙虛的一一指出,但是他一天只接待一個貴客,今天已經有了一個。
竹屋裡亮著燈,天命師坐在桌前,挑燈下棋,他的對手也是位年輕人,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把玩白棋。
屋內燈光暗,不過那個年輕人皮膚實在是薄,昏黃的燈光竟然將他整個人照透明了。
「妖帝似乎對棋局不感興趣。」沉默良久,元鳳執棋開口。
妖帝衣著莊重,眉有帝印,頭戴威嚴銀冠,兩邊掛著長長的紅色髮帶,「被你看出來了?」
元鳳勾起嘴角,「既然妖帝對棋局不感興趣,那就說一件妖帝感興趣的事吧。」
「哦——」妖帝果然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元鳳放下棋子,道,「妖帝最近似乎有一劫。」
「什麼劫?」妖帝執白棋後下。
「情劫。」
妖帝動作頓了一下,「妖界大勢未穩,暫時不想談兒女私情,元鳳可有破解之法?」
「我既然說出來,自然有。」元鳳招招手,「你附耳過來。」
妖帝依言附耳過去,元鳳朱唇輕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末了問他要不要這樣做?
妖帝輕輕一笑,將整個略微威嚴莊重的五官柔化,更顯得人驚艷奪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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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杜風剛剛趕到這片竹屋,考慮到那竹屋前有大片人馬,似乎是妖界某個大人物來請教元鳳問題,排場老大了,伺候的丫鬟下人多達上千名,浩浩蕩蕩跟打仗似的。
杜風擔心被他發現,藏了好一會兒還沒走,索性把帶來的裝備用上。
黑披風,能把人從到裹到腳,防止神念探視的面具,挑了個比較滑稽的眯眯眼笑的模樣,戴在臉上看起來很不正經的樣子。
最後又到附近選了個粗細恰當好處的樹根,雖然元鳳沒有修為,但是他通曉百家功,連妖帝這樣的人物都要請教他,所以身份尊貴,有好些名高手在附近守護,一有風吹草動就能趕來。
如果元鳳不願意幫他,隨便喊一嗓子杜風也出不去,畢竟他還要帶著一個累贅,這個累贅還很弱,時刻需要照顧,打鬥的時候還要給他上防護罩,很浪費元氣,還會分神,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這傢伙害怕,說不定就會服從了。
杜風把兩邊切平了,皮也剝了,畢竟這麼粗的棍子萬一一不小心把他打成智障了怎麼辦?
他準備好,底下那些人似乎也準備走了,龍輦上飄下來一個踩的小樓梯,一個人背對著杜風,抬腳踏上。
因為對方修為深不可測,所以杜風不敢用神念去掃,神念流過空中會有波動,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遠遠看一眼就好。
反正不是他的目標人物,杜風就是稍微好奇了一下下而已。
他遠遠一觀,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突然一頓,扭頭朝這邊看來。
杜風趕緊蹲下,藏在叢林中。
好傢夥,隔這麼遠,不含情緒的看一眼也能被他發現?
杜風估計了一下倆人的距離,最少也有百米了,他看人都是模糊的,這人居然還能瞧見他。
這修為最少也是妖皇級別的了吧?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妖皇,畢竟有八個妖皇呢。
杜風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再抬頭時發現那人已經上了龍輦,大部隊也緩緩離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奔出數千米,遙遙看不到尾。
他放心了,從藏身的地方出來,隱下氣息潛入竹屋內,因為修為比暗中保護元鳳的人高,所以沒被那些人發現。
畢竟他現在是元嬰大圓滿,差一步就是化神,實力相當於妖皇一類的人物,哪來這麼多妖皇保護一個全無修為的人。
而且到了妖皇級別的都是鼎鼎大名,有身份的人,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請教,為毛要綁架,所以也只有杜風會幹這種事,大家都沒防備。
杜風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人站在窗戶口,執手收拾殘棋,一邊收拾一邊隨意道,「你來了。」
???
元鳳早就知道我會來?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過……」他低頭瞥了杜風一眼,「你那個棍子太粗,我給你準備了個細的。」
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