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的記憶
---------------------------------------------------------------------
天璣祿存星:
五行屬己土,主財,司爵貴壽星。逢凶化吉功效,增吉星光輝,降凶星氣焰,此星坐命,或入三合,均主一生不缺錢財。
---------------------------------------------------------------------
斗一天府星:
天府星,南斗星系首位主星,令星,福星,主財帛、田宅、又名衣食之星,主享受。與天相二曜互為表裡,相輔相成。
---------------------------------------------------------------------
「南冰哲?」鳳西來第一個開口驚道,「怎麼會是她?」
江蒙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我們之前也發現了有個電話號碼是從東大打出的,懷疑學校里潛入了南斗,但是最後卻沒有查出什麼結果。」
「祿存,你是怎麼知道南冰哲是天府的?」賀瑜開口問道。
茹願伸手撩了下頭髮,開口道:「我覺醒的比較早,在她來東大之前,我曾經見過她一次,她那個時候應該還沒覺醒,但是體內的超能力卻是已經表露出來了。」
賀瑜想了想,問道:「天府的能力,應該是用水吧?」
茹願點頭:「那是幾年前,我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那時候天府還是海市的一個高中老師,她下凡后投胎的家境還不錯,父親是教育部的高官,她跟著家人一起參加晚宴,那時候她還比較內向,看起來膽子也很小,不過在宴會廳和她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絲波動,所以對這個女人格外留意。晚宴中間她接了電話,隨後就到了二樓休息區的走廊里,我裝作去洗手間,也跟著她到了二樓,她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並沒有有其他人,她在那裡等了十幾分鐘后,似乎收到了什麼奇怪的信息,看完手機之後神色有些慌張,快步閃到了洗手間里。我在外面稍微等了一下之後,也跟了進去,進門的一瞬間,我剛好看見了一條水龍在空中舞動,龍尾在她的掌心之處,她背對著我當時應該很慌張,注意力都在空中的水龍上,並沒有看到我進去,她似乎還不知道怎麼控制那水龍,水龍在空中亂擺了一陣子之後終於回到了她的體內,隨後她也暈了過去。」
江蒙開口問道:「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知道她是南鬥了?」
茹願點頭道:「是的,所以我派人一直暗中注意她的動向,兩年前她突然性格大變,主動動用了她父親的關係,調任到東大這裡來當校長,我就知道了她應該是覺醒了。」
說到此,茹願抬眼看了一下鳳西來道:「只可惜啊,我怎麼也沒想到,咱們的太陰大人在東大待了這麼久,居然一直都沒發現身邊的這個美女院長就是南斗,嘖嘖嘖,難怪以前在天宮的時候太陽總是說你眼睛有問題。」
鳳西來不以為意,笑道:「那是被太陽的光輝閃壞了唄。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懷疑過她,如果這麼說的話,天同的消失也說得通了,看來和天府是脫不了關係的。」
江蒙點頭:「我們要不要去一趟女教師宿舍樓?」
鳳西來搖頭道:「算了,現在去估計早就人去樓空了,天同又不傻,肯定老早就跑了。」
賀瑜坐在沙發上沉思道:「現在南斗已經出現了四個:天府、文昌、天同、七殺,還剩下天相、天梁、天機三星沒有現身。」
鳳西來點頭道:「如此說來,你們北斗的七人已經全部齊了,照理說人數上應該佔優不少。」
江蒙搖頭道:「巨門到現在還沒覺醒,廉貞出現一次后就消失了,破軍現在又下落不明。最關鍵的是,到現在我們依然沒有找到紫微的下落。」
此刻,滕九州開口問道:「廉貞去哪裡了?」
鳳西來將太陰出現之後又失蹤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滕九州皺了皺眉道:「廉貞一向狡黠多變,他的話也不可全信。」
鳳西來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躲了起來?」
滕九州搖頭道:「廉貞善用魅惑之術,在天宮之時為達目的就曾經不擇手段。」
說到此,江蒙幾人才想起,有一次廉貞醉酒曾經下了魅惑之術調戲過武曲,幸而武曲清醒的快,否則就被他豆腐吃盡了,那件事雖然有些過火,但是鑒於廉貞一向的放浪形骸,大家也覺得無傷大雅,只當笑話一說而過,然而武曲卻是個古板剛正之人,從此敬廉貞而遠之,見面連個招呼都欠奉,從此天宮的人都笑廉貞豆腐沒吃到,卻踢到個鋼板,一度傳為笑談。
江蒙,鳳西來和茹願三人想起此事,不由得笑了一下。
一旁的賀瑜卻開口笑道:「廉貞雖然行為放浪了一些,但是卻沒做過什麼過火的事情,武曲,看你的意思好像是廉貞調戲過你一樣。」
聞言,滕九州抬頭看著賀瑜道:「他的確在天宮調戲過我,貪狼,你忘記了嗎?當時還是你和破軍攔住了我,否則我定會把他打到面目全非。」
賀瑜一愣,看著滕九州,臉上一片茫然之色。
此刻,江蒙和鳳西來兩人相對一視,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茹願看著賀瑜開口道:「是哦,貪狼,我記得就是那天的宴會之後,你和破軍兩人才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要是這麼說起來,廉貞還算是你倆的媒人呢,你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賀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盯著茹願,半晌后開口道:「我……和破軍?什麼窗戶紙?」
茹願見狀,疑惑地看了看賀瑜,轉而看向江蒙和鳳西來。
「怎麼回事?」茹願開口道。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賀瑜自己,都意識到了——賀瑜的記憶有問題。
鳳西來眼見事情已經瞞不住,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我和文曲很早就發現了,貪狼的記憶似乎有點問題。」
賀瑜盯著鳳西來問道:「什麼問題?難道你不是太陰?江蒙不是文曲?」
鳳西來急忙搖頭道:「不不,關於我們的這些事情,你的記憶都沒錯,只是……好像少了一部分。」
賀瑜繼續開口道:「哪部分?」
鳳西來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關於破軍的那一部分。」
賀瑜皺眉,繼續說道:「我記得破軍。」
江蒙盯著賀瑜,說道:「在你的記憶中,破軍是什麼人?」
賀瑜開口道:「戰友,朋友,像你們一樣,感覺是很親密朋友。」
賀瑜此言一出,連一旁的滕九州和茹願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茹願驚呼道:「朋友?怎麼可能,貪狼,你和破軍可是我們天宮第一對公開出櫃的男男情侶啊,當時你們兩人在紫微大殿里公然接吻的時候,可是差點把星宿菩提給震塌了。」
賀瑜如同被點了穴一般石化在了原地,半晌后才啞聲開口道:「我和破軍……是情侶?」
江蒙看著賀瑜,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道:「對,你和破軍才是天宮的第一對模範伉儷。」
賀瑜站在原地,感覺無數的片段在自己的腦海中掠過,似乎每一張里都有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龐,但是又似乎每一張都看不清那人是誰,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的胸口悶漲,難受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他臉色泛白,想起了在凡間和葛初一相逢相識的整個過程,又想到了和袁曦之間的糾葛,想到了葛初一墜崖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他微微握了握雙拳,開口問道:「破軍,他知道嗎?」
江蒙點了點頭:「我曾經問過他,他說……」
江蒙抬眼,看著賀瑜的雙眼,有些艱難地說道:「你既然忘了他,那他就慢慢的等你想起來;如果你真的永遠也想不起來了,那他就讓你再次愛上他,你們在凡間重新開始;如果你愛上了別人……那麼他就靜靜地守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賀瑜閉上眼睛,心口的痛感已經到了近乎麻痹。
破軍……初一……
此時此刻,他終於有些明白了自己無數次閃回的那些片段是怎麼回事,也終於明白了每次看見葛初一之時那股奇怪的情愫,他們是情侶,是曾經親密攜手的愛人,他依然想不起兩人在天宮之時的過往,但是卻能夠體會到葛初一看到自己忘了他之時心中的那股悲傷。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本旖旎娟麗的小說中,被人硬生生抽走了感情線,然而剩下的劇情線卻依然縈繞著那股綿延的情誼,細尋之下卻又全無蹤跡,徒留一絲的疑惑和缺憾。
賀瑜在沙發上靜坐了半晌,再度睜開眼睛之時,目光中沒有了茫然,他抬眼看著鳳西來和江蒙問道:「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我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