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韓茗可，你怎麼會在這裡？」張銀澈在房中掃視了一下，「我妹妹呢？」

「你放心，曉薇沒有來，所以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張銀澈把目光投向崔宮泰。

「不用避諱了，她全都知道了。」

「她怎麼會知道？」

「很不巧啊，你們今天要對付的人就是我啊，要不我怎麼會冒昧打擾。」

「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妹妹，我不想她擔心。」

「你很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曉薇一直都很在乎你，可是你卻不讓外人知道她是你妹妹，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那麼說曉薇真的好傷心，可是她又不想被你看見，只有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國中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哭，我問她，她也不說，，一直好長時間都是這樣，就連我用絕交來威脅她她都不肯說，要不是她那晚喝醉了，我還是不知道你就是她哥哥，她每次哭都和你有關。」

「曉薇喝醉酒？什麼時候的事？」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你還記不記得在你16歲生日的那天曉薇沒有回家。」

「好像是有一次我生日的時候她不在，還有一個女生打電話到家裡說是曉薇在參加她的生日PARTY，晚上就不回家了。」

「沒錯，你記得很清楚，電話是我打的，曉薇也是和我在一起，只不過那天不是我生日，而是你的生日，曉薇也不是參加我的生日PARTY，而是你的生日PARTY，你不知道吧！」

「不可能，當時曉薇根本就不在。」

「不是不在，而是你沒看見而已，記得那天……」韓茗可的思緒回到兩年前的那一天。

「可可，今晚可不可以陪我去打工？」

「打工？你什麼時候缺錢，你需要去打工嗎？還有你什麼時候開始打工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啦，我不是缺錢，只是一個晚上就好，我是替一個認識的阿姨幫忙，今天她那裡有一個少爺要在那辦個生日PARTY，她的人手不夠，又沒必要再找員工，只是今天一個晚上而已，她正好需要兩個人，所以我就答應幫她的忙，她平時對我很好的，反正你晚上也沒什麼事嘛！」

「那好吧！」

「就知道可可最好。」

「曉薇你說的就是這裡啊！」

「對啊，快進去吧，馬上生日PARTY就要開始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布置啊！」

「好了，曉薇，大概布置一下就可以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沒必要這麼認真的，隨便不知一下就可以了，我們可以把其他地方裝飾的好一點來掩飾這裡的不足，再說沒人會注意到這裡的，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拚命似的，快點下來，很危險的。」張曉薇？著兩層高的椅子，只為在房頂的最邊緣放上一束拉花。

「沒關係，我可以的，我一定要把這裡裝飾的最好，讓這個PARTY變成最美的地方，我一定要讓他開開心心地慶祝他16歲的生日，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的。」

「他是誰？」

「他是我最在乎的人，雖然他不在乎我，不關心我，但是他還是我最在乎的人，為了他，真的，我什麼都可以，就算是死，我都可以。」

「他……」

「啊。他來了。我們快走，不能讓他看見我，他要是看見我一定會不高興的，我不想讓他掃興。」

「澈，怎麼沒把你家那位帶來。」

「她今天沒空，說是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PARTY。」

「朋友？怎麼，在她心裡，你還沒有她那位朋友重要。」

「去，別胡說，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把話說清楚，這件事只能怪我。」

「怎麼，吵架了？」

「沒有，不提她了，我們玩我們的。」

「他很開心是不是？咯……咯……」

「曉薇……啊，你在喝酒，你不會喝酒的。」

「沒關係，讓我喝，我要在他生日上和他一起喝，這是他16歲的生日，我怎麼可以不喝。呵呵，可可我是不是很傻。」

「曉薇，別再喝了，你喝醉了。」

「沒醉，我才沒醉。我真的好傻，我在他心裡究竟算是什麼，為什麼他要讓我瞞著所有人，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關係難道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曉薇你究竟在說什麼？」

「可可，你是我好的朋友，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

「嗯？」

「對，一定是我很差勁，所以他才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一定是這樣的，他一定覺得有我這樣的妹妹很丟臉。」

「他是你哥哥？」

「對啊，他是我哥哥，我的親哥哥，血脈相連的親哥哥，很吃驚對不對？也對，從來就沒有人知道我還有個哥哥，也沒有人知道他還有我這個妹妹，他不許我告訴別人他是我哥。我很差勁對不對？」

「不，曉薇，不是這樣的，是他不知道珍惜，有你這樣的妹妹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去幫你教訓他。」

「不要，可可，千萬不要，就當什麼是都不知道好不好，我張曉薇還是我，我沒有哥哥，家裡也只有我一個。」

「可是你……」

「可可……」

「好了好了，我今晚沒有和你打工，我現在在家睡覺。」

『謝謝。」

「真拿你沒辦法。」

（回憶結束）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我不求她現在能原諒我，我只希望她不要恨我，更不要因此討厭我，只希望到時候她可以理解我。」

「你，算了，真是說不通，不過看你好像真的有什麼苦衷似的，我就告訴你好了，曉薇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儘管你這麼對她，在她心中你還是她最在乎的人。真搞不懂你們這對兄妹。」

「那你會不會把今天這件事告訴曉薇？」

「安了，我答應過他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當然不會告訴曉薇。」

張銀澈向崔宮泰投去質疑的目光。崔宮泰同樣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張銀澈這才安心。不過他是不知道為此崔宮泰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學校了。韓茗可記住我們的約定。」

「呵呵，這是當然，只要你做的令我滿意，我一定會遵守約定，不過萬一我不小心哪一天說漏了嘴，我可就不幹保證會發生什事了。那也就只好請你們自求多福嘍！」

「韓茗可你耍我？」

「呵呵，不敢。」

吉昌路上，五兩跑車肆無忌憚的馳騁，紅綠燈對他們來說如同虛設。

在他們方圓十米之內沒有人接近他們，不管是誰，在離他們十米開外的時候都會主動為他們讓開一條道路。

「崔宮泰，你們是怎麼混的，也太牛了吧！」韓茗可坐在崔宮泰的車內，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也沒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就混到這樣，你要清楚那全中國都還不變成黑幫了。」

「沒有這麼誇張吧！」

「怎麼沒有，我說有就有。」

「好，有就有吧，多謝你抬舉啊！」

「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打架的，為什麼又不讓別人知道？」

「打架的事從小到大就沒斷過，只不過身為四大家族的人，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所以就不能輕易的讓外界發現這一點，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覺得這樣挺有挑戰性的。」

「那你們是怎麼發展起你們的實力的，別告訴我不清楚，我才不信。」

「我們真正開始在外面打架是國中一年級的事，不過我們當時都還小，也沒有什麼實力，在這一界跟本就無法立足，沒辦法只好不斷地向別人下戰書挑戰，經過大戰小戰無數次才可以立足，但也只局限於學校而已。你也知道，人的**是很強烈的，我們並不滿足那時候取得的成績，到高一時實力已經發展的相當可以了，後來又認識了澈，便和澈聯盟，這時候更是如虎添翼，到高二時已經沒有對手了。你今天看到的吉昌路就是我們的地盤。」

「太不可思議了，我的心臟有點超負荷了。」

「不是你要我說的嘛！怎麼，承受不了？」

「還好還好，調節過來了，你們也太強了吧，吉昌路是什麼地方，你們竟然可以把它變成囊中之物？」

「這還的多虧了四大家族的經濟支持，要是沒有家族的經濟支持我們也發展不了這麼快。」

「難道老爸也知道你們的事？」

「這倒不是。」

「那你們哪來的經濟支持？」

「笑話，難道我連這點辦事能力都沒有？好歹我也是崔氏的繼承人好不好。」

「我忘了。」

「算了，和你沒得說。」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

寧宇的校園內，很吵鬧，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吵鬧。

韓茗可的班級，甚至是整個寧宇亂成了一團。

「喂，有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自殺嗎？」

「可可，真的是你，你可來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張曉薇練著獅吼功一路跑來，看見張曉薇大呼小叫的一路跑來，張銀澈無奈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這個妹妹究竟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有些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哥，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可可，你不是去決鬥了嗎？」看見韓茗可和四公子、張銀澈在一起，張曉薇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她也說部清楚。

「路上碰到的。」韓茗可果然信守誠諾，沒有說出他們的事情。

「這樣啊！啊，對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真的有人自殺？這可怎麼辦才好！誰要自殺，快帶我去，我要救人。」韓茗可拽著張曉薇急急忙忙的走，至於去哪，韓茗可也不知道。「自殺的人在哪？」

「哎呀，可可，你先別激動，沒人自殺，不過當你知道是什麼事後可能是你要自殺。」

「笑話？要我自殺簡直比跳死海淹死的幾率還小。到底什麼事？」

「你一定要承受住打擊，你一定要想開點，理事長也是為你好。」

「哪來這麼多廢話，快點說到底什麼事，怎麼又扯到我叔叔了。」

「可可，你可千萬別去打架！」

「打架？為什麼？是不是又有人向我下戰帖？人在哪，快帶我去！」韓茗可嘴裡說著還不忘揮舞著拳頭。

「就是你打架惹得禍，你現在還想打。」

「我打架惹得禍？怎麼可能？我又沒鬧出人命，能出什麼事？」

「理事長看你玩劣不恭，想挫一挫你的銳氣，把你轉到了謹誠高中。」

「什麼？謹誠高中？有沒有搞錯？就是那個傳說中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業績卻又僅次於寧宇的破爛學校？」韓茗可激動的聲音差點沒把她祖宗十八代的墳給掀了。

「嗯。」張曉薇不忍的點點頭。

「我的親叔叔啊！他怎麼忍心讓我去那裡？」

「所以我們全體同胞都在幫你求情啊！」

「叔叔啊，我的親叔叔，不要啊！」韓茗可哭喊著闖進理事長的辦公室。

「可可，你什麼也不用說了，這次我是不會心軟的，就算你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你也得去。」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

「真的要去嗎？」

「假不了。」

「不去不行嗎？」

「不行。」

「嗚嗚嗚嗚嗚……爺爺啊，叔叔好狠的心啊，知道你不能再寵了，他也不疼我了，叔叔好狠的心啊，爺爺，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在世上孤苦伶仃的，為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爺爺啊，你真的就忍心看你的寶貝孫女受活罪嗎？爺爺啊，我的命好苦啊……」

「哭完了嗎？」

「沒有。」

「可可啊，你不用拿爺爺來壓我，如果你爺爺還活著，他應該也會贊成我的做法。」

「非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

「叔叔啊，你到底賄賂了人家多少錢？要不人家怎麼會願意收我？」

「你猜猜？」

「一千萬？」

「不對。」

「兩千萬？」

「也不對。」

「三千萬？

「更不對。可可啊，你沒必要把身價抬這麼高，其實你還不值這麼多錢。」

「那要多少？」

「一分錢都不要。全校的理事、老師聯合簽名，極力證明了你是特困戶家庭，他們十分同情，願意免去你的一切學雜費用。你現在就可以過去上課了。你的班級是一年級二班，你先回教室把你的書收拾一下，我馬上派人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韓茗可賭氣般的朝寧宇的大門走去。

「這樣也好，可以鍛煉身體。」韓盛強樂呵呵得看著韓茗可的背影發

四公子目送韓茗可離開。

「老大，你不送送她嗎？」崔宮泰望著韓茗可離去的背影發獃，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於川夏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畢竟自己和他有著同樣的心情，至少都是一顆愛著韓茗可的心。

「我才不想去招惹她這個蜂窩。」崔宮泰毅然地掉頭回教室。

上課的鈴聲已經敲響，沒有了韓茗可的5班，教室果然安靜了不少，看來韓盛強這個決定是明智的。真的是明智的嗎？如果韓盛強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就算是現在韓茗可把寧宇翻了一個身，他也堅決不會把韓茗可送進謹誠高中。可是他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他把韓茗可送進了謹誠高中，直到很多年以後，提起這件事，韓盛強仍然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