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夫妻（一）
四姑娘看著高鳴，笑得就像是個陰謀得逞的小狐狸，她話題一轉道：「剛才在大堂里看你好像很注意朱古里，你認識他嗎？」
「朱古里？那個黑人？」
「你不認識他？他可是紐約的大人物。」
高鳴傲然一笑，「這世界的大人物很多，我沒有必要去認識和我無關的人。」
「朱古里是奧丁財團的保安部主任，也是紐約市警察局和監獄的行動部隊管理者。」
「警察和監獄？」
「你剛來紐約所以不知道吧？紐約因為沒有名義上的政府，所以警察部門是由企業管理的。每三年進行一次投標，奧丁財團已經連續五次拿到了警局和監獄的管理權。」
聽了四姑娘的話，高鳴想起來在書上看到過這個，這是國內媒體宣揚無政府主義資本主義的反面教材。「可是把公共安全交給一個商業財團，這個財團會不會利用警察暴力做自己違法的事情或者利用公共暴力去壓榨其他的商業競爭對手？」
「在紐約的商業財團都有自己的私人軍隊，這可比警察厲害的多。並且警察只有街頭執法權，沒有入室搜查權。執行調查，復仇的是獵人工會。監獄則是好地方，大量的廉價勞工出售。奧丁財團利用監獄來種麻藥，獲利巨大。」
「那為什麼其他財團放任奧丁財團奪得警察監獄的管理權？」按照高鳴的理解，既然有這麼大的利潤，那麼一定有很多公司競爭才對。
「競爭這個不止是錢的問題，需要一套完整的執行方案以及大量的專業武裝人員。奧丁財團擁有世界最大的雇傭兵公司，旗下多的是經過戰火鍛煉的士兵。再加上他們建設了紐約市街頭監督系統鷹眼，利用衛星和監控器材，可以監控紐約街頭髮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奧丁財團拿下警察權的話，他們就拒絕向其他公司開放鷹眼，所以可以說，這個行業目前沒有人能夠去和奧丁財團競爭。」
高鳴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被跟蹤的時候用盡方法，卻還是無法擺脫，後來被帶到地下才避開了追蹤，原來是這套鷹眼系統。可是這個財團如果有這麼大的勢力，跟蹤自己幹什麼？高鳴選擇返回奧丁財團的酒店，也就是為了搞明白這件事。現在的他，不喜歡迴避敵人。不過這個疑惑高鳴沒有對四姑娘說
「聽說奧丁財團有世界上最厲害的電腦？」地下之旅時，他們提醒高鳴時幾次說道了奧丁財團的三女神電腦，四姑娘似乎對於紐約各財團很熟悉，也許她知道一些情報。
「你是說三女神，對，奧丁財團的三女神也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電腦了。小高，你知道摩爾定律嗎？」
高鳴道：「我是在電腦行業內混飯吃的，當然知道這個。」
「根據莫爾定律，每十八個月，電腦晶元的計算速度翻倍。雖然光子電腦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定律，但是整體來說，電腦是在一直進步。可是奧丁財團的三女神，在奧丁財團還只是一個北歐的小公司的時候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年了。中間甚至經過了大災變，電腦的硬體軟體進化都是幾何倍數的，可是三女神電腦依然是奧丁財團的核心。從電腦本身的進步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作為電腦公司的員工，高鳴對電腦的進步是有一定的了解。別說三十年，軟體系統五年一換代，十年前的軟體拿到如今就很沒有價值。硬體更是十年前的東西只能做垃圾。一套電腦使用三十年，還是世界最強的電腦，這怎麼可能？
高鳴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因為人類的電腦技術還不可能出現這種電腦不管是硬體還是軟體：「難道是外星人的電腦？」
「很多人都懷疑三女神是外星電腦，也有人認為三女神不是硬體，而是一套具備自我學習自我修訂自我進化的智能AI。不過三女神是奧丁財團最大的支柱，也是奧丁財團最大的秘密，是全球十大不可思議之一。要是誰能破解三女神的秘密，可以賣出一百億以上的價格。」對於高鳴這樣的窮小子出身的人來說，在獲得戰靈烙印之前生平最多錢的時候是發年終獎一萬三千五百塊，一百億是一個非現實的數字，並無意義。
車停在了一件阿拉伯風格的建筑前，穿著白色鑲金邊的服務生打開車門，兩人走在紅地毯上。高鳴沒有看到一般這種場所總會出現的大量記者。
「這是私人酒會，是不允許記者進入的。這裡是阿聯酋王子麥特迪建造的私人住宅，後來轉售給了軍火大亨杜蘭。在紐約的毫宅中，這所住宅位居第六，價值一億兩千萬，有僕人一百一十三人。備有防空導彈和戰鬥直升機，外圍有一隊雇傭兵保護，是一座都市中的要塞。」
聽的高鳴頭昏眼花，他終於確定了，有錢到一定程度的人，確實令人很不爽。「你對這些知道的真清楚。」四姑娘似乎對所有富豪都了如指掌。
四姑娘掩嘴笑道：「我是做信息生意的，這些人大都是我可能的客戶，當然要了解的多一些談起生意才知道該宰他們多少錢。要知道，現在的世界，一個弱女子要生存下去很不容易的。要買衣服做頭髮要買首飾還要參加這樣的聚會。有時候我都想釣個金龜算了。」
看了看四姑娘身上的禮服，鑲滿了鑽石的水晶鞋，藍寶石項鏈垂在胸前雪白肌膚上隨著她的步伐在跳躍的雙峰間微微晃動。確實，如果像她這樣穿衣服，是需要天文數字才養的起她。
「你一年買衣服需要多少錢呀？」
四姑娘眨巴著大眼睛：「我很節省的，一天最多買一套，一年大約有兩百萬就勉強夠了。不過連上買首飾，買鞋子，化妝品，美容，一年如果有一千萬左右我勉強就能維生了。」
「一千萬。」高鳴辛酸的想到，自己直接把花旗銀行的金庫搬了，也不過弄了一千多萬給那個女人。這位可好，居然一年的家用就不能低於一千萬，這樣的說話真想搶了她。如此的奢侈，人比人實在是能氣死人。
高鳴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從和貝利格麗尼亞絲在一起之後，他對正常生活正常社會交往就變成了零。遇到的人看到的都是偏離社會本身的不可思議的，他的思維也越來越偏離正常人類的範疇。今天和四姑娘在一起的時間，不知不覺中，高鳴似乎變回了原本的普通人類的他。沒有殘殺沒有戰鬥沒有復仇沒有那些詭異的超能力，有的只是家長里短的閑聊，令高鳴一直緊崩的神經變得鬆弛了下來。
不過這種輕鬆心情很難持續，因為總是會有人打擾，提醒高鳴自己現在不是一個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樣享受生活對於高鳴來說只是一場夢幻。在酒店大堂中，是朱古里的出現。而在這裡的大廳中，高鳴卻看到了曾經和自己血戰的古怪劍客三光真人。
三光真人今晚不像上次見到那樣一副嬉皮打扮，而是一身青色長衫，原本的耳環鼻環唇環只剩下了左耳上拳頭大小的白金耳環。他站在那裡一株高鳴認不出的花樹盆景前，自有一股陰柔氣息散發。和今天高鳴見到的服裝設計師不同的是，他的陰柔並不是女性化，而是一種更為冰冷的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氣息。就像是站在飛機上望向夜幕下的巴黎，或者像是暴風雨中穿梭的海燕，那是一種在黑暗中蓬勃而又帶著邪惡的生命氣息。
不過看來女性們的感覺很喜歡三光真人的這種氣息，他身邊圍繞著多名衣著華麗性感的女士在說著什麼，女人們不時發出大笑聲，令人側目。不過不遠處另一個女人看向這邊的時候，就是充滿了怒火，臉色雖然平靜，但是雙目的情緒別人看不出來，卻瞞不過現在的高鳴。
「你看出來了？」四姑娘笑道：「那女人叫瑪蓮，是杜蘭的老婆。那個男的是美國社交圈臭名遠著的人物，他叫光真人，是個神棍。外號是丈夫公敵，專門勾引已婚女士，連錢帶心和人一起騙。他的懸賞高達五千萬，是獵人協會懸賞最高的人物。比傳說中的罪犯不死者馬勒還要高。」
高鳴皺眉道：「我見過他，坦白說，我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不過有個問題，既然他名聲如此惡劣，可是為什麼那些女人還在他身邊圍繞呢？難道這些女人不知道他品性如此惡劣？」
「他口味很挑的，只要出色的女人。在美國社交圈有這樣的說法，如果沒有被他勾引過的人，就證明沒有魅力。再者，女人們都有好奇心和冒險心，都想馴服這匹第一花馬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最後就是，傳說中他有著馬一樣性器官和神一樣的性技巧，和他**的感覺就像是登上天堂，而且他還能利用**讓女人減肥美麗保持青春，這也令無數的**們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