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下乾坤（五）

離開地下，高鳴並沒有接受沉思的建議居住在地下，反而返回了酒店。發現貝利格麗尼亞絲還沒有返回，高鳴開始略微有點擔心。

當晚，有一個出人預料的客人到來。當高鳴打開門，看著眼前的美女，似乎很眼熟。「你是……」

「高先生，有段時間不見，就忘了我了嗎？在香港我們見過的。」女人身穿開岔到肚臍的黑色晚禮服，兩乳間紋著一條青龍，隨著呼吸青龍也在微微顫動，宛如遊走在雪白肌膚上。

「四姑娘。」高鳴終於想了起來，在和鬼仔東吃飯的時候讓自己驚艷的穿旗袍的美女。

掩嘴輕笑，四姑娘欣慰的說道：「難得高先生還記得我，我還以為高先生將我這小女人早就忘記了呢。」

「怎麼會，像四姑娘這麼美麗的女人，只要見過的人再過一百年也不會忘記的。」高鳴為四姑娘倒了杯咖啡：「對了，四姑娘，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

「我到紐約處理點生意，也住在這所酒店，今天白天就看到你了。只是當時我在和人談事情，所以沒有過來打招呼。一直忙到現在，才總算有了空閑的時間。在香港分別後，我一直想和高先生再見，這一次，算是命運的安排吧。」

「四姑娘你太客氣了。」高鳴有些不習慣女性如此的熱情，不過面對這樣美麗的女人說出的這些話，是男人心頭都會美滋滋的。就如再優雅再高貴的女性，聽到出色的男子稱讚自己的時候，也會感到欣喜。

「高先生，我今晚要參加一個酒會，恰好沒有男伴，你能陪我去嗎？」

高鳴稍微有點猶豫，貝利格麗尼亞絲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房間中等她比較好。

四姑娘看到高鳴猶豫的表情，顯得很失落，黯然道：「高先生你帶女友來紐約的嗎？是我冒昧了。」

「沒有，我女友前不久過世了。」說到這裡，高鳴腦海中想起了貝利格麗尼亞絲在地下的話，心中一疼，有些惱怒。「我從來沒有出席過這樣的事情，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這樣和你去的話，別人會笑話你的。」

高鳴平時都是穿襯衫運動服之類的服裝，看到四姑娘身穿至少價值兩萬美元的晚禮服，戴著式樣別緻的鑽石首飾，就知道，這樣的酒會是電影中那些男人都打扮的像只企鵝的上流宴會的酒會。對高鳴來說，那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聽到這個理由，四姑娘高興的笑了起來，就像一個得到喜歡的人的承諾的小姑娘。「原來你擔心這個呀，跟我來。」她拉著高鳴的手將高鳴拉到了她的房間中。她的房間中有三個衣冠楚楚的男子站立著。四姑娘對三人說道：「快給他挑選一套適合的禮服，要最好的。」然後她稍顯歉意的對高鳴道：「他們是紐約最好的造型設計師，時間緊，不能給你訂做，就只有先讓他們給你挑選適合的禮服，等今晚過了，我讓世界最好的服裝設計師給你設計禮服。到時候，你一定帥到飛起，迷倒萬千少女。」

三人圍著高鳴給他量脖子腰手臂胸圍臀圍，令高鳴頗不自在。要知道，原本他可只是上海的一個小程序員。生平最貴的衣服也不過就是兩千塊的西裝，還是逢到重要日子才捨得穿一次。這種陣仗，他可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很快，為高鳴量好了身材比例，三人在一邊低聲商量了幾分鐘后，向著四姑娘行禮后倒著退出房門。高明不是太懂社交禮節，但是也明白這種動作是對四姑娘表示的尊敬。這個女郎究竟是什麼人？

「請坐，一個小時后他們就會送禮服過來。」四姑娘為高鳴沖了咖啡：「加糖嗎？」

「兩塊，我不怕胖。」

熱騰騰的咖啡放在高鳴面前，四姑娘坐在他的對面，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姑娘晚禮服內的中空，甚至連那兩個殷紅的突起都可以看到，令高鳴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忙找個話題道：「說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總不能老是這麼稱呼你吧？」

「這樣很好呀。」四姑娘笑道：「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一個證明自己是誰的代號。叫我四姑娘就是叫我名字了。」

「你在家排行第四？」

四姑娘點頭道：「我們家總共有八個孩子，我是老四，小時候被叫作四丫頭，長大了被叫作四姑娘，估計以後會被叫做四阿姨，未來大概會被叫做四奶奶。」

高鳴恭維道：「那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奶奶了。」

兩人聊了一會，四姑娘很會說話，和她的聊天就如春風拂面，令人很舒服，很放鬆。而她的舉手投足間，則有著高鳴以前未曾遇到的成熟女性的柔情風範。相比高鳴以前打過交道的女性，不管是阿雪夏菲還是法拉，都顯得太過於稚嫩。只有在那個自己不知道名字卻因為自己而斷掉雙腳的女性，才見過類似的氣質。

不過這種成熟的風情，也有點小問題，那就是四姑娘的性感魅力，令高鳴身體產生了變化。他獲得戰靈之力之後，**就比以前強很多。而能力越增長，他的**反應就越強烈。而這麼久以來，他只和夏菲發生過兩次關係，和那個女人有過一夜。這一點，貝利格麗尼亞絲對於高鳴的忍耐力也感到佩服和不理解。

**是人的生理**，是生命本身的渴求，強行壓制**對於自身並不是好事，尤其是對擁有戰靈之力的人來說，強行壓制自身強烈的**，只會讓自己運轉戰靈之力出現問題，對精神的鍛煉也不好。貝利格麗尼亞絲勸過高鳴多次，讓他在晚上出去找女人釋放**，但是被高鳴一直拒絕。這一點，令貝利格麗尼亞絲頗感不滿。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禮服送到后，四姑娘為高鳴穿好，拉他到鏡子前，讚歎道：「好一個帥哥。」

高鳴臉皮不算薄，這時也鬧了個臉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別說空話了，我是那種扔到人群中就再也看不到的人，帥這種詞和我距離遠著呢。」

「我可不是恭維。你們幾位說呢？」

「男性與女性不同，外表的出色與否，不在於五官，而在於氣質身形。」三人中一個說話明顯帶有義大利腔調，舉手投足有著一種不男不女的設計師看著高鳴很欣賞的說道：「你身材很好，肌肉結實卻不像鍛煉過度那樣的形成討厭的死肌。五官雖然普通，但是眼神很好，清澈還有一股憂鬱嘲笑。肌膚細膩，動作間有一股堅定的自信，甚至可以說有股殘酷冰冷的味道？你以前是不是軍人？」

「不是。」高鳴對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同性戀的設計師有幾分佩服，自己原本哪裡有什麼肌肉，但是戰靈烙印卻在從心靈和身體兩方面改變著自己。雖然自己不是軍人，但是這段時間也是經歷了多場殺戮死斗，令高鳴散發出如同軍人的氣息。專業人士果然不同，發掘他人的特色而進行形象包裝的人，有一雙可以看到人物本質的慧眼。

「我們是不是很配？」四姑娘興緻勃勃的掛起高鳴的手臂，高鳴的手臂可以感覺到四姑娘不算太豐滿卻堅挺結實的**帶來的觸感，晚禮服是不能戴罩子的，這種觸感更加的直觀。

「很配，俊男美女，天作之合。」聽到這話，四姑娘笑得就如花開，她的笑容讓高鳴也不由得震撼了一下。

拉著高鳴出門，走過大堂時，高鳴感覺到背部傳來一陣強烈的燒灼感，他回過頭，右側後方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陰影里，注視著他。一個是身材高大的黑人，另一個是穿著黑色制服有著天然波浪捲髮的女郎，看來應該是墨西哥之類的拉丁女郎。

那個黑人的目光深邃，仔細看的話，似乎皮膚上有一層玉色一樣的光澤。高鳴上一個看到肌膚有這種色澤的人是白眼。高鳴和黑人目光相遇，兩人都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高鳴臉色微微一紅，回過頭去，和四姑娘走出大堂。

在高鳴走出大唐后，黑人的臉色立時變得慘白，兩道殷紅的血跡從鼻中流出。旁邊的拉丁美女將紙巾遞給他，黑人擦去鼻血，呻吟般的發出一聲像是嘆息又像是感慨的聲音：「這是什麼樣的怪物？」

四姑娘的車是一輛白色四開門的加長凱迪拉克，車頭上還有金色的鷹的標誌。「這輛車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沙特朋友聽說我來紐約，送給我用的。」

高鳴讚歎一聲：「很漂亮的車。」

「這種車型，凱迪拉克總共只生產了一百輛，每輛車的價格超過了六百萬元。不過我覺得買這樣的車的人都是頭殼燒壞了。被人宰還覺得很光榮。」

聽著四姑娘的批評，高鳴才注意到她還有這樣可愛如小姑娘的一面。「你朋友讓你使用這車，你這樣批評不好吧？」

「沒關係的，那傢伙本來就是錢太多將腦殼燒壞的典型。你能不能相信，我去利雅德的時候，他居然從法國空運了九萬九千多玫瑰花在機場接我。」

高鳴擦了擦汗「這不算腦殼燒壞，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吧？」

「有那精神，他到不如了解我一下，至少也該知道我有玫瑰過敏。你知道他這麼以來，我在利雅德的幾天有多麼凄慘，天天鼻涕淚水的，我宰了他的心都有。」四姑娘惱怒的抱怨著，引的高鳴放聲大笑。

「你還笑，壞男人，一點也沒有同情心。」

「我以前的女朋友，瘋狂的喜歡小動物。可是從小，不知道為什麼，貓總喜歡咬她的手。你現在的樣子，和她被貓咬了手之後裹著紗布還想去摸貓的樣子很像。」

「啊，真的嗎？」四姑娘絞著頭髮問道：「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那我當你現在的女朋友好嗎？」

高鳴咳嗽了一聲，他的感情生活只有過阿雪，和夏菲和那個無名女人之間，都不過是身體**的需求談不上感情。面對女性的這種情感問題，高鳴毫無經驗有些慌亂。「我們才是第二次見面，你不覺得說這種事情早了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