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結仇
第五節結仇
早晨,河邊排滿了來洗衣服的女人。巧芬也挎著一桶衣服,來到河邊。農村洗衣服都是揮木棒拍打。「啪啪啪啪」的聲音在清靜的早晨好不熱鬧。她把臟衣服倒出,洗了起來。聽著大夥聊天,這個說自家的男人有多懶多懶,一年到頭也不幫忙洗過一次衣服。那個說老公從不挑糞淋過一次菜什麼的。各自在數落著男人的種種壞處。巧芬的老公陳明到還好,老實本分,是隔壁上田村人。巧芬家沒有男孩,就是她和一個妹妹。巧芬母親早年過世了,體弱多病的父親把陳明招來作上門女婿。近幾年父親又癱瘓在床,失去自理。每天都是陳明扶上扶下,擦擦洗洗,從無怨言。巧芬從心低感激他,所以陳明每次要和她那個的時候,她總是盡量滿足他。昨晚陳明又要了她兩次,陳明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做那個事情了。巧芬是個保守的女人,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做那事,她不覺得做那事有什麼爽勁。她也不知道別的女人做那事是什麼感覺,每次丈夫的玩意在她裡面搗鼓的幾分鐘她不通不癢。她覺得實在沒什麼意思,可陳明還是每晚一上床就要和她那個。想到這裡巧芬有點臉紅,不由加快了手中的棒子,今天要去幾裡外的一塊地給花生扯草,得去早一點,不然扯不完。
少旺媽也挎著一桶衣服下來,遠遠的看見了巧芬,就往這裡湊。她想在巧芬這裡探探虛實,看她兒子的事有幾分把我。
她客氣的問道:「芬妹子啊,洗衣服這麼早啊?」
巧芬回頭看見是她,心裡有些不自在。妹妹看不上她家少旺,所以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只好點點頭說:「是啊,也不早了。」
少旺媽又說:「今天要幹什麼活啊?」
巧芬小聲的說道:「扯草啊,現在就是天天扯草唄。」
少旺媽討好的說:「好像你家扯了好多天了,還沒扯完啊?讓我家少旺去幫你們扯扯吧,他和你家英子兩年輕人也有伴。」
巧芬一聽連忙說道:「不用不用,這樣怎麼好意思呢。」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把衣服擰乾丟進桶裡面回來了。留下少旺媽尷尬的楞在哪裡,她知道少旺和巧英這事算是沒了。心裡不由生出一股怨氣,暗罵:這麼窮的人家也敢看不上我家少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吃過早飯,巧芬把中午要吃的午飯裝好帶上,和丈夫、妹妹一起來到地里。她家的地和海昆家的地相連,都是種花生。此時海昆和老婆秀蘭已經來到一陣子了。秀蘭是個潑辣算計的女人,凡事不願意吃虧,專門損人利己。這不,她把扯出的草全部都堆過陳明這一邊的地里來。陳明看到了,就上去和她理論了起來,秀蘭自知理虧,可潑辣的勁依舊不願意服低,嘴裡不幹不靜的和陳明頂了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越激烈。海昆是個軟蛋,他知道老婆不講理,也不敢上去勸,只有在一旁看著老婆丟人現眼。
幹活的人陸陸續續來到,大家都圍上來看熱鬧。巧芬在一旁拉扯著老公搭不上話。秀蘭越吵越凶,陳明畢竟是男人哪裡吵得過她。一怒之下,上前就推了她一把,秀蘭被推了個四腳朝天。這還得了,秀蘭怒瞪雙眼爬了起來,雙手把上衣扣子左右一拉撕,露出一大半白花花的naizi。
她撲上來在陳明臉上猛抓,嘴裡大叫:「來人啊,陳明打人耍流氓啦,快來抓流氓啊。」看熱鬧的女人「嘖嘖」暗罵秀蘭不要臉。男人們則是眼勾勾盯著秀蘭胸前白花花的肉球。有的女人看見老公都快流口水的樣子,狠狠地掐著自家男人的大腿。男人們依然不捨得把目光從那白花花的東西上移開。
陳明臉上被抓出一道道傷痕,卻不敢對露出naizi的她還手。秀蘭佔據了上風,弄得陳明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秀蘭挺著胸脯向前晃,嘴裡罵咧著:「你推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推啊,你這個上門狗。」
陳明憤怒了,正是因為是上門女婿的緣故,村裡人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今天被秀蘭如此侮辱,他忍無可忍。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抬起雙手在秀蘭晃動的胸脯上狠狠的推了一下。秀蘭沒料到他真敢推,一個踉蹌使她快要跌倒。她連忙伸手去抓住陳明的手,結果兩人重重的跌了下去,陳明著著實實的壓在了秀蘭的身上。軟蛋海昆看見老婆吃虧了,急得是捶胸頓足。來幹活的人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也不願意看熱鬧了,紛紛上來把兩人分開。
秀蘭站了起來,也不害羞,搖晃著naizi撒潑道:「大家給說說理,這上門狗的老婆在這了還來摸我,叫我以後怎麼有臉做人啊。」
陳明百口難辯,氣得渾身發抖。好在大家也都明白秀蘭這婆娘是在撒潑。
站在一旁的巧英看不下去了,她走過來在秀蘭的兩隻大nai上用力拍了兩下,大聲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你這兩團東西像什麼,我姐夫會摸你?我姐的比你的不知漂亮幾百倍,摸你的還不如去摸母豬的。」一翻話把大家惹得哈哈大笑。確實秀蘭和巧芬根本沒法比,不說那身材一個臃腫一個麵條,就說那臉蛋巧芬也是村裡的少婦重數一數二的。
秀蘭見自己確實比不了巧芬,尷尬的把兩naizi裝進衣服里,扣好扣子。惱羞成怒的說:「比不上是比不上,但是他剛才就是摸我了,大家可都看見了,我回去報告村大隊。把他抓起來,看你們還神氣。」說著當真收拾起東西回家了。海昆這軟蛋怕老婆把事情鬧大,也跟著回去了。
陳明的臉被抓出道道血痕,巧芬心疼的幫他擦拭。看熱鬧的村民見沒什麼好看的了,也各自干自己的活了。
這時少旺戴著個草帽屁顛屁顛的來,這裡沒有他家的地。他是來幫巧英家幹活的,早上母親回去對他說他和巧英的事可能沒有希望了。並把和巧芬洗衣服時的對話告訴了少旺,少旺罵母親不懂。說人家怎麼會好意思答應呢,這事得主動出擊,於是他就厚著臉皮來了。
他一來到就鑽進了巧英家的花生地,而且還挨著巧英。並不知廉恥的稱呼陳明和巧芬為哥嫂,他說:「明哥啊,你們來幹活了怎麼也不等我一下呢?」
陳明臉上**辣的,嘴動一點就痛。他「唔唔」的朝巧芬示意。巧芬就幫他答:「少旺啊,我不是和你媽說了不用你來幫忙嗎?怎麼你還來啊?」
「我在家也沒事幹,閑著也是閑著,想你家活還沒有幹完,就來幫忙一下咯。」少旺人矮小,聲音卻挺大。他說這句話時整片地里幹活的人都聽到了,大夥都在竊竊私語:「這巧英妹仔和少旺處對象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這兩人也不般配啊,不過這男的也不要多麼好看,能幹活就行。」
巧英看見少旺來了,抵觸得不行。側著身子把後背對著他,心裡暗怪姐姐不早點把竹子拿給桂琴。
少旺一個男人話比女人還多還啰嗦,他不知道剛才地里發生了什麼事。見到陳明臉上一道道血痕,大驚小怪的叫道:「哎呦,明哥,你臉怎麼了?摔倒啦?」
巧英看見少旺心裡就不舒服,她扭過頭來說:「你這麼大聲幹什麼,你敲鑼呢還是打鼓?我姐夫是被瘋狗抓的,你滿意了吧。」說完又把冰冷的後背對著他。由於是蹲著扯草,巧英的後背露出來了一截,還露出了一點小屁股。細皮嫩肉的,煞是誘人。
把少旺看得是直吞唾沫,他不由自主低聲說:「屁股真白。」
巧英羞紅了臉,連忙把手彎過後背扯下衣服。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她並不敢太大聲,怕旁邊的姐姐和姐夫聽到。
「沒,沒說什麼,我是說你的衣服真白。」少旺發現說錯話了,連忙掩飾。但他的掩飾太蒼白了,巧英今天穿的明明是一件粗布灰色的衣服。
巧英知道他說慌,她不想和這種人多說話。一看到他下巴那顆長毛黑痣她就噁心,總覺得那痣像一隻拉肚子的綠頭蒼蠅。她毫不客氣的說:「不許看我,聽到沒?」
少旺臉皮就是厚,他笑眯眯的不說也不答。眼睛盯著巧英氣紅的臉,那臉比平時更多了一份美麗。巧英為了防止少旺又看她的屁股,只得把臉對著他。心裡氣憤不已,她把氣撒在了地里的雜草身上。用力的撕扯著,好幾次誤把花生也扯了。
一整天,少旺都在沒話找話的和巧英說話。巧英總是冷冰冰的愛理不理,她越是這樣少旺越是喜歡。扯草時越扯就越靠近巧英,把巧英弄得是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少旺還厚無顏恥的問巧英:「你看我長得還可以不?」
巧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已經氣累了,氣累了就想笑。於是她似笑非笑的說:「可以,比猴子好看多了,只是那痣毛太難看了。」
少旺為了取得美人歡心,二話不說,掏出打火機「嗖」的把痣毛燒了。還把下巴揚起來給巧英看:「我燒了,不難看了吧?」
巧英被他的舉動搞得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沒有了痣毛的少旺也不是那麼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