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教訓賈木頭

楚志誠等人正要去追王守昌等弓箭手，只見房中剛才未現身的房客在房中大叫道：「誰也不許走！」邊說邊沖了出來。

楚志誠回頭一看，只見房中走出十來位壯漢，個個手持兵刃，其中一人道：「你們都不許走，本縣捕頭賈老爺和錦衣衛王大人在此，豈會容你們行兇殺人！」回頭對同夥道：「將他們全鎖了帶走！」

韓有誠笑道：「你們呆在房中看也看了這麼久了，不累么？事情的經過我相信你們也都看見了，明明是河南雙邪帶了黑衣人來殺我們，你們卻躲在後面不出來，看熱鬧是吧！我們也是沒辦法出於自衛，才不得已傷人自衛，而這群黑衣人都是被他們自己的人用箭所傷，現在這群弓箭手已經逃走，你們應該去追剛才逃走的人才對，反而要鎖我們！」

賈捕頭道：「有什麼話到縣太爺那裡去說吧！我只管拿人，現在他們已經跑了，我只有拿你們回去交差了！」

韓有誠笑道：「我要走只怕你們也留不住，到時你們拿什麼回去交差。」

賈捕頭哼了一聲，嘴巴一歪，道：「這天下那裡不歸朝庭所管，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朝庭的手掌心。」

馬春明道：「我們不用跟他們啰嗦了，再不追就來不及了。」馬春明在前面說一句，馬春風就在後面跟一句。

韓有誠搖了搖頭，道：「他們早已走遠了，只怕追不上了。」

馬春明道：「那我們怎麼辦？」

韓有誠道：「現在官府已經插手這件事，我們不能與官府為敵。捕快還好打發一些，這錦衣衛可是皇帝身邊的人，鬧大了可不好收場。」

馬春明道：「河南雙邪與唐飛龍在這兒這麼猖狂，肯定與官府有勾結，他們剛才不出來，等那些殺手一走就出來攔住我們，好讓那些殺手跳跑，顯然他們是有計劃的。他們相勾結，欺壓百姓，魚肉鄉里，為非作歹，無惡不作，這種官府認他幹嘛！」

賈捕頭怒道：「馬春明，你兄弟二人在此偷雞摸狗十多年了，本老爺沒治你的罪，你不知好歹，不但毀謗朝庭命官，還敢對朝庭不敬，實在是罪大惡極，今天不趁此機會將你法辦，只怕今後更加無法無天了。要不是看你二人身上榨不出什麼油水，早就將你法辦了，怎會讓你二人逍遙到現在。」

賈捕頭回頭對手下眾捕快道：「這個馬春明兄弟二人一定要拿回去法辦，否則就真的無法無天了，還不給我把他鎖了。」

幾個捕快見頭兒發話了，雖知自己不是韓有誠等人的對手，但是也知道韓有誠等人還不敢也不願和朝庭作對，便大著膽子來鎖馬春明明，馬春明可不管這麼多，抬手就是一掌將一名捕快打出五尺開外，另外幾名捕快見馬春明拒捕，便衝上來與馬春明混戰在一起。

賈捕頭恨恨地道：「好你個刁民，殺了人，還敢拒捕，若不將你法辦，就不知道我官府衙門和錦衣衛的歷害。」邊說邊衝上來就要親自動手。

馬春明怒道：「賈捕頭，老百姓說你辦案的時候叫賈木頭，欺侮老百姓的時候叫賈虎頭，你們平日里欺壓老百姓慣了，也做威做褔慣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若是一心為民，為民做主，伸張正義，我還服你，自然配合你們辦案。剛才兇手行兇的時候你們躲在房裡不出來，現在兇手跑了反到要在我面前擺官架子，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賈捕頭只氣得七竅生煙，大怒不止，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你官爺爺的歷害，讓你知道什麼是王法！」說完就一步竄到馬春明跟前，抽出腰刀，便向馬春明一刀砍下。

馬春明見賈捕頭說打就打，自己的的相好的被抓走了，還等著自己去營救，如今見賈捕頭橫加阻攔，心中的怒氣全發到這賈捕頭的身上，再加上平日早就見這些官府作威作福，欺壓百姓，早就想教訓教訓他們這一班狗官了，見賈捕頭一刀砍來，雖被數人圍攻，卻也不懼，側身讓開，一拳向賈捕頭臉上衝去。

沒想到賈捕頭平日在老百姓面前是耀武揚威，威武得很，在馬春明手裡居然不堪一擊，被馬春明一拳擊個正著。

賈捕頭一手捂著臉道：「馬春明，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你敢打老爺的臉，老爺今天非殺了你不可，你有本事敢殺了老爺么！」

馬春明道：「你本來就不要臉了，我打你就打你不要臉的，我的嬌妹被河南雙邪的人抓走了，你把他們放走了，如果找不到我的嬌妹，我今天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賈捕頭大叫道：「反了，反了，眾位兄弟！上啊！將馬春明給我殺了，我就不信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拒捕還敢殺官府的人。」

那些捕快們聽得頭頭的命令，除了兩名錦衣衛之外，其餘的人頓時一涌而上，抽出腰刀就向馬春明砍去，俗話說打仗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馬春風見二十來個人拿刀砍馬春明一個人，豈會袖手旁觀，也大叫一聲，道：「你馬二爺也算上一個！」

韓有誠原不願與官府為敵，以免官府為難丐幫的弟兄們，如今見二十多個捕快打馬春明一個人，馬春風上去幫忙，也不阻攔，這些平時欺壓老百姓慣了，也要一個像馬春明和馬春風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來教訓教訓才是，替老百姓出了這口惡氣。

這些捕快也只是二流腳色，馬春明兄弟二人對付這樣二十來個人就是小菜一碟，十多招下來，這些捕快個個被馬春明二人打得鼻青臉腫，再也不敢出手了。

賈捕頭還真沒想到馬春明和馬春風二人敢真的對自己動手，而且下手這麼重，幾乎是要了自己的命，道：「王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替我出了這口氣。」

那名錦衣衛王大人叫王麻子，見五毒老祖，河南雙邪與王守盛這樣一流高手都不是楚志誠等人的對手，剛才只是欺他不敢對官府下手，現在見馬春明真的敢對官府下手，自己豈不是前去挨打和送死！

只見王麻子仔細地看了看躲在地上的黑衣人，還有一個活口，便用腳一踩，結果那名黑衣人的性命，道：「賈捕頭，馬春明說得也有一些道理，現在兇手跑了，我們還是去追兇手才是正經，要是縣大人問起來，你可交不了差。」王麻子一邊說一邊對賈捕頭使眼色。一邊又對韓有誠等人道：「你們明早將這些屍體送到縣衙里來，老爺有話要問。」

馬春明一聽到王麻子的廢話，氣就上來了，衝上去還想上前再打王麻子，卻被韓有誠拉住。賈捕頭剛才被打，心想自己本來就是王麻子叫來的，現在自己挨了打，王麻子一句也不幫自己說，反而要自己快走，心中極不情願地被王麻子硬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