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五毒老祖詐死

馬春明見他們已經走遠了，道：「師父，他們與河南雙邪明明是一夥的，剛才若不是他們出來阻攔，師叔早已攔住那些兇手了，而他們故意托廷時間，白白讓那些兇手跑掉了，為什麼不教訓他們？」

韓有誠道：「就讓他們去吧！我們也沒有他們合謀的證據，和官府鬧大了也不好收場，這件事就讓我們自己慢慢地去查。」韓有誠停了一下又道：「馬春明啊，你這種思想是很危險的，動不動就和官府動起手來，就算你有理也變得沒理了，什麼叫官官相護，我也知道這位賈捕頭有意放走那些弓箭手的，我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他們是官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與官府為敵，雖然許多武林人士都不喜歡與官府打交道，但是官府的勢力比江湖幫派的勢力可要大了多少倍，誰也不是官府的對手，除非有充足的證據，而他們又是非殺不可的敗類，才痛下殺手，為民除害。現在他們有自知之明，自找台階下，我們也就讓他們下，然後用我們自己的方法去辦。等我們查清楚了，如果他們該殺，那時再下手不遲！如果他們還不該死，我們又何必現在就給自己添這麼多麻煩！」

楚志誠突然發現五毒老祖還活著，道：「大家先別說了，五毒老祖還沒死，我們問一問五毒老祖吧！」

韓有誠道：「剛才那名錦衣衛仔細看過了，見這些人都死了才放心叫賈捕頭走的，這位五毒老祖也是命大。」

韓有誠走到五毒老祖身邊，道：「怎麼樣？我的掌力沒讓你失望吧！」

五毒老祖哼了一聲，道：「酒仙神丐名不虛傳，中原果然是卧虎藏龍，本想到中原能有一番作為，我是自做孽，不可活，我與你本無怨無仇，卻鬼迷心竅地助紂為虐，我沒能死在你的手裡，卻死在自己人的手裡！真是悲哀！不！不！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只不過是他們的一棵棋子而已，見我受了重傷，怕落入你們的手裡，說出他們的秘密，就要殺我滅口，可恨！可恨啊！」

韓有誠道：「所以你剛才就裝死騙過了那人。」

五毒老祖道：「不錯，我不想死在那種無恥之徒手中。」

韓有誠看了看，道：「以你的功力來看，我那一掌還要不了你的命，這兩支箭傷也不是致命之傷，只要加以調養，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五毒老祖道：「我五毒門練功之時，便已身中劇毒，不但經常要新鮮的毒來克制，還需一口真氣護心，旁人若是受這麼重的傷，調養十天半月也就沒事了，而我五毒門的人若是真氣不續，馬上就會劇毒攻心，無藥可救。而且這箭都帶有毒藥，那就更是回天無力了！」

韓有誠道：「可惜，想你也是一派宗師，卻落得如此下場，你還有什麼未了心愿需要我們幫你完成的嗎？」

五毒老祖道：「我這樣對你們，你真的不記恨嗎？」

韓有誠道：「你雖然與我們為敵，卻還罪不致死啊！再說我們現在都沒有什麼損傷啊！」

五毒老祖道：「如果可能的話就通知我的門人將我的遺體帶回五毒門安葬，讓他們不要涉足中原武林，別無他求！」

韓有誠道：「這個我們可以辦到，你到中原之後，久不能回，你的弟子一定會來找你的，如果遇上你們五毒門的弟子，我們就通知他們就是了。」

五毒老祖道：「謝謝！以我的身份是不好出賣別人的，但是他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他不義，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對手的情況？」

韓有誠道：「你也是一派宗師，我們不能趁人之危，逼你說出你不願說的事，如果你願意說，我們洗耳恭聽！」

五毒老祖道：「你們要找的人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叫唐無影，這個客棧的掌柜剛才已經被楚志誠殺了，也是他的人，剛才逃走的弓箭手的頭領就是王守盛的大哥，賈捕頭和那位錦衣衛也是他的人，用意就是利用你們不願與官府為敵，在他們失手之後來托住你們好讓他們的人撤退，我來的時間不長，據馬勝邪二人說，他們還有許多絕頂高手未到，希望你們小心！」

馬春明走到那些蒙面人堆里將那些面巾一個個地拉下來看了看，果然發現了鴻利客棧的掌柜王守盛，馬春明道：「這個掌柜王守盛果然在這裡。」

韓有誠道：「怪不得，河南雙邪這麼囂張，原來是投在錦衣衛的門下，我們早就與錦衣衛和官府幹上了，這事可不好辦！」

楚志誠道：「不好辦也得辦，也要他付出代價！」

韓有誠道：「當然，不過這件事要謹慎才行。大家可要好好地商量一下才行。」

馬春明道：「五毒老祖剛才說鴻利客棧的掌柜王守盛是唐無影的人，而鴻發賭場的老闆馬報喜也是唐無影的人，而大嬌與小嬌生活在千嬌樓，看來千嬌樓也是他的產業了，現在河南雙邪已以死了，王守盛也已經死了，要找到唐飛龍只有再去千嬌樓了。」

韓有誠道：「我們去鴻發賭場是一點線索也沒人，想他們這一次失手之後，一定會更加小心了，去千嬌樓只怕沒用，而且那種地方我們也不好去啊！」

馬春明道：「那怎麼辦？」

韓有誠對五毒老祖道：「不知老祖可知那唐無影在哪兒？」

五毒老祖斷斷續續地道：「他們就住在王府。」

韓有誠道：「在nǎ里？是哪個王府？」

五毒老祖再想開口說話已經力不從心了，韓有誠聽了半天也未見五毒老祖說不出半個字來，一口氣提不上來，早已氣絕身亡。

韓有誠道：「王府？馬春明，你知道嗎？」

馬春明想了想，道：「我想這王府就是兩年前的唐府，就是以前唐飛龍的家，這一次我們回來之後就是王府了，原來他們沒走，只是換了一個人來應付我們而已。」

韓有誠道：「我想五毒老祖好歹也是一門宗師，死的這麼慘，連個墳也沒有，太可憐了，我們先將他埋了吧！」

楚志誠道：「那好，我們先將五毒老祖埋了之後就去王府！」

眾人說走就走，韓有誠等人將五毒老祖的遺體抬到城外找了一塊荒地用劍刨了一個坑，葬了五毒老祖之後就快天亮了，眾人稍作休息便直撲王府而去。

而眾人走後沒多久，五毒老祖又從墳中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原來五毒老祖一口真氣被韓有誠震散，休內毒素正要向五臟六腑衝去，卻被王守昌的弓箭手射來的毒箭所中和，假死了過去，一周天之後，五毒老祖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活埋了，運功一掙，幸好是剛松過的新土，再加上韓有誠等人挖得坑也不深，一掙就將上面的新土給掙開了，救了他一命，五毒老祖的命雖保住了，毒功卻損耗了不少，五毒老祖回去之後，五毒門自此少涉中原武林之事。

王守昌帶著那幫弓箭手逃命似的往回走，過了半響，不見韓有誠帶人追來，知道是王麻子與賈捕頭將韓有誠等人給攔住了，這才放心放意地回到王府，讓那些錦衣衛弓箭手下去休息，自己向唐無影報告，只見唐無影帶著數名錦衣衛高手還坐在大廳里等候消息，王守昌走上前去簡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唐無影大吃一驚，道：「什麼？今天我們損失這麼大，兩位馬兄在楚志誠手裡走不了一招！天下當真有這等高手，將劍使得這麼出神入化！就算我叔在這裡，也未必能做得到！五毒老祖也不是韓有誠的對手！那些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金鋼武士也全損失貽盡了，那我們用武力根本就贏不了他們了！是不是河南雙邪二人輕敵所至呢？」

王守昌恨恨地道：「就算河南雙邪二人輕敵，可是我弟弟王守盛與我的武功不在他二人之下，現在我弟弟同樣也接不下楚志誠一招！若非我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世上當真有這等高手！」

唐無影道：「如果他們找到這裡來，王兄弟有什麼好辦法？」

王守昌道：「現在我們要麼是不要與他們正面衝突，要麼就只能利用他們不願與朝庭為敵的弱點，表明我們的身份，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如果他們還敢出手，我們就可以利用朝庭的力量名正言順地消滅他們。」

唐無影道：「也許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