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鬥收穫

第十九章戰鬥收穫

槍聲漸停，硝煙散去，山洞裡橫七豎八的躺著被擊斃的土匪，暗紅的血液流淌在山洞裡，空氣里充斥著濃濃的血腥。新兵看著地上死狀百態的土匪，有的胸膛中槍，胸部被子彈撕開個大洞；有的眼眶呢中槍，旋轉的子彈掀開了天頂蓋，白色的腦漿染著鮮血。看著這些在自己手上失去生命的人，很多人都驚叫起來：我殺人了。有幾個膽小的開始戰慄、嘔吐，更多的人也忍不住，跑出山洞嘔吐，直到吐出了苦膽水。

張天翔冷冷的看著新兵們的表現，這是士兵們必須要上的一課，大部分士兵初次開槍殺敵後，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恐懼、嘔吐。第二次上戰場就會好多了，當他在戰場上多次出生入死，面對這樣的鏡頭就能坦然相對了。特務連的士兵就是這樣的人，現在山洞裡面就剩下特務連和神槍手排的士兵了，他們認真的檢查山洞裡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小洞口，還是找不到李小姐的下落，倒是搜出了不少的物質。

這個山洞是個兜底洞，沒有其餘的出口，張天翔他們的戰鬥開始的很突然，結束很快，土匪沒有時間將李小姐滅口。張天翔拿起一把刺刀在山洞壁上敲打，並側耳細聽，很快有了結果，他聽到山洞底部一塊石壁傳出空空的聲音。他一揮手，上來兩個特務連的戰士，稍用力一推，石壁向內轉動，原來是個洞中洞。當石門轉到能進去人的時候，兩個特務連的戰士一矮身子，竄進了山洞，同時從洞里發出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洞里射出，打在山洞的石壁上，濺起一點火花。

山洞裡傳來短暫的搏鬥聲，很快兩個特務連的戰士提著一個土匪出來了，對張天翔說：「報告長官，裡面有個女的。」張天翔帶著王虎、李天寶進入山洞，裡面光線很暗，他看見在角落裡捲縮著一個人影，看見他們進來，人影向里縮了縮身子，身體輕微的發抖。走近了才看清是個女孩，看見張天翔他們走近來，眼睛里充滿了驚慌、恐懼，身體簌簌顫抖。張天翔盡量溫和的問到：「你是李家莊的李小姐嗎？我們是**，來救你了。」女孩有點迷茫的點點頭，張天翔又說：「李小姐，土匪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你的父母在等你回家呢。」女孩聽到這裡，猛的撲進了張天翔的懷抱，哇的一聲哭起來。張天翔從沒有經歷一個女孩投懷送抱的，而且還像是小情人賴在懷裡撒嬌一樣，張天翔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好尷尬的扎撒著手，任憑李小姐趴在他懷裡哭泣。可是李小姐哭聲慢慢的小了，最後變成了輕微的鼾聲，間或帶著一聲抽泣。

十幾個小時的緊張、恐懼折磨著李紅玉，現在感覺安全了，心情放鬆了，李紅玉就靠著張天翔堅實的胸膛睡著啦。儘管是在山洞裡，空氣污濁，還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可李紅玉身上散發出來少女的幽香還是陣陣向張天翔鼻孔侵襲，惹得張司令在冬天裡還是感覺身體燥熱。張天翔拍拍李紅玉，小聲的說：「李小姐，李小姐，醒醒啦，我送你回家吧。」李紅玉在張天翔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頭更深的扎進張天翔雙臂組成的溫暖的家園。張天翔沒有辦法了，他不忍心粗暴的把李紅玉從睡夢中喚醒，只好雙臂一圈把李紅玉抱起，走出山洞。劉雲飛在山洞外，看見張天翔抱著李紅玉走出山洞，調侃道：「司令真厲害啊，這麼快就抱得美人歸啊。」特務連的士兵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驚醒了李紅玉，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一個英俊的**軍官抱著，一朵紅雲飛上李紅玉嬌美的臉龐。她輕輕的動了一下，張天翔感覺到了，看見她醒了，忙放下來，說：「李小姐醒了啊，你等一會兒，我們清理好了就回。」李紅玉羞得臉紅彤彤的，頭都低到胸脯上了。

這場戰鬥很完美，張天翔的隊伍傷了六個，犧牲一個。土匪被打死一百多，還生擒了匪首孫三貴。繳獲槍支七八十支，包括一挺捷克式輕機槍，還有幾支駁殼槍，七十多支漢陽造，就是有三十多支很舊了，子彈三千多發。糧食很多，藏滿了幾個小山洞。從孫三貴藏身的小洞里，收出了大量的金銀財物：大洋五萬多塊，金條二百四十根，還有一箱子女人的首飾，也值好幾萬吧。經過審問，原來這些是幾代大當家收刮積累下來的，每個大當家的都想留著自己金盆洗手的時候用，可是沒有一個大當家有福消受。

留下李二彪和二十個特務連的士兵看守糧食，張天翔親自抬著犧牲的戰士、帶著隊伍回到駐地，李老栓正緊張的徘徊，看見女兒同張天翔一起回來了，顧不上向張天翔道謝，拉著女兒，老淚縱橫，：「寶貝女兒啊，你總算回來了，嚇死老父了，你沒有受苦吧？」李紅玉才脫離險境，看到慈祥的父親，那個哭哦，我都無法形容了。最後，李老栓怕老婆在家擔心，帶著李紅玉回家，臨走時表示，明天會來酬謝的。

初次戰鬥，雖然取得很大的戰果，可是也犧牲了一個弟兄。張天翔、劉雲飛、吳亮來到特務連的駐地，整個特務連籠罩著悲痛的情緒，犧牲的士兵叫陳天明，特務連的戰士都是張天翔父親留下的人，他們很多人一起多年，為張家衝鋒陷陣，也曾並肩作戰過，相互之間親如兄弟。張天翔、劉雲飛、吳亮都是久經沙場的人，明白這種戰友情誼，張天翔他們並肩立正，向陳天明敬禮。張天翔說：「天明是我們大家的兄弟，雖然他沒有倒在抗日的戰場上，可是他也是個英雄。我們將來面對的敵人會更兇殘，我們會犧牲更多的人，可是我們不怕犧牲，因為我們是為了百姓犧牲，為了祖國犧牲。我們犧牲了，將來我們的後代會傳頌我們這些英雄，就像我們現在傳頌岳飛一樣。天明犧牲了，我的父親會把他的家人像我自己的家人一樣看待。明天我們一起送英雄上路，用孫三貴的狗頭祭奠我們的英雄。兄弟們，你們照顧好天明，我和副司令、參謀長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張天翔他們向陳天明敬禮后離開了特務連。

離開特務連，張天翔、劉雲飛、吳亮立即召開班、排長參加的戰鬥總結會，這是吳亮提議的：檢討戰鬥得失，總結經驗，找出問題，解決問題，提高水平。戰鬥總結會上，張天翔先通報了戰果，聽說有這麼豐厚的戰果，所有的人都高興的叫起來。然後由吳亮介紹戰鬥的預先構想，說：「戰鬥計劃原定在初十攻打二龍山的，可是情況發生了變法，所以提前了。戰鬥經過，你們比我了解的清楚，現在大家說說，我們在這次戰鬥中，有那些做得好的地方，哪些地方沒有做好，怎麼做會更好。你們大家以後會指揮更多的人，會打更多的仗，每次戰鬥后多想想：這場戰鬥打得怎麼樣，達到預期目的沒有，怎樣做會更好。多想想，多總結，仗會越打越好，就會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

那些班長、排長哪裡知道打仗還要這麼麻煩啊，打仗嗎，不就是比誰的槍法好、子彈快嗎？可是參謀長說的好啊：自己現在手下有十幾個人了，以後自己會帶更多的兵，若是指揮不當，會害弟兄白白丟了性命的。看來，以後打仗的時候要多動腦筋啊，畢竟關乎十幾個兄弟的性命。可是從哪裡說起呢？這些班長、排長，有的是初次參加戰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劉雲飛看到大家都默默的低頭想，沒有人帶頭說話，就說：「大家有不少是第一次參加戰鬥，不知道如何說，我先說說，以後再開會時，大家都要說說想法，這樣才能提高。這次戰鬥我們達到了目的，消滅了二龍山上的土匪，戰鬥過程配合也很好，戰鬥打響突然，結束快。特別是特務連的戰士，很勇敢，李二彪帶領的特務連戰士出奇兵是制勝的關鍵。我們這場戰鬥準備的不充分，我帶領的人馬沒有在第一時間衝進山洞，衝進山洞后的近戰火力不猛，導致幾個戰士負傷；李二彪的人沒有用手榴彈炸機槍，是好事，為我們添了一挺機槍，可是他沒有估計到石頭後面會有人，應該在把石頭上的人消滅后，在沒有下到石頭上時，向裡面扔幾顆手榴彈的，趁著裡面的土匪混亂，下到巨石上，就不會有陳天明犧牲在巨石上。」那些班長、排長聽了不停點頭，是啊，如果那樣的話，當手榴彈一響，巨石下面的土匪就是沒有死，也會被炸昏，當李二彪他們下到巨石上時，就不會受到打擊了，整個戰鬥就可能是零傷亡的。

這場戰鬥收穫很大，繳獲的物質是一方面，經歷了這場戰鬥，很多戰士發生了轉變，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戰士才是真正的戰士；班長、排長經過這場小小的戰鬥，懂得了很多，很多人都在想怎樣才能做個更合格的班長、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