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懷孕也能傳染(一)
長生釀,也就是在名字上有些好聽,這人嘛,總是想要討些好彩頭的,比如以前的狀元酒,學子們考試前都會喝上一點,想的就是自己來日金榜題名。
她這個長生釀,也就是寓意為今後能活的歲數多些,她們馮家的酒,中高低檔次的都有,這次種類分開些,目標群體是貴族。
「這個是什麼東西?」榭雅感興趣的問道。
「沒啥東西,就是養生的酒,還記得先前我給姚爺爺釀的酒不?」
榭雅想了片刻后,遲疑道:「是那個用白虎泡成的酒?」
漣漪點頭。
榭雅皺了眉頭,支支吾吾道:「大姐,這老虎現在可不好打,咱們哪裡去尋的那麼多的老虎?這個路子行不通,你再想想別的法子啊」
「誰讓你去打老虎了!」漣漪點了點她的額頭,「這老虎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啊,除了這老虎,就沒了別的法子?還記得咱們先前的地黃酒不?」
她真以為這裡人人都是武松呢,想打老虎就打。
「記得記得自然是記得」榭雅點頭如搗蒜,「就是那個上次讓咱們大賺了一比的那個地黃酒,別人都想著法的從我嘴裡打聽呢,對了,姐夫不是說上次要把那方子賣了嗎?」
單單說一個名字可能這個丫頭不太清楚,但是只要這東西一旦和金錢扯上關係,這鑽進腦子裡后。就很難忘了。
不像是她,懷孕傻三年,前幾日褚越一天都高興的很。弄的自己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後來夜裡等孩子睡后,才向他打聽怎麼回事。
這人悶悶不樂的原因竟然是她們幾年前的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出門幽會的日子。
囧的漣漪一腦門的汗,話說這個東西,不該是女人一直記得嗎?
還有,結婚紀念日,生日啥的可一慶祝一下。哪裡有人慶祝第一次出門幽會是什麼日子,再說。這種事情誰能記得住?
偏偏還要裝成一副驚喜無比的樣子,不然人家一個不開心了折騰的不還是自己嗎。
咳咳,想的有些遠了。
被一道火熱的視線不斷注視著,漣漪咳咳嗓子。道:「這都陳年往事,我早就忘了,三妹不是精通藥理嗎,你去找她商量一下,看看能用什麼滋補的東西入葯,法子你是知道的,就按著釀地黃酒的工藝,名字就叫長生釀,這樣誰也不知道咱們用的是什麼東西」
榭雅連連點頭。直喊好主意。
商議完了公事,姐妹兩個也該商量下私事了。
妹妹成親也快有半年多了,她成親當日是初寶出生的日子。這決計不會記錯,所以二妹一直嚷嚷著小丫頭和她有緣分,初寶都有八個月了,二妹成親也有八個月了,可是……
視線移到她癟癟的肚子。
「大姐,你在看哪裡呢?」
榭雅好奇問道。
「沒啥沒啥」要是提起來兩人為啥沒孩子。她還是有些說不出來啊。
好在二妹沒公公婆婆,不然。家裡的麻煩事肯定不少,當年她嫁進來褚家沒多久,這公婆就一個勁明裡暗裡的說想要抱孫子了。
「你們在這呢?」就在漣漪準備旁敲側擊之際,外面傳來腳步聲。
卻是褚越並叢濤一道進來了。
褚越看著兩個人圍著炭火,烤火動作出奇的像,笑道:「看看,不愧是親姐妹,這動作都是一模一樣啊」
叢濤則是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她披上。
看的漣漪羨慕不已。
褚越好笑道:「今個都來了,不如咱們一道去岳丈那裡,我這有前幾日宮裡賞下來的花雕,不若咱們拿上東西找岳丈?」
漣漪不打贊成,「你們喝你們的吧,爹都上了年紀了,哪裡能跟著你們一道胡鬧,還是燙燙酒,在這喝得了」
「大姐,沒關係的,抱上初寶一起,咱們都去娘那裡,娘昨個還跟我說了,你大姐好些日子不來,心裡都沒我這個娘了」榭雅在一旁學著杜氏的口氣,惟妙惟肖,還真是像的很。
「行了行了,別在鬧騰了,去就是了去就是了」漣漪捂嘴笑著。
一旁的叢濤寵溺的看著榭雅笑道,也不發話阻攔,只是貼心的將披風給她束緊的。
忽然,沒等抱出孩子呢,榭雅的臉色就忽的變了。
左聞聞,又狐疑的看了叢濤一眼,臉色反正不是很好看。
「你怎麼了?」漣漪關切道。
榭雅當時沒說話,只是大步走到叢濤身前,仔細的聞著他身上的衣服。
另外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是幹啥呢?」褚越小聲道。
漣漪也是不知道。
叢濤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眉頭有些微微皺著,顯然也弄不清她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榭雅猛地站直身子,杏眸微瞪,嬌斥道:「你到底去了哪裡!」
不等叢濤說話,自己竟然猛地彎下身子,開始大聲嘔吐起來。
這下誰也淡定不了了,漣漪幾乎是下意識的猛地奔去。
叢濤反應比她更快,在她剛剛吐完的時候,就已經飛快的抱起來她,焦灼道:「怎麼回事?」
褚越攬住漣漪,怕她滑到了身子,漣漪也疊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榭雅將頭扭到一邊,做乾嘔吐狀,邊吐還邊推搡著叢濤,恨恨道:「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事情的發展變化太快,褚家夫妻完全是摸不著頭腦,此刻見兩人一個怨憤一個無辜,上前打圓場。
「榭雅,你別無理取鬧啊」
「大姐」聽到漣漪的聲音,榭雅眼眶竟然微微紅了,再然後掙脫開叢濤的束縛,上前抱住了她。
「大姐!」榭雅抑揚頓挫的叫道。
如果不是此刻的環境太過於怪異,漣漪真的是想要笑的。
但作為親姐姐,要是真的這麼做,估計這妹妹一輩子就不理會她了,朝叢濤比劃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拍著妹妹的後背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先說清了再哭啊,你看看人家叢濤,這會多委屈啊」
褚越斜眼看看『委屈『的連襟,不置可否。
「大姐,你不知道他,他!他!」
「他咋了?」
叢濤褚越也雙雙望著她。
榭雅哽咽一陣道:「大姐,他在外面肯定有女人了」
漣漪大驚,「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叢濤那麼老實,又那麼聽話,怎麼可能是外面有人呢?再說,依照妹妹的性子,家裡的財政大權都是在她手裡握著的,妹夫怎麼可能有那閑錢去養小的啊。
不過,這倒未必,叢濤雖然老實,但是有手段,有計謀,一點也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無害,不然為何今日的馮家的鋪子,事業能如此興旺?
知人知面不知心,難不成,這人真的起了花花腸子?
看他的眼神,也帶著些戒備。
叢濤當下沒有辯解,只是快走幾步在她眼前,眸子中帶有一絲絲心疼,還有一絲不解。
悶聲道:「我沒有隻有你一個「
意思就是外面沒女人。
榭雅依舊抽著鼻子,將臉扭到一旁道:「我才不信你呢,你外面要是沒人的話,那你披風上為啥會有這麼濃烈的胭脂味呢?「
要知道,榭雅那丫頭一直標榜著,自己天然去雕飾,最不需要那些東西來打扮自己了,其實就是自己不能用胭脂,臉上會過敏的,此刻身上沾染了胭脂,肯定不會是她自己的。
一時間,就連褚越也有些驚住了。
叢濤自己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眉頭也緊縮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在榭雅眼裡自然是以為他默認了,一時間又抽抽搭搭起來。
哭的厲害了,竟然又開始吐起來。
漣漪也覺得自己胸膛里翻江倒海起來。
「我在外面沒人,這東西肯定是別人蹭到我身上的」叢濤辯解道。
「蹭到你身上?別人怎麼不往我身上蹭?肯定就是你做了壞事,嗚嗚」一邊哭一邊吐,那樣子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叢濤急的團團轉,忽然大聲道:「我記起來了,先前酒鋪送酒師傅沒來,是我親自去送的,快進去的時候,在門口被人潑了一盆子的水,估計就是那水有味道」
「你撒謊!」榭雅嗚嗚道。
漣漪卻有些信服了,不單單從人品考慮,就是說這香氣瀰漫的範圍,在披風上就靠近肩膀的地方有,別的地方都沒有,就假設這人真的有外遇,可能是抱可能是背著,那胭脂香氣肯定就在披風的前面和後面。斷斷不可能在她的脖子周圍,除非那女的有一米八五的個子,牢牢抱著叢濤,然後頭靠在他肩膀。
別說可能不肯能女子長成那樣,就是真的有,估計他可看不上眼啊,看來,或許是真的冤枉人家了。
「別哭了別哭了」漣漪抱著妹妹的後背,低聲將自己所想跟她說了說。
榭雅那眼淚收放自如,肯快就不哭了,擦擦眼淚,抽抽鼻子,朝著叢濤道:「你敢給我發誓?」
叢濤從善如流的念出一大堆的誓言,熟練程度來看,肯定是慣常發的
她破涕為笑,仍舊擋不住那洶湧而來的噁心,飛快的將身上的披風扔掉,趴在一旁開始嘔吐。
漣漪憂心的給她拍著,等自己一抬頭的時候,卻猛地陷入了黑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