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譚淳安的目光落在譚佳如的身上,「姊姊,你……」

譚佳如一笑,她和譚淳安不一樣,她跟那位宰相大人只不過是契約夫妻,「你不用擔心我。」

譚淳安搖搖頭,「我不、不想生。」商寒韞這麼可怕的人,她沒想過要生他的孩子。譚佳如一愣,「為何?」譚淳安沒說話,譚佳如以為她性子害羞,「別怕。」

譚淳安最近很少作惡夢,可是她心裡對商寒韞的恐懼並沒有因此減少,她一直記得商寒韞殺人的模樣,這樣的人值得她託付終生嗎?

那時婚約已定,不可能退婚,她也沒有辦法,可商寒韞這個人難以捉摸,她也不想去猜,她知道,這種人的心思如深沉大海,完全猜不透的。

她也知道,商寒韞對她只是覺得有趣,等這情緒一過,他哪裡還會在乎她,就如他草菅人命一樣。所以她也不勉強自己,跟他做夫妻已經沒有辦法了,可要跟他生孩字,她可不敢想,等以後再說。

譚佳如不知道譚淳安心中所想,絮叨了一番,又要她注意身子,「生孩子是女人的一大難關,你現在養好了,到時才能水到渠成。」

比起這個,譚淳安更加擔憂譚佳如,小聲地問:「姊、姊姊,為什麼、么不……」

「你不用憂心我。」譚佳如這麼說了之後便不願再多說了。

譚佳如性格好強,從小到大隻讓她知道她該知道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從來不會讓她知道。譚淳安微微嘆氣。

「姊姊,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譚淳安含淚說道。

譚佳如聽得搖頭,颳了刮她的鼻子,「你怎麼這麼嬌氣。」

兩人說了好一會的話,直到商寒韞使丫鬟過來問話,要留譚佳如一同用晚膳,譚佳如府中也有事,自然不能留,謝了商寒韞的好意,她便帶著丫鬟離開了。

直到走出了晨王府,譚佳如看著天,喃喃道:「天色尚早,用什麼晚膳。」

「夫人?」丫鬟疑惑地看她。

她搖搖頭,「走吧。」莫非商寒韞是提醒她霸佔妹妹太久了?她為這個想法而搖頭,定然不會是這樣,哪會這麼小心眼呢。

等譚佳如走了之後,譚淳安便回了屋子,商寒韞並未在書房,蹺著腿坐在貴妃椅上,看她進屋便說:「過來。」

譚淳安緩慢地走了過去,坐在一旁,他瞟了她一眼,她咬著唇乖乖地挪動了位置,坐在了他懷裡,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心中納悶,這麼冷血的人,為什麼身子這麼暖和,透著一股乾淨的味道?

「跟姊姊的話可真不少。」商寒韞淡淡地說。

她乖巧地不回話。他又說:「那孩子你可以放心了,我讓人將他安排進了書院。

譚淳安點點頭,「謝、謝謝。」

商寒韞看著她,「就這樣?」

譚淳安無師自通地瞅著他,好一會仰起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隨即低頭不敢看他。他彎了彎唇角,對於她的討好,心情格外的好。

於是順勢將她壓在了貴妃椅上,薄唇就著她的小嘴用力地親了上去,這小嘴真是怎麼吻都不夠。他的手伸到她的衣襟口,大手往裡面鑽進去,摸到柔軟的渾圓,他用力地捏了

捏,感覺身下的她蠢蠢欲動。

他低聲道:「幹什麼!」

「該、該用晚膳了。」譚淳安微喘地說。

商寒韞眯起了黑眸,她其實很聰明,很懂得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自己的嘴,以前是小啞巴時,她儘管想卻不會說,如今會說了。

他倒不討厭她頂嘴的模樣,他一向放肆慣了,淫邪地盯著她的臉說:「你是要我一邊用膳一邊干你?」

譚淳安的臉立刻紅了,連脖頸也紅成了一片,她翕動著唇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太邪惡了。

發覺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商寒韞挑眉,「看來你也很喜歡這個提議,是不是?」

譚淳安用力地搖頭,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事情光是想一想,那畫面就很衝擊人。她嚇得啞著嗓子說:「別!」

商寒韞輕哼一聲:「既然不想那樣就閉嘴。」

譚淳安閉上嘴不說話,深怕他再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他的指尖飛快地翻飛,她的衣衫很快被脫掉,上身赤裸,只下身完整地穿著襦裙。

她努力控制想護住胸口的衝動,她知道,她要是這麼做了,他一定會想別的法子折騰她。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從一開始的生澀到最後的忘我,她迷失在了情慾之中,只能在他的身下嬌啼,如他所想的那般釋放她自己,放出美妙的浪叫。

在譚淳安快要被這瘋狂的愉悅頂到高峰的時候,她的耳邊聽到他低低的嗓音,「果然我之前失去了不少情趣。」

他,真是惡人!

「啊……啊嗯!」她卻在這樣的惡人身下嘗到了什麼是歡愉。譚淳安的心中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譚淳安望著他,他的衣衫還好好地穿著,衣冠禽獸般地在她的腿間逞凶,而他胸口的衣襟被她扯得亂七八糟,可以窺見那堅硬的紋理上閃爍著水潤的光澤,順著他的脖頸而上,他的俊臉上帶著一種淋漓盡致的暢快。他很舒服……

「小啞巴,你真是一個尤物。」商寒韞吸吮著她的唇,淫糜地說。

譚淳安喘著氣,閉著眼睛,任由他聳動著。

天,漸漸地黑了,而屋子裡的歡愛彷佛無休止地循環著。

早晨,商寒韞有事早早出門了,而譚淳安的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珍珠一邊服侍譚淳安起來,一邊低低地問:「世子妃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譚淳安搖搖頭,正在挑簪子的裴翠看了過來,「世子妃,是不是世子欺負你了?你莫怕,若是的話,奴婢去求老爺、去求大小姐,給你一個公道。」

譚淳安照舊搖搖頭,看得翡翠更急了,珍珠來不及阻止,翡翠便慌亂地開門見山,「那世子妃為什麼一副一點也不開心的樣子?」

她看上去很不開心嗎?譚淳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抿了一下唇,鏡中的人兒一臉的春意,一看便是被男人狠狠寵愛過的女子,可她的眼神確實透著不開心,難怪珍珠、翡翠會擔心她。

譚淳安嘆了一口氣,「你們,不、不用擔心。」

翡翠和珍珠聽了卻更擔心。珍珠穩重地說:「世子妃,無論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跟奴婢們說。」

譚淳安垂眸,她想不通她自己為什麼能在商寒韞這樣的壞人身邊能安然處之,甚至在他的身下放浪形骸。每每想到這個,她便心神不寧,她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麼可以跟她害怕、跟她討厭的人相處。

譚淳安低低地出聲,「你們若是討厭一個人,能跟那人好好相處嗎?」

翡翠心直口快地說:「自然不行,那顯得自己太虛偽了。」

翡翠的話令譚淳安的神色黯淡,珍珠瞧了便道:「世子妃,有些人也許開始討厭,後來就不討厭了呢,奴婢以前可討厭翡翠的性子了,如今倒覺得她的性子爽朗,比起那些陰私的人要好多了呢。」

非羽翠聽了,大剌剌地一笑,連譚淳安也笑了,只是她的笑並未達到眼底深處。她要如何說,她並不是很討厭商寒韞,她僅僅是單純的怕啊,可怕的是她還能跟他一起生活。

「世子妃,莫非你討厭世子?」翡翠膽顫心驚地說。這種話她本不該說,可她擔心譚淳安。

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雙黑色靴子停在了外間。

「我不是討厭他。」

是不是,而不是沒有。翡翠和珍珠同時對看了一眼,等著譚淳安的下文。

「我,怕他。」譚淳安的聲音極低。

外間的商寒韞卻聽得極其清楚,黑眸里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陰暗,緩緩地轉身離開,彷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是為什麼?」珍珠心細地問。

譚淳安搖搖頭,未再多說。

翡翠似是明白地點點頭,「世子個性霸道,作風強悍,往往一個眼神奴婢便嚇著了。而且這府里格外的嚴,奴婢聽說,曾經有丫鬟想爬床,世子便命人將那丫鬟當眾活活打死。」

眼見譚淳安的神色異常不好,珍珠使了一個眼色,讓翡翠不便再加油添醋了,方緩緩地說:「世子妃,若是這種不懷好意的丫鬟,便是打死了,也不能說是世子不好,說明世子坐懷不亂。」

譚淳安笑了笑,臉上並無血色,隨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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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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