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她無精打采地點點頭,沒有多說話。他將她抱到懷裡,「親我一口。」

譚淳安立刻抬頭瞪他,他怎麼讓她做這麼羞人的事情!她咬著唇,一臉的羞澀,髮髻上金鑾簪子的流蘇輕輕地晃動著,「我……」

「怎麼了?剛才還答應得痛快,轉眼就忘記了。」商寒韞的聲音倏地一冷,看她的眼神冰冷。

她垂眸,小手環住他的脖頸,快速地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他訝然地挑眉,「讓你吻的是這裡,不是臉。」

商寒韞拿著她的手指觸碰了他的薄唇。譚淳安吃驚地瞪他,那一指的柔軟令她害怕地想收回手,他反而留戀起她的溫暖,不許她挪開,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他好笑地瞪她,「怕什麼!說要聽話的人是誰?」

譚淳安為難地看著他的唇,她的頭皮麻麻的,「只親、親一下?」

他很努力地忍住笑,嚴肅地說:「對。」

譚淳安猶豫再三,閉上眼睛,長長的羽睫在空氣中顫動著,她小心翼翼地湊到商寒韞的嘴邊,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上,她顫抖地吻到他的唇角,心下一松,往他的唇上移動了一下,正中他的唇,她忙不迭地正要離開,聽到他輕哼一聲,她立刻不動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見他眼神不滿地瞪她,她不解地停住不動,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他們正僵持著的時候,門口響起陳嬤嬤軎悅的聲音,「世子妃,宰相夫人來了,在花廳里等著。」

商寒韞看著譚淳安的眼裡閃過:抹亮晶晶的喜悅,他的眼一冷,眼見她正要移動腦袋離開,他的大掌摁住她的後腦,黑眸惡狠狠地瞪她,舌撬開她的唇,兇狠地鑽進她的唇。

一找准她的香舌,他便使盡蠻力地吸吮著,恨不得將她吞進自己的肚子里。他含糊地說著:「這才是吻。」

譚淳安嗯嗯地發出兩聲,他又道:「不讓我滿意,你也休想走。」別以為他沒看到她聰說譚佳如過來時亮起的眼睛,一個譚佳如還比他重要?

譚淳安只要一想到譚佳如正在花廳里等著呢,而她卻在這裡跟商寒韞……她心中又羞又惱,可這個男人的頑固她也是見識過了。

於是,她羞澀地伸出舌,含羞地探入他的嘴裡,找尋他的舌,濕潤、炙熱的他令她臉頰更加的發燙了。乍觸到他的舌時,她嚇得收了回來,聽到他的輕哼,她強忍著要逃跑的衝動,乖乖地纏上。

濕滑的感覺令她渾身發熱,直到她熱到受不了,正要退出的時候,他一反被動,主動地將她壓在身下,如饑似渴地吻住她。

胸口的氣呼不出來,譚淳安難受地抬手到商寒韞的背後,用力地捶打他。他不理,舌用力地卷著她的舌,吸吮得過度用力,發出了曖昧的聲音,在空氣中滋養了情慾的味道。

「嗯嗯!」她的手重重地拍著他,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了,他才鬆開她。她緋紅著臉蛋,激烈地喘息著。

商寒韞眼裡的情慾起伏著,彷佛一頭蟄伏的獅子。譚淳安喘著氣,扭過頭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姊、姊姊,在、在外面……」

商寒韞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先放過你。」

譚淳安震驚地看他,不是吻他一下就算了嗎?

他邪惡地一笑,「你以為這樣就夠了?」

她的呼吸一窒,「你,騙我!」

「小啞巴,姊姊可是在等我們呢。」商寒韞慢條斯理地說。

譚淳安咬著牙推開他,正要出去,他拉著她,「一起。」

「姊、姊姊是找……找我。」她不流利地說。

「哦?那我去問問看,是不是我這個妹夫見不得人。」商寒韞嘲弄地說。

譚淳安欲哭無淚,譚佳如一定是聽到她能說話了才會風風火火地過來,她們兩姊妹談話,他一個男人過去幹什麼。

「我想見姊姊。」她著急地說。

「我陪你一起。」他微笑。

「你、你不要過來。」譚淳安不悅地拒絕。

「哦,為什麼我不能過去?」商寒韞溫柔地問。

她愣怔,他過來幹什麼呀?小嘴張了張,話還沒說出口,他接過話茬,「走吧,姊姊等了許久了。」

這個人怎麼有些黏人了?譚淳安傻傻地被他牽著手往外走。難道他都沒有事情要做嗎?女眷見面,他過來只會很尷尬呀。

彷佛完全感覺不到她的拒絕,商寒韞捏著她的小手,「姊姊在你心裡很重要吧?」

她抬頭看他,默默地點頭。

「那我自然要看看。」商寒輟笑裡藏刀地說。到底譚佳如對她而言有多重要?聽見譚佳如過來時,她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對他,她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重視過,她可知道,他是她的夫、她的天?

【第七章】

譚佳如看到走來的譚淳安,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淳安。」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迎向譚淳安,此刻她才發現譚淳安身邊還有一個商寒韞。

商寒韞有禮地說:「姊姊。」

譚佳如看看他,再看看譚淳安,目光最後落在譚淳安紅紅的唇上,眼帶揶揄地看著譚淳安,一邊回了商寒韞的話,「妹夫今日在家?」

「今日無事,便陪著淳安。」他笑笑。

譚佳如一聽,又笑笑地看著譚淳安。譚淳安被看得臉更紅了,下意識地抿了一下唇,又紅又燙,她立刻明白譚佳如為何異樣地看她了。

譚佳如此次前來,主要是聽說了譚淳安能開口說話了,她焦急地伸手握住譚淳安的手,一臉的急切,「淳安,快,喊我姊姊。」

譚淳安甜甜地一笑,「姊姊。」

譚淳安說得很慢,但確實說清楚了。譚佳如忍不住地哭了,一把抱住她,「好淳安、好淳安。」

譚淳安的眼睛微紅,眼角不小心瞄到一旁的商寒韞,只見他臉色不知為何地青了。她不安地看了他幾眼,身前的譚佳如一臉的激動,「姊姊以為這一輩子都聽不到你說話了……」

譚淳安慌亂地拿著絲絹擦拭著譚佳如的淚水,「姊姊、姊姊……」她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喊著譚佳如。

譚佳如哭著哭著就笑了,「太好了。」用力地抱住了譚淳安。

兩人抱著哭了一會,商寒鼴忍了忍,最終沒法忍下去,伸手將譚淳安拉到自己的懷裡,咬牙切齒地說:「姊姊既然來了,不如坐下用些點心。」

說的是邀請的話,可語氣中的毋庸置疑讓人根本無法拒絕,譚佳如不由得鬱悶,打過招呼了,商寒韞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呢?她一邊想著,一邊坐下。

丫鬟連忙將沏好的普洱茶和糕點端了上來,商寒韞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譚淳安看了他一眼,見他真的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嘆氣。

譚佳如只當他們新婚燕爾,親密得很,見他們如此,她這個做姊姊的高興都來不及,也沒太當一回事。她關心地問道:「我看到陳嬤嬤捎過來的信,一直不相信你能開口說話了。」譚佳如不懂,她和譚毅花了這麼多心思都沒成功讓譚淳安開口,倒想不到譚淳安嫁到了晨王府之後就能開口了,「現在我放心了。」

譚淳安聽了譚佳如的話,耳根子微紅,袖子里的手不禁扭在了一起,她要如何說,她之所以能說話完全是因為商寒韞的逼迫,而商寒韞也不是因為好心才讓她開口,完全是他自己的私慾才讓她開口的。

譚淳安整個人都不安了,旁邊的商寒韞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看她如何回應。譚淳安想了想,「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會說了。」話音剛落,她聽到耳邊傳來商寒韞低低的笑聲,她的臉頰也紅了,有一種說謊被抓包的心虛感。

「呵呵。」譚佳如自然不信,可她相信只要譚淳安能說話就好,於是她點點頭,「晨王府跟你有緣。」

譚淳安心虛地低頭,商寒韞一直不說話,可落在譚淳安身上的眼光卻充滿了笑意,令她更加抬不起頭來了。

譚佳如又問了譚淳安幾句,她不是很順地回答了。

譚佳如坐了一會,商寒餛忽然起身,說有事離開了,他一走,兩個女子都鬆了一口氣。「妹夫對你好不好?」譚佳如輕聲問。

譚淳安不知道什麼叫好,什麼叫不好,但她還是點點頭,「好。」

「如此就好,你身子可有消息?」譚佳如語重心長地說:「晨王府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商寒韞是獨子,晨王妃應該會心急,你若是嫁進來沒多久就懷上,以後他們也會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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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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