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月4日

58.4月4日

親,本文30%訂閱率,72小時防盜,多謝支持正版,^_^進了屋,見父親段稟文和母親李氏都在,段稟文正氣得很,令命小廝把段雲琪趕緊弄醒,李氏為難地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十分不好。

段瑤低頭走上前去行禮,「父親,母親。」

李氏把她拉起來,低聲道:「你快勸勸你父親,你大哥醉成這樣,把他氣壞了。可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清楚,就算要怪你大哥,也把事情弄明白了不是?」

段瑤也是這麼想的,大哥段雲琪雖然思想單純,容易輕信他人,但卻不是放縱之人,從未出過這樣的狀況,還是等他酒醒了問清楚比較好。

「母親別著急,讓我跟父親說一說。」段瑤安慰李氏道。

段稟文正在吩咐下人給段雲琪灌醒酒湯,「把這醒酒湯繼續給他灌下去,趕緊把他給我弄醒。」

段瑤看了看,段雲琪喝了醒酒湯已經吐過一回了,只是人還沒有醒,依舊醉得糊塗,像攤爛泥一樣攤在床上,衣襟上沾了些廢物,樣子十分可憐。

段瑤皺了皺眉頭,對段稟文道:「父親,大哥喝了太多酒,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去衙門辦差,還是先去休息吧。就算有什麼話要問,也等大哥睡一覺,等明日酒醒了,你再好生詢問也不遲。」

段稟文略感失望地道:「你大哥從不是任性妄為之人,今日竟會喝得如此酩酊大醉,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其實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段雲琪怎麼會跟肅王周成易攪合在一起?這不符合他們家一慣的做法!肅王雖然是一個閑散王爺,但是一直以來他都立場不明。而太子最近幾次辦差都辦得不好,遭了皇上的訓斥,如果他們家的人再跟肅王攪合在一起,必定會讓太子對他們家產生嫌隙,這才是最大的麻煩,都不知該如何跟太子交代才好。

段瑤不知段稟文心中擔心之事,只依著自己心中想的話道:「父親也說大哥不是任性妄為之人,今日之事畢竟有什麼原因,現在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大哥醉著也問不清楚,父親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氣消了,大哥的酒也醒了,再好好的問他,這樣豈不是更好?」

段稟文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他先前確實是氣壞了,才會想要立刻把段雲琪弄醒問個清楚明白,奈何段雲琪醉得太厲害,幾碗醒酒湯下去還醒不過來,再聽了段瑤的勸,心裡的氣也去了大半,就像段瑤說的那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在這裡對段雲琪發火也是無用,還不如好好想想解決的辦法,及時補救才是正理。

段稟文嘆了一口氣,「瑤兒說得在理,是為父急糊塗了,今日就這樣吧,先讓你大哥好生睡一覺,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李氏見機連忙道:「老爺,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段稟文點點頭,「走吧。」

李氏趕忙上來扶他,趁機偷偷給段瑤使了個眼神,段瑤心領神會地朝她一笑,乖巧地送他們離開了錦墨居。

待李氏和段稟文走後,段瑤返回屋裡,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段雲琪,吩咐下人道:「把屋裡都收拾了,給大哥換身衣服,再擦洗一下身子,讓他好生睡一覺。」

「知道了,三小姐。」段雲琪的貼身小廝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段瑤出去外間等候,等他們收拾妥當了,再進去看了看,段雲琪睡得深沉,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大哥,今晚也只有你睡得這麼安穩了。」段瑤笑著搖了搖頭,再仔細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顧,才離開了錦墨居。

這一夜,段瑤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都睡不著。

這次事件在上一世是未曾發生過的,她有些不明白肅王周成易這麼做的用意,再聯想到上一次她發覺周成易與記憶中的行為不同,她就更覺得奇怪了。

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但是看起來不像啊,段瑤直覺就否認了這一點。

要是周成易真是重生的,以他的性格,只會表現得更冷情才對。而且上一世他就跟段家都沒有什麼瓜葛,沒道理重生一世不按照自己的預定計劃進行,反而跑來招惹段家。這不是他那種人會幹的事!

那就不是重生的了。

哎!段瑤嘆息一聲,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等明日一早問問大哥再說吧。

……

第二日一大早,段瑤就自覺醒了過來,其實她一晚上都在做夢,根本沒有睡得太沉,雞叫第一遍就醒了。回想夢裡的情形,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卻又什麼都沒有記住。

喚了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收拾妥當,簡單用了一些早膳,她就趕去了錦墨居。

到的時候,段雲琪已經醒了,正頭疼欲裂地捂著腦袋,手裡拿著一塊精緻的黃玉玉佩發愁,見到段瑤來了,忙招她過去,「瑤兒,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想想辦法」。

段瑤走上前去,問道:「大哥,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喝得不省人事被肅王送回來?」

段雲琪也正在為此事頭疼,「我去拜見崔師傅,正好遇到他也在。他得知我是崔師傅的弟子,就要跟我比試。我不好墮了崔師傅的臉面,只好跟他比。比完之後,他很興奮,說應該暢飲一通。我不好掃了他的雅興,只好硬著頭皮奉陪。然後就喝多了。」他把手中的黃玉玉佩遞給段瑤看,「他不光與我喝了酒,還給了我這個。」

段瑤一看那玉佩臉色就不好了,黃玉是皇室的人才能用,周成易把這麼一塊玉佩給了段雲琪,無疑跟要害他差不多,「他怎麼會送這個玉佩給你?」

段雲琪揉揉泛疼的額頭,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也只能記起一些模糊的影子,「我不太記得了,喝了太多酒,只隱約想得起是他硬塞給我的,說什麼我和他趣味相投,可為兄弟。」

段瑤扶額,這一段怎麼跟上一世段雲琪遇見柳青山的情況那麼相像啊!上一世段雲琪跟柳青山在暢飲一通之後拜了異性兄弟,然後段家全家被柳青山坑得屍骨無存。這一世段雲琪遇到周成易又在醉酒之後被逼著稱兄道弟!周成易還硬塞了一塊黃玉玉佩給他!這簡直就是坑死人不償命!這種事怎麼每次都找上段雲琪,他怎麼就這麼倒霉?

「瑤兒,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啊?」段雲琪心裡一團亂,「我乾脆把這黃玉玉佩還給他吧。」

段瑤惱火地道:「你用什麼法子還給他?你還給他就要收?你知道他送你是什麼意思么?你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以段瑤最初的打算來說,她是很想跟周成易搭上關係的,畢竟周成易是最後的大贏家,有他出手相助簡直不要太好。奈何他現在送了這麼一塊黃玉玉佩給段雲琪,根本就是塊燙手山芋,完全不懂他的用意了。

「那該怎麼辦?」段雲琪苦惱得很,拿著那塊燙手山芋一樣的玉佩,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段瑤現在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揉揉眉心道:「等晚些時候父親下衙回來,你好好跟他講清楚,問問他的意思再說吧。」

「也只能這樣了。」段雲琪也是後悔得要死,昨天要是沒喝醉就好了。

段瑤陪坐了一會兒,李氏和段馨也來了,自然免不了又斥責了段雲琪一頓,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段雲琪就把剛才說給段瑤聽的話再說了一遍。

李氏氣得不行,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就等著你祖父和父親回來收拾你吧。」

「母親,我錯了。」段雲琪抱著李氏的胳膊認錯。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去給你祖父和父親解釋去!」李氏想把他推開,奈何力氣沒他大,被他抱住推不開,只能任他抱了。

幾人在錦墨居坐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了,段瑤在路上跟李氏和段馨分開,徑直回了錦瑟居。

剛進院子,妙語就迎上前來,稟告道:「肖世子命人送了禮物過來,都在屋裡放著,三小姐去看看吧。」

段瑤想起肖承啟說給她帶了一盒珍珠的事情,他確實是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那日在芳菲園裡,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現在回想起來,肖承啟縱使有些不對,她的態度其實也不好。她不應該那樣對他的。

如此想著,段瑤心中生出一絲愧意,提步往屋裡走,「我去看看肖表哥都送了些什麼禮物來?」

進了屋,段瑤一眼就看到雕花圓桌上放著的吃食,「呀,居然有雲片糕,還是食味齋的雲片糕。」

「這又是什麼?」旁邊還放著一個精緻的紫檀木匣子,段瑤伸手打開匣子,裡面放著一匣子拇指大的珍珠,數了數,剛好十二顆。

段瑤被珍珠晃得眼前一亮,愛不釋手地道:「好漂亮啊!」

妙語為肖承啟說好話,「肖世子對三小姐可真好。」

段瑤聞言一笑,叫妙言去拿了筆墨來,提筆給肖承啟寫了封信,信封上書「肖表哥親啟」幾個大字,再三叮囑妙言一定要把信送到本人手上。

妙言領命而去,段瑤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下來品嘗雲片糕,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段瑤撇了一下嘴,「沒有。」繞開他又要走。

可是柳青山卻不讓,跟著她又挪了一步,繼續擋在她前面,臉上的笑意也收了一些,顯得有些嚴肅和不容反抗,「段三小姐,我是真心想跟你談一談,不如我們到對面的友道茶樓坐一坐,好好聊一聊?」

段瑤看到他就犯噁心,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殺了,鬼才有沒心情跟他聊,冷眼一橫,挑眉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讓開!」

柳青山根本不讓,而是把段馨給拿出來說:「段三小姐這樣也太見外了,我好歹也救過你二姐,是你二姐的救命恩人,有你這樣對救命恩人的嗎?」

上一世段馨的遭遇是段瑤心中永遠的痛,她不會允許柳青山再傷害段馨了,抬起頭目光凌厲地直視著柳青山,警告道:「你最好離我二姐遠一點兒,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柳青山「呵呵」一笑,語帶挑釁道:「不知段三小姐要怎麼對我不客氣?要知道你二姐對我其實挺有好感的,你這樣對待她的救命恩人,你二姐知道嗎?」

柳青山不提段馨還好,越是提起段馨,就越是讓段瑤想起段馨上一世遭受的苦痛,心裡氣得不行,厲聲道:「你——不許提我二姐,你不配!」

柳青山愣了一下,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奇怪的影像,有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跪在地上向他哭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不要傷害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家人,都是我的親人!」又有個女子在對著他破口大罵,盯住他的眼神彷彿要噴出火來,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柳青山搖了搖頭,甩開那些莫名其妙的影像,只是那雙充滿了怒火和憤恨的眼睛卻刻印在了他的腦海里,等他再看段瑤的時候,正好跟段瑤那雙充滿了恨意和怒火的眼睛重疊在一起,他的呼吸一滯,心中暗道怎麼會如此相像?那是他幻想出來的影像,還是真的發生過?如果是真的,那段瑤討厭他憎恨他對他態度惡劣就能找到合理的解釋了。如果是假的話,不,柳青山自覺告訴他,段瑤是真的恨他,還不是簡單單的恨,是巴不得殺了他的那種徹骨之恨!

柳青山忽然一把抓住段瑤的胳膊,「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他在祖地的時候干過一些事,殺人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過,他沒意識到那些影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只猜測是不是自己在祖地干過的一些陰私事讓段瑤這個小姑娘撞見過,所以見到他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和恨意。

段瑤被柳青山抓住胳膊,頓時胳膊如同被針扎了一般,難受得她幾乎要控制不自己,恨不得甩手給他一耳光,拼盡全力要把胳膊從他手中掙開,無奈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完全被他控制住,只能開口叫道:「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叫人了,唔……」

柳青山一下子點了她的啞穴,防止她的叫喊聲引起旁邊人的注意,又朝跟著的丫鬟妙言使了個眼神,警告道:「要想你家三小姐沒事兒,就跟我來!」說完自行帶著段瑤就上了停在街邊的馬車,妙言不放心段瑤的安危,又沒有辦法,只能趕緊跟了上去。

柳青山用手制住段瑤的胳膊,近看的人才能發現他是強迫著她跟著他一起走的,遠處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只會覺得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扶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上了馬車而已,男的溫柔體貼,女的弱柳扶風,直叫人忍不住讚歎一句,這真是一對恩愛的年輕夫妻,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但是還是有人看出了其中的不妥——肅王周成易此時正好就在友道茶樓二樓中間一處臨窗的位置上喝茶,順便等人。柳青山在玲瓏閣外堵住段瑤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下去看個究竟,是他得知柳青山在前幾日救過段瑤的二姐段馨,而且段家還特意準備了豐厚的禮物到安國公府答謝,柳青山也去過段家拜訪,想來柳青山跟段瑤應該是熟識的,兩人碰見了說幾句話也沒什麼大礙。

只是周成易盯著看了半響,發現段瑤和柳青山似乎並不是在閑聊,反而像是在爭執什麼,接著他就看到柳青山出了手,柳青山的動作很快,只有他這樣的習武之人才能看出來,他看到柳青山一下子就點了段瑤的啞穴,然後制住了她,強行把她帶上了馬車。

周成易再也坐不住了,迅速起身,跟了上去。

馬車裡,柳青山就坐在段瑤的對面,沉著一張臉,聲音冷冷地問她,「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有成見?是因為你之前就認識我?還是我做過什麼事讓你產生的誤解?」

段瑤只恨恨地瞪著他,並不說話。

周成易見等不到回答,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段瑤的不自量力,還是在笑自己居然為此糾結,他何必為了眼前這麼個小丫頭去想那麼多,她既然不喜歡他,又什麼都不肯說,她的存在就會影響他的計劃,留著上一個障礙,他直接殺了她便是了,手腳做乾淨點兒,沒有人會知道,還能以絕後患。狠辣如柳青山,做這些事早就駕輕就熟,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如此想著,柳青山就在心裡盤算起計劃,把馬車趕出城,到了郊外,先把段瑤跟丫鬟妙言和車夫都殺了,再製造成意外墜崖的假象,至於他自己,也是要受點兒皮外傷,斷個手腳之類的,也好掩人耳目。他是練武之人,知道怎麼讓人段個手腳又不會留下太嚴重的後遺症,一切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柳青山想得太美好,卻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早就被周成易發現了。

段家的馬車駛得很快,等到周成易追上去的時候,馬車都已經出了城門,還好離得不遠,周成易想也沒想,騎馬衝上前去攔住了馬車。

車夫見到突然衝出來一個人,一副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的模樣,連忙停下馬車,才沒有一頭撞上去。

「你怎麼回事啊……」車夫氣呼呼地問,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成易從馬背上突然躍起,飛身跳上馬車,一撩車帘子就鑽了進去。

車廂里,段瑤一動不動地坐著,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柳青山,而柳青山則是一副剛站起身來的樣子。

就在剛才馬車突然停下的時候,柳青山就發覺不對,正準備起身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見周成易撩開帘子闖了進來。

看到周成易出現,柳青山露出驚訝詫異的眼神。

「肅王?」

周成易沒有理會他,首先看向段瑤,眼中露出關切,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段瑤見到周成易出現,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當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覺得自己有救了,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專門來拯救她的。只是她被柳青山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要不然她都想撲上去抱住他了。

剛才柳青山為了逼問段瑤早就解開了她的啞穴,此刻她趁機對周成易道:「我很好,我沒事兒。」

周成易再仔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是真的沒事兒才放心,轉頭用鷹一樣犀利的眼神看向柳青山,如刀似箭的目光彷彿要把柳青山凌遲一般,沉聲問道:「你挾持她做什麼?」

柳青山心中發虛,好險他還沒有行動,還沒有把段瑤殺了,此時補救還來得及。要是等他已經動了手,才叫周成易撞見,那他只怕要跟周成易惡戰一場才能脫身。只是看周成易那個身手動作和綿長的呼吸,他的武功只怕在他之上,他不見得能打贏他!

心電飛轉之間,柳青山已經有了決斷,此時硬抗不行,只是智取,他面對周成易有些心虛和膽怯,但面上卻裝得極為鎮定,絲毫不顯慌亂,表現得極為鎮靜,假裝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扯動嘴角笑道:「肅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有一些私下的話要跟段三小姐說,才帶了她上馬車,我對她沒有惡意的……」

「殺了他!」段瑤突然爆喝一聲,雙目赤紅地大吼:「肅王,殺了他,殺了他,他就是個人渣,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幫我殺了他!」

那麼疼,她能說不好嗎?

可惜她不敢。

只能可憐兮兮地捂著鼻子悶悶地「嗯」了一聲,以示自己還好。

其實周成易已經看出了她內心的怨念,只是不打算戳穿她罷了,臉上帶笑溫和地道:「不如叫大夫來看看吧?」

段瑤搖搖頭,「不用了。」雖然是撞得有些疼吧,但還不至於請大夫來看,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兒就去請大夫,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也不知道周成易是不是故意打趣她,微微彎下腰來,一張俊臉湊到她的眼前,嘴角含笑道:「我認識一個醫術很高明的大夫,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叫他過來看看。」

段瑤大約能猜到他口中醫術高明的大夫是誰,上一世的時候,號稱「神醫小華佗」的張延齊是他的好友,兩個人交情深厚。不過她現在也就只是撞了一下鼻子,就叫張延齊來給她看,這也太誇張了吧!他敢喊人來,她還不敢給他看呢!慌得段瑤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已經不痛了,已經好了。」

周成易呵呵一笑,不再提了。

此時兩人就站在靠近先前聚會的廣場邊上說話,他們自覺坦蕩蕩,也就沒有想要避嫌,誰知這一幕竟讓從廣場路過的人看了去。

因著段瑤才大出了風頭,得了婉蓉長公主的賞識,讓無數人羨慕嫉妒恨!而婉蓉長公主跟肅王周成易的關係特別好,這麼一聯繫,自然引起了旁人的遐思和臆想,在她們眼中看來,只覺得段瑤和周成易關係格外親密,非同一般。

這好消息不出門,壞消息傳千里,不過片刻功夫,段瑤與周成易約會的消息就不脛而走,傳到了蔣妍的耳中。蔣妍正愁找不到離間段瑤和肖承啟關係的機會,就「好心好意」的把這消息告訴了肖承啟。

「肖世子,告訴你一件不好的消息,你的好表妹此時正在跟肅王約會呢!」

「你說什麼?」肖承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冷然地瞪著蔣妍道:「把話再說一遍。」

蔣妍也不怕了,梗著脖子道:「段瑤和肅王在廣場那邊約會!」

「夠了!」肖承啟厲喝一聲,拔腿就往廣場方向跑,他要去看個究竟。

此時,一直在焦急地等候段瑤的段雲琪和段馨也聞訊趕來,路上正好和肖承啟碰在了一起,於是,三個人一起趕了過去。

「瑤兒。」看到段瑤和周成易兩人,肖承啟最先開口叫了一聲,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伸手把段瑤拉到自己身邊,仔細地打量她有沒有事,生怕她被周成易欺負了。

「肖表哥……」段瑤低低地喚了一聲,只覺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氣好大,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折斷一般,她受不住地掙了掙手,奈何他握得太緊,她根本掙脫不了。

肖承啟恍若未覺,依舊握住段瑤的手不放,迴轉頭去看肅王周成易,此時段雲琪和段馨已經向周成易見過禮,只有他還氣勢洶洶一臉防備地看著他,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友好,「肅王怎麼會跟瑤兒在一起?」他著重咬了咬「瑤兒」兩個字,特意顯示出他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

對於肖承啟這種幼稚的挑釁行為,周成易在心底輕笑一聲,面上卻也不表示出來,只漫不經心地道:「段三姑娘剛才在那邊迷路了,幸好碰到我,我就好心把她送了過來。」這話他說得十分坦然,一絲羞愧也沒有,好似剛才拉了她來當擋箭牌的人不是他,反而確實是她迷了路一樣。

這人臉皮可真厚!

段瑤在心底嗤了一聲。

肖承啟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肅王把瑤兒送回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拉了段瑤就走,根本不想在這裡多呆一下,一點兒也不想。

段瑤被肖承啟不由分說地拉著走開了,留下尷尬不已的段雲琪和段馨,兩人趕忙向周成易道了感謝,又行了禮,才告辭離開,轉身去追被肖承啟拉著已經走出一段路的段瑤。

周成易眸色沉沉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幾人,直到幾人繞過廣場的拐角,再也看不見了,他才收回投射出去的視線,提步離開芳菲園。

……

再說段瑤被肖承啟拉走了之後,她的手腕被肖承啟捏得生疼,一雙秀眉深深蹙起,惱火地朝莫名其妙發神經的肖承啟吼道:「你放開我,你捏疼我了。」

肖承啟被她這麼一吼,才警醒過來他握住她的手腕用了多大力,趕忙放開她的手,只見白皙柔嫩的手腕上已經泛起了紅痕,看起來格外下人,他頓時也慌了,心疼不已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跟肅王在一起,又有人在說三道四,我才沒忍住失了分寸,這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段瑤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表哥,我跟肅王沒什麼的,我們只是偶然遇到,他送了我一段路罷了。」

「我都知道了,對不起。」肖承啟抱歉地道:「我是聽了別人的閑話,一時頭腦發熱才失了分寸,以後我不會了。」傷了段瑤讓他也很自責難過。

段馨也在旁邊幫肖承啟說話,「肖表哥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段雲琪也道:「是啊,我們家畢竟跟肅王沒什麼來往,還是要跟肅王避嫌才好,阿啟也是擔心你。」

段瑤哪裡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肖承啟喜歡她,她就要接受他的喜歡,不能跟別的男子走得太近,段家一家都被打上了太子的烙印,就更不能跟別的皇子王爺有牽扯,他們說得都很對,卻讓她心煩不已,只想擺脫這一切,煩躁地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不說了。」揉了揉眉心道:「我累了,回去吧。」甩開袖子大步走了。

肖承啟只當她還在生氣,哪裡會放心就讓她這麼走了,快步追上前去,陪著笑臉討好道:「瑤兒,我送你回去吧。」

「到了……」周成易忽然停住腳步,段瑤低著頭想事情根本沒注意到,悶頭往前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唔……」鼻子好疼,他的背好硬,都快把她挺直的鼻子撞塌了,段瑤用手捂住受傷的鼻子,疼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淚眼花花的樣子惹人憐愛。

周成易轉過身來,映入眼帘的便是段瑤捂住小俏鼻,疼得眼角泛著淚光的可憐模樣,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疼惜憐愛之感來,關切地問:「還好嗎?」

那麼疼,她能說不好嗎?

可惜她不敢。

只能可憐兮兮地捂著鼻子悶悶地「嗯」了一聲,以示自己還好。

其實周成易已經看出了她內心的怨念,只是不打算戳穿她罷了,臉上帶笑溫和地道:「不如叫大夫來看看吧?」

段瑤搖搖頭,「不用了。」雖然是撞得有些疼吧,但還不至於請大夫來看,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兒就去請大夫,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也不知道周成易是不是故意打趣她,微微彎下腰來,一張俊臉湊到她的眼前,嘴角含笑道:「我認識一個醫術很高明的大夫,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叫他過來看看。」

段瑤大約能猜到他口中醫術高明的大夫是誰,上一世的時候,號稱「神醫小華佗」的張延齊是他的好友,兩個人交情深厚。不過她現在也就只是撞了一下鼻子,就叫張延齊來給她看,這也太誇張了吧!他敢喊人來,她還不敢給他看呢!慌得段瑤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已經不痛了,已經好了。」

周成易呵呵一笑,不再提了。

此時兩人就站在靠近先前聚會的廣場邊上說話,他們自覺坦蕩蕩,也就沒有想要避嫌,誰知這一幕竟讓從廣場路過的人看了去。

因著段瑤才大出了風頭,得了婉蓉長公主的賞識,讓無數人羨慕嫉妒恨!而婉蓉長公主跟肅王周成易的關係特別好,這麼一聯繫,自然引起了旁人的遐思和臆想,在她們眼中看來,只覺得段瑤和周成易關係格外親密,非同一般。

這好消息不出門,壞消息傳千里,不過片刻功夫,段瑤與周成易約會的消息就不脛而走,傳到了蔣妍的耳中。蔣妍正愁找不到離間段瑤和肖承啟關係的機會,就「好心好意」的把這消息告訴了肖承啟。

「肖世子,告訴你一件不好的消息,你的好表妹此時正在跟肅王約會呢!」

「你說什麼?」肖承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冷然地瞪著蔣妍道:「把話再說一遍。」

蔣妍也不怕了,梗著脖子道:「段瑤和肅王在廣場那邊約會!」

「夠了!」肖承啟厲喝一聲,拔腿就往廣場方向跑,他要去看個究竟。

此時,一直在焦急地等候段瑤的段雲琪和段馨也聞訊趕來,路上正好和肖承啟碰在了一起,於是,三個人一起趕了過去。

「瑤兒。」看到段瑤和周成易兩人,肖承啟最先開口叫了一聲,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伸手把段瑤拉到自己身邊,仔細地打量她有沒有事,生怕她被周成易欺負了。

「肖表哥……」段瑤低低地喚了一聲,只覺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氣好大,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折斷一般,她受不住地掙了掙手,奈何他握得太緊,她根本掙脫不了。

肖承啟恍若未覺,依舊握住段瑤的手不放,迴轉頭去看肅王周成易,此時段雲琪和段馨已經向周成易見過禮,只有他還氣勢洶洶一臉防備地看著他,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友好,「肅王怎麼會跟瑤兒在一起?」他著重咬了咬「瑤兒」兩個字,特意顯示出他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

對於肖承啟這種幼稚的挑釁行為,周成易在心底輕笑一聲,面上卻也不表示出來,只漫不經心地道:「段三姑娘剛才在那邊迷路了,幸好碰到我,我就好心把她送了過來。」這話他說得十分坦然,一絲羞愧也沒有,好似剛才拉了她來當擋箭牌的人不是他,反而確實是她迷了路一樣。

這人臉皮可真厚!

段瑤在心底嗤了一聲。

肖承啟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肅王把瑤兒送回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拉了段瑤就走,根本不想在這裡多呆一下,一點兒也不想。

段瑤被肖承啟不由分說地拉著走開了,留下尷尬不已的段雲琪和段馨,兩人趕忙向周成易道了感謝,又行了禮,才告辭離開,轉身去追被肖承啟拉著已經走出一段路的段瑤。

周成易眸色沉沉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幾人,直到幾人繞過廣場的拐角,再也看不見了,他才收回投射出去的視線,提步離開芳菲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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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意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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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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