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夜
對著石床李牧重重的拜了三拜后從床上抱起木盒。懷抱著木盒李牧越發感覺到木盒的怪異,此刻全身經脈貫通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身上遊走,讓他感覺舒服極了。
打開木盒一本泛黃的古書,一張符籙與一塊不斷蠕動的石頭靜靜躺在盒裡。
李牧拿起古書,這是一本名為丹經的古書。通過老君留在書中的一段精神烙印,李牧也明白木箱中幾件物品的用處。
《丹經》是乾坤門的煉丹秘籍,書中不僅記載如何煉製丹藥,更記載多種稀世丹藥的配方。
中間的符籙是離開此地的傳送符,沒有它即便是九轉金仙也難以離開此地。
最後的奇石則是老君留書中所提到的寶物—空間水晶,但是由於已經被人封印,空間水晶到底有何妙用卻一直不清楚。急於離開險地的李牧迫不及待按照老人所留下的方法,將符籙拋起。斗轉星移李牧只感覺四周的景物一晃已經出現在沉霧峽的入口,兩輛越野車停在原地一動未動,四盞車燈依舊亮著。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牧忐忑不安;這次前往沉霧峽一行六人只有自己一個人安然返回,這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加上死在谷里的幾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關注這件事的人就更多。自己沒什麼證據,就這樣回去恐怕難逃一劫。反正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只有那棟破敗的小瓦房;李牧決定不再回村莊而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裡去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就這樣懷揣著楊天給的兩萬元錢,李牧踏上開往上海的列車。
楊天一行人的失蹤還是給小村莊帶來巨大的震動,省城公安局的人員在沉霧峽入口發現楊天一行使用的汽車后,確定楊天一伙人是進入了沉霧峽。可當民警們試圖進谷收索時卻被門口的濃霧攔住,幾番折騰下來楊天失蹤一案變成一件懸案。沉霧峽也因此威名大振,更在幾年後的世界十大險地排行榜中榜上有名。
上海是中國的超級大都市,這裡高樓林立宛如一座混凝土和鋼筋架設的森林。滿心希望憑藉楊天所給的兩萬元酬勞在上海能開始新生活的李牧剛下火車就遭遇初到上海的第一次重大危機。在火車站附近一個便利店準備結賬時,李牧才發現自己新買的背包已經被人用刀片割開幾道大口子。背包里裝錢的信封此刻也不翼而飛,在收銀員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李牧茫然的走出便利店。沒有錢寸步難行,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裡更是如此。在車站的候車大廳里艱難渡過一夜后,李牧決定到市裡去碰碰運氣;也許能找到一份工作也不一定。滿懷希望而去,卻是落得悲傷而回。接連兩天李牧都沒有找到工作,晚上也只能回車站過夜;此時還處在困窘中的李牧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待宰的羔羊。
風高月夜,一夥打扮怪異的少年順著候車大廳的旁的小門溜了進去。大廳里南北過往的旅客或爬、或坐大都進入夢鄉,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李牧正仰面睡在一張椅子上。幾個少年對候車廳異常熟悉,在避開幾個夜間巡邏的民警后一行人來到李牧所在的角落。
「老大就是他,我留意他幾天了;這小子應該是外地來的,白天外出,夜晚回來過夜;身旁也沒見有什麼親戚朋友。」一個個子不高留著莫西干髮型的少年正向一旁一個面色冷峻的高個青年說著。
「啪」一聲脆響,留著莫西干髮型的少年捂著臉頰一臉茫然的望著身旁的冷峻青年。「燒餅你忘記你什麼怎麼進會的嗎?你忘記你進會時我給你說過的話嗎?」冷峻少年的語氣很平緩但這番話卻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扎進少年的心裡。「老大,我」少年努力想解釋什麼卻找不到解釋的話語。「我們雖然混的是黑道,但不能昧著自己的良心做事。燒餅你忘記你流落街頭不是龍哥收留你,恐怕你早就餓死在街上。我們這一伙人都是龍哥一手拉起來的,雖然龍哥走了但他最恨的是什麼你們應該都不會忘記吧?」
「老大,我錯了。」
「走吧,這小子看樣子也是個苦命人。」一行人來得快去的更快。這夥人剛走又有一個黑影悄然無息的走進李牧所在的角落。這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一道由眉骨到下巴的傷疤使那張猥瑣的臉多了幾分殺氣。刀疤男緩緩提起放在李牧身旁的背包,轉身離去;百密一疏他沒有發現在背包底部有一條細線正拴在一旁的少年手上。睡夢中的李牧只覺得手上一緊,一下醒了過來。刀疤男也已發現背包底部的細線,見李牧醒了他用力將背包一拉。「啪」背包底部的細線應聲斷裂,將背包抱在懷裡刀疤男轉身向通道口跑去。突然而來的事件將李牧原本還存有的睡意掃得乾乾淨淨,見刀疤男向通道口跑去,李牧也緊跟刀疤男向通道口衝去。在離車站不遠的一條巷子里,刀疤男停了下來;離他不遠處李牧整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子你還真有種,敢跟著我跑到這裡。今天不給你留個紀念可就砸了我虎爺的招牌。」說罷刀疤男將李牧的背包往旁邊一丟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路燈下刀疤男手上的砍刀泛著刺眼的刀光,周圍的氣溫似乎也下降不少。
「啪啪啪」突如其來的響聲將李牧與刀疤男都嚇了一跳。在刀疤男身後一群人緩緩從夜幕中走出,為首的一個面容冷峻的青年正對著刀疤男鼓掌。「虎三什麼時候對付這樣的雛也用起刀?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刀疤男似乎對這群人有所畏懼,被冷麵青年如此一說卻只弱弱的回了句「冷少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這事你就當沒遇見;改天兄弟我一定請各位喝酒。」
「你說沒看見就沒看見?你當我們竹龍幫的人都是瞎子啊?」冷麵青年沒說話他身旁的一個少年卻站了出來。
「沒大沒小,我和你們冷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刀疤男見被一個少年頂撞語氣不由重了三分。
「我們竹龍幫向來眾口一心,小蝦米的話就代表我的話也代表整個竹龍幫的話。」冷麵少年不緊不慢點上一根煙,用力一吸后緩緩朝著刀疤男吐出幾個煙圈。
「冷少,你可別以為我虎三是好欺負的。今天既然給你們撞見那就二一添作五,等解決這小子有好東西我們各分一半。」
「一半?我們一群人分一半,你一個人也分一半;你胃口也太大了吧。」人群里留著莫西干髮型的少年嚷道。
刀疤男也算是車站周圍的一個狠角色但與面前的幾個少年相比卻占不了多少便宜。這幾個少年都屬於一個叫竹龍幫的幫會,竹龍幫雖不是附近最大的幫派卻是下手最狠最講義氣的幫派。幫派老大毒龍就曾在半年前一天內單挑周圍四大幫派的頭目,最後以一換三,剩下的一個大佬也成了植物人。那一戰後四大幫派分散成了眾多小幫派而竹龍幫也名氣大振。
思前想後刀疤男也沒有在這群少年手裡討得了好的信心。「三七,你七我三」一咬牙刀疤男報出自己的承受底線。
「你覺得你還有分配的權利嗎?」冷麵男用雙指將燃得正旺的煙頭捏滅,手指上發出的滋滋聲讓原本就冰冷的氣氛顯得更是詭異。
「那你要多少?總的給我留口飯吃吧,做人不能做的太絕。」刀疤男有了抓狂的衝動。
「我全要了,包括你。」冷麵男此話一出,刀疤男那猥瑣的臉卻逐漸鬆弛下來。「原來冷少是專門為我而來,我倒是看走眼了;可就不知道冷少的牙夠不夠硬能啃下的這身硬骨頭。」刀疤男也算得上個狠角色,知道對方意圖后將緩緩從褲兜里掏出一段紗布將刀柄死死纏在手上。他知道今天絕不會善了,已經做好血拚的準備;這種在刀口上添生活的人,一旦做好死拼整個人在氣勢上也變得異常凌厲。
冷麵男沒有回話,將捏在手中的煙頭向後一拋也從腰間拔出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迎面向刀疤男衝去。冷峻青年身後一群少年也相繼從身上抽出砍刀等武器,將刀疤男與冷麵青年圍在中央。打鬥進行得很激烈,刀疤男雖然一直被冷麵青年壓制但也展現他彪悍的一面。在被冷麵青年砍斷脖子的同時硬是將那柄鋼刀插進少年的腰部。鮮血染紅冷峻青年雪白的上衣,圍在四周的少年見狀立刻沖了上來;老大你沒事吧?留著莫西干髮型的少年哭著追問。冷峻青年此刻輕撫著少年的頭,就像一位哥哥那樣充滿慈愛,「沒事死不了,我還要帶著大家過好日子呢」眾人攙扶著受傷的青年逐漸消失在夜幕里。路燈下,刀疤男斷成兩半的身軀讓人不寒而慄。李牧拾起丟在地上的背包也逃進夜色之中,但那冷峻青年的面容卻留在他心裡。冷峻青年並沒有料想到,多年後在李牧的大力幫助下他和竹龍幫一躍成為星際中赫赫有名的海盜團。而他也留下一段傳奇般的故事,讓人稱頌。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