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歷史性記憶，長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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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卡薩來說，巨無霸一般的巫師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包袱。朱鵬在剛剛接手的時候，也覺得這是一個大黑鍋。
然而，事實上對於中位面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接手通天巫塔與巫師世界，成為第二代巫師帝王，這是包袱？是黑鍋？
不，這是他們最甜美狂妄幻想中，都不曾存在的美好幻夢。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越是不在意的人，越是容易得到，反過來，越是很在意的人，就越是不容易得到。
朱鵬接手巫師世界雖然不情不願的，但事實上哪怕巫師世界在他接手后迅速四分五裂，卡薩留給他的依然是巨大絕倫的遺產。
通天巫塔，可謂是整個巫師世界的精華凝聚。物資、財富、最重要的是巫師典籍，那無盡無量的知識。
朱鵬執掌永恆巫網體系，可以隨意翻閱資料庫當中的文件資糧，又有永恆巫網內無盡的力量可以抽取，初入輝月七階的朱鵬，可謂是以一種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精進強大著。
卡薩留下的進化資糧實在是太豐厚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也許是包袱，但對於目前狀態的朱鵬來說，卻是逐級而上的階梯。
隨著時間推移，朱鵬的後宮嬪妃們漸漸接受了一切，其實對於每一位巫師世界的諜影巫師而言，這類事情都是有系統成體系的應對方法的，更何況此時此刻朱鵬已是第二代巫師帝王，在這個華夏炎黃遺民底層男子都納妾二三十的時代背景下，朱鵬的這種狀態已經算是很專一了。
夏洛特成為帝后，伊雯作為帝妃，然後其它女孩都作為後宮嬪妃，享受永恆巫網體系下的永生許可權。
這一日，辦公室當中，朱鵬正在神遊太虛翻閱著永恆巫網資料庫內的巫師知識。
巫師世界對於知識的珍視程度是很高的，同階巫師乃至同階對下階巫師之間，往往都講究一個「等價交換」原則，哪怕是高階巫師對低階巫師乃至於學徒，佔取便宜獲取利益，憑藉的也是自己的前瞻性思維與高度，而作為通天巫塔的執掌者，朱鵬獲得巫師世界的任何知識都是隨意的，可以盡情閱覽參悟。
中華武士會的一些宿老曾經來找過朱鵬，希望對中華武士會內部，也能免費開放一些低中階的巫師知識。
然而被朱鵬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為朱鵬心裡非常清楚，提高知識的價值方才是保護知識，當努力研究者沒有努力鑽研的收益時，整個文明的風氣都會因此敗壞掉。
在華夏炎黃一族的內部，教育與醫療是免費的，但進入中華武士會這個宗門單位，研習炎黃古巫聖道，卻是收費的，並且費用高昂，如果是在華夏炎黃一族的底層，往往要一大家子才能供一兩個人進入中華武士會。
但學問也正因為難以獲得，才會顯得彌足珍貴。
這可能是人性的弱點，可以輕易獲得的東西沒有人會在意珍惜，那些通過自身努力千辛萬苦獲得的，才是真正的美好寶物。
在華夏炎黃一族的內部，現在已經形成這樣的風氣了，家庭里出一個進入中華武士會的，那方才是光宗耀祖、榮譽無限，因為極限的投入能夠獲得極限的產出。
巫師文明雖然是偉力歸於自身的文明體系，但事實上，平民的平均壽命不過一百八十歲左右，一方面是人口基數太大了，另一方面則更加真實：能夠晉陞傳奇三階，大幅度延長自身壽命、甚至於延長親屬壽命的人，終究是相對極少數。
燕家，燕狂徒，四階半神，中華武士會五虎之一，這已經是高層了，整個巫師文明社會當中，也算得上是金字塔相對高處的金領階層，但他也只能拿出少部分的延壽葯，給自己的直系親屬延長壽命。
四階半神，中華武士會五大統領之一，位面領主，收入當然是不菲的，但越是處於高的社會階級當中，收入越高，消費也就同比越多，更何況個人修鍊這是一個無底洞，有多少資源都不夠往裡面填的。
但無論怎麼樣，生命終究是最有價值的投資，舉家庭之力供一位子嗣進入中華武士會研習炎黃古巫聖道，成功，這名子嗣飛黃騰達帶回延壽藥劑，為家庭里的直系親屬續命……這就是所謂的極限投入，極限產出。在華夏炎黃一族內部的文化氛圍當中，也是最正道最受人尊敬羨慕的路線。
在之前圍巫師聯盟最高評議會圍攻通天巫塔的一役當中，二十五位輝月級巫師，戰死兩人，投降兩人，失蹤一人，十座超級浮空城全滅，而剩下的二十位輝月級巫師成功返回最高評議會。
同一個時間段，修真世界的力量也在不斷侵襲著，高階巫師終究還是無比理智的，最高評議會當機立斷與黑暗巫師帝王朱鵬暫時性和解，而這個提議朱鵬也並未拒絕，最高評議會得以喘一口氣集中力量去對付修真世界，總算勉強擋住了前線的節節敗退。
同時，通過巫網體系，朱鵬了解到巫師世界許多位面已經出現深淵侵蝕加重的情況，這種情況……很難說對於朱鵬來說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下位面的侵蝕，這絕對是巨大的麻煩不可以掉以輕心，但在目前的形勢上來看，深淵的侵蝕令佔據著大量地盤的巫師聯盟內憂外患，至少短時間內再無任何力量去圍攻通天巫塔。
高築城，廣積糧，緩稱王。
除緩稱王這個步驟沒能做到以外，高築城通天巫塔，廣積糧通天巫塔內誇張的物資儲備，這兩個步驟卡薩都已經幫朱鵬完成了。
以戰略形勢而言，朱鵬這一邊的形勢可謂是一片大好，雖然整個巫師世界分崩離析了，但也意味著壓力全部都甩到了巫師聯盟的頭上，朱鵬手中的力量只要守好通天巫塔，了不起加上一個碎星淵，蹲守個幾百上千年慢慢消化資糧，待朱鵬晉陞八階羽翼豐滿后，重新統一整個巫師世界不過是翻掌之間的事。
卡薩雖然走得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在戰略大勢上已經給朱鵬安排得清清楚楚，按這個方向一路走下去，至少四平八穩可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朱鵬的選擇卻是在與最高評議會簽訂契約，在暫時性議和后，兵發碎星淵星系，在修真世界與巫師聯盟互撕得滿身是血之時，朱鵬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血戰星系。
前文就已經言說過，對於修真文明玄都大世界來說，血戰星系就如同地理上的古之漢中，是咽喉之地，而碎星淵星系則是古之上庸，如果能奪下碎星淵星域系，修真文明玄都大世界就擁有了充分的戰略緩衝地帶，進攻與退守之間都有了更多餘地。
血戰星系一旦被敵方拿下來，修真文明玄都大世界與派出的主力部隊，就被中分斬斷了。
別看鐘隱劍法犀利，血魔晉陞七階后凶威無窮，道藏神君陣法神妙莫測，個體的強大也是要受到戰略的制約的。
一旦朱鵬以碎星淵為攻擊點，打下血戰星系，鍾隱、莫無語、道藏這三人恐怕都得死在巫師聯盟人海戰術下。
再怎麼偉力歸於自身，也並不是說下階存在者就沒有存在必要的。打一個並不那麼恰當的比喻，打開古三國地圖，一旦已方漢中被對手拿下，後路被斷，已經打出漢中的劉備領兵六萬、張飛領兵六萬、關羽領兵七萬，在敵方不斷的衝擊下，他們即便渾身是鐵又能碾幾顆釘？
朱鵬沒興趣按照卡薩的路線，穩如老狗般慢慢盤踞在通天巫塔內消化資糧，他要打出去，平定巫師聯盟的叛亂，擊潰玄都修真大世界，鎮壓無盡深淵的黑暗潮汐。
卡薩穩如老狗，朱鵬積極進取，談不上哪種做事方法是錯的，因為這兩人都是當世人傑。朱鵬很多時候做事也很穩，卡薩該出手時，也從來不肯放過。
只是，血戰星系並不是那麼好拿下來的，當年卡薩在這裡都被執掌鋒龍轉刃的嬴鋒擋住了，雖然那更多的在於卡薩並不想全力出手，但若說嬴鋒不夠強，那也是不可能的。
除卡薩以外，後期巫師世界的許多輝月巫師也曾出手攻伐過血戰星系，其烈度不低於最高評議會攻伐通天巫塔，但最終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無論來多少人，都被藉助地利的嬴鋒擋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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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之星，當然我們更習慣稱它為陽平星，其四周時空亂流與太陽風暴肆虐，因此可供安全飛行的地帶非常狹小，這就導致進攻方的極度不利，甚至於，就連那相對安全的飛行地帶，也不時有宇宙災害出現，萬一遭遇很容易造成非戰鬥減員。」
「陽平星同時是血戰位面的衛星，兩者距離非常近，有點像地球與月球的關係，五階超凡的強者發現敵情后很快就可以抵達陽平星，並且即便攻下陽平星，往下打還是很大一片宇宙災害帶，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一路硬壓修真者勢力打下去，攻落血戰星球根本就不可能，時間拖得稍久，陽平星就又被他們奪回去了，徒耗實力。」碎星淵星系前線，幽達里特星，朱鵬同夏洛特一同來到這裡，而這裡的統領總長燕狂徒，親自為兩位陛下講解著血戰星系的戰略局勢。
「但是，我們不能不打的，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說到這裡時，朱鵬略一停頓掃視一眼在座的眾人，然後方才接著言道：「修仙者進階的速度遠遠超過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是自己人，因此我就說一句大實話……修仙文明事實上是凌駕於巫師文明的。」朱鵬這一語出口，滿屋滿室的一片嘩然。
陛下在創造出炎黃古巫聖道后，事實上華夏炎黃一族的許多人就已經認為雙方文明等階持平了，事實上同階戰力上是基本持平了，但朱鵬自己心裡清楚，事實上炎黃古巫聖道至少目前，還不及修仙文明更有戰鬥力。
當然，在優越性上講，哪個文明體系更優勢，更多的是因為站位立場不同導致的視覺角度不同。
如果站在修者的視角，也許有很多人認為巫師文明更有優越性。
鍊氣境修士，百年壽命，各種不計代價的延壽秘法，可以讓人活到一百二十至一百五十歲，這樣基本就到頂了。
巫師文明體系下，就像前文說到的，平民平均壽命一百八十歲左右，不算延壽藥劑哦……
築基境修士兩百至三百，很少有能夠活過三百的，即便能夠活過，延壽靈藥的資源消耗也非常驚人，並且生存質量不高。
巫師文明體系下，精靈、血族、狼人，精靈成天玩各種藝術品，血族、狼人成天搞舞會，玩毒趴，人家活到三五百歲很正常。
金丹宗師壽五百，能苟延殘喘活到八百歲算高壽了。巫師世界，傳奇巫妖理論上永生哦。
在修真/修仙文明體系下，許多四階元嬰老祖，苦修一世，最後無法突破入長生道境，差的不是積累與努力，就僅僅只是最後那一點點壽元，因為他們只能活個一兩千歲，巫師世界的半神強者可以活近萬年哦，並且只要不相死，永生秘術多到可以選哦。
從以上的論述來看，巫師文明是不是完爆修仙體系？如果兩個文明體系可以選擇的話，絕大多數人會選擇巫師文明吧？
但是，當這兩個超級文明想到碰撞，一開戰，多少壽命好幾千年的大巫妖被實際修鍊年齡不及自己壽命一個零頭的金丹宗師追著踩哦。甚至於修真文明體系下的修者，修鍊幾手雷法，就敢暗算大巫妖並且戰而勝之。
如果再從這個角度看，修真文明是不是把巫師文明**爆得它媽都不認識了？
五階超凡，這個倒沒什麼可比性了，無論修真文明還是巫師文明，大家晉陞到這個生命階位都永生了。
唯一的問題是，哪怕在五階以上的生命階位，修仙者的晉陞速度依然要遠遠比超凡巫師的晉陞速度快哦，雖然並不是全部都如此，但至少這種快是普遍現象。
在修真文明體系下，修者修鍊五千年，至少五階化神神君，這是打底的了。
在巫師文明體系下，巫師修鍊五千年……也許還是一位三階大巫妖，大量的研究根本就沒辦法轉化實力。
當然，至少在此時此刻，朱鵬講述的文明凌駕，是指玄都修真大世界更快的整體晉陞速度……別看巫師世界五十多位七階輝月級大巫師，那是卡薩在自己漫長的統治生涯當中硬生生積累出來的家底，整個玄都修真大世界從下位面升入中位面一共才多少年？
精進速度較快的魔道血魔莫無語，他已經晉陞七階合體境界了，幾乎是以一人之力把最高評議會那群傻叉打得不要不要的。
在慢慢理解陛下的意思之後，眾人漸漸就反應過來了……哦，時間越拖下去，對我們越不利是吧？
華夏炎黃一族是一個歷史性記憶，歷史觀非常強的一個民族。在地球時代，19世紀末，一位白人來到中國農村，村長告訴他：「我知道你，我見過你，你是哪裡哪裡的人……在村志里有你們的記錄，兩百年前我們見過。」
事後，那位白人返回本國后感嘆：「對於那名中國人來說，兩百年的時間就好像是兩天一樣。」
21世紀，很多人都納悶滿族人怎麼那麼少，因為正常來講滿人入關三百年，清朝又沒有計劃生育，怎麼可能人口還是那麼少呢？
政府按著，還不讓說。
其實華夏炎黃一族人都是歷史記憶，三百年前你殺過我們好多人，清朝強盛時期俺弄不過你，你等著……三百年後，大清朝都亡了，然後幾場革命下來滿族人就基本消失於漢族內部了，現在我們統稱華夏炎黃一族，大家就都不要再翻過去的舊賬了，不然算起來沒完沒了。
21世紀的時候，很多小學生、初中生，在學過歷史后，一提起東瀛人恨得咬牙切齒，牙咬得腮幫子都疼。
為什麼？
你們東瀛人覺得過去很久了，華夏炎黃一族歷史性記憶，這賬沒抹平事就不算完，你強我弱的時候我不弄你，你強我強的時候我也不弄你，但我總覺得會出現你弱我強的時候……南高麗、北高麗，有事沒事就跟東瀛算歷史舊賬，算慰安婦問題。
華夏從來都不算這賬，不找這事。這筆賬一直都記在歷史教科書上，我華夏一代一代的年輕人恨你恨得咬牙切齒、腮幫子都疼，無論是一百年、兩百年還是三百年，這筆賬沒平，你千萬別以為事已經過去了。
朱鵬如果在巫師聯盟最高評議會說這一番話，恐怕根本就沒人能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但朱鵬在中華武士會內部說這句話，大家琢磨琢磨，覺得眼前這事不能拖，填命也得把這事給填過去。
會議結束后，夏洛特與朱鵬一同離開休息。
在這個時候，夏洛特突然吟誦般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五千年前我們和埃及人一樣面對洪水，四千年前我們和古巴比倫人一樣玩著青銅器，三千年前我們和希臘人一樣思考哲學，兩千年前我們和羅馬人一樣四處征戰，並建立世界上最為龐大的統一王朝，一千年前我們和阿拉伯人一樣無比富貴，而現在我們和美利堅人一較長短。五千年來我們一直在世界的牌桌上，而我們的對手卻已經換了好幾輪了。」
卧室當中，看著自己夫君有些詫異的眼神，夏洛特笑了一下道：「偶然間在你們的古籍當中翻到的一首長詩，當時只覺得好像很厲害，但在今天之後，我才發現……原來炎黃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種族，積極、進取，你身上的特質同樣是你種族的特質，只是在你身上體現得更加清晰明顯罷了。」今夜的夏洛特穿著水藍色的晚禮服裙擺，在脫掉外套之後，她同朱鵬一同躺在寬大柔軟的床鋪上。
燈光映照下，這位金髮碧眼瑰麗無比的絕色精靈越發的魅惑誘人，白雪般的晶瑩肌膚，清澈的雙眸上是淡淡的柳葉眉，精緻小巧的粉鼻下則點綴著如櫻桃般的朱唇，和人類一樣大小的耳朵，但卻是尖尖的，給夏洛特憑添了些許調皮的氣息。
「我愛你，我的王后，能夠認識你，能夠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明知道你是在花言巧語的騙我，但我……還是滿開心的。至少，在這裡你僅僅只屬於我。」那溫柔的夜色下，愛意彼此交融，其實朱鵬真的沒有欺騙夏洛特，她是不同的，她是獨一無二的，她是自己此生此世最為珍視的愛人。
當然，朱鵬的問題在於，他在面對任何一位妹紙時，都是真心的。這應該是純陽丹法與龍魔一體造成的後遺症，嗯，一定是這樣。
……………………
血戰星系，原名柴斯諾剋星系。
無論叫什麼名字，事實上都不那麼重要，唯一需要重視的，是玄都修真大世界的第一強者：嬴鋒，他親自鎮守在這裡。
前線再怎麼局勢危急，嬴鋒都沒有離開過血戰星系，很明顯，不僅僅是朱鵬等人能夠分析出血戰星系重要的戰略地位，修真者這邊也能，甚至於分析得更加清晰。
從巫師聯盟那邊的地盤往血戰星系打的話，要打通白骨之星/陽平星，然後才能攻向血戰星體系，因為宇宙災害的包圍，這處節點極為易守難攻，難以攻落。
但如果從碎星淵星系進攻，則可以避過陽平星，直擊血戰星系，雖然從這個方向打也是易守難攻，但至少沒有巫師聯盟那一路那麼難打。
血戰星系作為整個修真者勢力範圍的咽喉地帶，對這裡發動進攻是不存在什麼偷襲、突擊的，並且因為修真者攻打巫師聯盟那一邊處於主攻態勢，鍾隱、莫無語、道藏三人都在那個方向，因此嬴鋒第一時間就領軍迎向朱鵬的巫師大軍。
事實上，朱鵬前腳剛剛同巫師聯盟簽訂停戰，後腳就這樣果斷得親自率軍攻伐修真者，這也真的是讓修真者與巫師聯盟全部都大跌眼鏡。
（朱鵬，我們都是同宗同種，你現在這樣為白膚系求道者賣命，何必呢？為何不與我聯手，我願與你平分天下。）兩大文明軍團於宇宙虛空當中對峙，尚未交手，嬴鋒的話語聲就已經傳來。
（要同化，也是大陸同化寶島，哪有寶島反過來同化大陸的道理？你所謂的白膚系求道者，沒有你的掣肘，我二十年內就壓服他們，莫不如你退一步，整個血戰星系我送給你嘍。）
事實上，兩人都是在扯，都是在削弱著對方的戰意鬥志。修鍊《蒼天滅世訣》的嬴鋒霸意絕倫，他根本無法與修鍊洪荒巫族古修法的朱鵬真正和平共處。而朱鵬同樣不敢把血戰星系送給對方，便罷手言和，還是那句話，時間拖得越久修真文明就越強盛。
（那就是沒得談嘍？哈哈哈哈，如果卡薩還在，他提出這個建議也許我會同意……現在就憑你朱鵬，也想把我壓在這片貧瘠的星系動彈不得？你想的太多了，聽說你侍妾無數，待我擊敗你之後，定要逐一欣賞，逐一把玩。）
（想要履行勝利者的權利？拿出實力來吧，七重末日！）哪怕已經離開了通天巫塔，但朱鵬依然掌握著巫網最高許可權，在同嬴鋒廢話的時候，朱鵬將手中黑暗與火焰禁咒的波動以巫網隱藏，此時此刻陡然砸出來，嬴鋒也許在嘴上佔到了一些便宜，但卻被朱鵬的七重末日正麵糊了一臉。
七重末日，黑暗火焰疊加的塑能系禁咒，恐怖的火焰之力被黑暗禁咒如網般束縛著，絕對殺傷力恐怖絕倫，範圍廣闊。
外宇宙空間作戰，修真者沒有巫師那麼適應，好在跟隨嬴鋒出現並迎戰的修者都極為精銳，最低也三階金丹宗師境了，七重末日一現，雖然嬴鋒第一時間出手擋住大部分威力，雖然也給修者部隊帶來一定的損失，但整個軍團依然成功退回到星球內部。
整個位面星球的天地界膜已經被道家法陣催動強化到極致了，朱鵬的七重末日只能部分撕裂界膜形成蔚藍色天空當中一道道黑紅色的傷痕，看起來恐怖而猙獰。
順勢，中華武士會的巫師塔、超級浮空城也攻入進血戰星球大氣層，戰爭在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在天空當中，修真者方面有一座巨大且布滿符文法咒的山嶽飛翔漂浮著，這些飛行山嶽在大氣層內配合修真者，硬剛起來威力不遜色於巫師塔。只是飛到外宇宙空間無法發揮全部戰力，這也算是修真/修仙文明體系相對來說的破綻吧，因為傳送技術的成熟與發達，他們對於外太空中近程飛行技術，需求度很低。
修真文明的擴張方式往往是，高階的修者抵達另一處位面星球，然後建立傳送陣，從另一處位面星球直接大批大批傳送人過去，這樣一來宇宙戰艦自然就沒什麼用。
造一座大型宇宙戰艦的資源，足夠造一百座超遠程傳送法陣了，雖然超遠程傳送法陣每次使用都需要消耗，並且維護費用也不低，但宇宙戰艦這樣的問題同樣也有。
中華武士會這一邊精銳盡出，不僅僅是燕狂徒，謝靈運等等新晉五虎十三嬴而已，甚至於李露與李靜玄也都再次出手了。
李露潛修多年，作為龍巫師與昔日的深淵魔龍王共生，又在通天巫塔得到朱鵬贈予一座六階超級浮空城，雖然沒有修鍊古巫聖道，但他的實力強大可想而知。
李靜玄本來就是丹罡神中的神之境界武者，如果他沒有轉修古巫聖道的話，現在恐怕已經六階了，但他轉修了古巫聖道，目前生命階位是五階巔峰，但戰力之強同六階修真者戰鬥也並無問題。
戰爭，從一開始展開就進入最慘烈的絞殺對耗階段，天空當中無數巨型山嶽與巫塔碰撞著，山嶽與山嶽之間往往有飛劍如銀河般的貫通糾纏，形成連營之勢。攻防一體，近乎于堅不可摧般。
浮空城這邊往往就是能量炮火，靈魂奴隸軍團不要錢一般的投放，無數的飛龍、巨獸在凌厲至極飛劍潮的絞殺之下粉身碎骨，但當許多高階巨龍周身插入著利劍自爆之時，浮空山嶽內的那些修者往往也大口大口的吐血，內傷反噬嚴重。
同一時刻，朱鵬與玄都大世界的統治者嬴鋒真正意義上的交上手了。嬴鋒周身有一道月輪一般的巨刃飛舞盤旋，而朱鵬周身四柄巨型劍器蟒蛇毒龍一般縈繞穿梭。
兩人盡皆是法體雙修，盡皆是武技兵器犀利無比，因此打起來的時候也絢爛無比，激烈萬分！
（你真的認為你自創的炎黃古巫聖道，會比修真文明體系更加高明？）除現實中的交手以外，雖然並不說話，但雙方的意志也在對沖碰撞著。拳如醇酒，酒逢知己，千杯少。
（永遠的劍與魔法，永遠的英雄傳說，永遠的美麗浪漫……）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我此生所經歷的一切啊。修真文明體系強大絕倫，但你信不信，如果我任由修真文明體系取代巫師文明，不用兩千年，美麗的精靈、強悍的獸人、頑固的矮人，這美麗的一切都要被殺乾淨。我太了解修真文明體系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外道邪神，斬盡誅絕！）
（也就是說，你是在保護文明多樣性？）
（不，我是在保護我的仙道……我所經歷的……夢！）腦海中緩緩劃過自己這數百年平生經歷，波瀾起伏，美麗如緩緩展開英雄史詩般的畫軸。
下一刻，龍虎生死印結成，驟然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