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復

一座古老的日式宅院中傳來陣陣的破空之聲,一名身穿休閑便衣的黑髮青年單中舉起一

把約莫4米長短的長刀,以奇特的姿勢,劍法在空氣之中刻畫出一條又一條無形的刀痕。

在院子的不遠處是一名留有長及腰際月白銀髮的男子,男子靜靜地俟坐在一道木柱之旁

,專註地看著正在揮舞長刀的青年。

青年的劍法由慢變快,再由快到慢,由簡變繁,又在從繁轉簡。男子看了便說道,

[你的終於也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格了,一味的模仿是無法得到真正的強大,只有找到最適

合自己的,才能令你變得更強。]

[我明白,小薩你的劍技雖強,但卻不適合我,對我來說,還是簡單點的招式更合適我。]

青年轉身,用手背擦掉快將滴下的汗水,笑著說道。

青年自然是琉空,琉空雙眼緊閉,眼睛之下出現了一條像是淚痕般的黑線,遠看像是蜿蜒

歪曲的絲線,但看真切後又覺得線條筆直得無可挑釁。

[自從那次的Barsaker之後,這半個月竟然一直沒有人來犯,想想都不可思議,不知情還

真不知道現在正值聖杯戰爭。果然計劃從來都未曾趕得上變化，細想回來,會造成現今

這種情況的,竟然是因為我,怪不得Archer會那麽害怕再次改變，改變這種事,往往做起

來才知道有多困難...]琉空走到薩菲羅斯身旁坐下,細細感受清晨的柔風,輕聲說道。

[...]薩菲羅斯沒有回答,琉空似也不在意,自然地接著說道,

[他們其實是知道的吧,現在相處愈久,在分別時也就會愈痛苦...世界就是這樣,無時無

刻都在改變,也許現在還能保持現狀,但在下一刻,改變也許就會出現。這個,就是真實的世界呀...]

就在這時,轉角處走來了一名身穿劍道服的少年,看見坐在一起說話的兩人,就說道,

[阿空,你們為什麽還在這,可以吃早飯了,依莉雅沒來通知你們嗎?]

琉空輕點頭,笑道,

[是士郎呀,早課完了吧。會讓依莉雅來通知,今天煮飯的是櫻嗎?]

衛宮士郎,英靈Saber的從者,雖然不是正規的魔法師,但卻擁有著魔法迴路,雖然弱小,但在無意中接觸家中倉庫內由養母留下的魔法陣後,卻召喚出了英靈並定下主從契約。士郎聽了琉空的話也明白他所指是什麽,自從半個月前琉空爆發的那一晚之後,依莉雅就一直十分害怕看見琉空,雖然在第二天就來到衛宮宅寄宿並提出結盟,但是對琉空的恐懼卻依然存在。雖然當晚的琉空性情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但在倒下之後卻對當天的事三緘其口,眾人也不便去繼續逼問,只是從那晚倒下之後,琉空的雙眼就無法視物,已經完全瞎了。士郎暗嘆了一口,之後就說道,

[那你們一起過去吧,我先走一步去洗個澡。]說完就向浴室方向離去,琉空張了張嘴,卻沒出聲,薩菲羅斯見後就說道,

[有話想說?]

琉空苦笑搖頭,說道,

[自從瞎了之後我的聽覺卻變好了很多,你也能聽到吧,浴室處有水聲,這個時候會在浴室的,也只有最遲起床的凜了。]

薩菲羅斯點頭,果然,不久浴室處就傳來一聲尖叫,以及一陣又一陣的重物墮地聲...

－－－－－－－－－－－－－－－－－－－－－－－－－－－－－－－－－－－－－－－－－－－－－－－－－－－－－

琉空坐在飯桌,接過櫻遞來的飯碗,輕聲道謝,又慢慢地吃了起來,雖然目不能視,但靠過人的感覺,魔力的共感,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節,琉空已經能夠在不藉助旁物的情形下輕易做出整常人所能做到的一切事,吃日式料理最近更是成了琉空的最愛,因為飯菜一早已經分好放在身前,不必擔心會夾錯其他東西。

琉空靜靜地聽著Saber雖然高雅但是從沒停頓的吞咽,依莉雅的細碎嘴嚼,Archer和士郎的隨意,櫻的含蓄,遠板的優雅,薩菲羅斯的淡然,餐桌上不時傳出的吵鬧,不禁有種身處夢幻的感覺,不知不覺地竟有種想器的感覺。

似是有所察覺,眾人突然都停下吵鬧,看向了琉空,最後卻還是由遠板先出聲說道,

[琉空?你...哭了?]

琉空回過神來,舉手撫過眼角,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感覺,之後呆了一下,輕聲說道,

[櫻你的廚藝又進步了呢,真的很好吃,我已經飽了,對不起,你們繼續。]

留下一臉疑問的眾人,琉空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過了一會,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便說道,

[Archer嗎?進來吧。]

門輕輕地被打開又再次關上,琉空不等Archer先說話,卻先出聲道,

[我常常會想,到底有沒有什麽是永恆不變的,聽人說有永恆不變的感情,但是細細想來,即使是多麽深刻的感情都會變淡,又有人說永恆不變的只有回憶,但是,回憶卻會被人所遺忘,那麽,到底有沒有東西是永恆不變的呢?每次想到這理,總是會抑止自己想下去。Archer,面對改變是誰都會害怕的,對吧?]

[......]Archer沉默。

[會害怕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希望能變得更好,但卻害怕改變之後會變得一無所有,大家明明是理解的,聖杯戰爭必須繼續,但卻總是刻意去遺忘。]琉空輕聲說道,似是呢喃又似禱告,

[告訴你哦,我曾聽說過,面對這世界,你必須學會忍受一切,讓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自己。我一直是這樣活過來的,把父母的期望當成自己的願望,把別人的理想當成自己的夢想,他人的快樂亦即是我的快樂。但是慢慢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真正的活著,有時後,即使我認為我是多麽討厭的事,因為在他人眼神是必須,是正確的,我卻一臉高興的做了出來,無時無刻的忍受,忍受期待的目光,忍受對自己的厭惡...但是這些東西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發生,我亦依然繼續忍受下去。]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但琉空卻依然笑著說了下去,

[我想過反抗世界,僅僅只想保住最後能證明我真實存在的證明,但是後果卻是令到我唯一的證明都失去...自從那時起我就明白,我根不不該反抗的,如果我不反抗也許就會變得更加悲哀。]琉空用手擦去淚水,之後說道,

[我們這樣下去,只是會令到事情變得更加悲傷。沒錯,必須阻止,不能讓那時的事再次發生,你們都在的吧...]琉空突然起身大聲說道,

[聽著,我們的盟約決裂!]

隱藏在各地方聽著琉空話語的眾人聞言不禁臉色大變。

－主神,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吧,世界,是不能夠改變的...－

－－－－－－－－－－－－－－－－－－－－－－－－－－－－－－－－－－－－－－－－－－－－－－－－－－－－－－－－－－－

明天又要上學了,放學校還要去配眼鏡什麽的,

一大堆事要做,更新這回事嘛,很懸!

這章,連上上一章一起看會比較好,

能有人明白嗎?主角所受的悲哀,

世界到底有沒有改變,我不知道。

哈,這個世界到底改變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