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塊綢布織得真不怎樣。」一出招,就直搗對方罩門。
聞言,雍荃臉色一變。
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是以她上回親手幫公主染的嫁衣為範本所設計出的綢樣,他竟然一開口就批評?
「那你倒是說說,它是何處讓你覺得不怎樣……」糟糕!小手掩住紅唇。
她怎麼回應他的話了?
「我現在倒覺得它設計精妙了,因為它終於讓你回頭正眼看我,還回應了我的話。」符兆悅嘻皮笑臉道。
她果然中招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的厚臉皮,一直這樣纏著我有何用意?」雍荃氣道。
「我只想在成親前,讓你跟我培養感情。」
「二姊夫……」
「一定贏不了我。」嘴角自信上場,「因為他沒有非贏不可的慾望,他只有與我較量的想法,而我,誓必要得到你!」
他的宣言今天已發了兩次,每次都震入她的心房,使她錯愕。
「為何?」她不解。「你看不出來我不是一般謙恭溫順的姑娘家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
「莫非你看上我的美貌?」
「那的確使我一見鍾情。」
膚淺的男人!
美眸微眯,「我可一點都不想嫁給你。」
「那可由不得你。只要我贏了武狀元,你就得嫁給我!」
「我的比試還有一關文試,你不見得會通過。」
「這文試的通過標準在你手上,對吧?」
聰明!這次雍荃可是打心底欣賞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在文試之前……」他故意收了下文。
「文試之前?」他想怎樣?
符兆悅詭譎一笑,「讓你不得不嫁!」
他會怎麼做?
雍荃因他發下的豪語而心不在焉,不斷的揣測他會使用何種卑劣手段來讓她不得不嫁給他。
他會出奇招嗎?還是……
「小姐。」蘭兒走過來,「浴桶已備好。」
「嗯。」坐在床沿發獃的雍荃驚醒過來,對於自己老是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感到慍怒。
雍荃走來屏風后,那兒放置著裝滿熱水與花瓣的浴桶。
她站著讓蘭兒為她卸除了外衣跟羅裙,身上僅剩單衣。
「你們先下去吧!」她從不在女婢面前裸身沐浴。
「是。」
欣兒與蘭兒離開寢居,將大門穩妥的關上。
卸去了剩餘的衣物,撥下頭上綰著長發的玉簪,一頭如雲秀髮披泄在嬌小柔美的胴體上。
小手扶著浴桶邊緣,抬高一腿正要跨入,冷不防身邊傳來緊繃的聲音。
「需要我的扶持嗎?」
聞言,雍荃胸口一凜,錯愕回頭。
在她身邊不知何時立著偉岸男子,神色濃沉的黑眸盯著驚慌的小臉。
「啊!」她驚叫一聲,一時站立不穩,整個人摔入浴桶。
「小心!」符兆悅輕巧的抱住嬌軀,再輕手輕腳的幫她站好。
「你怎麼會在這?」不對,她應該先叫人來才是!「來人……」
小嘴被大手捂住了。
「噓……你不想被看到我們兩個裸身共處一室吧?」
「唔唔唔唔唔唔……」是你偷入我寢居!
怎麼辦?她的裸軀是不是被看光光了?
這下……這下她非嫁他不可啦!
雍荃又羞又氣的眼眶淚花亂轉,抓下一旁的浴巾掩住身軀。
「我本來是想找你一塊兒去散散步。」培養一下感情啰。「誰知正好遇到你在沐浴。或許這是天意吧,註定你非嫁我不可,所以才讓我撞見了這一切,由不得你抗拒了。」
璀璨星眸恨恨的瞪著他,小嘴在他掌心蠕動,無奈被封,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我可以放開手,但你可別尖叫,否則姑娘家的名節被敗壞了可不好。」
雍荃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聽你在胡扯!」小嘴一被鬆開,雍荃立刻噼哩啪啦直罵。「想找我散步,為何不直接自大門進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寢房,豈是正人君子所為?」
「我怕我進不了大門,乾脆直接從後門進入。」符兆悅理所當然道。
無賴!根本是個無賴!
「你快出去!」
「我不!」
「快出去……」
憤怒低喊的嬌軀突然被擁入了懷裡。
「我時間不多,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得到你。」
入住孟家沒多久,他即聽聞雁娘等人與鳳娘女兒們之間的戰爭,想他是雁娘的外甥,可說是她敵人的親戚,加上她又是如此刁鑽,要她心甘情願嫁給他,不是只有贏過黎恪非就可心想事成。
他有要事在身,無法在揚州停留太久,這兒,本來就只是路過,誰曉得竟然會遇上他想比劃多時的前科武狀元,還有她!
「什麼意思……」
「失禮了!」
在雍荃還不明白他到底在打啥主意時,精緻的下頷已被粗指勾起,寬唇貼上了她的。
「你……」他竟然又輕薄她!
她拚命掙扎推開,又被他拉回,放肆的火舌硬是推開牙關,伸入檀口,攪弄丁香小舌。
「唔……」不!
粗糙的大手在凝脂般背脊上上下來回遊走,那感覺竟是出奇的好,險些酥軟了她的掙扎。
在兩人之間僅隔著那條薄薄的浴巾,全身赤裸的她完全禁錮在他的懷抱里,他的力氣大過她太多太多,怎麼掙扎都是徒然。
忽地,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邊吻著她,邊往床榻方向走去,同時動手解除身上的衣物。
他想做什麼?
即便對男女之間一無所知,但她也曉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鐵定會毀了她的清白。
當他放她在床上時,他的上半身已經赤裸,露出精壯的胸膛。
「你不可以……」她驚慌失措的嚷,「我未跟你成親,不可以跟你有夫妻之實……」
「嫁給我!」他熱切的說:「答應我,嫁給我!」
「不!」她起身想逃,他眼明手快將其攬入懷中。
她背坐在他身前,整個人均納入他的懷中,他靈活的大手正扣著香乳,放肆的揉捏,無助的花蕊就夾在他的指間,隨著他揉搓香乳的動作,滾動出俏挺的模樣。
另外一隻手則埋入她的雙腿間,輕刷濃密的軟毛,磨蹭軟嫩的花唇。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來回,手指漸漸壓入唇縫中,蹭著她的敏感,揉著易感的小核,在他的指上顫動著快意。
一股燥熱自他撫摸處竄升而出,她不由得輕咬住下唇,想與這層奇異的感覺抵抗。
她從不曉得原來男人那粗糙的大手撫摸在細緻的肌膚上感覺竟是如此美妙,不曉得男人的胸膛原來如此溫暖有力,不曉得她的身體竟然會有這種奇異的、讓人心神迷亂的特殊快感,讓人酥酥軟軟的,幾乎忘卻了理智。
「放輕鬆。」符兆悅低頭親吻雪白纖項,含吮柔軟的耳垂。「去感受它,享受它……」
不……不行!
雍荃的理智在掙扎著。
讓他看光光已是羞恥,怎麼還能任他肆無忌憚、上下其手?
「不!」迷濛水眸突地睜開,螓首猛然向後撞去,不偏不倚撞上他的下頷,痛擰了他的眉頭!
雍荃趁此掙脫他的懷抱,爬縮到床的一角,拉上錦被蓋住裸軀。
「你不可這樣對我!」雍荃紅著眼低喊,「你敢再碰我,我就要叫人來了!」
「若你叫人來,看我們兩個幾乎裸裎處於一室,到時你依然得嫁我不可,只是會在人們的指指點點中下嫁。」
他在威脅她!
好個卑鄙的男人!
「為何你不能堂堂正正的贏了比賽再來娶我?」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給我一個堂堂正正比賽的機會!」符兆悅嘴角輕揚,「所以我只好用卑劣的方法了。」
卑鄙對卑劣,彼此彼此啰!
「別過來!」符兆悅一靠近,小腿立刻亂踢。
亂踢的小臉踢中了他的臉,生平沒打過人的雍荃心一驚,停下踢人的勢子,符兆悅趁此機會一手抓住一腳,用力往兩旁拉開。
「啊……」雍荃驚呼一聲。
要不是還有錦被幫忙遮掩,姑娘家最私密之處就被他看光了。
「這景色很誘人。」符兆悅抬眼斜睨她。
他的眼神帶著充滿慾望的邪氣,雍荃瞬地胸口一窒。
接著,覆身的錦被就被扔擲在地了。
雍荃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他的一雙俊眸定格在私密花園,嘴角彎勾起讚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