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動的他俯首再次吻住粉唇,舌尖不客氣的自微張的唇縫間鑽入,彈動軟嫩的小舌頭,捲起,拉入自己的口中吸吮那軟綿綿的美妙滋味。
雍荃整個腦子都糊掉了。
舌尖與舌尖碰觸的當頭,一股奇異的熱流竄流而出,當他吸吮著她的小舌時,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在雙腿間有股熱潮往上竄升,比日陽還火辣的熱燙了她的身子。
她暈沉沉的覺得不太能呼吸,無法思考,但她的小舌卻彷彿擁有自身意思似的,在他的誘引之下,回應他的親吻。
抱著她的手自腋下往上延伸,隔著衣物握住一方柔乳。
當指腹按住柔軟的花蕾壓捻時,嬌軀因突來的快意竄流而震動,隨著花蕾逐漸硬挺,小嘴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小姐,傘拿來了。」在符兆悅的身後傳來了掃興的打擾。
符兆悅暗罵一聲,十分不情願的放開香甜的芳澤。
一見符兆悅竟然抱著雍荃,蘭兒大驚失色。
「符公子,你怎麼……怎麼可以抱著小姐?」若傳了出去,教小姐日後怎麼做人啊!
小姐還要嫁人的呀,她的清譽可不能在二房的外甥手上有了污點!
「三小姐適才險些摔倒,是我抱住了她。」
「可是……可是摔倒需要整個人抱起來嗎?」她可不是個胡塗的傢伙。
「本來是不需要。」符兆悅笑望著染著紅暈,神情還有些呆然的雍荃,「可小姐似乎被嚇到了,有些魂不守舍,我怕她再摔倒,本著一片好意送她到門口的。」
「是嗎?」蘭兒審視雍荃的神色,似乎真有那麼點被嚇壞了的樣子,「謝過公子,奴婢會扶小姐過去,請公子將小姐放下吧。」
符兆悅煞有介事的小心放下雍荃,還不忘交代蘭兒得將其扶好。
「傘我來撐吧!」符兆悅接過了傘。
滿腹疑惑的蘭兒扶著雍荃慢慢的走往已在大門口等候許久的馬車。
「小姐,請小心上馬車。」蘭兒在雍荃耳邊輕聲叮嚀。
「要不,由我來扶小姐上馬車吧。」這等好差事,符兆悅可是義不容辭。
「不用!」回話的不是蘭兒,而是終於自混沌意識中清醒的雍荃,「你離我遠一點!」她氣怒的低喊。
面對她的推拒,符兆悅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將遮陽的花紗傘交給蘭兒。
「好好照顧小姐。」不忘補上一句,「她很容易摔倒。」
「小姐會很容易摔倒嗎?」一旁的欣兒茫然不解的問:「小姐很少摔倒的呀!」
「那或許是因為我的關係吧!」
「閉嘴!」雍荃狠瞪他一眼,「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我不貼金,我貼香吻……」
著急的小手急忙往他唇上貼去,掩住他的放肆。
「小姐?」一旁的丫環跟家丁都驚呆了。
三小姐……三小姐竟然主動將小手貼到一個大男人的臉上?
意識到自己做了啥的雍荃急慌慌收回小手。
在她收回的當下,她明顯的感覺到那放肆的野人偷吻了她的掌心。
她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
他比大娘、二娘還要難以對付!
大娘、二娘要的是織廠的管理權,可這男人要的是她的人,千方百計近她的身,抓住任何時機與她接觸,養在深閨的她極少遇過像這樣的登徒子,即使遇到了,丫環與家丁自會保護她,將他們打發掉,可是這男人不同,他以雁娘外甥的名義有了堂而皇之接近她的機會,就連奴僕都要因為他是親家貴客而敬上幾分。
她除了在口頭上與他相鬥以外,她發現對他完全無招架之能力。
冷靜分析后,雍荃愕然發現自己大都處於劣勢,就連在夢中,都由他輕薄了。
「我們快走,晚了!」雍荃急急回身,握住欣兒的手,藉由她的扶持上了馬車。
車子平穩的往織廠方向行去。
這一路上,雍荃的臉色陰晴不定,讓一旁的丫環不敢多說半句話,就怕說錯了惹來主子不悅。
以往路上皆說說笑笑的主僕今天反常的靜默,直到了織廠。
【第四章】
坐在外側的欣兒最先下車,當她回身想攙扶主子下車時,猛然自車頂飛躍而下一黑影,險些將她嚇壞。
「啊……」她捂著驚魂未定的胸口,結巴了好一會兒才道:「符……符公子?」
尚坐在車內的雍荃聽到欣兒的驚慌,忙探出頭來,一見到人比車子還高的符兆悅,臉都綠了。
「你怎麼會在這?」她鐵青著臉問。
「我一直跟著你們來的。」
雍荃撇頭望車夫,車夫連忙搖頭,表示他不知情,並未載他過來。
「我坐在那。」符兆悅指著車頂。
「你啥時爬上去的?」這一路上,竟然都沒有人察覺?
「爬?」符兆悅哼笑了聲,施展輕功,龐大的個子就這樣輕巧的飛上車頂,不只還在車內的人沒感覺到車上多了個人,就連車身都不見搖晃。
「好厲害……」全程看到表演的欣兒發出由衷的讚歎。
雍荃瞪了欣兒一眼,「有啥厲害的,這點小把戲連二小姐都辦得到。」
曉得主子不悅,欣兒連忙閉嘴垂首,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多嘴。
「你跟來織廠幹啥?」雍荃問。
「我來瞧瞧聞名揚州的孟家織廠長啥樣,順道保護你啊!」
「我身邊有保鏢,不需要你!」雍荃冷哼一聲。
縴手朝欣兒伸出,符兆悅早她一步握住,雍荃見狀,想抽回手來,無奈他施用了巧勁,任她用盡吃奶力氣也抽不回小手。
「你就乖乖的下來吧!」
符兆悅笑了下,突施了點力道,措手不及的雍荃就這樣自馬車跌落他堅實的懷中。
在眾目睽睽之下偎在他懷中,讓雍荃是又急又氣,速速將他推開。
「我不以為這些保鏢保護得了你。」
符兆悅狂妄的言語一出,其他保鏢都不敢多說半句話,畢竟那天在比武擂台上,他們就親眼看見符兆悅武功底子之深非他們所及,適才施展的輕功,更令他們瞠目結舌,哪敢對他的狂妄有任何抗議。
若今日出現的賊人武功與他相當,他們就算派了十名保鏢,甚至更多,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他未免太纏人了!
雍荃想她越是回應,越是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生氣光火,只怕是著了他的道,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於是決定將他當空氣,完全漠視他的存在。
「欣兒、蘭兒,我們走吧!」眼底假裝沒有他存在的雍荃轉身就走。
巡視過織廠情況之後,她轉而來到帳房。
帳房為一擺設極簡的屋子,正中央擺放一張大桌,是平日看綢樣、算計訂單、抄帳冊、用膳之處;後方放置軟榻,用疲累時歇息之用;屋子的最裡邊有暗門,內藏孟家織廠帳冊。
擁有「針神」美名的雍荃美感更勝過大姊雍荔,對於綢樣的要求也更為嚴格,織廠的產量雖然因為她嚴苛的標準明顯比以往少了許多,可價碼也因此提高,反而更讓孟家綢緞成為王公貴族競相收藏的精品。
跟在她後面,親眼見到她對品質要求嚴格的符兆悅對她管理手段之強勢,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高標準原則感到嘖嘖稱奇。
她絕不妥協,不放過任何瑕疵,如此的要求完美非但嚇退不了他,反而讓他對她更為欣賞。
渾然不覺符兆悅心思的雍荃今天故意表現得比以往還要嚴厲。
她明白鮮少男人會娶悍婦,通常不小心娶了的都是因為媒妁之言,加上媒婆那張死的都可以說成活的生花妙嘴所誤,若親眼見著姑娘家的強勢與得理不饒人,都會退避三舍,不敢與之親近。
可她著實太低估了符兆悅的能耐,更何況他對自身自信滿滿,能夠馴服一個強悍的姑娘對他來說才更有成就感。
且他本身就是個絕不妥協、擇善固執的男人,更欣賞與他有同樣特質的雍荃。
她在帳房內忙著,符兆悅就在她身邊跟著,逼迫她的視線內時時刻刻都有他的存在,擺明在挑戰她的耐心。
如此簡單的伎倆雍荃焉有看不出的道理。
他實在太小看她的毅力了!雍荃在心中冷哼。
但她也太看得起符兆悅的耐心了。
她本以為他至少會跟她玩到回府,想不出她才差遣丫鬟去跟織廠總管拿新綢樣,符兆悅就想方設法要逼她開口與他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