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一章 魔源道窟
可此時,綁在樹上的那個道士忽然發笑:「你們這些人不必猜測了,道士我還沒有瘋掉,不過你們得對今天做的事情負責,日後有找你們的時候。」
等我們回頭的時候,樹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道士不見了。
「哪去了?」我想追,張小棍拉住我。
「別追了,到時候我照樣找到他,此人不除必然是大患,還不知道要有多少村落要出事兒。」張小棍說。
我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
張小棍不斷的拍著腦袋道:「哎,還是學的東西少了,真得多找些古人的東西學學。」
「你又發現什麼了?」
「剛才本以為通過那傢伙的氣味找到他,沒想到,他卻沒有味道。」
伍術白了白眼道:「都長成那個樣子了,還沒有味道?」
張小棍說:「真的沒有,不信你聞聞,哪怕是有半點味道我都能找到他。」
我沉思了半天道:「或許可以找到他味道,他的身上沒有味道,可是他的口中絕對會有。」
「你的意思是?」張小棍看了看我的脖子。
我將脖子上的布條解開,有我部分血跡,旁邊還沾滿了些黏糊糊的東西。
「對了,這就是他的口水。」張小棍聞了聞,還真的滿面歡喜道:「還真有,這些可以找到他了。」
我說道:「那我們走吧,別在這裡磨嘰了。」
臨走是,我讓孫二與劉老四將那娘倆找地方安置了,隨後在後邊追我們。
我們四個人跟著那味道追去,兩日後還真的追到了些蛛絲馬跡,在半路上我們見到不少的動物乾屍。
「前邊的那座山上,應該是那個傢伙的老巢。」張小棍手裡拿著符咒嗅來嗅去。
我笑道:「還真有你的,你是怎麼知道他會在那裡的?」
「別的地方氣味都不太容易找,到了這裡,氣味越來越濃。」
「看來他的鼻子跟某些動物相似啊。」阿采開起玩笑。
伍術的神情凝重,與阿采道:「多虧你沒說出來是什麼,不然我就跟你翻臉了。」
「對不起,我忘了你們的傷疤了。」阿采消沉下去。
我們跟著張小棍去了前邊的山裡,荒山裡根本沒有住家的,只能偶爾聽見些鳥飛蟲鳴。
張小棍用鼻子接連嗅了幾下道:「大概就是這裡了,這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只不過是讓那個傢伙佔用了,有些浪費。」
「能確定他的位置么?」伍術問道。
「在後山,我們繞過去。」張小棍道。
可我們繞道後山徹底傻了,沒想到前山平靜的不得了,在後山居然遍地荒屍,處處是墳頭,很多墳墓都被挖出來,棺材並不完全。
我嘆道:「這是要搞什麼?」
「看來都是那道士做的好事,沒想到啊,居然如此變態。」張小棍四下打探著,沒多久便指著山上的石洞道:「在那裡,他一定在那裡。」
我們急忙跑上山,畢竟白天,能夠解決的問題盡量解決了,如果真的到了晚上,那些乾屍再活了起來我們還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到了石洞后,發現這是個古時候留下的石窟,裡邊有半截神像,卻沒有半個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石窟的上方居然懸著個人。
「又是上弔死的,跟那茅草屋裡的人沒有兩樣。」伍術道。
我說道:「看來就是他,放下來看看。」
我們將此人放下來,張小棍嗅了嗅,瞪大眼睛道:「就是他,快生火,燒了他,省的天黑了再讓他跑了。」
伍術速度很快,沒多久便將石窟燒的寸草不生,那屍體也被燒成了黑炭,他的骨頭上邊露出些藍綠色的毒紋。
我說:「這骨頭看起來也不能留,他的毒氣已經滲透到骨頭裡了,怕是晚上還要惹事。」
「那不如這樣,把他的骨頭砸成粉,封在罐子里,用符咒
伍術的手快,拎起骨頭,用兩塊石頭狠砸,片刻后,骨頭變成了黑綠色的粉末,張小棍將骨粉裝進了阿採的空藥瓶里,用符咒封住在石窟中埋了下去。
我們剛要走,卻聽見石窟里傳出喝血的聲音,我立刻回頭看去,那個黑臉道士捧著兩隻兔子拚命的吸血。
「他怎麼還活著?」我驚道。
張小棍也傻了,半天說不出個字來。
「天師,這是怎麼回事?」阿采問道。
我說:「不行,殺了他。」
「別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先用我的符咒。」張小棍從懷中翻出符咒來,甩了出去,火光打在黑臉道士的臉上,碰出火花來。
我想起先前的事情,真是他動手將此道士定住。
「我們上。」阿採的匕首先飛了出去,直接扎住了道士的咽喉,將他釘在了牆上。
看他迷茫的眼神,又有些開始的樣子,愣在那裡。
張小棍道:「對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停頓了好長時間才逃跑的。」
「那還不殺了他?」
「殺不了,我覺得他已經有了不死之身。」
「啊?死不了那不得害死多少人啊。」我說道。
張小棍從石窟的外邊找到個小盒子,打開后,裡邊裝著套竹簡,看過後他點頭道:「剛才我就注意到這個盒子了,把我們帶來的硃砂都拿來,先廢了他再說。」
沒多久,張小棍將魔道士的身子用硃砂染成便是紅色,隨後用十幾張的符咒貼滿他的全身。
阿采道:「天師,你這是幹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
隨後張小棍開口念叨,魔道士渾身開始打哆嗦,我們發現他臉上的黑氣漸漸的消退,從他的口中吐出大量的血跡。
「他怎麼吐出這麼多血?」阿采道。
伍術道:「他整天喝血,這些都是少的了。」
我說道:「估計他是廢掉了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就不用管了,他自己會去找吃的,不會餓死的,我們走吧。」張小棍道。
我說:「這就完了?那你開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其實這裡是魔源,所以他當初修鍊的時候才找到這裡,沒想到真的入了魔,變成了吸血道士,整天只知道吸血續命。」
我似乎是聽得明白了,原來是道士自己修行,走火入魔,把自己變成了魔道士,到處禍害人。
魔道士的身體的恢復了彈性,可是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獃滯,當我們將他放開之後,他卻連蹦帶跳的從石窟中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唱歌,唱夠了就笑。
我無奈的搖頭道:「看來真是瘋了。」
張小棍的手裡端著那套竹簡掂量著,念叨著:「世上還真有如此神奇的書籍,好端端的人,居然能夠練成如此的魔人。」
「還有專門修鍊成魔的書籍?」我說道。
張小棍道:「這本書你們還是不看為好,如果沒有正確的修鍊方法做底子,恐怕咱們誰都分辨不出這裡的錯誤之處。」
「這是誰寫的書,專門讓人煉魔的?」伍術問道。
張小棍道:「其實寫書的人也是好意,想把自己的修鍊心得寫出來,沒想到他後邊修鍊的東西是錯誤的,才導致跟著他學的與他同樣走入偏門。」
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臨走的時候,我發現在石窟中還有個小香爐,順手扔給了阿采:「帶上它,看上去年代甚遠。」
張小棍過來說:「這東西不能留著,必須想法子毀了他?」
原來,這個香爐也是那魔道士帶來的,他們修鍊道法的時候都是靠著它的香火來請神入身的。
我們出了石窟,張小棍又用鼻子四下里嗅了嗅,打出些符咒后便道:「這回真的沒有了,想必那香爐就是這裡的魔源。」
其實,過了這件事之後,我才明白那張小棍是個怎麼回事,他平生的願望就是研究更多的天下道法,玄學。
按照先前的計劃,我們直奔烏氏大墓去,沒走多遠就被孫二他們追趕上。
在離開漢中進八百里的地方,我們發現了連片的村莊,索性就在這裡逗留了些日子,我也正經的在這裡學了不少的道法。
可是到了晚上,阿采總抱著從草屋裡撿來的那塊黑色的石頭喊著小果子的名字。
「這丫頭,該不是著了魔。」伍術說道。
我道:「還是她與小果子的交情深,可是我們怎麼跟徐瘸子交代,他可就這麼個孩子,如今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對啊,我們不是跟你說過寡婦清里的事情嗎,那小果子很慘,哎。」
張小棍突然眼睛一亮,說道:「不如這樣,這次墓后,我帶你們去個別的墓,,這也是我平生最希望得到的東西。」
我看了看他,與伍術把頭扭了過去,裝睡了。
次日,太陽剛起,我們卻發現阿采不見了,可是那塊石頭還在她的床頭上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