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出手相助

第四十九章:出手相助

桌子周圍站滿了人,唯獨張因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悠閑獨坐。

沒過多久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就拿著自己的骰子走向桌子,他看著眾人說道:「各位客官光顧小坊,在下不勝感激!」隨即他朝著眾人鞠了一躬很是恭敬。

「快快!別這麼多的廢話!」邊上的壯漢催促道,夥計立時開啟了骰子,眾人的目光也隨著小二的手開始移動。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夥計說道,隨後只聽啪的一聲骰骨直接扣在了桌子上。

眾人輕微思索片刻之後開始投入各自的大小,張因將自己的銀子押進了大的那一欄。隨後他隨著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了骰骨,夥計的小眼睛在眾人的臉上遊走一番之後眯了起來,唰!骰骨被打開。

「大!大!小!小!」眾人不停地喊著,一個小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張因猛地敲腦殼哎呦=聲。

出師不利,張因隨後一場接著一場的投入銀子,但是大多數都是血本無歸,但是張因依然是大手大腳。

沒多久,就輸光了身上的所有財產,「客官,您還買嗎?」小二好像看出來張因沒錢,所以就想將他趕走,讓有錢的顧客過來。

不過張因畢竟是郡守的女婿,雖說是便衣出行但是面子上依舊拉不下來,而且今晚輸的血本無歸他怎會不想撈回來。

「老子的點還沒來,押了!」張因大聲說道,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一點大家子弟的樣子,地皮痞子樣十足。

不過眾人看到張因押的東西之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塊寶玉就這樣擺在眾人眼前,寶玉散發寒光就像是九天之中的月亮給人一種清爽之氣。

秦朗自張因掏出寶玉的那刻,就已經震驚了,這塊玉石無論是花紋還是質地都算得是上上之選,沒想到卻被張因這個紈絝子弟扔在賭坊的桌子上。

結果可想而知,這塊寶玉沒有玩幾把就輸到了一個公子手中,但是這位公子顯然是識貨之人隨即將他裝進自己的衣袖。

隨即這位公子就離開了賭坊,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來此人也是個聰明人。但是那邊的張因可就不這麼精明了。

這個張因過了沒多久最後一身青袍都抵了出去,夥計這樣的事情也是見多了。直接說道:「客官,請回吧,你已經沒有賭資了,」隨後他長手一揚擺了一個送客的姿態,現在的夥計完全沒有了剛剛諂媚的表情。

張因怎麼著也是有身份的人,他猛然拍桌子說道:「你們聽著,給老子再開,大不了我放一隻手在這裡,誰贏了誰拿去!」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四處驚呼,但是僅僅半個呼吸的沉寂夥計眼中閃過狠厲眼色,說道:「既然這位公子都發話了,那我們繼續!不過這位公子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能讓這麼多人看笑話啊!」

夥計話裡有話分明是在嘲笑張因,此時的張因面色鐵青看著桌台上的骰子,他一把將自己的手拍到了大的一方。

夥計搖了幾搖骰子啪的一聲定格在眾人面前,分明是一個小,眾人一片唏噓準備看這位落魄公子如何奉獻自己的一隻手。

張因看到小的時候整個人內心都崩潰了,今晚出來輸光了近一個月的財產不說還要將自己的一隻手搭進去。

此時他早就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一番冷靜之後倒是有些後悔,不過現在顯然已經沒有機會了。

只見夥計從後台直接拿出一把大刀,走到了張因跟前,一伸手就要抓住張因的手臂。

不過張因躲閃竟是讓他落了個空,夥計吃驚:「難道公子想要食言,哪裡都要有哪裡的規矩,你若是食言可不僅僅是一隻手的事了!」

這個夥計言語中威脅的意味很濃,倒是張因哆嗦,不得不說此時的張因已然落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剛剛說是要撂一隻手不過是衝動,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本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想了想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若是暴露身份那個謝裴可不僅僅是剁他一隻手這麼簡單了,左思右想倒是一時愣在了原地。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今天你還真就要給我撂下一隻手再走!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夥計狠厲的說道,隨後又是一把抓過張因的手臂。

此時張因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知這件事是免不了了,索性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不過就在夥計將長刀砍向張因的手腕之時,秦朗走到前方大喝叱喝:「住手!」

眾人的目光頓時被秦朗吸引,因為這件賭坊雖然不大但是在這鬧市區多少有些地位與勢力。這些人明顯將秦朗看成一個鬧事的群眾,他們眼中都帶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熱情。

夥計立時收手,他看向來人說道:「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小二明顯想用自己的氣勢將秦朗壓回去。

但是這一招用在秦朗身上顯然沒有任何作用,他一指張因:「他的一隻手多少錢?我買了!」

夥計微笑說道:「既然你想為他出頭,那就要有這個實力!」

夥計邪魅笑著顯然不知身後頓時出現幾個壯漢,他們手中都是清一色的短刀散發出森森寒光。

秦朗連連擺手說道:「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只是想問我們家公子的手值多少錢?」他自然不想引起衝突,畢竟身在異地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用錢解決。

夥計眉毛輕挑說道:「這是你家公子?」他明顯有些詫異,不過又想到張因剛剛拿出的那塊寶玉之後也就釋然了。

「對,他是我們家公子,煩請開個價吧!」秦朗給張因一個安定的眼神。

張因自然不是糊塗人,他隨即假裝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怎麼才來?」

秦朗連連示意,此時夥計走上前來說道:「估計你們家公子輸掉的錢你拿不出啊!」

秦朗自然知道夥計要坑他一把,不過他也是爽快之人,隨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個金帶放到桌上。

金帶立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同時一旁的夥計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金帶少說也有數十金的市值。

他急忙將自己的刀收了起來,然後弓著身子道:「客官,請,」說著將張因迎出賭坊外。

秦朗與何晏也跟了上去,然而豹奴此時卻不見了蹤影,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秦朗與何晏跟在目光閃躲的張因身後。

這個張因自然也是聰明人,知道天上也不會輕易掉餡餅,他穿過幾個人流直接閃身飛速的向前跑去。

而身後的秦朗還在醞釀一會兒要怎麼開口卻聽到何晏一聲驚呼,只見張因已經跑出去數米之遠,當下凌空一躍沖了過去。

而此時在另外一個街巷的一個角落豹奴正慢慢的靠近一個公子,此人正是此前從賭坊出來的那位公子哥。只見他正緊緊的握著一塊玉石,豹奴狠厲的說道:「把玉石交出來,我放你走,要不你和玉石都跟我走!」

豹奴說得很乾脆,本來就長相兇狠言語中又充斥十足的威脅,這位公子哥頓時雙腿軟倒在地上。

他連連揮手說道:「好漢,你讓我走,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錢財!」但他還是攥著手中的玉石,很顯然他是個真正識貨的主。

但是豹奴認定的就要得到,況且這還是秦朗給他的任務,他隨即目露凶光然後在自己的手上一圈一圈的纏繞上繃帶。

公子模樣的人一看嚇壞了,他急忙跪著跑到豹奴的跟前哀求道:「你放過我,除了這塊白玉,我可以給你百金,給你美人!」

豹奴瞬間就一個上勾拳打去,此人整個身子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到了一邊的牆上接著一個狗吃屎倒地。

豹奴根本就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是一個箭步跟了上去,他直接抓住了公子哥的衣服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你說給還是不給!」豹奴大怒說道,他突然抽出一把短刀頂到了公子哥的脖頸之上。

這回公子哥是真的害怕了,他急忙顫抖著手臂將自己的寶玉遞給了豹奴,不過目光中卻是帶著一股戀戀不捨。

豹奴一看想要的東西到手了自然高興,砰的一聲一拳砸向公子哥的後腦,公子哥立時感到一陣眩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豹奴攥著白玉在太陽底下反覆琢磨終究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這塊破石頭真不知道還有什麼特別的!」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後,他剛剛走出巷子就看到一路小跑惶惶張張的張因。豹奴立馬就認出了他,只見豹奴的雙腿用力身體瞬間就竄到張因身旁,大手一揮直接拿住了他。

張因好像還不知道發什麼了就被一個壯漢提了起來,一陣驚呼說道:「你是誰,給我放開!」張因的青袍早就已經輸掉,此時也是蓬頭垢面一副落魄樣子,豹奴一怒將他徑自摔在地上。

張因氣惱之下向著豹奴破口大罵,豹奴接著又是一拳猛然向著張因打去,但是此時一雙大手徑自擋住了豹奴的鐵拳。

豹奴看向秦朗,他搖了搖頭示意豹奴不要動手,豹奴狠狠的瞪了張因一眼之後收起了拳頭。

地上的張因自然也是不由顫抖,隨即看到了秦朗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是何目的?」

秦朗上前提起他的衣服說道:「我的目的你自然明白,就看你答不答應了!」

張因思索片刻說道:「你們要什麼,我拿給你們就是了,開個價吧!」

說完張因從地上站了起來,既然秦朗幾個人有條件那麼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傷害自己,所以張因也不再裝出一副軟骨頭的樣子。

秦朗聽到張因的話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長話短說,你可知幕郎張相!」他說完看到對面的張因身體明顯的一震。

隨後張因大笑吟出一首詩道:「悲自心頭,影隨身後。獨遣明眸取斷柳,今又是、何處醉方休?斤狗肉,杯清酒,三兩亂須述孤愁,唯剩夢囈、此地或可留!才可休兮,肉可盡,財可盡兮,此處留!」

邊上的何晏頓時拍手道:「好詩,不過話卻不在重點!」何晏冷眉直對張因,而後一個箭步走了過去。

但是這個張因卻找了臨街的一塊石板睡了起來,這一下弄得秦朗幾人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這個張因是不來硬的不服軟啊!」豹奴憤怒的說道,他的急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個鍵步就衝到張因面前。

而此時的張因自然是在裝睡,這個張相是張因的祖上他怎會不認識,不過卻不知道來人的目的自然不會說。

秦朗不會任由豹奴胡來,急忙拉住了豹奴不過還是有些晚了,豹奴的另外一隻手已經從胸口拿出了好幾條蛇扔了過去。

這看的何晏愣住了,人家出門都是帶些錢財首飾啥的,沒想到這小子連蛇都帶,忍不住向豹奴投去了無比嫌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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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之摸金校尉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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