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淫賊[一：淫賊休走2]

淫賊回頭一看，遠處一座高坡上不知何時冒出了四個生人，那四個人各自手持刀劍，登高發現淫漢行惡，便就一邊喊著，一邊快速向這邊奔來。淫賊幾欲成事，被四人驚阻，大是喪氣，大罵一聲：「哪裡來的兔崽子，壞了花爺的好事！」

料知來者不善，趕緊提了褲子站將起來，雙手急系褲帶，那料褲帶已斷為兩截無法繫上，人沒嘗到鮮，褲子又提不上，著實晦氣到家，正無計可施時，遠處那四人已是奔至跟前不遠處，卻見四人一身勁裝，都是江湖豪客打扮。

四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及至身前，那高個漢子雙目迅速打量一下淫賊，當先喊話：「你可是最近在溧陽一帶鬧得沸沸揚揚，雞犬不寧，專門糟蹋年輕姑娘的那個採花大盜『花痴痴』？」

淫賊環視四人一眼，見四人來勢洶洶，知無好事，腦袋一歪，道：「正是花二爺我，你們是哪山的猴子？找爺作甚？」

旁邊那矮個漢子見沒認錯人，開口罵道：「無恥淫賊！你可知道雞籠山四雄的大名？老子們跟你好久了！」

淫賊名叫花痴痴，果然是個採花大盜，來頭看來不小。花痴痴乾笑一聲，道：「甚麼他奶奶地雞籠山四雄，**山四雄還差不多，花爺我頭一次聽說，真他奶奶地難聽。我且問你，你們四個跟屁蟲跟蹤花爺前來作甚麼鳥事？」

此話頓時惹火了矮個漢子四人，見那矮個漢子霍地從腰間抽出一柄鋼刀，罵道：「不知死活的淫賊，膽敢對我四兄弟不敬，老子閹了你！」說著就要上去動手。

高個漢子比較沉穩，攔口道：「三弟莫著急，先問明情況，再動手不遲！」

瞄了一眼昏厥在地的那個小胖妞，接著道：「這姑娘可是溧陽縣縣太爺的千金？」

花痴痴見他出口直呼其人，料他知曉實情，當下也不隱瞞，毫不在乎地道：「是有怎樣？你想怎地？」

高個漢子冷笑一聲道：「你膽子可真不小，大白天溜進韓老縣太爺府中綁架韓大小姐，竟還狂妄自大在牆壁上留下名字，公然挑釁官府，實在狂妄之極，我等受韓老太爺所託，來擒拿你這個淫賊！」

花痴痴乾笑兩聲，道：「原來你們是那狗官的狗腿子呀，動作倒挺快嘛，花爺我才走了二個時辰，你們就追過來了！」

高個漢子道：「方巧我們兄弟四人在縣太爺府中做客，遇上了這等惡事，韓老太爺與我等交情非淺，我等沒有見而不管的道理。今日你碰上我們兄弟四人，算你倒霉，乖乖放了韓小姐，跟我們回去，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的話，縣太爺可是下了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花痴痴道：「花爺我可是在牆壁上留了言，要想小胖妞小命得保，就拿五萬兩銀子來交換……」

不等說完，四人中那乾瘦漢子在旁邊看得火氣，破口罵道：「放你娘的屁！小小毛賊，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甚麼份量，竟敢獅子大張口向縣太爺勒索錢財，膽敢和官家作對，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花痴痴聞聲也不著惱，和聲道：「看你們的架勢是不想私了了？

乾瘦漢子道：「光天化日之下奸辱縣太爺千金愛女，賺了便宜不說，還想敲詐一筆錢財，做你的春秋美夢去罷，老子沒要你狗命就算你走運了！」

乾瘦漢子口舌凌厲，沖著花痴痴就是一通辱罵，旁邊矮個漢子和大胖漢子也指手劃腳跟著嚷罵起來。

高個漢子道：「你只有跟我們回去一條路可走，不然我們兄弟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花痴痴面色平靜，眼珠一轉，想出一個花招，狡言道：「我看這樣罷，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有財一起發，咱們作筆交易如何？」

高個漢子道：「甚麼交易？」

花痴痴道：「都是出來混的，誰不想發點外財，何必動刀動槍尋些不痛快，與人結仇又有甚麼好處？以後大家走在大路上還不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既然這好事讓大家都碰上了，彼此撈點好處就算了。我看這樣罷，在江湖上混最講的就是義氣，有錢大家賺，有妞一起玩，這個胖妞兒兄弟我讓給你們先爽，各位舒坦了后就回去誘使那韓老太爺，讓他拿銀子來贖回小妞，咱們合夥敲他一筆，弄個小錢花花，豈不妙哉？那縣太爺可是縣城裡頭號大財主，有得是錢，肥得屁股尖上都冒油。事成之後，五萬兩白銀咱們對半分，你們看怎麼樣？」

不想這淫賊竟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主意既損又搜，卻也不壞，有油水撈又有妞兒爽，實在是天大好事一樁。乾瘦漢子三個登時給怔住了魂，互相對望一眼，心中激蕩起伏，有些動搖，再看向那昏迷在地的胖妞兒，一身白花花豐腴的**著實讓人心急火燎，渾身瘙癢，口鼻噴血，真想立時撲上去享受一下。

乾瘦漢子咽了一下口水，對高個漢子道：「大哥，這小子主意也不壞，咱們幹了這妞兒，還能賺到一筆錢……」

矮個漢子大胖漢子二人見乾瘦漢子開口贊同花痴痴主意，心中也正有此意，於是紛紛隨口附和，慫恿大哥促成這個好事。

沒等乾瘦漢子把話說完，高個漢子手指三人，厲聲罵道：「你們幾個混蛋，也不想想這是誰的人，為人當講廉義道德，咱們雞籠山四雄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漢子，豈能做這無恥之事。當年咱們兄弟四個犯事入獄，若不是韓老太爺額外開恩，放了我們一條生路，早就慘死在大牢里了，那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平時老太爺也沒善待咱們，好吃好喝有銀子花，還嫌油水撈得不夠嗎？我看你們幾個鬼迷心竅，良心都叫狗吃了！」說著，挨個在乾瘦漢子三人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乾瘦漢子三人突遭大哥訓斥，連聲道錯，身受訓斥都感冤屈，便把一肚子怨氣向那出壞主意的花痴痴身上撒去。乾瘦漢子開口對花痴痴罵道：「狡猾淫賊，他娘地盡出餿主意拖我們兄弟下水，老子們不上你的當！」

花痴痴嘆口氣道：「花爺我為你們好，你們卻不領情，好心當做驢肝肺，我無話可說了！」

乾瘦漢子道：「少廢話，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回衙門去，我們兄弟倒可以在縣太爺面前為你求求情，讓你小命得保！」

花痴痴怒道：「哼！諒你們幾個無能小兒能奈我何？若是果真動起手來，花爺我便是光著屁股取爾等狗命也是易如反掌！」

花痴痴說罷，左手提了提褲子，不想褲帶已斷成二截系不成了，只好一手提著褲子，一手當空比劃，毫不示弱。

乾瘦漢子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我先把你屁股剁成兩瓣，看你還能放出臭屁來！」

花痴痴道：「屁股本就是兩瓣的，奶奶地，你白痴呀，滿嘴放屁都打不準，滾回家抱著你老婆練練罷，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乾瘦漢子道：「老子屁股就是……就是沒瓣，你他娘的管得著你老婆練屁，還管得著老子我放屁了！」

花痴痴道：「奶奶地熊，屁股沒瓣，你奶奶地還能放出臭屁來，真他娘地土地爺放屁－－神氣了！」

這句屁話更勝一籌，乾瘦漢子一時話噎，尋思半天，方道：「你他娘的……老子就算沒……」

不待說完，花痴痴搶口道：「就算沒屁眼還能放出臭屁來，是不？」

乾瘦漢子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氣急道：「我……****你個蛋……」

花痴痴口刁舌滑，乾瘦漢子說他不過，就想動手，舉刀欲砍。

花痴痴又道：「花爺我不殺無名之輩，你們報上名來先！」

乾瘦漢子手一指，依次點名，傲然道：「我們石家龍虎獅豹四兄弟大名說出來讓你魂飛魄散，你可聽好了，這是我大哥石龍、二哥石虎、老子石獅、四弟石豹！」

花痴痴淫笑道：「我道是甚麼大人物，原來是四隻野獸呀，獸性定然不在花爺我之下嘍，想必能耐不小，我看咱們不如來比一比，看看誰的功夫最厲害，能把這胖妞兒爽死！」

瘦漢石獅瞄了一眼地上的豐腴胖妞，強忍慾火，假作正經道：「老子可不上你賊船，欺壓良家婦女，那是畜生不如的作為，今日老子要為民除害，將你這作惡多端的淫賊大卸八塊！」

花痴痴譏笑道：「奶奶地假正經，瞧你那副德性比爺爺也強不了那裡去，貓兒聞了腥，撅著屁股就湊上來，沒臉沒腚地，十足饞嘴貓一個！」

這邊，胖漢石豹道：「三哥，不必和他廢話，咱們兄弟一起上，擒拿此賊回去交差！」

石獅刀一揮，向三位兄弟喊道：「大家上！」

四個人分向四處方位，立時將花痴痴圍了起來。

花痴痴手提褲子，環顧四方，道：「以多欺少呀，花爺我褲帶斷了，英雄不趁人之危，各位身上有無繩索布條之類的，麻煩賞給一二根系系褲子先，爺再跟你們真刀實槍地較量一番！」

石獅乾笑道：「糟蹋了縣太爺大閨女，還想我們可憐你，想都別想，提著褲子罷，捂緊你那話兒，小心老子一刀把它剁下來！」

說罷，四人哄堂大笑。

花痴痴道：「這胖妞兒，花爺我還沒來及嘗鮮呢，你們可不要誤會了！」

矮漢石虎奸笑道：「那你可就沒機會了，我們一躍而上把你活捉了，再將你那醜陋話兒割掉，讓你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害人！」

花痴痴道：「不要欺人太甚，要知道瘋狗逼急了也會咬人得！」

石獅道：「你這淫賊，豬狗不如，我們兄弟今日定要痛宰瘋狗！」

二話不說，當先就一刀劈來。花痴痴眼疾腳快，左腳腳尖一挑，亦然將地下的一柄鋼刀挑向半空，順手一抄，握在手中，接著輕輕一撥，將石獅那一刀撥開。

石獅一刀不中，叫一聲：「大家一起上！」說著，又是一刀向花痴痴腰間砍來，這一刀意圖牽制花痴痴，給其他三人創造時機偷襲其背後空擋。

花痴痴見這一刀來勢兇猛，內中定隱含變招，不敢小視，橫隔一刀架開后，隨即向後退步。此時身旁石龍三人又在側面兩方和背後同時夾擊，只因另只手揪著褲子，無法出手禦敵，大受牽累，身處包圍圈，不敢與四人近身相抗，立即尋找空擋逃身。

那料石家四兄弟已將各處方位封死，難以脫身，身後石豹手持一桿鐵槍，槍身直長，五步遠處一槍就朔了過來，花痴痴左右皆敵，心知躲不過，只能回身用刀向下格擋，長槍勢猛，遭遇格擊，槍頭下壓刺入地下近半。這時，身子左側石龍持一把鐵劍向其喉嚨刺來，右側石虎亦手持一柄鋼刀向其頭頂劈來。花痴痴不敢再戰，手裡攢緊褲子，看準斜插地面的鐵槍，雙腳踩踏槍身之上，疾速向上奔走，如同踩踏一具長梯般，竟然衝到了石豹頭頂，在其雙肩上一點，一個跟頭飛身躍出了四人包圍圈。

石豹鐵槍槍頭戳地，手托木杆上斜，恰好為花痴痴搭了一座再好不過的獨木橋，見他如同猴子一般踏著槍桿輕易從自己頭頂飛脫，頓有遭受戲耍之感，惱羞成怒之下，隨即反身一槍刺去，花痴痴脫身而出，便即耀武揚威，揮刀相向，眨眼間兩人噼里啪啦已是過了三招。此時，石龍三人也跟著追到，揮舞刀劍一齊向花痴痴殺來，花痴痴單手持刀以一敵四，奮勇異常，那料自己一隻左手提著褲子，動作大受掣肘，不能全力相搏，就算看準一人身有破綻也不敢深入攻擊，生怕身側其他人趁虛而入，以致無法應對。如此心有顧慮，幾十招過後，攻勢漸失，只能依靠身法的靈捷與敵周旋，於是轉攻為守，施展輕身功夫，上躥下跳，身形敏捷如猴，石龍四人刀槍每每落空，一時對之竟是無可奈何。雖無可趁之機，但四人畢竟有人手上的優勢，你前我後車輪戰法輪番攻擊，時間一久，花痴痴漸感體力不支，身姿疲緩。

這時，忽聽石獅叫道：「四弟，一起砍他腦門！」

花痴痴雖耳朵里聽得明白，但抵抗許久，意識遲鈍，無暇琢磨石獅話中他意，不假思索右手提刀回護頭部。那料石豹應了一聲，手中長槍作勢襲擊頭部，卻陡然一槍向其胯部刺來，石獅跟著一刀卻是實實在在地直奔腦門，二人一詐一合，早有默契。花痴痴萬沒料到石豹會中途突然變招，其時石獅又舉刀威脅腦袋，腦門急轉，還是項上這顆腦袋要緊，提刀擋開石獅那一刀時，已是不能顧及石豹更加兇猛的一槍，眼看長槍疾速刺來，心下慌神，屁股往後一撅，匆忙作閃避之姿，手掌也下意識地鬆了開來，這下可好，褲子隨即脫落而下，露出了一對白晃晃******，卻見裡面竟沒穿有褲衩，一個大男人竟然不穿底褲，如此行為實在浪蕩至極。

石豹見這光景，止住手腳，手指花痴痴光屁股，哈哈大笑起來：「淫賊光屁股了，兄弟們看他屁股呀！」

石龍三人目睹此景，亦是哈笑不止。

鐵槍槍尖只差一寸就扎到自己那寶貝根兒，所幸這一槍已至極末，毫釐亦不能刺進，花痴痴眼盯銳利槍尖，嚇得渾身冷汗直流，暗呼大幸，只喘一口氣的功夫，石龍三人明晃晃的刀劍又是勁猛奪來，心下恐懼未消，無心再戰，倉促退後，不過身處困境還自知恥，沒忘提褲遮醜，那料手忙腳亂間，褲子又糾結一起，怎麼也提不起來，踉蹌後退兩步，竟被糾纏一起的褲子絆了一跤，只聽「咕咚」一聲，仰天栽倒在地，眼見刀劍節節逼近，急忙雙手扶抓地面，向後滾爬出去。石龍三人見他狼狽模樣，也不窮追，收起刀劍，仰天大笑起來。

花痴痴連爬二丈，處身安全之地，大喘一口氣，陡見石龍四人譏笑自己，心受屈辱，氣急敗壞地罵咧咧道：「奶奶地，鳥褲子差點害我丟命，花爺我便不穿這鳥褲，光屁股算了！」說著，腳蹬手撥便將長褲撕剝下來，狠狠摔到一邊，光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