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我讓你利用。」
傅然的眼神很深,一縷發掛在前額,說不出的性感味道。看的馮甜甜心口好幾動,出神看著他。
室內很靜很靜,她聽到心口通通通地撞擊聲,配合著男人身下的動作,每一次撞擊,胸脯亂顫。馮甜甜的胸部很豐滿,光潔凝脂的膚色,那顆米粒般大小的紅痣尤為顯眼,隨著抖動的胸脯,在眼前晃動。
男人和女人的氣息相纏交織,又亂又急,從未有過的快感遍襲全身,癢、難受,如電流過身,馮甜甜蜷起腳趾,濕發亂糟糟地貼在臉上,傅然替她把它們撥開。
完事,馮甜甜抓起他扔在床尾的那件襯衫包住身體,她的衣服全濕,不能穿。
爬起來,馮甜甜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她沒穿內褲,被撕爛了,沒法穿。
光著屁股在房間走。反正那種最私密的事情都做了,還怕被他看光?
傅然坐在床頭,問:「找什麼?」
「我的包。」
「找包幹什麼?」
馮甜甜這才停下來,窗帘開著,她站在光與暗的交接線上,襯衫的下擺堪堪蓋過腿根,虛虛映出白襯衫掩蓋下的曲線,連接著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教人看著很有**。
逆著光,從她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即使這樣,她也能感覺到他毫不遮掩的目光。
馮甜甜沒動,任憑他的目光擺布,臉上卻是無所謂的一笑:「找煙。」
「什麼時候學會的?」傅然的臉掩隱在虛虛實實的光里,連語氣也變的虛實。
和她接吻的時候就知道她抽煙的。
馮甜甜想了想,想不起來,太遠了。
她站那裡,視線轉來轉去搜尋,「包呢?」
「門口。」
剛才進門,他嫌礙事,把她的包扔門口地上了。
馮甜甜快步出去,襯衫后擺隨著步幅上下動著,露出一片雪白光/裸。
她果然在門口地上撿到自己的包,打開找煙,在最底下扒拉出被壓的巨扁的煙盒,泡在水裡太久,盒子濕了,翻開煙盒,摸到一把煙渣子。
煙泡爛了。
馮甜甜把包里濕的七七八八的東西倒進垃圾桶,不夠,最後把包也扔了進去。
清爽了。
走回房間,看見傅然穿好了睡衣。
「過來。」他拍拍自己邊上。
馮甜甜沒有多想,爬過去躺下,抬眼瞥到他腕子上的紅繩。
他保養的好,隔了這麼許多年,繩子只是顏色淡了些。這東西是老住持開過光的,檀木香半年之久都沒淡去,送給傅然之前她一直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老住持說這繩子是她的護身符,能保佑她平安吉祥。
馮甜甜側身,一手撐住頭,拉過傅然的手到眼前,那個時候,她沒有東西送給他,就把護身符送給他了。
她自己也說不清那個時候對傅然抱著什麼樣的感情,說喜歡吧,那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叫喜歡,至於好感,她承認,是有的,不然怎麼會直到離開白雲山仍心心念念惦掛著他。
男人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與女性的柔軟纖細比起來,充滿力量,讓人很有安全感。
傅然包起馮甜甜的手,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去洗個澡。」
馮甜甜懶懶的,全身力氣掛在他身上,腦袋卻清醒著,嘟囔一句:「沒有衣服。」
傅然的手機響,鼓噪耳膜。
馮甜甜不悅地皺起眉心,打算從他懷裡跳下去。
傅然輕輕按了按馮甜甜的頭底心,邊安撫邊緊緊箍著人:「接個電話。」腳下步子動起來,撈起床上的手機看也沒看一眼接起來。
電話里傳來何肅清的聲音。
「阿然,今天晚上李歡家開趴,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你不是忘記了吧?」
哦,他確實忘記了。
何肅清見傅然沒應,繼續說:「你今天是在家裡吧,我去公司找你,都說不見你行蹤,先不說了,我現在到你家樓下了,記得給我留門。」
馮甜甜和傅然頭貼著頭,何肅清的聲音一字不漏落入耳里,蛇一樣的手臂纏在男人的脖子上,嘴唇湊近他的耳邊,輕吹一口氣,用酥到骨頭裡的調子柔柔道:「男朋友么?嗯?嘶——疼,你輕點兒。」
聽的那邊的何肅清倒抽一口氣。
傅然皺眉,對何肅清說了句「有事」,匆匆掛斷電話。
何肅清人已經快到門口,見電話里這陣仗,聯繫到傅然電話不接大門不出,也已經猜的七七八八,心下暗暗吃驚。這人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潔身自好,難得轉性。
怪事,簡直是大怪事。
可是這女的到底是誰呢?
何肅清回憶電話裡頭那個軟的快要掐出水來的女人的聲音,和平日里勾搭傅然的那些個的妖艷賤貨沒一個能配上型。何肅清不禁想到兩三天前的一件事。
傅然的相親對象是馮甜甜,傅然看上去沒什麼興趣,何肅清卻有興趣的很,那天晚上他去傅然那裡蹭飯吃,提到第二天傅然的相親,直言說可以代傅然前往。
去壁櫥拿酒的男人聞言腳步一頓,奇怪看著何肅清:這是我的相親,為什麼要你代我去。」
何肅清嘿嘿笑:「你不是挺討厭馮甜甜的嗎?對她不會有興趣。」
「誰說我對她沒興趣。」
傅然當時的回答叫何肅清傻掉了。
這是傅然第一次直言對除珍珍以外的女人表示出興趣。
「那珍珍怎麼辦?不找了?」何肅清問。
傅然說:「興趣不等同於喜歡。」說完轉進後面的櫥櫃去拿酒。
何肅清腦海中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馮甜甜。
啊,他的女神啊!
何肅清的心要碎了。
打完電話,傅然揚起手機扔向床上。
「馮甜甜。」
他把她摁在床上,「誰告訴你的,男朋友?」
馮甜甜快笑岔氣,捧著肚子滾來滾去,「網上都說你是死基佬。」
傅然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低頭看著她,撐在她身上,「要不要試試?」
馮甜甜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還是別了吧傅總裁。」
傅然起來,撈起人,「你給我乖乖的,去洗澡。」
馮甜甜見危險解除,歡樂地滾去洗澡。
洗到一半,傅然敲她的門,「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吃飯,衣服和鞋子我放在外面。」
這話不像徵詢她的意見,分明是已經替她決定好了。馮甜甜骨子裡的逆反上來,隔著門對傅然叫囂:「我不去!」
「不去正好,衣服你也別穿了,光著屁股出去好了。」水氣氤氳中,馮甜甜聽不出他話里更多其他語氣。
馮甜甜咬咬牙,罵道:「傅然你個小人!」
傅然屈指輕敲一下門,帶笑的語調:「上我的床之前你怎麼沒看看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衣服都脫了,現在看清楚,太晚了。
馮甜甜洗完澡,化好妝,穿著傅然的衣服拉開門出來,看見床上果然放著一套禮服,連內衣都配備齊全。
馮甜甜注意到衣服旁邊放著好多女煙。
傅然的解釋是,不清楚她抽哪個牌子,就叫人每個牌子都買了一盒。
衣服和煙是剛剛趁她洗澡的時候送過來的。
馮甜甜拿著衣服走進衣帽間換。碼子很准,衣服名貴且十分合身,不愧是閱女人無數的傅老闆。
馮甜甜出神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已經很習慣穿這成這樣或真或假地出入那種香車寶馬名利場合,也有被男人勾搭的經歷,但是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她說不清對傅然抱著什麼心思,說到底她也只是想藉助他平步青雲。曾經的經驗教訓使馮甜甜不敢輕易掉落進去,她怕這是溫柔陷阱,她只想做那個冷靜觀望的看客,不會輕易沉淪。
她沒有把這段關係看的太過重要,至於第一次,更不值得一提,雖然還不至於愛上,但是傅然讓她很享受,她甚至覺得,以後也未必能遇到弄的她這麼舒服的男人,既然這樣,給別人還不如給他算了。
禮服不屬於抹胸設計,也不露背,將背部和胸口的印痕巧妙遮掩,純白色蕾絲包裹下的胸口和背部若隱若現,與藍底色相得益彰,收腰處設計的異常好看,曼妙的身姿和平坦的小腹全都束在薄薄的衣料下。
她不知這是傅然特地叮囑過的,他不喜歡她在別人面前暴露太多。
換衣服的時間,傅然洗完澡,進來換衣服。
透過鏡子,看見他站在門口看著她,睡衣鬆鬆垮垮的,掩蓋不住好身材。
馮甜甜優雅轉身,對男人甜甜一笑,扭著細腰走過去,傅然沒動,快擦過時,忽然拉住她的腕子,細膩柔滑,險的折斷。
手裡突然變出一條鑽石項鏈,簡單的款式,卻亮的要閃瞎狗眼。
傅然將馮甜甜合抱進懷裡,低頭,將項鏈戴在她脖子上。順手扯過一條披肩,蓋在她肩頭,「外面冷。等下把我的大衣拿上。」
話音剛落,「阿嚏!」
馮甜甜打了一個噴嚏。
好像真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