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最後一次跟他見面

160 最後一次跟他見面

明姿畫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房間里並沒有看見陸擎之的影子。

明姿畫起身下床洗漱,回到房間剛換好衣服,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得到她的允許后,昨天迎接他們的那對夫婦中的婦人推門而入。

「明小姐,你醒了?我是這裡的傭人柯姨。」婦人看到她後用中文親切的介紹道。

明姿畫發現她也是中國人,笑著跟她點了一下頭:「柯姨,你好!」

說完,準備出門去找陸擎之。

柯姨似看出她的意圖,喊住了她:「明小姐,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明姿畫怔了一下,陸擎之出去了,怎麼也不和自己說一聲呢?

不對,她好像昨天來到這裡之後,就睡了過去,也沒有再看到他。

「是呀,先生工作很忙,不過他臨走時說,你吃完早餐無聊的話,可以去健身房鍛煉一下,或是去放射廳里看場電影?」柯姨轉述陸擎之的話。

「嗯。」明姿畫若有所思的點頭。

「明小姐,你這會餓了,先用早餐吧?」柯姨說著便帶她下樓,來到餐廳。

管家莫裡帶著幾名傭人正恭敬地等在餐廳里迎接她。

「明小姐,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明姿畫坐下來,傭人們依次為她上了豐盛的早餐。

看著桌上的早餐,都是自己平時最愛吃的,一定是陸擎之一早吩咐的。

明姿畫邊津津有味地吃著,邊抬起頭來問道:「柯姨,這裡是陸擎之的房子?」

「是啊,不過先生不常來,這裡只有我和我老伴在常住。」柯姨笑著點頭說:「先生以前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然後就回國了。」

明姿畫略微驚訝:「你跟你老伴?」

柯姨淡笑著解釋:「我老伴就是管家莫里,我嫁給他以後就跟他一起住在這裡。」

明姿畫不禁笑了笑。

難怪她是說這個法國莊園里,怎麼有中國的傭人呢,原來柯姨是嫁來法國的。

整個莊園別墅里,除了她都是外國的傭人。

尤其是那些女傭,金髮藍眼睛的,皮膚白皙,看來陸擎之艷福不淺啊。

明姿畫壞壞地想著。

吃過早餐后,她便一個人走進了放射廳,選擇了一部電影,一個人在那裡觀賞著。

中午,晚上陸擎之都沒有回來用餐,明姿畫一個吃過晚飯後,便回房睡了。

深夜裡,就在她似睡似夢之際,便感到陸擎之從背後抱著自己,親了親她臉頰,低聲說:「睡吧。」

說著便將她擁在了懷裡,明姿畫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整個人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就這樣連續一個星期,明姿畫幾乎都見不到陸擎之的人影,問了柯姨,柯姨都說先生很晚才回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陸擎之把她帶來法國以後,自己就忙得沒影了。

明姿畫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他了,只有晚上睡熟了的時候,感覺到他擁住自己。

她這樣一個人呆在莊園里實在是乏味。

明姿畫本來不打算一個人出去逛的,以免碰到費思爵的人。

可沒想到陸擎之把她涼了這麼久,她都快發霉了,再不出去逛,自己就要悶壞了。

不過在出門之前,明姿畫還是特意給自己偽裝了一番。

換了假髮,又畫了濃妝,還佩戴了帽子跟墨鏡,就算遇到費思爵的人,他們也不一定認出她來。

只是明姿做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精心喬裝打扮的一番,卻在巴黎街頭碰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男人。

——司絕琛。

四目相撞。

明姿畫表情驚詫,而司絕琛,眼神幽暗複雜。

空氣間有種微妙的氣氛在蔓延。

並不想多說什麼,明姿畫覺得他們之間在國內的時候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宛如當他不存在,她邁開腳步朝他靠近,卻是沒有一點停頓的越過他身邊。

可是,她剛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明姿畫就感知到身後有一道男人陰冷的氣息在逼近,想要回頭去看時,司絕琛卻已經來到她身後,拽住她手腕把她帶入他的懷裡。

「司絕琛,放手!」明姿畫想到上次這個男人的瘋狂,有些抗拒於他的接觸,用力想要抽出手腕,奈何司絕琛抓著她的力氣太大,她試了幾次也掙扎不出。

回頭睨她,司絕琛陰沉著嗓音,冷冽道,「如果你想讓我現在就把你帶走,你儘管繼續掙扎!」

「你!」

一口氣憋在喉嚨間,明姿畫瞪著他。

而司絕琛也沒有給她說多餘廢話的時間,拽著她直接進入旁邊的西餐廳內。

他們進去之後,西餐廳立即掛上了歇業的牌子,有幾名黑衣的保鏢守在門口。

事實上,司絕琛來到巴黎也有一個星期了。

他剛到達這裡,就派人打聽了明姿畫的下落。

得知她一直住在陸擎之的莊園別墅里,沒有出來過。

司絕琛就派人在陸擎之的莊園外守著,只要明姿畫一有動靜,他的人就會立即向他稟報。

今天他的人跟他稟報說,一個疑似明姿畫的女人從莊園里出來。

司絕琛就讓人緊跟著她,直到他來。

儘管明姿畫精心偽裝過,不過司絕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家咖啡廳是他的一個朋友開的,已經被他包下來了,他們現在可以在這裡好好的談談。

司絕琛端坐的靠窗的位置中,一對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望著在他對面的女人,適時勾唇,「想吃點什麼,隨意點。」

「你怎麼會在法國?」明姿畫坐在他對面,眼露防備,疑惑地追問。

她可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司絕琛竟然也出現在法國?

司絕琛彷如聽不到她的話,繼續把菜單推到她面前,目光深不可測:「想吃什麼?」

「你到底想要怎樣?」明姿畫索性直接攤開了問他,實在沒那個興緻跟心情陪他用餐。

她不善而不快的目光,讓司絕琛輕笑出來,眼神輕飄飄地落到她臉上,他背靠著背椅,眉梢揚了起:「我想要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

明姿畫凝聲,沉下臉來:「司絕琛,之前我們在國內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相信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想再招惹麻煩!」

她鄭重其事的聲音,讓司絕琛嘴角的弧度愈肆意了,然而眸中的色調,卻一點一點冷下去,不斷散發著冷冽氣息的薄唇,被他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雙手放到桌上,司絕琛身子往前湊了幾分,揚起眉,眼中有危險地光澤,「你在威脅我?」

明姿畫面色平靜:「我只是提醒你,沒必要為了我一個女人,大動干戈!」

頓了頓,她目光直視他,又鎮定道,「這是我跟你之間最後一次見面。」

「最後一次?」司絕琛眸子里竄出一道寒光,聲音異常的森冷可怖:「什麼叫做是最後一次?」

明姿畫深吸一口氣,視線毫不避諱地對視上他陰寒的眼,「我跟你本來就是假結婚,現在既然已經說開了,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所以這次之後,我不會再單獨見你,可以的話,希望你也能盡量別出現在我面前,我以後見到你會主動繞開你,就這樣。」

說著,她作勢就要站起身。

司絕琛冷睨著她,幽暗的眸底,急速閃過一絲陰狠,凜冽地嗓音問道:「就為了陸擎之?」

明姿畫抬眸看他。

司絕琛壓制著心頭的怒氣,冷嗤出聲,「為了陸擎之,你拒絕再跟我有任何牽扯?怕單獨跟我見面,被他誤會?」

「你可以這樣理解。」

只要他別再來糾纏她,她隨便他怎麼想。

司絕琛突然笑了,在她起身欲要轉身離開時,譏諷了句,「明姿畫,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甩了我,嫁給他嗎?」

「……」她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了?

「你覺得勾引了陸擎之,你就能擺脫我,就能真正的跟他在一起了?」司絕琛輕笑嘲弄,神情冷峻,雕刻般俊美的臉龐,鐫刻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凜然殺氣。

明姿畫抬頭,冷冷注視他,言語微冷,「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跟你是不可能了。」

不想跟他去解釋她跟陸擎之之間到底是怎麼樣,也懶得去跟一個根本類似瘋子的變態去解釋,司絕琛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根本沒那個必要和他交代什麼。

明姿畫轉身就想走。

可還沒走出去幾步,肩膀就被人大力地扳了回來,面前是司絕琛冷酷到令人髮指的臉龐,一雙陰鷙的眼,「明姿畫,我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陸擎之!」

「你說什麼?」有那麼幾秒鐘,明姿畫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讓你離開他。」司絕琛心裡窩著一團熊熊怒火,一字一頓的重複,「別去招惹一個根本不屬於你的人,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每每看到她跟陸擎之在一起,讓他嫉妒的同時,也讓他憤恨。

當然他最不願意看到她彌足深陷,所以給她一個機會。

明姿畫只感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於是真的忍不住淡淡笑了出來,伸手,她毫不留情的挪開他鉗制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眉目清冷,「我跟誰在一起,我想,應該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別用這種好像是在為我好的口氣跟我說話,你只是一個前夫,哦不,你連前夫都不算,只能算是一個前合作夥伴,不過我們的合作好像不怎麼愉快,所以以後見了面也沒必要再裝熟人了。」

司絕琛瞳孔微收,雕刻般精緻的臉龐,瞬間拉得又長又臭。

明姿畫的話,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心臟,不留餘地滲入他的心扉里。

司絕琛握緊雙拳,周身纏繞著凜冽寒氣,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

他眼底彷彿即將湧出的情緒,卻又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他在竭力抑制著胸腔內竄動的火氣。

他死死剜著她,陰鬱著聲音,沉甸甸地問,「你愛上陸擎之了?」

「……」明姿畫依舊面無表情。

「我就知道,你並不愛他。」司絕琛凜著聲音,幾乎是篤定地冷笑。

「我更不可能愛你!」明姿畫毫不留情的回斥,挑釁道。

司絕琛陰鬱的眸底,陡然一暗。

只覺一股兇猛的怒火,瘋狂的從胸腔內飆升至頭頂,渾身都在顫抖。

他面色愈發扭曲,也愈發陰森可怖。

同時心臟,也被明姿畫的這句話,刺得鮮血淋漓。

他猩紅著雙目,快速到她跟前,手指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有些讓她骨頭吃痛。

「明姿畫,我會充分向你證明:選擇陸擎之,而不選擇我,你究竟是多大的錯誤。你一定會悔恨,至死!」

丟下一句極致冷酷和殘忍的警告之後,司絕琛沒有再看她,滑動輪椅離開。

明姿畫凝眉望著司絕琛離去,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雖然這次司絕琛沒有再多糾纏,可是她的心裡卻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為什麼她感覺司絕琛不會輕易放過她?

而他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選擇陸擎之,她會悔恨至死?她為什麼會悔恨至死?

是司絕琛故意這樣說,挑撥她跟陸擎之的關係?還是陸擎之真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明姿畫離開了咖啡廳,一個人走在街邊,心裡突然間很沉重。

遇到司絕琛后,讓她感到格外的壓抑。

也沒有再繼續逛街的心情,明姿畫乾脆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就回去了。

跑到莊園的放映廳里繼續看電影,看著看著竟然不自覺地躺在那裡睡著了。

下午五點鐘,陸擎之他們便從外面回來了,他深邃的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明姿畫的身影。

想到這幾日自己回來她都睡著了,早上離開時她又還在沉睡中,兩個人都不正式曾碰過面,他不禁抬腳往樓上走去,便聽到柯姨在他身後說:「先生,明小姐在放映廳里。」

陸擎之眸色深深,眼底深處蘊藏了迷人沉穩的色澤,不禁抬腿往放映廳走去。

剛走進放映廳便看到大屏幕上還放著電影,而明姿畫已經躺在軟沙發上睡著了。

陸擎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笑意,視線落在她身上,目光中充斥著不言而喻的溫柔。

他走過去,彎身將她抱了起來,雖然動作很輕,但是明姿畫仍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凝眉看著幾日不見的男人,不禁一下子怔住了,眨了又眨眼眸,這才緩緩地開口說:「你回來了,幾點了?」

陸擎之看著她迷濛的樣子,不禁低低笑了起來,聲音軟而溫柔:「快吃晚飯了,吃完飯帶你出去走走?」

想著自己一到巴黎自己夜以繼日的幫著工作上的事情,讓她一個人留在莊園不禁有些歉意。

明姿畫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不用工作了?」

這段時間他每日每夜不停的忙著,哪裡還有時間陪自己呀。

陸擎之聞言,幽深眼眸溢出歉疚的色彩,低頭親吻著她的飽滿的額頭:「Sorry,這幾天太忙了,沒能顧及到你。剩下的時間好好陪陪你?」

明姿畫看著男人俊美非凡的臉龐,想著他幾日忙碌的都沒睡好,看起來有幾分疲憊了,不禁開口道:「帶我出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陸擎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摟著她盈盈的細腰,低頭便吻上的她的唇。

纏綿的吻,像疾風驟雨般席捲著明姿畫空白思維,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起了溫情。

直到兩個人呼吸紊亂之時,陸擎之才緩緩的結束這個吻,纖細的拇指摩挲著她微腫的唇角,嗓音低沉而喑啞:「怎麼會呢?有你在,我工作起來更有效率。」

想著原本訂於十天內完成的工作,短短一周時間竟完成了,他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天晚上,吃過飯後,兩個人圍著莊園走了一圈,便回房睡覺了。

明姿畫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應該很累很疲憊的男人,瞬間化成身成狼,將她里裡外外狠狠地折騰了遍。

直到她受不了強烈抗議,他才心情大好的放過她。

明姿畫撅著紅唇,躺在那裡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處在一種輕飄飄的狀態。

陸擎之依舊精力充沛的抱著她去洗澡,明姿畫不禁哼了哼。

洗過澡后,陸擎之輕撫著她的背,將她整個人擁在自己的懷裡,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嗓音磁性而淳厚的說:「睡吧。」

明姿畫被他這樣狠狠的折騰了一番后,原本毫無睡意人,此時窩在他懷裡安靜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來時,之前陪同他們一起過來的陸擎之的下屬們都已經不見了。

明姿畫看著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喝著咖啡的男人,整個人一副休閑而慵懶的狀態。

她不禁走向前去,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你的助理他們呢?」

陸擎之緩緩的抬頭看著她,深邃的眸子里蕩漾點點星光,嘴角輕輕上揚,勾起醉人的弧度:「他們先回去了。」

明姿畫整個人一愣,看來他昨晚說,要好好陪陪自己是真的。俏臉上頓時染上了一抹笑意,像如三月桃花開般媚態橫生。

陸擎之看著她嬌媚的容顏,低沉的聲音,磁性而溫柔:「過來。」

明姿畫走了過去,人還未站穩,手腕便被男人拽住一下子扯到了他懷裡。

她驚呼一聲,嬌嗔:「討厭!」

陸擎之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吻的深情而有力,滾燙的溫度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了。

明姿畫伸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陸擎之吻的更加瘋狂,繾綣而纏綿。

就在明姿畫氣喘吁吁之時,他磁性的聲音溫柔的說:「給你兩天時間保存點體力。」

明姿畫疑惑的眨眼,他讓她保存體力幹嘛?

當天吃過早餐后,陸擎之便帶她去了巴黎最有名氣的盧浮宮,雖然明姿畫並不感興趣,之前也來過,不過跟陸擎之一起來逛,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接著,他們又去了博物館,展館廳,兩個就這樣牽著手走在人群里,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

第二天,陸擎之又帶她去了巴黎歌劇院。富麗堂皇,美輪美奐裝修,讓人不禁感到神奇。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們漫步在巴黎的街頭。

剛好路過一個池子,很多遊客都圍著那裡,把硬幣放在掌心許願后,再把硬幣丟進去。

明姿畫一看就知道,這是許願池。

她記得自己上一次來巴黎的時候,是跟費思爵一起來的。

那時候她就把硬幣丟進池子里,許了一個願望,早日擺脫費思爵這混蛋。

沒想到她真的就實現了。

「要不要試試?」

陸擎之黑眸深幽地看著她的表情,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硬幣,放到她的掌心裡。

「許個願吧。」他磁性寵溺地嗓音。

明姿畫點點頭,把硬幣放在掌心裡,默念了幾句。

許個什麼願呢?

既然她已經實現了擺脫費思爵的願望,那麼下一步就是奪得家產。

於是明姿畫就許願:老天保佑,讓她獲得全部的家產,讓費思爵成為窮光蛋。

許完願后,她將硬幣丟進了池子里。

「好了,到我了!」

陸擎之也學著她的樣子,沖著許願池許願,然後將硬幣丟進池子里。

明姿畫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動作,她以為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會許願,沒想到像陸擎之這樣的人也有願望要許啊。

他都這麼有錢有勢了,什麼東西對他來說不都唾手可得嗎?還需要許個屁願望啊。

「你許的什麼願?」明姿畫忍不住好奇的問。

「你呢?」陸擎之漆黑如淵的眸子望著她,反問道。

「我……」明姿畫本想開口告訴他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許願得到全部家產!讓費思爵變成窮光蛋!

這個願望怎麼感覺那麼的庸俗?!

「咳咳,不告訴你!」明姿畫故意賣了一個關子:「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那我也不說了。」陸擎之英俊深邃的臉高深莫測。

明姿畫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其實她還真想知道,陸擎之究竟有什麼願望,是還沒實現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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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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