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自殺,他追隨她離開
「陸擎之,陸擎之,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明姿畫歡呼雀躍地擁著陸擎之的脖子歡呼,她是發自肺腑的開心,不僅因為她獲救了,還因為他也獲救了。
可是他額頭滾燙的溫度卻嚇了她一跳……
「陸擎之,你真的發燒了!」
「……」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被解救出來。
救援隊之所以拖了這麼長時間才找到他們,實在是因為他們墜落的懸崖比較偏僻,要不是陸擎之身上有全球定位系統的跟蹤器,幾乎很難發現他們。
直到陸擎之被送進了醫院,明姿畫才知道他不僅燒得很重,還受了很嚴重的擦傷。
做完身體的例行檢查,明姿畫便去病房看望陸擎之。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病房的門口,她竟然撞見了張亞男。
陸擎之的助理兼保鏢鄭天成,正在低著頭跟張亞男說些什麼。
「鄭助理,陸擎之他怎麼樣了?」明姿畫走過去,擔心地問道。
看著明姿畫安然無樣,陸擎之卻躺在病房裡,張亞男有些憤怒,「為什麼擎之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而你卻沒事?」
明姿畫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問鄭天成,「他怎麼樣了?」
「左腿有些骨折,受了風寒,高燒不退,不過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大礙。」鄭天成臉色微有些擔憂。
明姿畫沉默了一會,認真點頭,「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嗯,去吧!」
「不行,鄭天成,憑什麼她可以進去看擎之,而我就不能?」張亞男無法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抱歉,張小姐,老闆說只允許明小姐一個人進去!」
張亞男咬牙,生氣地瞪著明姿畫,「我警告你,擎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明姿畫搖了搖頭,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陸擎之似乎還在昏睡之中,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的臉色格外紅,唇色有些蒼白,濃濃的長眉緊皺著,像是被什麼所困惑著。
明姿畫默默地拉過一張椅子,守在了他的病床邊上。
她沒想到剛剛在雪山上那麼危急的時刻,陸擎之毅然地摟住了她,用生命去坦護她,跟她一起滾落懸崖。
他們只不過是炮友而已,他沒有必要為了她而以身犯險的,可是他仍舊那麼做了,也許她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他,至少這男人對她也算是有情有義。
「摸夠了沒有?」
明姿畫正想著,突然聽到陸擎之低沉的聲音傳來,她愕然抬眸,見他已經清醒過來,一雙黑眸凝視著她。
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不知不覺地抓住了他的大手,而且抓得緊緊的,俏臉尷尬,連忙鬆開。
「哦,抱歉,我只是……」明姿畫下意識的想要解釋。
「沒關係,我剛才英雄救美,你對我動情也是難免的,可以理解……」陸擎之微微勾了勾唇角,聲音蠱惑迷人。
「誰對你動情了?你不要瞎說好不好?」明姿畫羞怒地瞪向他。
「還不承認?剛剛是誰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對我上下其手的?要不是我及時醒來,現在已經失身了。」陸擎之低眸凝視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說著調侃她的話,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經的樣子。
明姿畫俏臉一紅,恨不得一腳踢過去,她根本沒有那種想法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絕對不會對他這麼溫柔。
「沒有!」明姿畫眼睛望天。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說明真的有!」陸擎之一雙凜冽而犀利的眸,格外的幽遠。
「我哪裡有解釋了?」明姿畫有些抓狂。
「真的沒有?」陸擎之輕佻眉梢。
「沒有!」明姿畫確定地點頭。
「那讓我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陸擎之說著就要朝她伸手過來。
明姿畫本能地一跳,站得遠遠的,警惕地看著他。
這男人不是這時候還對她有想法吧?
陸擎之嘴角噙著淡笑,「坐過來一點!讓我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沒有,我一點傷都沒有……」明姿畫搖搖頭說。
「過來!」陸擎之還是讓她過去,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她。
「幹嘛?」明姿畫眼露防備。
但還是走了過去。
才剛一靠近,陸擎之便將她摟了過來,圈在自己的懷抱里。
明姿畫本能地掙了掙,卻看見陸擎之皺起眉,心想看在他病人的份上就不計較了,於是放軟了身體。
陸擎之把被子一起蓋在了她身上,擁著她,溫柔的說道:「睡吧。」
他的聲音悅耳柔和,明姿畫只覺得疲倦襲來。
但是想到他剛受傷了,自己還跟他同床共枕,下意識的掙扎:「我不困!」
「你十幾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了,怎麼會不困?」陸擎之看著她的眼睛,低醇如酒的聲線低聲道。
明姿畫啞然,但是隨即哼一聲:「睡也不是和你一起睡。」
「那你覺得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供你睡的?」陸擎之唇角蘊了一絲淺笑,視線恰好對視上她的,黑眸散著平靜的猶如深湖的幽深光澤。
明姿畫抿了抿唇,憑什麼他想要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又不是他的洋娃娃,想什麼時候抱著睡就什麼時候抱著睡。
「那我回去睡不行嗎?」她猶豫地說道,
「不行!」陸擎之毅然拒絕。
「你!」明姿畫無語,正想再說些什麼,忽然他微微一側頭吻住了她的唇。
「你真是個愛生氣的大小姐。」一吻既罷,陸擎之淡淡的嘆息聲在她耳邊響起。
明姿畫被他吻的差點窒息,兩人默默對視,她的眸望入他深邃的眼,過了許久她才頹然一嘆:「好吧,我陪你睡!」
病房裡開著暖氣,很容易入睡。
明姿畫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夢都沒有做。
陸擎之的身上彷彿有一股安穩人心的力量,每次她睡到他身邊的時候,都很少做夢,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時,是聽到門口的爭吵聲,好像是張亞男吵著要進來的聲音……
卻被人擋在了門外。
明姿畫迷迷濛蒙地睜開眼,聽到保鏢在勸慰:「老闆現在還在休息,沒有老闆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去。」
張亞男尖著嗓子:「我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休息——」張亞男不肯相信地說,「讓我進去看看他,我只是看看他,並不吵醒他就走!」
「張小姐,您這樣大聲喧嘩,不吵到老闆恐怕……很難。」保鏢面色肅穆。
「你們憑什麼攔我?」張亞男十分地不悅。
就在這時,鄭天成的聲音加入進來:「張小姐,我昨天就跟您說了,老闆他發燒了,現在還昏睡著,醫生說,最好是讓他單獨休息著。」
聽到鄭天成的這番話,張亞男這才肯作罷:「可是我給擎之做的這些吃的……」
「交給我吧,老闆現在沒有胃口,你做這麼多,他哪吃得下,等他醒來之後,我再拿給他吧。」鄭天成對她說。
「好吧!」張亞男雖然答應了,但目光依然望向病房內,還是很想進去看陸擎之一眼。
「張小姐,請!」鄭天成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亞男這才肯離去。
門外的兩個聲音淡去后,床上的明姿畫才有了動靜。
她坐起身,發現陸擎之早就醒了,坐在床上,膝上放著電腦。
聽到她起來的動靜,他放下電腦,順手遞給她一杯水:「被吵醒了?」
陸擎之剛才聽到張亞男的聲音在外面吵,怕她吵醒了明姿畫,就去洗手間打了個電話給鄭天成……
鄭天成自然是明白陸擎之的意思,他立即過去將張亞男勸走了。
沒想到,明姿畫還是被吵醒了。
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清新了口氣。「剛剛張亞男來過?」明姿畫把水杯遞還給他,驚訝的問。
「嗯。」陸擎之聲音低沉。
「她怎麼會來?」明姿畫目光里掠過一絲的遲疑。
張亞男該不會也像她一樣,追著陸擎之來到瑞士吧?
她剛才還聽說,張亞男給陸擎之做了吃的。
明姿畫更加驚訝,這真不像是張亞男那種女強人的風格。
居然主動下廚,討好一個男人?!
「公事!」陸擎之薄唇輕抿,淡淡地說道。
明姿畫挑了挑眉,也沒有再追問什麼。
她再問下去,就有太過關心他身邊女人的嫌疑,明明他們只是情人關係,說好了互不干涉的。
明姿畫收斂了思緒,伸手探了陸擎之的額頭。
他已經燒退了。
看起來身體恢復得不錯。
「你再睡會?」陸擎之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
明姿畫搖搖頭,既然醒了,就不想睡了,其實她也睡飽了:「現在幾點鐘了?」
陸擎之看了看鐘:「11點半。」
她居然一睡睡到了中午!
「你的葯都吃了嗎?」明姿畫關心的問他。
「正準備吃!」陸擎之回答。
明姿畫正想下床,剛踩到地上,胳膊就被一把拉住。
陸擎之輕輕一拉,明姿畫往後坐去,正好坐到他腿上。
「去哪?」陸擎之在她耳邊問道,熱熱的氣流吹得她的耳根一陣發燙。
「我去幫你拿葯過來。」明姿畫說著就要掙扎。
陸擎之卻將她更緊地摁在懷裡,壓著她的身體,不讓她下地。
「陸擎之?」明姿畫不解地抬頭看他。
陸擎之的呼吸開始不對,親吻著她的耳後根,大掌也壓著她,聲音極其暗啞:「我想要你……」
「可是你受傷了,發燒了!」明姿畫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昨晚睡了一覺,現在已經恢復了,你再給我一次,我就痊癒了。」陸擎之大掌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幽深的眼眸散發出熾熱的光澤,聲音醇厚而迷人。
從來沒聽過用床事可以治感冒的。
可是陸擎之似乎真的很想要。
明姿畫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我還沒有洗漱。」
「沒關係……」
「陸擎之,不可以,這裡是……醫院啊……」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會進來。」
他低啞地說著,已經將她壓在床上,身體的重量卻用雙臂支撐著,不會壓壞她。
陸擎之狂亂地親吻著明姿畫,指尖彷彿帶著電流,經過哪裡,哪裡就竄起火花。明姿畫被他吻的意亂情迷,只得配合著他,全身的毛細孔都舒服得打開。
本以為一切都將結束,誰知一次過後,她的身體卻被輕輕翻過去……
「嗚……你說過只一次的……」
「我說的是我的一次。」
結束之後,明姿畫精疲力竭的去病房附帶的浴室洗澡。
她真是不知道陸擎之哪來那麼好的精力。
明明已經受傷了,休息了一夜,又生龍活虎,倒是把她折騰的快不行了。
洗了個澡出來,明姿畫沒有換洗衣服,乾脆換上了陸擎之的襯衫。
病房裡開著充足的暖氣,明姿畫穿著陸擎之單薄的襯衫也不會覺得冷了。
只是他的襯衫真的很大,到她的膝蓋那麼長,卻因為太寬大,空心的,她隨便動一動,都會不小心讓領口往下滑。
明姿畫從浴室走回到他的病床上的時候,香肩已經露出了一大半。
就在這時,門被再次敲響了,鄭天成帶著一個傭人進來,手裡各提著一些吃的。
鄭天成進來的時候,目光游過明姿畫。
看著她穿著陸擎之的襯衣,光裸著兩條長腿。
這個模樣,怎麼都像……
咳,男歡女愛過後的場景。
鄭天成的臉色微微尷尬,可是,又感到他們老闆對明小姐真的是不一樣的。
從前的陸擎之,很有潔癖,怎麼肯讓女人穿他的衣服。
鄭天成讓傭人放下食物后,就慌忙地離開了。
臨走之前,他還一臉複雜表情說:「老闆,明小姐…那個…身體要緊,要有節制。」
空氣中,一種極度曖昧的氛圍展開。
明姿畫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她穿著陸擎之的襯衫,還香肩半露,又用這樣撩人的姿勢躺在床上,怎麼看都像是在勾引陸擎之,惹他犯罪!
明姿畫臉色微囧,再一抬頭,對上陸擎之火熱的眸子。
她心頭更是警鐘大震!
這傢伙不會是還想要吧?
天,她可吃不消了!
「我餓了,我們快吃飯吧。」明姿畫只能硬著頭皮轉移他的視線。
好在陸擎之也沒有再為難她,跟她一起吃起飯來。
兩人的面前都擺滿了豐富多樣的食物,香味充斥著小小的病房。
明姿畫聞著香味,早已經餓了。
表面上是慢條斯理地吃著,可是吃得很心急,實質是在狼吞虎咽。
陸擎之明明也在吃東西,根本都沒看她,忽然低聲說:「吃這麼快,就不怕嗆著?」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明姿畫真的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她拚命地咳嗽。
陸擎之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又立馬給她盛了半碗湯,讓她喝下去。
鮮濃的湯汁,順著明姿畫的嘴角滑下,滴進領口裡……
明姿畫忙拿了紙巾,擦拭著,見陸擎之正定定地看著她,目光變得火辣。
明姿畫這才發現,她擦拭的時候,不小心弄褶了襯衣,紐扣與紐扣之間被拉出一個開口,泄露了她裡面的一片春光……
明姿畫是真空穿著這件襯衣的,裡面什麼也沒穿!
她的臉微微一紅,理了理襯衣,連忙轉移話題:「你…吃完了么……」
「嗯。」
「怎麼吃這麼少?」
「少吃多餐。」
明姿畫點點頭:「我也吃完了。」
兩人對視著,一陣子沉默,空氣中傳達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明姿畫走過去,拿起來接聽,裡面傳來了費思爵的嗓音:「是我!」
「你打給我幹什麼?」明姿畫眉頭一皺,下意識地不悅。
那頭費思爵只跟她說了一句:「你媽剛才自殺了,剛搶救過來!」
聞言,明姿畫腦子頓時轟隆一聲巨響,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手機「啪」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臉色頓時就蒼白了起來。
在原地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整顆心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出什麼事了?」陸擎之見她僵滯在原地半響都沒有動,就連手機掉落在地上,她也維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
「……」明姿畫沒有回答他,只是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拚命隱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
她咬牙蹲下身子,撿起摔在地上的手機,失神地就要朝門口飛奔而去。
陸擎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帶進他的懷裡:「到底怎麼了?」
「我媽自殺了,我要去醫院看她!」明姿畫甩開他,驚慌地大叫一聲,不管不顧地只想馬上離開。
「我送你走,但是之前你必須先換身衣服。」陸擎之握緊了她的肩膀,目光牢牢地注視她,低沉而凝重地聲音,逼迫她清醒一些。
明姿畫驀地回過神來,拚命忍住心裡巨大的悲傷,點了點頭。
陸擎之立即鬆開她,打電話給他的手下,讓他們送一套女裝過來。
明姿畫身子依靠在牆壁上,慢慢的癱軟下來,用力的抱住頭。
過了一會兒,陸擎之的手下送了女裝過來。
明姿畫慌忙的接過,進浴室里迅速換上。
出來的時候,陸擎之也脫去了病服,換上了一套正裝。
「我們走吧。」他走過來準備牽她的手。
想到他昨天才為自己受了傷,明姿畫不想他再為自己奔波,不由得開口:「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
「你確定?」陸擎之目光深深地看著她,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放心。
「嗯。」明姿畫點點頭。
「我派人送你去機場。」陸擎之也沒有勉強,幽深的目光複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稜角分明的臉龐,辯不出情緒,嗓音不容拒絕。
「謝謝!」明姿畫感激的點頭,有些哽咽道。
說完她立刻拔腿奔出了病房。
陸擎之跟了上去,一路送她出去。
他穿著病號服,外面披著那件深色的大衣,氣色看起來比昨晚好多了。
英俊的輪廓,海天皓月般深邃的眼,偉岸的身段。
加上他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好些個保鏢,一出病房,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陸擎之給明姿畫專門安排了一輛車,負責將她安全的送達機場。
又提前幫她訂了一張直接飛美國紐約的機票。
明姿畫坐在車裡,車窗打開著,跟陸擎之告別:「我走了,你先回醫院吧,我處理好會跟你打電話。」
「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陸擎之有些不放心。
「不用!」明姿畫肯定地說。
陸擎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捋了捋她的發。
雖然他的表情平常,可是看他的目光卻像把她膠住一般。好像生怕她這一走,就再也不會跟他聯繫了似的。
明姿畫明白陸擎之的心情,怕她這一走會生出什麼變故,再也不理會他了。
點點頭,她答應著:「好。」
「手機開著,時刻跟我保持聯絡。」
「好。」
「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路上小心點。」
「好。」
陸擎之還要再說什麼,明姿畫打斷道:「我真的要走了。」
陸擎之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的不舍:「好!」
話音剛落,他立即俯下身去,給了她一個綿長的熱吻,吻的深情而有力。
明姿畫被他吻的有些窒息,直到陸擎之鬆開她,她立即拚命地大口呼吸。
想到母親,明姿畫也顧不得再跟他兒女情長,一狠心,把頭縮回車內,打上車窗。直到車開出好遠,陸擎之才回神,冷眸望向身後。
不遠處,他的專用勞斯萊斯轎車緩緩開到他面前,鄭天成已經坐在車上了,立即下車來,為陸擎之打開車門。
「老闆……」鄭天成低聲說,「你才受了傷,要不,還是在醫院裡等明小姐的消息?就別跟著她往美國跑了……」
陸擎之銳利的光芒一閃,鄭天成不敢多言,扶著他上車。
陸擎之在車後座坐定,吩咐道:「一切,都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我記得了。」
「不要出任何紕漏了。」
鄭天成點頭:「是!」
陸擎之打上車窗,正要吩咐司機開車,突然後面傳來一個幽怨地女音。
「陸擎之,你真要追隨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