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隱形的女孩(3)
融雪每日里無所事事,所有人事情都交給憑諦和蒙緬干。這一天上午,融雪剛在溪里洗了腳,蜷縮著身子,光著腳,在溪邊的大石頭上躺著曬太陽,口中還吆喝著憑諦和蒙緬端茶遞水,好不愜意。
三頭巴結地跑過來,在融雪的腳心舔了一口,搖著尾巴。融雪「咦」一聲,霍地坐起身,把三頭揪過來:
「你個狗東西!我剛洗了腳,你又來舔。說!是哪個嘴巴舔的?」
三頭朝著她搖頭晃腦,「還說沒有!」融雪給每個嘴上都賞了一嘴巴。三頭熱情不減,又舔融雪的手心,融雪忙不迭推開:
「走開啦!跟你又不熟。」
融雪被三頭煩得坐立不安,憑諦和蒙緬見了自然稱心,也不來趕。融雪無可奈何,只好下地穿好鞋,往門外走。
「芝麻,開門!不許這個狗東西跟著我!」
閘門落下,融雪東張西望,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到處亂逛,不知不覺間,離城堡漸漸地遠了。
正漫無目的地隨意走著,一隻鸚鵡站在鄰近的一根樹枝上,沖著融雪「吱咯吱咯」亂叫。融雪笑罵:
「叫啥哩,叫啥哩?瞧你那小樣。」
豈料這隻鸚鵡很是聰明,馬上學著叫:
「小樣!小樣!」
融雪最喜無事生非,有機會怎會白白錯過,當下就說:
「你敢罵我,信不信我打你?」
鸚鵡即刻回應:
「打你!打你!」
融雪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那鸚鵡認得這招厲害,撲騰著翅膀飛起來,融雪不依不饒,在地上追。
鸚鵡知道不妙,奮力展翅飛逃,融雪緊緊追趕,身子輕盈,步伐敏捷,與往時比起來,已非同日而語。
追到酣處,融雪揚手一揮,石頭激射而出,鸚鵡「呱」的一聲叫,半空中飄下幾根羽毛,鸚鵡忍淚含悲地飛走,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印證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古老諺言。
一陣急跑后,融雪也有些腳軟,手扶著膝蓋喘息。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棵小樹上,小樹本身並無奇異之處,融雪看的是樹底有一群螞蟻出外覓食,排成一條直線朝上爬,步調統一、井然有序。
融雪秉承「唯恐天下不亂」的宗旨,拿根草棍撩撥螞蟻,將前面的一隻螞蟻撥跌下樹,後面的螞蟻又跟上,融雪用草棍亂掃,螞蟻紛紛跌下,在地面上亂成一團。
融雪怕被螞蟻爬上腳面,退後幾步看著,蟻群沒了干擾,很快重新組織,列隊向樹上進發。
融雪覺得大是有趣,拿著草棍,還想再來一次。忽然感覺詫異,仔細想了想,原來只見蟻群不斷往上爬,卻不見有螞蟻下來,上面的螞蟻難道人間蒸發?
融雪轉過樹側,終於看出端倪。只見樹杈的裂縫處,有許多晶瑩透明的樹汁滲出來,螞蟻爬到此,吃一口樹汁,身體竟然逐漸透明,怪不得蟻群只見有上,不見有下。
融雪伸出手指去摸,想了想,中途又收回手。把頸上的項鏈解下來,打開心形鏈墜,用空鏈墜當勺子,挖了一勺透明樹汁,伸出舌尖舔一舔,酸酸甜甜的,頗為吸引。融雪把整勺樹汁倒入口中,樹汁入口即化,像極了酸梅湯,非常好吃,融雪將樹汁一勺一勺地挖來吃,很是過癮。
正在吃著,偶一低頭,不見了自己雙腳,融雪「哎唷」一聲,忙用力頓了頓腳,幸喜還在。透明部份不斷向上延伸,不一會兒,手腳都不見了,再過一會兒,連衣服鞋子也消失了。
融雪知道自己如同螞蟻一般隱了身,倒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以後豈不是要變成透明人,糟糕!融雪一念及此,心中害怕。再一轉念,以後頑皮搗蛋,再不會被人抓個現行,又不禁眉開眼笑。
畢竟玩性更重,融雪轉身往城堡走,滿腦子想著怎麼捉弄他們兩個。
翻過前面的一個小山坡,就到城堡了,融雪走在山路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連影子也沒有,忽然聽到路邊的草叢裡發出聲音,融雪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對上了暗號,草叢中習習瑟瑟地鑽出兩個人來,是龍曠和顏駿,來人貓著腰,卻是柴灞。
「怎麼這麼久,你還有沒有更遲一點啊?」
龍曠不住埋怨,柴灞不敢回嘴,新任的獅王要立威,往往拿老獅王開刀,柴灞當然通曉這一點。
柴灞雙手把竹筒遞上,龍曠單手接過,往口中「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把竹筒拋回給柴灞,偏一偏腦袋:
「走!」
龍曠和顏駿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往小山坡頂抄上去,卻聽見柴灞在後頭「啪達」滑了一交,竹筒里的水溢出大半,龍曠回頭低聲罵道:
「連路都走不好,真是個窩囊廢!」
柴灞在後頭嘟嘟噥噥:「誰絆了我一下……」,顏駿伸出手指按在嘴唇上,做個「噓」的手勢,柴灞也就不再說話。
三人趴在坡頂,利用雜草遮掩身子,前面不遠處就是驚嚇堡。
顏駿說:」我四周勘察過了,這城堡到處都是機關,一靠近,荊棘就會自動發射出來,實在是易守難攻。」
「進都進不去,怎麼偷菜?」柴灞從旁問。
「會不會說話呢?一點不經大腦!」龍曠喝斥道:「怪不得說是最貴的腦袋。」
「此話怎講?」顏駿問。
「有一個白痴,找醫生買腦子,醫生拿出精品,說:『這個腦子,奧巴馬買了一半,現在已經是美國總統了』,誰知白痴嚷嚷:『不行,不行,我要最好的。』醫生無奈,把他帶到精神病院,拿出柴灞的腦子,白痴問:『這個有什麼特別的?』醫生說:『你不知道,這個腦子從出生到現在,基本上就沒用過。全世界最貴,外面已經買不到的了。』」
龍曠和顏駿伏在地上,笑得眼淚鼻涕橫流,柴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龍曠問顏駿:「那我們進都進不去,怎麼偷菜呢?」
「那倒未必,百密還有一疏,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人!」
「聽聽,聽聽!跟人家好好學學,」龍曠教訓柴灞,「要的是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哪像你廢話那麼多!」
「我們什麼時候進去?」他又問顏駿。
「這個么……倒不用擔心。大家一起開動腦筋,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我倒有個主意,」柴灞最為積極,急於擺脫無能的形象:「我們試試從溪水走怎麼樣?」
「就你行!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龍曠照例劈頭蓋臉一頓罵。
「倒也不妨試試,」顏駿沉思,「他們呆在裡面,也要喝水、澆菜,全指望這條小溪生活,不可能在水裡動什麼手腳。我們把小溪挖深些,從水裡鑽進去,一定不會觸動機關。」
「這主意不錯!」龍曠讚賞地說,又補上一句:「還是顏駿有見識!」
柴灞苦澀地咂咂嘴,龍曠手一揮。
「好!回去好好睡一覺,今晚動手!」
三人轉身往坡下走,一個不防備,龍曠忽然腳下一打絆,「骨咚骨咚」地直滾下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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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可見他們纏繞不清,明顯是個渾人,連忙止住說:「且慢!你老婆在家光著身子,我是在樹林里光著身子,兩者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你老婆光著身子被石磨偷看了去,問題可就不一樣了。」
石磨吃了一驚,說:「你……你胡說!我怎麼會去偷看他老婆光身子?」
樂可說:「怎麼不會?男的愛看女的光身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除非……你不是男人!」
樂可手指到石磨的鼻子上,石磨漲紅了臉,頸脖上的青筋迸了出來,大聲說道:「我當然是男人!從頭到腳都是男人!」
「你不是!你不正常!」
「我是!我……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你連女人光著身子都不愛看,怎麼算正常!」
「你……你亂講!我最……最愛看女人光身子了!」
「胡說!你根本就沒看過!」
「你……你才胡說!她們在洗衣房裡洗澡,我在後面木板上挖了個洞,看過很多次了!」
「哈,哈!鬼才信!阿曼他老婆你就沒看過!」
「你才沒看過!他老婆屁股大,胸又小,一身的黑皮,我都看到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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