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在快要過年時我們終於到達了京城,踏著雪白的大地,身上披著清一色的關外貂皮,在衛士的護送下來到大明的首都京城.前面是十個親兵組成的開道隊,幾輛大馬車在中間,馬車邊是我的衛士和下人,後面是十個親兵.吳襄的親兵除了外面的貂皮斗蓬外,裡面是清一色的重甲,手上是一人一把的大朴刀.出現在文人氣比較重的京城,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的衛士卻更是奇怪,他們身上就只有貂皮斗蓬,他們光著上身,下身穿著一條皮褲,披散著頭髮,脖子上戴著一個純金的項圈.他們的狂野和奔放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吸引力,更令見慣了書生氣的京城少女大為瘋狂.我身邊的四個大美女也不含糊,具有西域少數民族特點的她們不但美麗而且嫵媚動人,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幾個小孩子也不簡單,有可愛就有多可愛,大大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
從我們來到城門口開始,大家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我們.本來應該下馬下車被檢查才能進京城的我們,被前來迎接的禮部,兵部,吏部等多個部門的人阻攔了.他們都要把我接到他們的地盤,在城門口甚至於為我們的到來準備大打出手.我裝出一付為難的樣子,看著他們這些人模狗樣的傢伙像瘋狗一樣爭吵著,相互詆毀相互翻舊帳.最好誰也沒有接走我們,一群錦衣衛把我接進了京城.當他們知道我在京城裡買下了住房后,也不多說什麼,把我護送到后,留下幾個人就離開了.
可我們的到來,已被路人和有心人傳的街頭巷聞.光是吳襄事先買好的房子都要五萬兩銀子的事,也被大家傳的像說書的一樣.吳襄買的房子可不小,前前後後有三十多間房間.這可不是我們邊關,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氣派一點也不一品兩品的大官差.
因為房間里的傢具並不多,我一下子帶了這麼多人不夠用.我就叫來了依瑪,讓她帶著親兵一起去買傢具回來.為什麼不派衛士去,一來他們出去會影響市容和交通,我可不想剛到京城,我的衛士就被京城的豪放女性騷擾.二來他們不懂漢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親兵就不同了,他們看慣了大場面,而且反應迅速.這是我身邊的衛士們應該好好學習的地方.剩下的人分組打掃房間,並由落日分配房間.為什麼不派落日去買傢具,原因更簡單,落日是大男人,根本不知道要買什麼傢具,又不會討價還價.如果落日去買的話,買回來的不是一張張的毛毯,就是比實際價格貴上好幾倍的破爛傢具.
對我的做事風格已了如指掌的依瑪發揮了她聰明女人,女強人的本色.不久后抬來了一大批又豪華又名貴的傢具.鄰居們大概估計了一下,沒有上萬兩銀子是買不會這麼一大堆的傢具.連一邊明為保護實際監視的錦衣衛也不得得佩服依瑪花錢的大手大腳.其實這麼多傢具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依瑪買的,大多數是送來給我看看的樣品.當然樣品看完后不會直接從大門運出去,而且還會有部分會被以各種理由留下來試用.依瑪花了二千多兩銀子而已,而且沒有付絲毫的運費.依瑪的砍價本事可是越來越好了.
第二天一早,浩浩蕩蕩的送禮活動開始了.我把禮物分為三六九等,重要的又落日,依瑪等帶人送達.一般的派親兵或漢族的衛士送達.一些極少數的我親自送去.接下來幾天中,差不多在朝有品級的人人都份,當然有一小部分是我後來加上去的.連一些看不上眼的小官也人人有份.使他們能好好過個年,不用再為銀子而發愁.頓時我和吳襄的名字被人傳的沸沸揚揚,而且是異口同聲地稱讚,這種情況可是難得一見的.
本來吳襄準備了一支千年人蔘給魏忠賢,可我覺得不夠,就又加了一支路上買的玉如意.魏忠賢對人蔘還不太有興趣,對我加的如意很是喜歡.還派人送了我一個天啟皇帝送他的小黃背心給我.我知道這雖然不值錢,但是是能長面子的東西.我當著大家在門口,恭恭敬敬地接受了這一榮譽.消息更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我也在第一時間讓依瑪把黃背心改小,整天穿著它到一家一家的大臣家裡去拜年.有了它在,我可以不用給大官們磕頭,這使我這個從現代社會穿越的人大為輕鬆,不然的話見一個官磕一個頭的話,也變成了一個磕頭蟲.穿著它到他們家裡去,不但不用太客氣,他們也要給我或多或少的尊重和禮貌.
依瑪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又給京城的老百姓一個又一個的打擊.首先是我們一天數十隻的雞鴨,數百斤的大米.這可不是我們要現威風,我們的胃口真的很大.就算是我這種的孩子,一餐吃的也比京城的大人一天吃的還多.因為我們幾個都大手大腳慣了,做事都不太注意細節.晚上睡覺的時候呼嚕聲響得像在打仗.以前不是沒有,而是地方大,周圍就我們一家,誰也聽不見,也不敢對我們有任何抱怨.可這裡是京城,人多地方少,這重殺豬似的聲音吵得大家睡不著覺.第一天他們不直達來源沒有事,第二天後他們知道了聲音的來源,整夜守著我們家門外.叫來了五城兵馬司的巡邏人馬,巡邏人看是我家就不敢上來管.依瑪知道后,很強悍的給了解決辦法,第一是我們一次性補償鄰居一筆錢,第二是我們直接買下他們的房子.嚇得他們以為我們家被後有什麼大靠山.
京城的人不但膽子小而且做事不敢囂張,我卻不是這樣的人.在現代社會過年時,家鄉的大戶都有派錢的行為.手上有這麼多的錢在,就不會太小氣.年三十時,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頓后,我提前給大家發紅包.每人一個十兩重的元寶.大年初一又讓大家抬著一籮籮的銅錢,到貧民區大派錢財.見人交給一把銅錢,就連保守城門的士兵也眼紅.一個又一個的忘記了自己的責任,跟在我後面要錢.我估計這一天我派了整整五十籮銅錢,按一籮銅錢二十兩銀子計算的話,我派了上千兩銀子.成為了京城又一件轟動的事.
馬上過了幾天的節日假期,官員們又開始了忙碌.我也到禮部,兵部,吏部等有關部門報道.果然不出所料,我因為年紀太小被安排到皇城裡的十王府的宮學讀書.京城是北京城的總稱.皇宮是皇帝住的地方,皇宮外是皇子王爺住的皇城,皇城外是官員住的內城,內城外才是老百姓可以住的外城.但內成中不一定都住著官員,我住的就是內城,周圍都是老百姓.但皇城內住的一定是官員或者皇親國戚.十王府更是皇帝的兄弟兒子住的地方.可明朝時王爺都有自己的封地,而且皇帝的兒子又不多,所以十王府空的多住的少.就安排出來成為了一些官員兒女讀書的地方.大家都叫這裡叫宮學.等大了點后,才安排去國子監等這種地方讀書,將來可一參加考試,也可以直接去當官.
我到十王府後,還沒有上學,就被裡面的氣氛嚇到了.裡面哪裡是同學,簡直就是生死對手.我當然不會攙和到裡面,用一小塊銀子買通一個小廝,打聽到了我要知道的內幕.原來宮學中的學生分為五派人馬.人數最少的是鳳子龍孫組,他們都是正牌的皇帝本家.第二是皇親國戚組,他們都是皇帝家的外親.皇后,皇妃,王妃家的親戚.第三組是開國元勛組,是功臣的後人.第四組是文官組,都是一些文官的兒女,第五組是武官組.這組人最弱最被人看不起.不但他們的爹被人看不起,他們也跟著被人貶低.
我就是來鬧事的,又不是一個好被欺負的人.因為種種原因我當然是屬於武官組.我馬上找到幾個同組的,看著垂頭喪氣的他們,我的脾氣上來了.先是好好的教訓了他們一頓,再給他們灌輸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因為我的兇悍和身上的黃背心,他們不敢對我還手,聽了我的鼓動后我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他們的領袖.我帶著他們分析了其它幾組的人的優點和缺點,想出了一個比較完善的計劃.
選日不如撞日,我叫來我的衛士,要他們去周圍走走.能找到斷磚的把磚頭暗暗拿來,找不到就直接拆房拿磚.不久武器被暗暗運到,我們幾個學生人手一塊,我更是拿了好幾塊暗暗裝在身上.把一些平時看不起我們武官組的文官組騙出來,給他們來一個措手不及.把他們打得連他們的老媽都認不出他們.從此他們看見我們,不但不敢出言不馴,而且還繞道避開.雖然回去后,或多或少都被自己老子打了,但看見自己的老子第一次表揚自己時,什麼痛都忘記了.我更成為了武官組的老大.
私雖然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