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回
崇禎七年十月二十九日,這日子是我一生難忘的日子.因為我在這天,為了要回我最愛的明霞的遺像和她親手畫的圖紙在裡面的,自己送上門去了公主家.卻一點都不知道我這一進去,將再也回不了頭.成為了我一生最後悔的事.
當我來到公主家時,我總覺得有點不好的感覺.當時我還以為是怕見那個小花痴,只要我注意點,不要給小姐抓住的機會就可以了.卻沒想到,我是把我自己送到了她手裡去.
因為一早,剛開門就接到了我吳大將軍家的禮物.公主家的人上上下下都以為我想拒絕這件好比事.當公主親自查看了禮物的清單后,整個人笑得合不上嘴.一邊的趙都尉也看得變成了石像.幾個聰明點的家丁拿著幾樣婚嫁才送的禮物提前向小姐去報喜了.小姐高興地大發利錢,公主家的下人宮女每人都拿到了他們一生中最大的一筆賞錢.小姐一下子賞了他們每人十年的工錢.公主家實實在在地出了一大筆血.
當我剛到公主家時,守在門口的下人像家裡來了皇帝一樣高興.幾個人在門口等著我,怕把我嚇著了,所以他們盡量忍著不激動.幾個下人分頭向公主,趙都尉和小姐報告我來了的消息.趙都尉連忙請大家都準備起來,自己親自去拿茅台酒出來.公主也看出我喜歡喝酒,就不但不阻攔,還叫了幾個下人和趙都尉一起去拿酒.趙都尉一邊拿酒,一邊慶幸一次性買了這麼多的茅台酒,夠我喝上幾頓了.
我剛進公主府,就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一樣,下人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討好,我家的下人也不過這樣.宮女她們也對我躲躲閃閃地,但看我的眼神多了一點巴結.公主和趙都尉都沒有在門口迎接我.難道我的禮不夠重嗎?還是我昨天的表現傷了他們的面子?傷了他們家小姐的心?他們生氣了?
我一進大廳,就看見一長桌的原裝茅台酒放在桌子上.我眼睛一亮,看見了酒我就有點忘乎所以了.
趙都尉和公主都在大廳里,趙都尉首先說[賢侄,昨天你喝的就是這茅台.今天老夫我準備了好多,夠你再喝一次痛快的.]其實他多想叫我一聲賢婿,可我沒有主動叫他老丈人,他也不好馬上叫我女婿,就只好叫我賢侄,等將來女兒過了門再改過來好了.可我卻怎麼聽怎麼不習慣,他都是叫我[小老弟]的,怎麼[老哥哥]變成了,我這個成了了?
我還不適應時,公主也說了[三桂,盡量喝.能喝多少就多少.在公主府,你就是喝醉了也沒有敢說你什麼.這酒就是給你準備的,喝的不夠,後面還有很多.來人,上菜.]
我一邊拿著大碗喝酒,一邊回味著,趙都尉改叫我什麼了,公主也叫我什麼,我怎麼聽都怎麼不舒服.可我又有事求他們,想要要回我的,還不能跟他們翻臉.我只好喝著酒,想著怎麼和他們開口要回.
趙都尉雖然陪我喝,可他根本就沒有動什麼酒,意思意思的在酒杯上喝一下,就算是喝了酒.我是整碗整碗往肚子里倒.一是過一過酒癮,二是想混熟了可以要.
不一會兒,一道道菜上了上來.這菜不像昨天那樣精緻,卻都是實實在在地大菜.什麼東坡肉,九轉大腸,油燜豬腳,烤乳豬,燒全鵝什麼的,有什麼上什麼.
我和趙都尉從早上吃到了中午,吃了我好不痛快.正當我要向趙都尉開口說的事時,一個破壞者出現了.
一個才六七歲的小男孩,一手拿著一塊水晶糕,一手拿著一塊金子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大廳里.看見我后,看了看我,好一會兒才挨著公主坐下.我看見他的樣子,一下子想起了趙都尉的女兒小姐.這孩子和小姐長得太像了,當然和公主和趙都尉也都有點像.他應該就是趙都尉的兒子,公主的命根子寶貝兒子.
男孩長的機靈,也可愛.他明顯是家中的寶貝,看見趙都尉也不怕.靠在公主身上,一邊對趙都尉說[姐姐要我告訴你,不要把姐夫給灌醉了.姐姐說了,姐夫也要注意點,不要太給外人誤會了.酒可以喝,菜可以吃,但不要太過了.醉了不好.說什麼大姐姐管得嚴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他就是我姐夫嗎?你喝得是酒嗎?酒有什麼好喝的.又辣又臭,一點沒有糖水好喝.]
他的話不但公主和趙都尉難堪,連我也有點尷尬.我說[小弟弟,我叫吳三桂.是你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叔叔.我不是你姐夫.我喝酒的本事很高,怎麼喝都不會醉.]
我的話不但嚇住了小孩子,也震住了公主和趙都尉.公主和趙都尉相互看了一眼,趙都尉連忙說[賢侄,你怎麼這麼說?你送來的禮物你不知道?]
我也看出了一些,說[禮物送到了?我還以為沒有送過來.禮物是我夫人準備的,不知道夠不夠重?我昨天在您家,好像掉了一件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看見?]
趙都尉和公主連忙對了一眼,知道了一些事.原來我並不知道送來的東西代表的意思.他們以為是我的夫人艷兒姐姐安排的.他們兩個想著怎麼拉我在公主家呆下來,等他們的女兒和我有了什麼事再放我離開.因為下人和宮女都知道了,總不能說這件事是一個誤會.而且公主已把我送來聘禮的事告訴了崇禎皇帝朱由校.要是我的事暴露了,他們家的女兒丟臉是小,欺騙皇帝可是一件大事.他們只好硬上,讓我就範比較容易.
趙都尉和公主不愧是一對多年的夫妻,沒有說話,幾個眼神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趙都尉首先再勸我喝酒,一邊的公主拉著兒子去了她女兒的房間.首先要穩著女兒的同時,要到她已給女兒的東西,也就是我掉下的.
如果讓小姐知道了我的意思,不知道小姐還有沒有臉再活下去.公主可是心急得不能再坐下去,也要把這個平時聰明又不太機靈的寶貝兒子拉走.免得兒子說了一些不該說的,引起我的注意.公主和趙都尉都快急死了,沒想到出了這麼件烏龍事.
我面對趙都尉,說了我的心裡話.[這件東西是我的武器.一件當年常老先生為我專門造的武器.不能給別人知道,皇上也不知道.金國人更是不知道.它不但對我紀念意義,更是我的殺手武器.我整天帶著身邊,沒想到昨天沒有了.我才急得不得了.要是給皇上知道了,我就沒有了秘密武器.要是給敵人知道了,我軍將要有大麻煩了.所以請趙都尉幫忙找一找.找到了還給我.]
趙都尉也是一個軍人,知道秘密武器對一個軍人,特別是一個將軍的重要性.知道這武器應該很有威力.而且常先生的事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知道他是一個大明的人才.他發明的東西一定很有作用.他也馬上想到了我為什麼不能讓崇禎皇帝朱由校知道的原因.崇禎皇帝朱由校是一個氣量小的人,當初利用完常先生后,就想殺長先生.如果知道這秘密武器后,會引起又一個常先生的麻煩.現在是大明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和崇禎皇帝之間不能有任何摩擦.這不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天下,為了大明,為了老百姓,
趙都尉知道公主撿了一件東西給女兒,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要我先喝著酒,他直接去問問公主.我也沒有理會他們,只管自己一個人喝酒.該說的我已都說了,一切只有聽天由命.
趙都尉趕到了公主房間,沒有發現公主,就知道公主去了女兒房間.趙都尉又往女兒的房間趕,在門口就看見了兒子在門口一個玩.他就拉著兒子進了房間.
在房間里,公主和他女兒在一起說著什麼,小姐好像知道了一些事.原來小姐在弟弟走了后,也偷偷地跟到了大廳.聽見了弟弟的話,她是又羞又急.而我的話把她整個人傷了.公主及時勸阻了她,正在做她的工作.
趙都尉知道了后,說[既然都知道了.我有兩句話要說.第一,孩子你要麼死,要麼就要嫁給他.只有這麼兩條路可以走了.但不管怎麼樣,你手上的武器是大將軍的秘密,你一定要交出來.這關係到大將軍一家人的命,也關係到我大明的江山安危,天下的老百姓的生死.我們不能只想著自己,做了對不起大明,對不起天下的事.孩子,你要自己拿主意.]
公主說[廢話.我不是就在勸她嗎?]
小姐卻總是哭,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小男孩卻說[是不是姐夫不要姐姐了?我去把他抓起來,吊起來打.看他還敢不要姐姐.姐姐看我的厲害.]
小姐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公主和趙都尉都沒有說話.
公主終於忍不住說[兒子,你這個姐夫是大將軍,地位比你爹還高.本事又是我大明最高的一個.十個你爹加起來也打不過.]
小男孩明顯是一個這裡頭腦清醒的一個.他說[明著不能,我們可以暗中做.我們先還他武器.再灌他酒.把他灌醉了,往姐姐這裡一放.等他醒過來了,事情也就成了.任他怎麼說也說不清.]
公主和小姐亮了亮眼,只有趙都尉覺得不太合適.但為了自己的女兒,為了大明他也不再說什麼了.公主和小姐都親了男孩一下,誇男孩子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的命運被這麼一個小孩子決定了.我不知道應該感謝他,還是抓他過來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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