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天是那麼的藍,雲是那麼的白.在這裡海闊天空,不需要擔心什麼污染啊什麼的,是唯一比現代社會好的方面.
我坐在一個背陽的山坡邊,看著不遠處的三個人,從心底里發出會心的微笑.這三個怎麼看都像是一類人的人難得可以找到共同點,為著相同的理想而走在一起.並且爭吵起來像一個個孩子,吵得面紅耳赤,像極了一隻只的鬥雞.
騰格,我的狼營中第一狼兵.我的私人衛士隊隊長.他是從小和馬一起長大的蒙古人.馬就是他的夥伴,也是他的兄弟.長大后的他又被賣到軍營當馬童,是養馬喂馬一方面的天才.
格爾汗,身份是個秘密.原來是后金國中地位僅比大汗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低一點點的重量級人物.年輕時也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領.現在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滿族人特有的本事和鮮血換來的經驗是他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是我這裡的槍術馬術教練.還是我的舅公,這都是不為人知的絕密.
常四海,明朝開國元勛開山王常遇春的後人.他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才.他曾經教導出邊關主將孫承宗這樣的學生,也是一代皇帝天啟皇帝朱由檢的私人家庭老師.也無意之中教出了一個赫赫有名,明朝歷史上最有名的太監,號稱[九千歲]的魏忠賢.
常先生雖然沒有親身養過馬,但他通曉所有關於養馬的書,對於養馬方面的理論知識可以說是一個權威.什麼[馬經],[論馬]等名著是倒背如流.他還在明皇宮中看見過許多的好馬,名馬.
他們會走到一起來,其實也是為了我的一句話.幾天前,我不無感慨地說[如果我有像汗血馬一樣的好馬的話.那不知道有多威風.我的狼兵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他們幾個就想著要培養出汗血馬來,讓我高興,也讓他們出名一下.
可開始還商量的好好的,三個人好得像可以穿同一條褲子一樣.可說到實際問題時,三個人各有自己的說法,針鋒相對,爭吵地像要打起來一樣.三個人差不多都以開始吼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場和看法.反駁對方的觀點,堅持自己的信念.
汗血馬是古代傳說中的一種神馬,到明代時差不多已絕跡了.傳說中汗血馬是一種帶翅膀回飛的天馬和地上帶五彩的神牛交配所生的馬.可這種天馬和神牛是天生的敵人,要它們一起生下後代比上天摘星星容易不了哪裡去.而且這種會飛的天馬和五彩神牛根本就沒有人看見過.汗血馬因為它個頭比一般的馬要高大,流的汗是紅色的像血,不但跑的快而且耐力又好,壽命又比一般的馬長,所以被人稱為神馬,寶馬.
騰格主張把一些品種優良的馬交配,產生的馬說不準就是新的品種.就算不是汗血馬,也是良種馬.
格爾汗書他看見過一匹類似於汗血馬的寶馬.可惜當時的小馬已奄奄一息,不久就又累又餓的死去了.他主張是訓養好的家馬和野馬交配,才有可能生下變種的好馬.而且不是一次兩次交配就能生下的,需要雜交好幾代才有可能.
常四海的意思是直接抓來平時難得一見的各種野馬,只有不同種類的野馬和野馬交配,才能生養出像汗血馬一樣的好馬.
三個人三種想法,他們各自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其他兩種方法是沒有根據的.三個人大有大打一場的氣勢.其實常四海根本就是一個書生,懂點兵法什麼的,但要他上陣殺敵的話,十個他也不如一個蒙古族的婦女.格爾汗雖然是軍人出身,但他年紀大了,而且身體也發福了,而且他厲害的是馬上戰鬥,像打架這種近身搏鬥可不是他的強項.騰格可不同,他不但年輕力壯,而且是蒙古人出身,摔跤,相撲是他的拿手好戲.這幾年又得到系統化教育,在狼營里學的是最快的一個.他一隻手就能把這兩個老頭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可他絕對不會為這和他們動手,因為他知道我對他們兩老的重視,也知道他們兩個是好人.
三個人吵來吵去沒有一個結果,就到我這裡開,讓我做個評委.我就提議讓他們三個分別自己去養,等誰養出了眉目,在告訴大家后,大家一起幫著出主意想辦法.大家都認為這樣不錯.
落日已去京城有近三個月了,是這些年往來京城和邊關路上時間最長的一次.雖然一路上有各地地方勢力明的暗的保護著,可也會有小問題發生.還好我派了一支人數不多,但素質不錯的護送隊跟著落日一起行動.有他們在,我至少不用擔心會有大的麻煩發生.落日也漸漸的適應了這一年幾次的來往.
現在商業聯盟的生意做到了天南地北各個地方.會員已近千人,都是地方上的官員或者是有實力的人.生意遍布全國,什麼生意都做.上有魏忠賢在,下有各地的文武官員,地方黑社會等等,生意的數目已超過一億五千萬兩銀子以上.我和吳襄一年有近三百萬兩銀子的利潤,我在兩年前也用一個假名加入了聯盟,成為這聯盟中年紀最小,但實際權利最大的一個.魏忠賢不出一分錢,不幫一點忙,仗著他的身份每年拿去了近五百萬兩銀子的利潤.可就是因為有了他,大家才可以明目張胆地走私逃稅.沒有把一分錢的稅交到過戶部和各地的部門,可還是風調雨順,沒有發生過大的被搶被查事件.
這次落日按京城方面的意思,又準備了不少的少數民族女奴和一些馬匹什麼的運送到京城.回帶回一些內地的茶葉,鐵器等等來邊關.當然也會有一批批的首飾送到這裡有由我們護送到江南,再由江南買了變成現金再回京城.首飾都是一些黑吃黑的,東廠或軍隊假冒強盜土匪殺大戶搶來的.經過這麼一轉,不但不會引起注意,更能把所有嫌疑推的一乾二淨.任誰也不會也不敢懷疑商業聯盟會中的首飾是贓物.
落日一年往返京城還有一個目的是傳遞消息.經過這幾年時間的發展,我這裡出去的女孩子們已在全國各地各主要地方建立起了一個秘密的情報網.把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一一記錄,送到京城,由艷兒姐姐匯總.一些不主要的記錄下來一年一次或兩次集中彙報,有用的落日來時帶回來.十分要緊的就立即用秘密的聯絡站快速送回.她們的效率和忠心是我放心的.
落日終於在我的期盼中回來了,但他受了點不大不小的傷.路上幾個不開眼的小強盜企圖搶劫商隊,被落日和護送隊的人消滅了.可落日受了點小傷,成為了唯一的一個傷員.
我去依瑪那裡看見了正在包紮的落日,他看見我來了,就連忙站起來.我安慰性地按了按他,要他不要客氣.他卻懷裡拿出了一封封著口的信,我看他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他也尷尬地抓著他的頭,知道他又犯錯誤了.身上有這麼重要的信在,卻還身先士卒地和強盜動手,出了事誰送信給我.耽誤了我的大事,殺一兩百個強盜也彌補不了.我知道他已後悔,就沒有再批評他.
一般的信從不封口,而且落日不會單獨交給我.可見這信的分量和重要性.我沒有在依瑪那裡多呆,就離開她們那裡去不遠出我的房間.關上房門后,在房間里打開了信.我這裡的規矩是我不在或者是關門時,不準任何人進來.
信是艷兒姐姐寫的,說在京城不遠的水陸交通樞紐通州的冬梅出事了.冬梅是第一批去京城的女孩子,為人不但聰明能幹,而且心思偵密.被派到通州已有近一年,她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她這次被打可換來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她終於為我調查到了[清流]的背後支持者.
早在一年前,通州聯絡站建立不久,從各地情報網不同程度了解到朝庭多了一個叫[清流]的秘密組織.自從兩年前,天啟皇帝朱由檢處理朝政的權力全部交給了魏忠賢.魏忠賢就進一步對不是自己人的大臣動手.頓時朝庭上的官員人人自危,魏忠賢真正成為了[九千歲].一些官員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對付魏忠賢,成立了[清流].可[清流]的帶頭人是誰,是一個謎.
冬梅在通州無意之中發現了幾個在京城時看過的官員.他們不但為人比較正直,而且不喜歡出入煙花之地.可他們出現在通州的花街柳巷,而且他們都換變了身份,扮成了老百姓.
她就格外注意這些人,幾次外圍接觸,知道了他們都是[清流]中人.就冒險闖進去,看見了他們桌上的一張盟書.當她被他們打時,她強行記錄下了一些內容.當她被救回后,第一時間將記得的內容記錄下來交給艷兒姐姐.艷兒姐姐希望我能接回她,因為她已不能行動,可能還會留下後遺症.並且她在通州和京城都不安全.一些事信上不能明說,還要冬梅親自告訴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