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看來我們對他們的威懾也是不小.連多爾袞在內,都對我們這支人馬錶示懷疑.如果有這麼一支軍隊在,明軍還會這麼弱嗎?統一所有部落都可以了.

還是努爾哈赤眼光獨到,他看出我們不是正式的明軍,而且人樹並不多.不利用這機會消滅我們,將來真的會是他們后金國的大麻煩.就下令一起進攻,殺光我們所有人.

對自己父親崇拜多過敬仰的多爾袞馬上領會努爾哈赤的意思.親自帶人準備不惜工本的殺了我們.我們雖然厲害,但總是人,而且人數才十多個,怎麼能對付得了數萬人.

正當連我都認為快要死的時候,我身後多出了一支和我們穿戴一樣人馬.他們人數在五百人左右.他們的出現,使后金軍人馬軍心大亂.二十個人就已殺了他們近萬人,來五百他們還敢打嗎.不管多爾袞再怎麼逼,他們也不敢再回去.

知道大勢已去的努爾哈赤只好收兵.留下了我們這幾個人,看著後面的狼兵到來.

我奇怪狼兵不會這麼快集合,而且我的命令是在老屯集合.他們不會違抗我的命令來這裡的.難道,我心裡突然一頓.

果然不出所料,帶頭的把我們一起帶回安全地方后,摘下了頭盔.我終於證實了我的想法.他們根本不是我的狼兵.為首的是落日和依瑪,還有出主意的艷兒姐姐.她們知道我這次危險,就聽了常先生和艷兒姐姐的意思,穿上狼兵的裝備嚇唬金軍.其實她們都是老屯的軍戶和婦女.戰鬥力根本就不能和狼兵相比.光是穿著這些戰甲,她們中好多人就快堅持不住了.

我知道這都是她們的心意,我對大家再三感謝后,要艷兒姐姐將大家帶回老屯.隨便把我和其他幾個正式的狼兵的裝備連傷員一起帶回去.省得到錦州后多是非.

送走大家后,我帶著十五個狼兵回了錦州.因為金兵已收兵,我們一路上沒有遇上敵人.可有老百姓把我們當敵人了.還好我們身上帶著錦州總兵官的家將令,才躲過大家的包圍.如果我們傷在死在這些人手上,那才給金軍的人笑話我們.

回到錦州后,我們被大家熱烈的歡迎進了錦州城.吳襄更是把我誇的天上有地上無,人人都知道我的孝順和勇敢.

因為打退了金軍,所以孫承宗親自來錦州看望吳襄.其實他是想看看我,還有我的狼兵.當然不能空著手來錦州,帶來了不少的食物和日用品.這好處當然成為了吳襄的.

吳襄接待了孫承宗,一邊彙報這次損失的士兵人數,一邊叫人把我找來.當時我並不是錦州的軍官,所以沒有參加歡迎儀式.帶著我的手下,在錦州城裡逛逛,我還沒有在錦州城好好玩過.

吳襄彙報給孫承宗的數字也太離譜了,他寫道[錦州城有士兵五萬三千人,其中新兵一萬五千.這次救援末將親帶老兵兩萬,新兵一萬,奉命前往.被后金軍被圍.兒子帶家丁二十拚死救出末將.然末將是明朝的將軍,不能不管將士的死活.最後帶出了近千將士.現彙報損失新老士兵近三萬人,裝備,馬匹無數.]

孫承宗知道吳襄這個[死要錢]會多報多要,可沒有想到會這麼明目張胆.明明只帶了五千人,卻說成三萬人.明明帶的都是步兵,卻說是損失裝備,馬匹無數.現在在邊關士兵的裝備根本就沒有,怎麼會損失嚴重?吳襄是太無恥了.

看見我后,孫承宗不再理會吳襄.知道我才十二歲,連成年都沒有時,大誇我是一個好小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大軍閥.他連軍人都不太像.

孫承宗對我和我的狼兵很有興趣,就把我們要到了他的地方.隨便要走了吳襄的彙報單,多多少少總要給他一點補充.這樣一來才意思帶走我和我的手下.吳襄明明很高興,但裝出一副捨不得我離開的樣子.再三拜託孫承宗好好照顧我.

我就來到了孫承宗的大本營.孫承宗把他的老營建立在一個背山面水的地方,外人是根本不知道的.他這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真正像是一個防守嚴密的軍營.

在老營我看見了當時赫赫有名的幾個將領,有名將祖大壽,有守城名將洪承疇等.他們知道我是吳襄的兒子時,還有點看不起.可聽說到我二十騎衝進四萬金軍中救吳襄,殺敵近萬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我和吳襄不一樣.

這裡的士兵和將領都對有本事的人很尊敬.我和我的狼兵在這裡不但收到熱烈歡迎,而且大家對我們很好很好.祖大壽幾個更是開口閉口叫我[小兄弟],照顧地比他們自己還要細心.

孫承宗回到老營后,卻不知道為什麼不再出來.一直到幾天後,他才再召見我.我來到他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房間,看見了身穿一件破舊軍衣的他.

孫承宗這個人,我懷疑他是一個有嚴重精神分裂的人.有時侯是嚴厲地不能讓人活,有時侯好說起來不像一個將軍.我看見他時,想起現代社會的一句經典話[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隨便起來不是人.]他是我的大師兄,我對他的事可以說是清楚明白.

看見我進來,就放下了手上的書,點了點一邊的椅子,要我坐.

我剛要坐下時,他的一句話嚇得我手足無措.

[老師還好吧?我應該叫你小賢侄還是小師弟?]

原來他這幾天在打聽我的事.我的秘密已被他知道了.我反而放心地坐下,因為我相信在老屯或許有秘密可以泄露,但常先生是絕對的安全.有他們在,我就安全,孫承為宗知道沒有了我,老屯的人會給大明,給邊關帶來多大的麻煩.

[你應知道我的名字.我給你的影像並不好.可我有我自己的難處.當年老師來我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陰謀.我只要對他一照顧,他們就有機會收回我的軍權.我只好放棄老是,當然我也想辦法救了他.可當年被你救走後,就沒有了他老人家的下落.我派人去調查你時,才發現你原來是我的小師弟.]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不過老師教出了你,不只會為了要你照顧好家人.你的狼兵是一支天下無敵的隊伍,為什麼不出來幫幫我和大明?你難道不想做一個名將嗎?]

[我這裡還有一個你認識的人.他也希望你能幫幫大明,幫幫他.]說著從一邊,請出了一個人.

我看見孫承宗這麼小心,就知道來人身份不簡單,就意思意思地站了起來.

來人二十歲上下,長得白白凈凈的.可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太監.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的樣子.

[老大,不認得本王了?]他看見我一改剛才的莊嚴樣.

怪不得我覺得他有點面熟,原來他就是我異地次去京城時收的小弟,當今天啟皇帝朱由檢的弟弟信王朱由校.也就是將來的崇禎皇帝.他怎麼會來這裡.

看見信王后,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把所有的疑問都想通了.信王朱由校就是[清流]的幕後主持人.他來這裡是來聯絡孫承宗的.他有威望,孫承宗手上有兵,兩人聯手才可以對付有權有勢的魏忠賢.他們看上我不單單是因為我手上的狼兵,還有我爹吳襄,更因為我掌管的商業聯盟.商業聯盟不但有錢,而且有一張很大的關係網,雖然關係網中有寫人就是魏忠賢的人,但他們並不是魏忠賢的死黨.只要我聯絡會員,會員們會知道利害關係.大多數人都會成為反抗魏忠賢的力量,而不是阻力.

因為我關係著當時的大局,孫承宗和信王希望我和他們合作.如果不答應他們也不會殺我,但不會放我離開.我將會在這裡受到最好的待遇,但沒有行動自由.

為了讓我幫他們,信王更不惜叫我[老大],希望我看在小時候一起玩的面子上,幫助他們.

我知道我不答應離開不了這裡,而且魏忠賢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壞人,正在危害國家和老百姓.我答應了他們.

但我幾個條件,要他們事先答應我.第一,我希望保護商業聯盟中的會員,希望不要太牽連到會員.第二,給魏忠賢一條活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第三,有什麼實質獎勵給吳襄,不要直接給我.我不想這麼早就被人關注.第四,信王將來要做一個為老百姓的好皇帝.不能任用貪官壞官危害老百姓.

我的要求根本就算不上要求.孫承宗也沒有想到我的要求這麼低.信王馬上答應了我的要求,並親自寫了一張保證書給我.

我也答應幫信王聯絡會員,早點為大事做準備.

我們幾個人在大營中商量了一夜,天亮時才分開.當我回去睡覺時,信王朱由校由幾個精兵保護下離開了大營.孫承宗也放下了所有心事,回去倒頭大睡.

幾天後,我帶著孫承宗硬擠出來的裝備和軍餉回老屯去了.而錦州的損失他也會盡量補上,但我估計有吳襄誇大寫的材料中的十分之一就不錯了.這還是看在我的面子給的.要沒有我,恐怕得到的只是兩個耳光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