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天啟二十年夏,當朝庭和老百姓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時,當邊關守將為打勝金軍而高興時,一場歷史上有名的**將要發生.
我,這個邊關錦州總兵官吳襄的兒子,天啟皇帝朱由檢親封的六品太平郎吳三桂既然來到了河北保定.按照朝庭的慣例,我作為官員,特別是重要官員的家屬,不能隨便離開自己的所在地.沒有皇帝的召見更不能來京城.河北保定雖然不是京城,但在京城不遠的地方,是直隸首府.我的到來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知道了都會給我一個大罪.
但我這次必須來,而且是帶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這就是我的大夫人艷兒姐姐.本來我並不准備帶她來京城,因為認的她的人太多.還容易暴露我的真實身份.可因為我對這裡不熟悉,而且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艷兒姐姐主動提出幫我的忙.而且她是知道我的秘密的人,知道怎麼幫我處理一些瑣事.
來保定的事是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連京城的魏忠賢也不知道.召開商業聯盟會議,魏忠賢一次也沒有參加過.他不管生意上的事,就管到時間要錢.
以前每次開回都是由落日或者管家代我開會.而且開會的地點總是在我那裡,到會的官員們還可以嘗到少數民族特色的美食.可這次卻把開會的地點選在了保定.
來開會的不是官員他們自己就是他們的親信,在會上將要決定下一年或下半年將來的工作重點.也是分配上一年利潤的日子,對於這種大事,官員們差不多都自己來.
開會的地點選在一家歌舞館,早在幾天前,這家歌舞館就被包下了.所有的下人和招待員都換上我們自己的人.外人根本就不能知道裡面發生的事.就連東廠的人也不能當然也不敢來找事.因為這事的後台就是他們的主人魏忠賢.
按照老規矩,開會前有幾天是會員自由活動期.大家可以在這裡玩玩,也可以自己和會員做一些私下的買賣.當然也可以相互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是了解各地情況的好機會.我每年都派人早早的在,把聽見的都詳詳細細的記錄下來.
我和艷兒姐姐兩個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兩人喝著歌舞館提供的酒,一邊聽著旁人說著希奇事.艷兒姐姐一改美驗打扮,穿上了一件男人的長袍.她裝得比一般男人還要像.簡直迷死了歌舞館的姑娘們.要不是事先早有吩咐不得打聽客人的姓名和身份的話,她們早就把艷兒姐姐里裡外外看得明白,問個明白.
我雖然也不差,但久經鍛煉的姑娘們知道我年紀還小,只不過是個頭大了點而已.而且我臉上總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可能是因為我上過了戰場,殺過了人後留下的.
[你知道嗎?錦州的那位差一點兒就要死在了戰場上.不是戰報上說的那麼勇敢和威風.]一個地位明顯不高的官員故意在顯耀自己的消息靈通.
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商人,笑了笑說[誰不知道.是大公子救了他.要不是有這麼個兒子,他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他的話更加肆無忌憚.
又一個官員說[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位爺不怎麼的.要不是有大少幫忙,他哪裡有這麼風光?連這聯盟都是大少幫他建立起來的.虧他還是除了那個人外利潤最多的一個.]那個人,就是指他們都不敢說的魏忠賢.當然另一位就是吳襄,
最前說話的那個又說[你們說大少文武雙全,會不會成為將來的大官?]
其他幾個鄙視地看看他,說[現在大少就是官.大少將來要當官的話,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京城不要,我福建絕對要.有他在,我們福建還怕誰?]看來他是一個福建官員.
商人也說[幹嘛呀?為什麼要當官?當官不就是為了賺錢嘛?大爺的錢多了海了去了,還在乎一些小錢嘛?要我說,大爺將來做商人.將來的一代大商非他莫數.]看來他是一個山西商人,滿口的山西味.身上的山西醋味也特別的濃.
他們的話引起了一些人,大家人越來越多.說話的重點還是我,對我他們有說不完的話題.但大家多的是對我的尊敬和敬仰,當然大家都對我很陌生.
[老二,你臉上怎麼有傷?怎麼回事?]一個原來就認識的官員,看見一個不常見的結義兄弟,大叫大嚷起來.
[哥,別說了.弟弟在路上讓人給打了.]一個年紀四十歲的官員委屈的說.
老大又說[什麼?我們做官的也有人敢打?誰?我帶人幫你去收拾了.你大小也是一個四品官.誰敢把你給打了?走,我們這就去.]
聯盟的人被打了,而且是一個四品官員,引起了我的注意.
[哥,算了.我們對付不了.是東廠的.]
[東廠的?你怎麼惹上了他們?]
[這次來保定,我想帶點私貨過來.送一點給哥和大家,還有做點小生意.可路上遇到了東廠的人.不但東西被搶了,連我也被打了.]
[你難道沒有說你是聯盟里的人嗎?說起來我們還是半個自己人.]
[說了,他們才放了我.不然的話我早就被他們打死,抓到京城去了.]
一邊的大家都義憤填膺,紛紛說東廠在他們那裡做的壞事.看來大家都對東廠不滿.
在我一邊的一個官員警惕地看了看我,說[你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你是會員嗎?]
大家這才發現我和艷兒姐姐在,特別是艷兒姐姐的中性美,讓人更懷疑她是東廠的太監.大家都知道,這話讓外人知道了,特別是東廠的人,這裡的人都將被牽連.
我沒有說話,一邊的一個老者出來了.他很有氣勢地瞪了瞪準備動手的官員,對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說[大少,您可是難得來的.今天怎麼來這裡了.這位是誰?]
我笑了笑,不理會大家奇怪的表情.回了一個半禮,說[馬老,客氣了.這是我的夫人.艷兒姐姐給馬老行禮.他可是正三品的地方大員.]艷兒姐姐馬上上前一禮,馬老卻不敢接受,連忙學我還了半禮.
大家才知道我的身份.在聯盟中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我吳三桂.大家在人前人後叫我的方法不太一樣.做官的都叫我[大少],做生意的叫我[大爺].護送的隊員叫我[爺].
我的到來馬上被大家知道,大家都圍過來.我一一和大家看過了面,大家也認識了我.
因為我來了,來會的會員也差不多都來了.所以會議提前舉行.
對於去年的帳和利潤分配,我沒有說任何話.大家也對分配比較的滿意.
按照規矩我和吳襄分到了四百一十萬兩銀子.魏忠賢要得五百七十萬兩銀子.
開會來了已有兩天了,我就根據大家對東廠和魏忠賢的看法,知道時機已成熟.
第三天開會的地方由大廳改在了貴賓房.不但門外多了不少的衛士,而且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和商人們被拒絕在外.大家都覺得奇怪.
在場的都是官員和重要地方勢力.我看見大家都到了后,叫人關上了門窗.裡面不但小而且光線也不好,但是講秘密的好地方.
我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大家對將來有什麼看法?請管直說.]
大家對朝庭和邊關的形勢都有自己的看法.特別是說到東廠時都很不滿.
我聽了大家的話后又說[大家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座靠山?]
我的話猶如一顆炸彈一樣爆炸著,大家對我的大膽都議論紛紛.
一邊的老馬雖然不是魏忠賢的人,但也是和他有關係的.他也想擺脫著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不是他不敢,而是能不能的問題.他說[大少,既然這麼說,應該有你的打算.不如說出來,大家聽聽.好的話我們還是聽你的,以你馬首是瞻.]
我頓了頓,等大家沒有了議論后,說[大家都知道,魏忠賢有現在的地位是因為上面有個人在.如果這人死了,或者是將要死了,那麼魏忠賢還會這麼風光嗎?]那個[人]就是知當今的皇帝天啟帝朱由檢.
我的話馬上又引起轟動.老馬不顧大家,忙問[大少,你有什麼消息?]這幾年天啟皇帝朱由檢的身體總是時好時壞,他如果死了,魏忠賢將要走下坡路了.
我喝了一口茶,看著已安靜下來的大家說[我有內部消息.那個人將要大行了.]我的話比剛才的炸彈威力還要大,是炮彈了.
老馬連忙說[他沒有兒子,將來有誰來坐那把椅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說[按魏忠賢的意思一定是找一個不懂事的事的孩子來當.可皇族的人會答應嗎?滿朝的大臣會答應嗎?還有信王會答應嗎?]我又丟出一顆原子彈.
大家都知道朱由檢沒有兒子,而他只有一個弟弟就是信王朱由校.如果皇帝死了,信王當然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人.而大家都知道信王朱由校和魏忠賢不對路.
我又說[據我打聽,信王朱由校已秘密出京城,去了趟邊關.見了孫承宗,孫承宗已答應站在他這一邊.]一個是將來的皇帝,一個是手上有兵的大將軍,兩個比一個,魏忠賢沒有什麼好佔便宜的.這就是一顆核彈.
看著這寫個人精,官員中的老手,我又說[信王還是清流的首腦.他有自己一定的勢力.在京城內外有自己的擁護人.我也是.]
我最後幾個字比之前的更令大家震驚.
我亮出了最後的底牌,[我已分析了前後.決定和信王聯手除去魏忠賢.請大家自己想清楚,要跟著感的話,我保證你們將來的地位.不願意的只要不講出今天聽到的事,就不會有事.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