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阮碧青看孟遙平現今癲狂的模樣,她除非腦子有坑,否則怎麼可能火上澆油,讓他的怒火更旺盛呢。阮碧青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奇醜無比,風流公子。」她立刻換了另一種說法,雖然與方才截然不同,卻也代表了她現在的真實想法。

她說完之後,瞄了一眼孟遙平。孟遙平笑得如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說得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他雖然在嘲弄,可阮碧青卻聽出了一絲滿意,她臉色微黑,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心眼,她說孟耀書壞話,他竟

開心了,這樣的被取悅的方式是不是太奇怪了?

「世子,可以放手了吧?」抓得她的手都疼了。

孟遙平卻不放,一雙黑眸如膠似漆地黏在她的身上,語氣高深莫測,「世子妃,很失望吧?」「失望什麼?」阮碧青小聲地問。

「沒有嫁給中意的男子……」孟遙平曲起食指,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頰,「卻嫁給了我。」

沒嫁給孟耀書,她倒是不可惜,嫁給孟遙平,她倒是真的不是很想,但偏偏他給了她承諾。她這般想著,臉上便帶出了幾分神色,孟遙平一瞧,捧著她臉的手重了幾分。

她吃疼地張了張嘴,小巧的檀口裡蜷著一條粉嫩的小舌,看得他的眼睛微暗,語氣不咸不淡地說:「看來世子妃真的很不想嫁給我……」

「世子,放手。」

孟遙平從下往上地凝視著她的臉,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問了這樣的話,看她的小嘴張張合合的,似乎要說什麼,他的耳朵忽然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他的手微微使力,將她掙扎的小腦袋往下一拉,薄唇貼上了她那張粉嫩的小嘴。

阮碧青張大了眼睛,彎下了腰,感受著貼在唇上的那片柔軟的炙熱,她嚇得要抬起身子,可他的手不知何時摁在了她的後腦上,讓她根本起不來,她伸手用力地抵在他的胸前。

感受到她的反抗,孟遙平的眼裡摻入一絲絲殘忍的冷意,他張嘴狠狠地咬了她的唇一口,聽到她發出啊的一聲,他貼著她的唇,冷酷地說:「哪怕世子妃失望、後悔,現在都是我的世子妃了。」

嫁給他之後,她就想著好好地做一個世子妃,跟他保持門面上的和睦便成,他卻跟瘋拘一樣咬她。阮碧青惱怒地張嘴在他的薄唇上同樣咬出了一個口子,讓她疼,她也讓他感受一下!孟遙平吃痛地哼了一聲,看她的眼瞬間多了幾抹戾氣。

阮碧青咬了之後對上他泛著冷芒的眼,心中咯噔一下,正想著如何是好的時候,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天翻地覆,阮碧青回過神的時候,孟遙平妖嬈得不像人一般盯著她,「阮碧青,你很好。」還沒有人敢這麼咬他。

阮碧青臉色發紫,聽了他的話,整個人不寒而慄,「我……」

然而,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方說了一個字,她的唇被他狠狠地奪取,他炙熱如烈陽的唇重重地在她的唇上摩擦著,彷佛在她的唇上放火一般,熱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鼻尖皆是他身上的墨香,她粉嫩的唇被他用力地吸吮著,疼得令她發出小獸般的聲音,越發地刺激了她身上的男人。

孟遙平探進她的唇里,尋找著那誘惑他眼、挑逗他心的香舌,如一個耐心的垂釣者,追逐著、糾纏著,在她疲憊之時,狠狠地纏上去,用力地吸吮著。

阮碧青吃疼地蹬著腳,也不知道有沒有弄疼他,只知道再被他這樣糾纏著,她會死,活活地因為無法呼吸而死。

身下的她激烈地反抗,孟遙平的反應便更加的霸道,他絲毫不客氣地壓在她的身上,好像要將她胸口的空氣擠壓出來。她難受地扭著身子,豐滿的胸乳隔著衣料在他的衣衫上磨蹭出窸窣窸窣的聲音。

孟遙平的大掌一把罩在她的胸前,力道極大地揉捏著她的渾圓,她驚恐地望著他,宛若一條上岸的魚在他的身下瀕臨死亡地掙扎著。

「世子、世子妃?」外頭響起陳嬤嬤的聲音。

阮碧青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陳嬤嬤的聲音拯救了她,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伸著舌尖舔舐著她的唇角,卷

走被他咬出來的血漬,沙啞地開口,「何事?」

「世子妃方才讓老奴泡了茶。」陳嬤嬤道。

孟遙平冷冷地看著身下那張想哭,卻強忍著淚花的小臉,「世子妃已經睡了。」

陳嬤嬤立刻回道:「是。」輕輕地退開了。

孟遙平輕輕地捏著阮碧青的下頷,「你倒是有一個忠心的下人。」

聽了孟遙平的聲音,阮碧青便知道他看穿了陳嬤嬤的用意。她並未讓陳嬤嬤泡茶,不過他們在屋子裡的動靜有些大,估計陳嬤嬤才會特意藉口探一探。

「鬆手。」阮碧青壓低聲音,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腔。

孟遙平盯著她半晌,鬆了手勁,她連忙退開,嚇得跳下床榻,剛要走出門口,卻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她抖著肩膀,默默地哭泣著,低著頭整理衣衫。

一雙大掌從她的身後伸了過來,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他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平平地響起,「我,不會道歉。」阮碧青的手一頓,咬著牙,「不用世子道歉!」她才不屑!

孟遙平忽然打橫抱起她,將她重重地摔在了被褥上,幸好身下的被褥夠厚實,否則她一定會被摔出烏青來。她剛要起身,他已經躺下,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睡覺。」

阮碧青一怔,還在想他怎麼力氣這般大,怎麼能將她扔在床上,下一刻,他卻說睡覺。

「再不睡,別怪我找些樂子。」

她的身子一緊,什麼也不敢想,立刻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孟遙平沉沉地望著她乖巧、甜美的睡顏,無法忽視她緊閉的眼角猶帶著的一顆淚珠,如一塊巨石般壓在了他的心口,令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順。除了兒時生病,他從未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第一次,明知道不該吃醋的,卻還是吃醋了。

齊心閣。

自從回門那一次之後,阮碧青都盡量地避著孟遙平,出乎她意料的,孟遙平也很少待在齊心閣,他常常在書房。到了睡覺的時間,孟遙平才會回來,回來之後也不會對再對她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一連十天過去,阮碧青去祠堂回來時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她問林嬤嬤,「是世子的葯嗎?」

「是。」

阮碧青點點頭,孟遙平每日都要喝上一碗黑漆漆的葯,她看到時都有些不忍直視,藥罐子之名便是如此由來的吧。

阮碧青知道孟遙平在屋子裡,便不打算進去,反而往後院走。絲草、秋霞要跟上,她阻止道:「你們去做事吧,我就待在後院,等一會就回去。」等孟遙平不在屋子了,她再回去。

絲草和秋霞頷首,恭敬地離開了。阮碧青緩緩地在後院走動,後院有一個花園,裡面栽滿了各式的花草,她隨意地欣賞著。

吱呀一聲,阮碧青抬頭,後院一角正好對著屋子的一扇窗,她看到有人推開窗戶,一隻修長的手端著鑲金青花瓷碗伸了出來,手一翻,黑色的汁液便倒了出來。她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幕,腳步不知不覺地往前走,然後,她看到了那張臉,她日日夜夜都要面對的那張臉。

孟遙平正邪佞地斜靠在窗邊,手正要收回,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阮碧青恍然大悟。他臉色慘白,身子看似虧得很,但他的力氣很大,大得可以將她給壓在身下,對女子也會有反應……

外面的人都說了,他快死了,快活不過今年冬天了,嫁給他之後,她意外地發現他看似很虛弱,可是根本離死還有很大的一截距離。看著那被葯汁澆灌的花草,那裡長得格外的茂盛,長久以來被補藥滋潤,哪有不茂盛的理由呢?

如今,她完全想明白了,這個人沒有病,一點病也沒有,而她一直被騙,他要喝的葯汁全部被倒了,這還有什麼好疑惑的。病人要喝葯,不是病人自然不用喝葯,所以他的身子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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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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