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210歲愛不一定是佔有,也可能是祝福

寵妻210歲愛不一定是佔有,也可能是祝福

這是他喬冷幽的離婚的唯一要求。

喬冷幽盯著門板,他知道自己和文一恩的現在的婚姻已經是無可挽回。他除了放手已經別無選擇。但他還是想再看她一眼,哪怕是多一眼也好。

文一恩站在門板後面。她雖然看不到他,但是可以想像出他的樣子。

依然是讓女人著迷的模樣,但卻帶了几絲倦意,可是那雙墨眸還是湛冷地讓人不敢直視。

她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啞著聲音道:「好。我親自來拿。」

「那好。」喬冷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后,薄唇微微勾起,「那我先走了。到時我會通知你的。」

喬冷幽轉身離開,像上來時,不緊不慢,每一步都邁得沉穩優雅,只是心卻特別得沉重。

他來到客廳,文瀾和文一澤他們都站著看著他人,似乎在等他說話。

「姑姑,大哥,童小姐,管姨謝謝你們。」喬冷幽難得感謝他人,「就算我和恩恩分開了,你們也依然是我的親人。」

「冷幽,別怪恩恩,她也是沒有選擇。」文瀾微濕了眼眶,沒想到最後兩人會是這樣的結局。

「冷幽,恩恩她現在只是一時想不通,走不出這個事情的陰影,給她點時間,也許過一段時間她就恢復心情,想通了後會找你的。」文一澤也勸著喬冷幽,不想他因為文一恩的決絕而太傷心。

「是啊,恩恩她現在想冷靜就給她點時間。」童遙也附和著。

「姑爺,恩恩會知道你才是對她最好的人,她會和你複合的。你要等她,好嗎?」管姨說著說著已經是紅了眸子。

喬冷幽和他們相處這麼長一段時間,早已經把彼此看成了親人。

而看著這麼一對讓人稱羨的恩愛夫妻就以這樣的方式收場,讓人唏噓不已。

「我不怪她,是我們喬家欠了她,這一輩子都無法還清。」喬冷幽幽幽的黑瞳里,暗芒微閃,「只要恩恩回頭,我會一直在原地等她的。」

就算和文一恩離婚,他也沒有想過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或者開啟另一段婚姻。

他很明白自己這一輩子要的人只有文一恩。

就算他們這一輩子沒有孩子也無法阻止他。可是他知道文一恩很介意這一點,她希望可以給他生個孩子,可以延續喬家的血脈。

如此,兩人的想法相衝突,孩子便也成了文一恩垮不過去的心坎。

他們之間的沒的選擇,只能放手,珍重!

「那我就先走了。」喬冷幽離開前再一次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轉過身去,邁開步子離開。

喬冷幽的身影就在走出客廳時,文一恩的便從卧室里出來,走到了走廊欄杆的地方,看著已經遠去的喬冷幽的背影,依舊頎長挺拔。

文一恩雙手緊握著欄杆,眼眶泛紅,咬著紅唇,終究還是不舍的淌下了晶瑩的淚水。

「恩恩。」文一澤抬頭,第一眼發現了站在欄杆處的文一恩,也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晶瑩。

文瀾、童遙和管姨抬頭看向她,下一秒,文一恩便倒在了欄杆邊上。

「恩恩——」文一澤臉色大變,趕緊跑上了樓。

文一澤來到文一恩的身邊,看著暈倒在地上的文一恩,雙眸緊閉,眉心緊擰,臉色慘白得不見一絲的血色。臉上還有斑斑淚痕。她此刻就像是一碰就會碎的琉璃娃娃,讓人心疼不已。

「恩恩,你醒醒。」文一澤輕抱起她在懷裡,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

「恩恩怎麼了?」隨後上來的童遙問著。

還有文瀾與管姨也緊張地看著文一恩,她這段時間消瘦太多,不復以曾的飽滿精緻。

「我看看。」童遙替她做了最初的檢查,判斷後道,「恩恩她身份虛弱,加上絕食而昏厥。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文一澤抱起文一恩,像是抱起一片羽毛般輕盈,心疼著她為這份痛苦折磨,也為有消瘦如斯。

文一恩被緊急送到了醫院裡,經過診斷後轉到了住院部,醫生開藥,護士隨後就來掛了水。

文一澤看著臉色白得都要和床單融在一起的文一恩,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握緊文一恩的右手,輕放到了薄唇邊,濃眉蹙在了一起。

童遙站在他的身後,伸手扶上他的肩:「她只是缺乏營養,身份虛弱而已。你別太擔心了。」

「童遙你知道嗎?我以為恩恩會一直幸福下去。可是現在……」文一澤嘆息著,「恩恩這樣太辛苦了。」

「一澤,恩恩現在離婚了,你有沒有想過和她在一起?」童遙輕咬著唇,目光落在了文一恩安靜的睡顏上。

文一澤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薄唇緊抿沒有說一句話。

「以前她和范盛宇有婚約,後來嫁給了喬先生,現在她自由了。你守護她這麼多年,無非是在等她不是嗎?現在你已經有這個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她了,你還在等什麼?」童遙又繼續道,「也許真正可以給她幸福的那個就是你呢?」

「童遙,不要再說了。」文一澤眸中閃爍著痛苦的星芒,「她愛的人是喬冷幽,就算沒有喬冷幽,恩恩也不會接受我的。在她的眼裡我只是她的大哥而已。」

「可你並不是她真正的大哥,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童遙一語戳破。

從小到大,他都護著文一恩,只因為他對她不僅僅只有兄妹的感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把這種感情變成了男女之情。

他當時明白自己真的喜歡上文一恩時,他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是她的親哥哥啊,怎麼可能喜歡自己親妹妹。

可是後來他在文瀾和管姨的變話中中無意聽到了他們說他並不是父母親生的。就意味著他根本就是文家的人,他根本就不該姓文。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名棄嬰,是被文家父母收養的,但這個秘密除了文華外的文家人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文一恩不知道。直到二十歲時才發現了自己真正的身世。

他一半歡喜一半驚。

驚的是自己原來根本不是文家的人,他成了沒有身份的人。

喜的是他對文一恩的喜歡終於繼續下去了,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可以一直這樣喜歡她,悄悄地放心裡喜歡。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時,文一恩已經喜歡上了范盛宇,他無從說起,也不敢說。只能遠遠看著他們。

這種默默的喜歡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放棄過。

現在文一恩終於要自由了,如童遙所說他的機會來了。可是他卻不想抓住這個機會。

他不想插足文一恩和喬冷幽之間,他們就算是分開了但感情依然在,況且喬冷幽是一個值得文一恩去愛的男子,他做不到趁人之危。

「一澤,你這一直這樣壓抑自己的感情在我看來是愚蠢的。如果你愛她就該讓她知道,何況你為她做了那麼多,否則你也不會被沐清荷那個女人傷害而昏迷兩年。」童遙在替文一澤感到不值和心疼,「而恩恩她根本不知道!」

「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恩恩又沒有逼我去做,所以我做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文一澤就是這樣,總是默默的遠遠地。

「怎麼會無關?你做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童遙也是在和文一澤成為交心的朋友后才一點一點知道他的內心世界,「你當初發現了沐清荷和范盛宇的姦情,你沒有告訴恩恩,怕她受傷,所以你便主動追求了沐清荷,讓她做了你的女朋友,為不想她去破壞恩恩的感情。沐清荷騙你出國,你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為了讓她從此遠離恩恩的世界。不料,沐清荷為了想回國,所以露出真面目,起了殺意。你就此昏迷兩年。可如果不是我和我父親救了你,你現在根本無法守在她的床前。一澤,你應該為自己而活一次,隨你心意而做。」

童遙同情著他只願意做跟在文一恩身後的影子,豁出自己也要成全文一恩的心愿意。哪怕被全世界的人誤會責備他當初怎麼糊塗地選擇了沐清荷,直到現在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她只想鼓勵文一澤大膽一些,去追求自己一直渴望的東西。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跨過了兄妹的距離和界限,她和我之間就永遠無法回到曾經的位置上去了,我們甚至連兄妹都做不成了!我寧願這樣默默的守著她,也不願意和她連兄妹都做不成。至少在她的眼裡我是她親愛的大哥,是一輩子都割捨不下的親人,這對於我來說夠了,我不期望得到更多。」

這是文一澤的選擇,也是他永遠不變的選擇。

雖然心裡總是想不斷地靠近她,可是她幸福了,他也就微笑了。

「愛不一定是佔有,也可能是祝福。」文一澤不願意用自己的喜歡去束縛文一恩,「童遙,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別勸我了。我覺得這樣挺好。」

「難道你要因為文一恩一輩子孤身到老,不婚不娶嗎?」童遙見他一臉滿足的模樣,卻因為他的不爭氣而紅了眼眶。

「……」文一澤現在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想能多陪文一恩一年便是一年,至於自己的婚姻,的確沒有考慮過以後的事情,「我還沒想過。」

「總有一天要想。」童遙輕輕落坐在文一恩的床沿邊上,「瀾姨和管姨都有問過我對你的看法。你也該知道他們是想搓和你和我。」

文一澤抬眸,盯著童遙的水眸:「姑姑也問過,但我說你適合更好的。」

「一澤,我總是說你沒膽子不敢對恩恩表露你對她的感情。可是我覺得我也做著你一樣傻的事情,我也不敢對你說我喜歡上你了……」童遙微笑著,眸中擒著淚光,瞳孔中的文一澤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一澤,如果你到了要考慮的那一天,希望你可以優先考慮我做你的結婚的對象。」

「童遙……」文一澤抿著唇,不知道要如何說話來安慰她。

她是他的恩人,他欠的這份情用命來還也不為過,何況只是一場婚姻。

「我爸臨死前拉著我的手放在你的手裡,他說讓你好好照顧我,一輩子。其實他的意思就是想你娶我。我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心有所屬,所以我對我爸說應該是我照顧你,因為我是醫生啊。我才是最會照顧人的那個。」童遙說到這裡還笑了,笑出了眼淚,「我只是不想你在我父親面前難以下台。」

「今天我說了好我心裡的話,這也是我一直想告訴你的事情。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很不恰當,但是說出來后我覺得我心裡輕鬆了好多。以後都不用再你面前隱藏我的感情。當然我也不是想要你回應我,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你還是有女孩子喜歡的,不必這麼自卑在文一恩像是沒人要的模樣。」

「還有啊,我也是想在你想要結婚時先排個除,早到機會就會多一些。一澤,你也不必有心理負擔,就像你說的做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與你無關。好了,我去買點粥,恩恩醒來后肯定會餓,需要吃點流質性的食物。」

童遙從床沿邊上起身,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十分的瀟洒般,好像剛才說的都是別人的心事。

她邁開步子走到了病房門邊,文一澤叫住了她:「童遙,謝謝你。」

「不客氣。」童遙拉開門離開,出了病房時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可是邁開的腳步輕盈了一些。

那些壓在心底的沉重的心事終於說出來,就像是打開了心底的箱子,該晒晒太陽了,一身的舒服暖和。

文一澤守在文一恩的病床前,只希望文一能早點醒來。

而回到喬家大院的喬冷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這個世界上最痛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無法繼續相愛。

「冷幽,恩恩她怎麼說?有沒有回心轉意?」江美芝急切在問著他。

喬家人連早飯都不吃了,此時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想知道答案。

「哥,你說話啊?嫂子是不是不離了?」喬媛媛催著沉默的喬冷幽。

喬冷幽把手裡的那兩份《離婚協議書》放到了茶几上,聲音厚重黯啞:「我們決定離婚了。」

「什麼?真的要離?」喬致遠還是有些震驚,「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勸恩恩?」

「她用絕食來逼我!我能不答應嗎?」喬冷幽表示很無奈,很受傷。

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好丈夫,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用!

「絕食?」霍仲晴蛾眉蹙著,「她如此剛烈決絕?」

「恩恩的性子和文瀾一樣。」喬寅倒是了解幾分。

「那就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喬媛媛傷心了,好好的一個嫂子沒有了。

「我們都簽字按手印了,然後就會交到民政局辦理離婚證。」喬冷幽平靜地陳述著他都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喬媛媛一把抓過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書》,翻到最後一頁,果然如喬冷幽所說字簽好了,手印也按了。

「有這個也不代表你們離婚啊。」喬媛媛看向喬冷幽,「哥,你不辦理離婚才續不就行了嗎?」

「我也不想離,可不離那恩恩還會絕食,而且加上我欺騙她,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嗎?只會激起她比絕食還要決絕的想法。我不能冒這個險。離婚後至少她是好好的,這就夠了。」喬冷幽已經答應了文一恩,自然也不會出爾反爾讓文一恩對他的信任破產,更重要的是可以保住她好好的。

喬媛媛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喬家人雖然都不願意事情發展成這樣,雖然很想留住文一恩,可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迫接受。

第二天,喬冷幽便是喬鼎上班了,已經有一些時間沒有來公司了。所以積留了很多事情,只是先開一個會議便用了一上午的時間。

會議完后,喬冷幽進了辦公室,聞良跟在身後,進門后並鎖上辦公室的門。

「總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聞良見喬冷幽落坐於辦公桌后的皮轉椅內。

喬冷幽把一個牛皮紙袋交放到了辦公桌上。

聞良見他的眼色拿起了紙袋,然後取出了裡面的雙方簽字的《離婚協議書》、身份證、戶口簿、結婚證、兩張2寸單人近期半身免冠照片。

他明顯一驚,被《離婚協議書》給刺激到了:「總裁,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離婚?和文小姐?」

「嗯。」喬冷幽點了點頭,放在桌面上的十指優雅交扣著,可是眼底卻澀意翻湧,「你去幫我把離婚手續辦了。」

「什麼?讓我去辦?」聞良一向淡漠的臉上有了懷疑的和難受的表情,「這件事情我辦不了。」

聞良是第一次拒絕做了喬冷幽的命令。

「辦不了也要辦!」喬冷幽冷眸抬起,湛黑的瞳仁盯著他,「你不辦的話,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命。」

喬冷幽把離婚的事情簡單的對聞良說一下:「所以這婚得離。」

「可是要辦離婚手續也必須得是本人去現場辦理。」聞良擰了一下眉。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的是結果。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就不要回來了。」喬冷幽對聞良揮了兩下手,「你出去吧,我想靜一下。」

「好。」聞良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回去,然後拿著牛皮紙袋離開了。

聞良前腳離開喬鼎集團,坐進了電梯里,下一秒就給秋雨濃打了電話過去。

這麼大的事情,秋雨濃應該還不知道。

她這段時間去參加了好幾個國際時裝周,往返於美洲和歐洲之間做空中飛人。忙於她的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和文一恩聯繫。

秋雨濃那邊接起了電話,聲音都是帶著睡的慵懶的:「聞良,你知道現在在這邊是半夜嗎?你還能不能讓我好好睡覺了?我很困的知道嗎?我只能給你半分鐘時間,不,十秒鐘的時間。」

現在國內是首都時間十二點過,而紐約則是晚上十二點過,她現在已經休息了,可是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必須要把事情馬上告訴秋雨濃。

也許喬冷幽和文一恩之間的婚姻還有一線生機,畢竟秋雨濃是文一恩最好的閨蜜。她說的話在文一恩那裡是有分量的。也許她會有辦法可以讓文一恩回心轉意。

喬冷幽在聞良眼裡就是一個打不倒的人,可是今天才從他的眼底看到他的痛苦與無奈。這讓他這個做下屬的都難受。他想幫喬冷幽,哪怕努力過也不會覺得遺憾。

「有,大事。」聞良聲音鏗鏘,「喬總和文小姐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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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門蜜婚:嬌妻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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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都市青春 軍門蜜婚:嬌妻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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