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有心人盯上了

當今的工業分為兩種風格，特別是武器系統，美式風格輕便，科技含量高，俄式風格厚實，這與它地處寒冷的北方有一定的關係，加上俄國與歐美關係一向不怎麼樣，所以他們的產品總是獨具一格。www.而華夏作為後起之秀，兼具兩者之長，當然核心部分由於被擁有國保密，所以沒有學到，只能自己研究，這也就使得中國的工業產品總是三不像，現在趙援朝發現了一種獨特風格的手法，怎麼能不起好奇心。

雖然林佑存已經極力掩飾，但這東西一放在那裡，總是那麼顯目。

「這大部分的功勞都是科研人員的，我只是起了一個支配調度的作用，倒也不敢居功勞。」

林佑存打了個哈哈，趙援朝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又不能強求追問，只好作罷。

在林氏機械所處的昌都市西元區八大角社區，一條七拐八拐的街道上，兩條路的交叉口一角，在巨幅的廣告牌包圍下，有一塊白色的小牌子，上面寫著「昌都科技研究所」七個大字，它是如此的不起眼，以至於在昌都市跑了許多年的計程車司機都不一定知道這個位置。

一道普通的鐵門常年鎖著，旁邊門衛室的老頭像永遠也睡不醒一樣趴在桌子上，透過鐵門往裡看只能看到一個籃球場，上面停了許多車，這個籃球的功能早就退化成為了停車場。再往後就是一棟只有四層的小矮樓，看上去也是平淡無奇。

但若是有人從旁邊的側門進去，肯定會嚇一大跳，門口就站著兩個腰桿筆直的戰士，並且長長的巷子里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亭，戰士手上都拿著槍，上面是明晃晃的刺刀，充滿著威嚴。

後面的每一棟樓都格局分明，並且門口都有戰士站崗，看那樣子，明裡暗裡的不知道有多少哨察。在最居中的那棟房子的二樓的最右邊，林氏研究所的顧問趙援朝正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熱茶在喝，對面有一個身著軍裝的老人，帶著老花眼鏡看一疊資料。良久，他把資料放在趙援朝那邊的桌子上說：「老趙你看看，從資料上來說，這小傢伙根本就不具備你所說的能力。~~~~」

桌子上的顯然是林佑存的資料，要林佑存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上面記載著他被林老爺撿回來之後發生的一些經歷，詳細到他每次考試的成績都有，並且有他的性格描述。上面顯示著林佑存明顯資質平平，從小到大都不出彩，小時候還好一點，雖然智力不行，倒也還努力，最後跟著初戀女友一起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水木大學。只是大學的成績也不怎麼樣，與物理有關的理論力學等學科只能是及格。後來兩人大四回家鄉實習找工作時，女友喜歡上了另一個人，林氏機械的財務官周聰，所以林佑存在只有幾個月就可以拿到畢業證的時候憤然退學，被熟悉的人稱之為「傻子」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傻子卻干出了讓老研究員趙援朝都吃驚的事情，這簡直不能用科學來形容。

趙援朝終於放下了他的杯子，開口道：「我也知道這難以置信，但他偏偏就發生了，這些日子他的表現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肯定的說，林氏一型如果沒有他根本不可能研製成功，他的那些技術讓我都嫉妒，我甚至在想，如果這些技術是戰鬥機技術，然後運用到我們研製的J20上面，那麼它的性能肯定不止高出一點兩點，老袁你還別說，這想法越到後來越強烈，雖然汽車發動機跟飛機發動機在理論方面完全是兩碼事，但我總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那個叫老袁的人擺擺手：「相比之下，我更看重他在管理上所有的才能，一個這樣的快要倒閉的廠子到了他手裡，在短短三個月內打理成這樣有序的生產，你看看他所制定的這些規章制度，這簡直是跨時代的東西，冰冷的制度有了新鮮的生命，這樣的東西在我看來就不叫制度，這叫指引，指引著每個人本分的干好自己的活。」

他手上的居然是林佑存到林氏機械后所有制定的規章制度，一份不落，可見此人的能量。老袁接著說：「特別是他面對危機的處理方法，一刀砍掉一千五百人的果斷，勇往直前的勇氣，所擁有的大局觀，都是我們搞科研必不可少的。」

「當然，他的技術也是一個方面，這樣的人員配置與儀器水平，居然能製作出林氏一型這樣的水平的發動機械來，這發動機從參數來看，根據那邊傳來的消息，一點都不比那些老發動機廠家的要差，甚至性能還要卓越一些，可以想見這樣的產品一旦配套生產出來之後，會產生怎麼樣的影響。」

趙援朝笑著說：「這麼說你是看上他了？」

老袁搖搖頭說：「技術與能力都沒問題，但你說的是個關鍵，他的技術水準來路不明，而Z15又是關係到我國命運前途的一次拼搏，我又怎麼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要是他是敵對分子培養出來的超級特工，那我們的笑話可就出大了，這不能不防」

趙援朝皺皺眉頭道：「這倒也是個問題，不過你不是派人調查了這麼久嘛，也沒有查出他有什麼問題，也許他真是自學成材呢？」

老袁笑著說：「看來我們的趙老是起了憐才之意了哦，這才是我猶豫的地方，一方面是科研任務這麼緊迫，黨中央和全國人民的視線都盯著這裡，國家的第五代戰機不能研製成功，華夏在國際上地位就永遠不能提高，另一方面是手上有這樣的人才，但這人才卻不知道是真人才還是一個敵對分子拋出的誘餌，我們就這麼撲上去，搞不好要吃大虧。」

「那怎麼辦？」

老袁考慮了一下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上報中央，由中央派專人來調查林佑存，如果他是那個，當然就不用我們管了，要他是可用之材，我們就以外聘專家的身份請他到所里主持戰機動力研究工作，你看咋樣。」

趙援朝說道：「目前也只有這種方法了，說到底，國家還是底子差了點，如果真能跟對面那個國家一樣經過幾百年的發展，有成千上萬的實驗室，層出不窮的高端科技人才，我們又怎麼會到處落後到處受限制，甚至只要稍微出色一點人就要盯上？」

老袁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趙啊，你也別太悲觀，以我們國家的發展速度，用不了多久肯定能迎頭趕上。」

「話雖然這麼說，我也清楚這是事實，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們的科技水平落後許多，我們這些科研人員都應該心懷不安，甚至就為這樣一個小小的發動機，我連我這張老臉都不要了，我。。。。。。」

趙援朝有點激動，說到這個的時候眼睛泛紅，他無疑是個正直的科學家，有著嚴格的科學家職守，既然在林氏機械公司里擔任顧問一職，拿那裡的工資，林氏機械所有的產品都是必須保密的，趙援朝見有利於祖國的東西，要破壞自己的職業操守，其矛盾心情可想而知，只是為了國家，為了大愛，他義無反顧的做了「小人」，這需要一種什麼樣的勇氣，國家正是有這些不計較自身的科學家，才能有今天這樣的發展。

老袁作為他的老戰友、老同伴，作為跟他同一類的人，自然也就能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行啊，老東西，你不就為了主席送我的那瓶好酒嘛，居然連眼淚都弄出來了，行，啥也別說了，我們現在就開酒，幹掉他，不醉不歸。」

老袁的眼睛也有點發紅，從書架上拿出當年兩人為國家做貢獻時主席送的那瓶酒，滿臉捨不得的打開了酒瓶。

林佑存身邊的人多了起來，這一點他早有察覺，趙援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知道，他甚至知道趙援朝是華夏四代半戰機的項目組織人之一，之所以是四代半，就差在了發動機技術上。當然，昌都科技研究所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更清楚，在幾十年後，那將是一個連大洋彼岸的人都知道的科學殿堂所在，而林佑存的知識，也與這個研究機構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對於變化，他並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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