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獲國家的特殊津貼

好在這樣的日子並沒有存在太久，在老袁的報告提交上去以後，國家特殊部門專門開會研究了此事，也許是因為現在華夏所處的國際壓力太大，對第五代戰機的需求很是迫切，幾天後，因為關注事情太多而一向拖拉的某些部門很快就派人來了解了實際情況，並且做出了：「大膽使用，小心保護」的具體指示。-====-

不得不說，吸收這樣一個人進入這樣特殊的結構組織是需要勇氣的，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一是因為林佑存出生清白，雖然技術古怪，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有可能接受其他組織服務；二是華夏所處的環境壓迫很大，東南方的小國躍躍欲試，中國沒有航母，就連飛機，也是前兩年才達到全天侯作戰水平，起不到威懾作用，西南方某國與別的國家眉來眼去，大勢購買武器並且正在研製第五代戰機，且民間意見一向衝動，東邊某國與華夏有島嶼糾紛並且曾經血海深仇，北邊的北極熊態度曖昧而且貪婪。

這樣綜合下來，常規武器中發揮越來越大作用的戰機的作用越來越大，華夏對它的需求也就越迫切，可偏偏飛機不像為國家發揮重要作用的導彈一樣，有這樣強大的人才，所以對於一個有可能改變中國戰機歷史的人，國家的重視程度也可想而知。只是八字指示中的「小心保護」，不僅僅是保護人才，也有保護機密的意思，畢竟，此事關係重大。

獲得了指示的老袁立即通過趙援朝表達了想約見林佑存的想法，這項目實在是耗不起時間了，老趙也就充當了一回難堪的中間人。當滿腹知識飽有內涵的趙援朝期期礙礙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一樣說明了這樣一個情況時，林佑存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倒是趙援朝，老臉紅得跟個茄子一樣，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袁仔細的觀察著旁邊這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雖然已經見識過林佑存的一些作品，並且自己的好朋友老趙也對此人很是推舉，不過他還是有點皺眉，無他，林佑存年輕的臉上有點輕浮，而且眼睛比較獃滯，這兩種矛盾的特徵出現在了同一個人身上，也就意味著這個年輕人做事情容易鑽牛角而且遇到難題時容易放棄，這樣的人搞科研能有幾分成果還很難說。雖然說這不是相親，但有些事情也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規則在裡面，很容易就能下個定論。

要不是見過他那些規章制度，知道林佑存的思想嚴謹而細密，這正是搞科研需要的，不然真有種把人趕出去的衝動，只是第一印象不太好是確定的。趙援朝也知道自己的老夥伴在想什麼，不過他也不準備提點什麼，希望林佑存能給老袁同樣的震撼。

不過越到後面，老袁就有所改觀，甚至有所驚訝，因為林佑存的沉穩，沉穩到了可怕的境見，一般的人來到這樣的特殊場合，怕倒不會，但好奇總會有的，與這些東張西望或者假裝沉穩卻腳底輕浮的人相比，林佑存的表現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自然。

老袁帶進來過許多人，有剛畢業的優秀大學生，有江湖地位高的老科學家，他們第一次進這門的時候多有興奮，好奇，甚至還有一點點莊嚴與緊張，但沒一個人能如同林佑存一樣自然。

不過老袁決定還是先跟林佑存聊聊，看一下他對第五代戰機的理解，雖然說不能讓他接觸第五代戰機的太多秘密，但整個戰機作為一個整體的體系，發動裝置不可能脫離於外，老袁想看看他到底是一個真材實學者還是一個運氣好點的江湖騙子。如果說見到林佑存之前他是信心滿滿的話，見到林佑存之後他有點後悔輕率做決定了。

幾人沒去實驗室而是來到了老袁的辦公室，一行人裡面林佑存、趙援朝、老袁，還多了一個陳處長，長相很陰冷，也不說話，只是不經意間會把眼光掃過林佑存的身體，讓他決得刮過一陣冷風，老袁他們也有點對他敬而遠之的意思，只是看他可以自由出入這裡，估計他的權勢還不太低。這應該就是特殊部門的人了，說到底老袁他們只是搞科研的，真正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應該由這些特殊部門的人來檢查。

果然一開口就有點讓老袁失望了，林佑存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夸夸其談，從美國、俄國的第五代戰機說起，一直從理論說到現實，然後再轉入我國的第五代戰機，說是應該如何如何，坐實了老袁的浮躁理論，眼見老袁的臉色越來越差，趙援朝就有些著急，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什麼來。

林佑存也在偷偷的觀察著三人的眼色，趙援朝是一臉的關切，顯然對自己很是愛護，希望自己能有個好的表現，陳處長是一臉的漠然，彷彿事不關己一樣，不過林佑存知道，他那所小眼睛後面肯定在關注自己，只有老袁，不愧是搞科研的，根本不懂得收攏自己的情緒，把不滿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事實上，林佑存很清楚老袁是個什麼樣的人，歷史上，第五代戰鬥機就是因為他的固執，否決了趙援朝精妙的想法，生生的把它造成了雞肋一樣的四代半。老袁的理論追求實在，於自己這種完全否決現代戰機的做法有很多的區別，不過林佑存不準備去符合他的思路，科學在研究的時候要發散思維，但在科學之外就要堅持自己的理想。

老袁狠狠的盯了趙援朝一眼，冷聲對林佑存說：「那麼依你的意思，我國的第五代戰機應該如何製作？」

林佑存很清楚他的想法，在老袁看來，自己準是跟網上一些軍事迷一樣，憑藉著某些猜想就夸夸其談，也許自己的思想一表達出來，就會被老袁認為華而不實，甚至會影響到自己進這個科研所，但林佑存不會放棄，明知道錯誤要發生，怎麼能不阻止一下，這不符合林佑存的性格。

林佑存想了想，組織自己的語言道：「我國的第五代戰鬥機研製應完全脫離第四代戰鬥機，放棄追求更快更高更隱身的想法，而是把它當成一種空中武器，這種武器能在適當的時候盛放，而在平時的時候，能保持一種強大的威懾力，大量運用高新科技，使天空就是它的家，而不是一隻飛行后必須降落地面的老母雞。」

其實林佑存講得是第六代機太空飛機的原型，只是功能上，作用上都比太空飛機要差上千倍，事實如此，人類歷史正是由於這些不停的突破才不斷的發展，不過由於科技所限，要想成為第六代機的原型，這不太可能，但是為第五代機提高新的戰鬥思想，這是必行的步驟。

就如同坦克一樣，一戰時大家都只是把他當移動的碉堡在用，二戰的時候，東面那個國家在侵略我國的時候也是如此，但我們沒有製造能力，也就無法破解此招，而俄國人跟德國人卻把新的戰術思想給了坦克，所以當東面那個國家碰上了俄國人的時候，就吃了大虧，有時候，技術還真不是決定性因素，但思想決定了更多的分量。

實際上，林佑存就講得是一種思想，而不是科技，這讓比較傳統的老袁有點接受不了，所以他不願意再聽，正準備起身送客時，從辦公室後面的裡間傳來一陣掌聲，幾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帶頭的是個有著八字鬍子的中年人。對面三個人也都站了起來，顯示著出來的這個人身份地位不低。

「受小兄弟的指點，我受益匪淺，只是不知道小兄弟願不願意為政府效勞？」

林佑存笑笑道：「固所願也！」

八字鬍笑道：「小兄弟也是個痛快人，我現在代表政府正式宣布，聘請林佑存為昌都科技研究所名譽副所長，主持第五代戰機研究工作，享受國家特殊津貼。」

看到老袁吃驚的樣子，八字鬍笑道：「老袁啊，沒跟你商量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事實上在考察了林佑存后，組織連夜開會，就作出了這個決定，由我來決定宣布與否，不過這是組織的決定，希望你能很好的接受，並且愛護關照好林佑存。」

老袁知道這「關照」的的意思，心情還好受點，只是無端的把自己的主持人的身份丟了，而且是丟給這樣一個人，老袁的心裡很不舒服，不過組織的決定還得執行，點了點頭答應了。

八字鬍很快就離開了研究所，又剩下了初始的四個人，沉默了一會，林佑存笑著說：「趙老，我看林氏機械您就不用再過去了，就留研究所幫我，您看咋樣。」

林佑存知道趙援朝的能力，所以發出了這樣的邀請，倒也沒想太多，趙援朝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那地方他也沒臉面再去了。只是老袁的想法就多了，更加看不起林佑存的樣子，認為他是少年得志，所以恨恨的一拉趙援朝的手，說：「老趙，走，我們喝酒去。」

他不管不顧的拉著趙援朝的手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視的兩個人無語，陳處長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說道：「這下可把老袁得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