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宋凝脂淺笑,「呵呵,沒什麼。」她只不過是徹底地奉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以後也少管她。
韓隱瞧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了。
夜色幽幽,將軍府的主屋裡此刻安安靜靜的,韓隱去耳房洗漱,宋凝脂任由茹嬤嬤梳著頭髮。
「夫人可是跟宋夫人鬧彆扭了?」
宋凝脂搖搖頭,茹嬤嬤又說:「夫人還年輕,不管宋夫人如何,跟娘家建立好關係,以後在夫家才不會受委屈。」簡而言之,沒有強大的娘家,以後宋凝脂受了委屈,也沒有人給她作主、給她出頭。
宋凝脂卻沒有指望宋府的心思,淡淡地一笑,「嬤嬤,知道了。」
茹嬤嬤見她不願多說,便退出去了,退出時在她的耳邊叮囑道:「夫人,行房時莫忘記用元帕。」
宋凝脂的臉一下紅了,「知、知道了。」
恰巧韓隱走了逬來,宋凝脂看了他一眼,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茹嬤嬤行禮退了出去。
韓隱走至她的身後,「怎麼了?」
宋凝脂搖搖頭,見他拿起紫檀木梳給她梳頭髮,她連忙制止道:「不用了,茹嬤嬤已經為我梳過了。」
韓隱拿著紫檀木梳沒放手,淡淡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收手。他輕輕地說:「可是在宋府,岳母為難你了?」
「沒有。」宋凝脂說得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韓隱輕輕地橫了她一眼,「哦?」
她抿了一下唇,「我將通房丫鬟送回去,娘覺得奇怪。」既然逃不過他精明的眼,她乾脆和盤托出。
韓隱聽了也不惱,只問:「你怎麼說?」
「我說,是你的意思。」她推得一乾二淨。
韓隱嗯了一聲,一下一下地梳著她的髮絲。宋凝脂本以為他還要說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有說,她心中瞭然,也許他真的有看上的女子,只是剛娶了她,不好意思說罷了,等以後有機會,他也許會對她開口。
宋凝脂想了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將軍若是有喜歡的人大可以抬進府里,我並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啪!韓隱將紫檀木梳直接扔在了地上,宋凝脂的身子不經意地一抖,有些怯怯地看著他。他冷笑地誇了她一句,「你倒是心寬。」
宋凝脂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嘲調,臉色微僵,這樣做不對嗎?她哪裡說錯了?她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韓隱盯著她悶悶不作響的樣子,目光落在她露出的細膩、白皙的後頸,眼裡閃過一抹凶光,猛地低頭在她的後頸上用力地咬住。
「啊!」宋凝脂疼得大叫,控制不住疼意。
韓隱卻沒有鬆開牙齒,咬得更加用力了,直到嘗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放開她,站直了身子,嘴角帶著絲絲血漬,他伸著舌尖舔干諍,一手抬高她的腦袋。
宋凝脂眼含淚水,疼得差點哭出來,水眸望著他,「韓隱,你發什麼瘋!」
「別想著給我作什麼主。」韓隱的聲音冰冷到底。
宋凝脂沒有想過要爬到韓隱的頭上,也沒想過要給他作主,他這個人看著冷情冷性,性格強硬,她一瞧便知道他不是被人隨意唬弄的主,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給他作主。
她捂著後頸的傷口,嗓子沙啞地說:「將軍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給你作主的。」她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宋凝脂軟糯的聲音裡帶著委屈,勾得韓隱心裡蠢蠢欲動,好似他剛才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對女人,他一向不假辭色,可面對她現在這副泫然欲泣的小臉,他竟有些憐香惜玉,可笑的是,他何曾對人有過這樣的心緒。
宋凝脂不管韓隱心裡怎麼想,見他沒有說什麼了,她捂著傷口站了起來,拿了乾淨的棉帕擦了擦傷口。韓隱此人陰晴不定,她以後還是少說話的好,免得惹他不悅。
宋凝脂看了一眼棉帕,上面沾著血漬,她正想用金瘡葯擦傷口,韓隱忽然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她正要尋的金瘡葯。
「坐下。」韓隱面無表情地吩咐。
宋凝脂乖順地低下,由著他替自己擦傷口。打了人一棒又賞人一顆糖,真是令人瞧不上眼,宋凝脂心中這般想著,低著頭,努力地將心思放在心裡。
韓隱看著那傷口,明白自己咬得有些狼了,也是奇怪他自己的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躁。細心地處理完她的傷口,他淡淡地吩咐道:「這幾天不要沾水。」
宋凝脂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韓隱瞟了她一眼,這副乖巧的模樣真是扎眼,他的心情並未因此好轉。
宋凝脂見韓隱處理好傷口,便想回床榻上休息,殊不知,她穿著白色寢衣,曼妙的身姿在燭光中令韓隱紅了眼。
宋凝脂上了榻,剛躺下,韓隱也跟著躺下,一手放下了床幔,一下子他們便待在了同一個空間里,他的呼吸她都能聽得見,她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夜色靜悄悄的,韓隱將自己的衣衫脫掉,露出一身矯健的裸體,大掌探過去,正要摸到宋凝脂的時候,傳來她隱含顫抖的聲音,
「我、我自己來。」他的手順勢放下,看著她坐起來,顫著小手將她身上的衣衫褪掉。
宋凝脂咬著唇,感受著他落在自己身上炙熱的視線,她強忍想逃的衝動,硬著頭皮將所有的衣衫褪盡。
宋凝脂的肌膚雪白、細膩,少女的骨架嬌小、玲瓏,胸前兩團渾圓不大不小,挺翹地在空氣中綻放,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不可言喻的地帶,在她兩條纖細、白嫩的雙腿間,透著一股誘情的香氣。
空氣里多了一絲絲淫糜的氣息,宋凝脂不敢抬頭,低低地垂著腦袋,一頭黑絲順著滑嫩的肩頭落在胸前,堪堪遮住了兩朵粉嫩的花蕊。
韓隱抬手將她的髮絲撩開,手順勢撫上那沉澱的渾圓,她的身子猛地一顫。他語氣極緩地說:「看著我。」
宋凝脂長長的羽睫顫了顫,好一會,她眼眸微抬,一雙水眸快速地看了他一眼,他古銅色、堅硬的身體在她的眼前閃過,她一垂眸,便對上了他雙腿間挺立的巨物,她驚得往後一仰。
韓隱笑了,被她單純、可愛的模樣取悅,強壯的身體貼了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他收起了笑,身下的人兒是他從未碰過的柔軟,是他從未見過的嬌嫩,如一朵青澀的花骨朵在他眼前,澀澀地勾動著他的心弦。
薄唇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唇,含住她那溫暖、柔軟的唇瓣,大手在她僵硬的身子上撫摸著,韓隱的氣息漸漸地重了,頂著她小腹的巨物更加猖狂。
宋凝脂有些怕,特別是之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她此刻從身體到心裡都在抗拒著他,她無能為力地閉上眼睛,顫抖著身子。
她的異樣太過明顯了,韓隱怎麼可能看錯眼,可惜他的心很硬、很冷,絕對不會因為她的退卻而離開。她是他的女人,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就算她怕他、拒他,她也只能給他受著。他的動作越發的狂烈,帶著一絲絲怒意。
他從未因為一個女人發過脾氣,即使身邊的人做錯了事情,不管是男是女,他會懲罰,卻從未心緒這般的亂過。
從他決定救起落水的她時,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自律、自製的他竟會因她而亂了心緒,對她的慾望如驟然而來的暴風雨,恨不得將她撕裂,明明身下的她這般脆弱,這般的楚楚可憐,很是勉強的樣子,身為一個驕傲的男人,他大可以不碰她,大可以轉身離開,可他偏不!
韓隱頭一低,含住她的胸前的花蕊,用津液濕潤,以舌尖勾弄,直至耳邊傳來她細細的聲音,他才吐出硬挺的花蕊,餘光望了她一眼,見她緊張地閉著眼睛,他低啞地開口,「睜開眼睛。」
他不許她閉著眼睛,他要她看清楚,是誰在碰她,是誰在吻她,她想要逃避,不可能!
宋凝脂緩緩地睜開眼目青,目光卻不是落在他的身上,彷彿穿過他,落在了其它的地方,如果她在激怒他,那麼她做到了。
韓隱用力地扯開她的雙腿,她的眼睛倏地變圓。他邪肆地笑了,「終於捨得看我了?」
宋凝脂氣惱地想將雙腿合上,可他的力氣很大,將她的雙腿拉開得很用力,腳踝被他用力地扯著,他的視線落在她雙腿間,那裡是她自己都沒有正眼看過的地方,她羞得難以啟齒,對上他放肆的黑眸,乾脆將臉扭到了一邊。
韓隱知道她的脾性跟乖巧沒有關係,無論她是乖還是不乖,都沒關係,他自有他的法子令她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