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掌忽然探進她的花口,那柔嫩的觸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力道。她的身子激烈地顫抖,「韓隱!」
「我救了你兩回。」與他在她體內翻動的手指所不同的是他平淡的語氣。
宋凝脂看著他一臉的鎮定,可在作崇的手指又令她無地自容,「住手!」
「你落了水,身子被我看光,除了我便沒有人會娶你了。」韓隱沉沉地道。
宋凝脂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卻要忍著他那靈活的手指,她想去忽視,卻無法忽視,他的手指很修長,彷佛要伸到她身體底處了。小腹一陣灼熱,她的額上冒出顆顆汗珠,想讓他停下,聲音卻發不出來。韓隱的眼裡閃爍著光芒,看她的理智在逐漸地潰散。
「停……」宋凝脂的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被褥,那個好似快樂又似痛苦的感覺令她幾乎要哭了。宋凝脂的腦袋整個發暈,她張了張嘴,脫口而出,「嫁不了人,大不了被爹娘打發去鄉下的莊子,或者去水月庵。」
韓隱的神色一冷,這才是她的真心話,
「哦?」
身體里好脹、好脹,眼前好像有一道白光閃過,宋凝脂不由得夾住他的手,弓著身子,發出脆脆的嬌啼。
隨後,一層淡淡的粉色籠罩在她的身體上,她艷若桃李,在他身下喘著氣,眼神對上他那雙清明、冷酷的黑眸,她呼吸困難。卑鄙無恥的小人!宋凝脂無力地在心中罵他。
韓隱陰著臉靠近她,「你的意思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宋凝脂喘了好口氣,身下濕濡一片,整個人好像從水裡剛被撈出來一樣,「我已經嫁給你了。」他到底要說什麼?
韓隱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是啊,你已經嫁給我了。」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直挺挺地頂在她的花口,順著她的汁液一寸寸地往裡擠,「宋凝脂,你認命吧。」
韓隱的眼睛倏地一亮,好像找到了什麼突破口。她都是他的人了,他還計較她勉不勉強,願不願意做甚?
宋凝脂敏銳地感受到韓隱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了,下一刻,他的腰往下一沉,往前一挺,一股劇痛從交合的地方傳出來,她臉色蒼白地看著身上雙眼發亮的男人。
「很痛?」黑眸熾烈地望著她,見她頷首,韓隱的唇角一翹,「合該這麼疼。」
宋凝脂的臉又白了幾分,這個人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她的雙腿被他抬起放在腰間,他頑劣地朝她一笑,「為夫是在疼你啊。」
宋凝脂咬緊了牙關,這種疼不要也要。此刻,她有些迷茫了,她到底嫁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反覆無常。
【第六章】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宋凝脂仰起頭,黑色的髮絲在空中盪出美好的弧線,雙腿抽搐著,在一陣火熱中再一次地達到了巔峰,然後身子又軟了下去,無力地趴著不動。
韓隱往旁邊一躺,順勢將她撈在懷裡,薄唇在她發紅的耳根、脖頸上落下點點的吻痕,「凝脂……」
宋凝脂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害怕地說:
「將軍別再來了。」她聲音都帶了哭腔,「我受不住了。」
韓隱的吻一頓,氣息微重,粗聲粗氣地說:「知道了。」他哪裡想這樣折騰她,純粹是他自己沒有控制住,這樣的失控他,他自己也非常不滿意。
宋凝脂僵硬的身體這才緩下來。他若是不管不顧,她明日一定下不了床,雙眸沉重地閉上,一閉眼便沉沉地睡去了。
韓隱卻完全沒有睡意,他很興奮,這種興奮就跟第一回打了勝仗一樣,那時他還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可如今他早早脫去稚氣,變得成熟、穩重,不該這般的無理取鬧才是。
韓隱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懷裡的人兒小小的、嫩嫩的,身上還帶著渾然天成的香味,他閉了閉眼睛,將這種複雜的心思壓下,摟著她靜靜地躺著。
隔天,茹嬤嬤一大早便一臉的喜慶,韓隱出門前特意囑咐她夫人要多睡一會,不要喊夫人起來。茹嬤嬤立刻明白昨天兩人成了好事,連忙讓秋蘭去煮紅棗茶,春分去做紅豆粥,又讓幾個婆子隨時燒熱水備著。
茹嬤嬤待在外間隨時注意著裡屋的動靜,快到中午了,裡屋才有動靜,她立刻站直了身子,在外輕喊:「夫人?」
「嬤嬤。」
茹嬤嬤一聽那啞得厲害的聲音,老臉笑成了菊花,看來昨日將軍和夫人很美滿啊,她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掀開了床幔。
床榻上的人兒一臉的虛弱,可兩頰卻帶著春色。菇嬤嬤溫柔地說:「夫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老奴扶你去凈身。」
宋凝脂全身無力,點了點頭,茹嬤嬤掀開了被子才發現宋凝脂身上那明顯的紅印,茹嬤嬤心疼不已,小心地伺候著宋凝脂洗漱了一番。
泡過了熱水,宋凝脂方才舒服了不少。秋蘭端了紅棗茶過來,宋凝脂喝了幾口,小腹熨貼一片。
春分輕聲問:「夫人,奴婢還熬了紅豆粥,你是否要用一些?」
宋凝脂頷首,「好。」
於是春分和秋蘭去準備食物。茹嬤嬤整理了被褥,沒有看到元帕,見四下無人,低低地問道:「夫人,元帕昨日可用了?」
宋凝脂羞得轉過頭,如蚊蚋般地說:「沒有。」
茹嬤嬤的耳朵很好,聽了這話,無奈地搖搖頭。將軍年輕氣盛,怕是沒來得及想起元帕,夫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提起。茹嬤嬤並沒有為難,直接拿了剪刀將沾了落紅的被褥處剪了下來。
宋凝脂羞答答地看著茹嬤嬤的行怪,貝齒輕咬了一口紅唇,隨即轉開了眼。茹嬤嬤將東西收好,又整理了被褥,讓丫鬟拿出去洗掉。
春分和秋蘭已經端著食物逬來了,宋凝脂細細地咀嚼著,她的肚子早已餓了,吃完了紅豆粥,連四盤小菜也沒有放過,全數吃掉了。
秋蘭震驚地說:「夫人今日的胃口好大。」
宋凝脂捏著絲帕擦嘴,低著頭沒有說話。春分擔憂地問:「夫人可是還餓著?要不要再做一些端過來?」
宋凝脂這一輩子沒有這樣丟臉過,她低聲道:「飽了,你們退下吧,我再躺一會。」
秋蘭不安地說:「夫人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請大夫過來瞧瞧?」
「哪裡不舒服?」
一道男聲插了進來,宋凝脂的臉色又黑又紅,好一會才穩住情緒,「沒什麼事,我就是想睡一會,你們都出去吧。」
茹嬤嬤知道女子第一回總是不舒服,是該多歇息,於是便帶著兩個丫鬟出去了。
韓隱便留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宋凝脂,「身體很不舒服?」
宋凝脂幾乎要想上前撕爛他這張偽善的臉,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得出這樣的話。她有些賭氣地說:「將軍下輩子做個女人便知道了!」
韓隱怔了怔,隨即有趣地說:「莫非夫人下輩子想做男人不成?壓著為夫?」
宋凝脂甘拜下風,比不過這個人不要臉的程度。於是她躺了下來,閉目養神,懶得跟他多說。
宋凝脂剛閉上眼睛,韓隱便貼了上來,
熱呼呼的,有些難受,便推了推他,「大熱天的,將軍別靠過來。」
韓隱不管地黏上去,「實在熱的話,再讓人添一些冰塊。」
宋凝脂索性不理他,靜靜地歇著。昨晚她沒睡好,眼眶下一片青紫色,韓隱的手輕撫著她的手臂,她嫌熱,又在屋子裡,身上的輕紗很透薄,他掌心的熱度便透過輕紗傳了過來。
宋凝脂不適地說:「將軍,我是真的累了,想歇息。」
韓隱對她挑挑盾,「我並沒有做什麼。」
宋凝脂忍著羞澀,「將軍不如退開些?」
韓隱無奈了,「皇恩浩蕩,皇上知道我冷落你一人獨守新房兩個月,特意讓我休息十天,我現在在彌補你。」
宋凝脂氣得攥緊了手,「將軍,我不需要你的彌補。」一頓,「你都沒有別的事情做嘛?」
韓隱一臉的無辜,「我現在的事情便是陪著夫人啊。」
宋凝脂若有若無地嘆了一聲,算了、算了,她自認倒霉,大熱天地貼著一個大熱爐一起睡覺。她閉上眼睛,努力忽略這個大熱爐以及那一直在她身上遊走的大掌。
韓隱的唇角噙著得意的笑容,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心情極好地摟著她。他確實無事可做,現在最大的樂子便是好好琢磨一下宋凝脂,他的夫人到底多有趣。
宋凝脂不一會便睡著了,睡著之後的她顯得坦誠多了,熱了便伸手推韓隱。韓隱先是一愣,臉上浮現一抹惡狠狠的神色。甭管她是醒著還是睡著,想推他遠遠的,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