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番外25 再回狐宮
「不怕!」狐越當下就拍胸脯保證道,「有哥哥我護著你,完全不用管那老頭子,走吧,咱現在就回去!」
瞧他一臉得意的樣兒,流螢看著是要多覺得好笑就有多好笑,但同時,她在心裡也暗自下了決定,裝作猶豫了片刻后抬眸看著狐越。
「你這話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我想你應該不只是想現在讓我跟你回去這麼簡單吧?狐越哥哥,你是想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做那檔子的事呢?」
既然是狐族女子,那她也就應該有狐族女子該有的習性,像昨晚那樣,只會壞事。
狐越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得這麼直接,其他兩人也沒想到,在片刻的怔愣后還是狐輕先反應過來,他下流地笑了笑,說:「瞧瞧,這被人睡過了就是不一樣,連說起話來都這麼直接,怎麼,你就這麼急著想跟我大哥親熱?」
雖然他也很想,但眼下還是得先把人騙回去再說,只要大哥享用完了,不怕他碰不到。
狐族生性放蕩,即使流螢再怎麼沒在狐林生活,這種事也還是知道的,在他們族中,女人不必忠於一個男人,男人也不用只對幾個女人忠誠。
看現在這情況,這三個下流的人平時也該是沒少做些下流的事,只要一想到他們心裡在盤算些什麼,流螢就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騰。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股想吐的衝動壓下去,她放下手裝作不介意地說道:「直接不直接我是不知道,不過相反,若是想讓我跟你們回去,你們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狐族男人不知檢點,在那檔子事上從來都是遵從本能的,人類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用在狐族男人身上再合適不過。
當她還在狐林時曾親眼看見狐族的一個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本能被其他種族給廢了的樣子,然那男人在被人抬回來的時候卻還在念著那人有多美有多美。
當時她就覺得不可思議,而現在想起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所以她篤定,她的這個條件狐越一定會答應。
「什麼條件?」狐越的眉雖皺了起來,但卻沒有馬上拒絕。
流螢見狀笑了笑,說:「既然大家都是狐族人,你我又本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要你答應的條件是,在回去說服族長爺爺同意你我在一起之前,你不能對我用強的,否則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做你的女人,狐越哥哥覺得如何呢?」
「那不成!」狐越當即就否定了,說:「你這分明就是找茬,既然你都已經答應跟我回去了,幹嘛還不讓我碰你,我跟你的事關老頭子什麼事?」
為了這次出來辦事,他都多久沒碰過女人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嬌人兒,難道還要他忍不成?
「那就沒辦法了,」流螢當即變了臉色,眼裡瞬時間蓄滿了淚水,卻還裝作堅強的說道:「還什麼未來的王呢,連這點事都應不下來,叫我怎麼相信跟你回去以後你就會對我好,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在這死了算了。」
說罷,袖中寒光一閃,立馬一把匕首就被她拿到了脖子上,眼見著就要抹脖子,可把狐越嚇得不行,抬手一道靈光閃過,當即就把流螢手中的匕首給躲了過來。
流螢不是柔弱的人,何況演戲怎麼能不演得逼真些呢。
所以在狐越打掉她手中匕首后的同一時間,她抬手就朝自己的天靈蓋處打去。
娘誒!狐越看得頓時瞪大一雙銅鈴,風似的過來阻止她,流螢一個利落旋身躲開他的到來,定身後看著他說:「呵,狐越大哥這是做什麼?難不成又要像昨晚那樣?」
聽聽這明顯的嘲諷,饒是狐越本就不是什麼君子聽在耳朵里也不是滋味,當下便道:「怎麼說話的,我是那種人嗎?!昨晚對你使壞的明明是狐輕,怎的就賴到我頭上了?」
他是喜歡以武力讓人屈服,但還沒卑鄙到對人下藥的地步。
流螢面露不信,說:「既然如此,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該知道,我是打不過你們三人的,與其被自己強迫,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又要往自己頭上打,狐越見狀想也沒想便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懷裡帶,流螢往他麻穴上一點,從他懷裡給掙脫了開來。
狐越見狀來氣了,瞪著她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就是要老頭子點頭么,不就是在那之前不碰你么?!多大點兒事啊!我答應還不行嗎?!」
他急得撓頭,說完這句話后嘴裡罵罵咧咧的,流螢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忍不住笑。
定住身子后她看著狐越,裝作難以置信地問:「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狐越看她不信,有些不耐煩地說:「是是是,答應了答應了,多大點兒事啊,也值得尋死覓活的,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別的女人爭著搶著要上我的床,你倒是好,一個勁地把人往外推。」
有沒有搞錯,好歹他也是狐族未來的王好嗎?
不過,這丫頭倒是有意思,這樣也好,要真那麼容易得到,他也就不用這麼費工夫了。
流螢面色緩和了不少,心裡也微微鬆了口氣。
雖說不知道狐越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說話算話,但只要能堅持到讓她見到那個老頭子就成。
師父……
跟狐越幾人走的時候流螢在心裡默念:徒兒深知在外使用聖雪靈術有違師訓,但徒兒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師父,等徒兒大仇得報,徒兒一定回去負荊請罪。
……
流螢估計得沒錯,與狐族女子行事後的催眠作用在郎修琴的身上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幾乎是流螢前腳剛跟狐越他們走,客棧內的郎修琴就醒了。
屋中氣息已散,他在睜眼的同時便已得知身邊人不在,心中不禁無奈。
起身坐起,被子不經意從身上滑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微亂的衣衫,目光在觸及到胸前的無痕時俊眉攏了攏。
遂無奈嘆氣,伸手摸上身邊的枕頭,「你這丫頭,莫不是還不明白為師的心……」
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強迫都沒有用,身為國師,他怎會連自己身體內的慾念都控制不住呢。
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他,也心動了。
起身洗漱,穿好衣的那一刻他本是打算循著她的氣息尋去的。
郎修琴覺得自己不是瀟洒之人,或許在先前他還會有所顧忌,避著那丫頭,但經過昨晚后,讓他怎能再避下去。
然他才剛收拾好準備出門,他所看到的那丫頭要去的地方及她身邊跟著的人卻讓他陡然一震,再顧不得多想,靈咒一動,整個人瞬間在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那丫頭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不知道那裡是她去不得的地方嗎?
而這頭,流螢自然不會想到有人朝她這邊跟了過來,因狐越心急,所以四人的速度自然也快了起來,流螢為了不在他們幾人前透漏自己的底子,便讓狐越帶著她走。
路上,幾人都沒怎麼說話,約莫半個時辰后,在進到那片曾經熟悉不已的林子時流螢幾乎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狐越以為她是害怕,難得溫柔地低頭說:「別怕,有我在。」
這句話若是從別的好人口中說出來流螢的確是會感動的,但從狐越口中說出來,她聽著是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嗯,」悶悶地應了一聲后流螢閉眼努力在心裡安撫自己。
不能急,不能氣,稍安勿躁,只要過了這片林子見到那老東西,她就能替娘報仇了!
「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真是我大哥嗎?」
狐輕看不下去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狐越,很難相信剛才說出那麼溫柔的話是自家那糙漢子大哥。
狐越扭頭朝他一瞪,說:「你懂什麼?!閉嘴!」
狐輕聞言訕訕地癟了癟嘴,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看了一眼在狐越邊上的流螢,眼中邪光一閃而過。
流螢沒去搭理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待心裡平復得差不多的時候狐越也帶著她深入狐林,到了狐族本宮,而他們一落地,便有人前來迎接。
「大王子,長老與王上在大殿等您。」
上來的是一名狐族女子,身段妖嬈婀娜多姿,說起話來嗓音嬌柔,流螢聽了忍不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其他三個男人卻像是習以為常了似的。
狐越抬手往那女子的下巴上捏了一把,調笑道:「長老與王上在等,你就沒等?」
那女子臉上頓時一紅,壓根不顧這裡還有別人在場,當下就跟沒有骨頭似的往狐越懷中鑽,嬌聲嬌氣地說:「大王子這是說哪裡話,奴家自是想得緊。」
「哈哈哈!」狐越被她這話逗樂了,低頭捏住那女子的下巴就狠狠地啃咬了下去。
離他們最近的流螢甚至能聽到他們兩人互相啃咬的口水聲,頓時一陣噁心,不著痕迹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娘的,能不能不要到處發那什麼,噁心人!
剛在心裡腹誹完,那邊剛親完的女子便抬頭朝她這邊看了過來,一隻手揪著狐越的衣裳,一邊嬌著嗓子問:「大王子,難道這便是您帶回來的新寵?奴家看著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