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簡化些才能懂
在正常情況下學員是有權利選擇坐騎的,畢竟一頭跟自己相性不錯非常合得來的魔獸肯定比跟自己天生八字不合的魔獸更容易操控,無論是戰鬥還是別的什麼都更加有效率。不過戰爭時期可就沒這麼多選擇了,除非是小隊長級別的那些人否則誰會特意為你定製專用坐騎?隨便找頭魔獸湊合著用吧!
連普通學員都是如此了,更何況是渣5的南宮榮,而且這貨還有著不管哪種魔獸都能操控的特殊體質,所以——少年的專用坐騎?醒醒吧,不存在的。
於是南宮榮即便再不願意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了眼前這隻比轎車還大的沒尾巴的蠍子,否則他將沒有坐騎可用。因為班尼將補充來的魔獸全都安排給了其他丟掉了坐騎的隊員,只剩下這頭蠍子說啥都沒人要,這才「便宜」了南宮榮。要不然的話,受到同盟地圖炮和空軍兩重照顧而損失較大的炮擊型魔獸部隊里根本沒有少年可用的坐騎,他就算調了過來也只能幹瞪眼。
要麼搭乘蠍子參加下一場戰鬥要麼無所事事地打醬油,考慮到下一場戰鬥系統肯定會發布任務,想要獲取大量經驗值的南宮榮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因此蠍子就蠍子吧,再怎麼說這傢伙也是被製造出來用於戰鬥的存在,即便無法很好地操控也不用擔心它會在戰場上到處亂跑。
進入蠍子簡單的在附近轉悠了幾圈之後,南宮榮從坐騎體內鑽出離開了它,旁邊一直觀看中的班尼則是抬手招呼道:「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嘛,至少它沒有直接帶著你回歸大自然或是投奔同盟軍。果然是真的無論什麼樣的魔獸都能操控呢,可惜操控能力實在令人殘念,否則你小子估計早就逆天了吧。」
講道理蠍子並不是很樂意接受南宮榮發出的指示,而有些指示它根本完全不理解,所以別看少年僅僅是駕馭著坐騎在附近轉了兩圈,實際上他已經累得跟狗一樣了。當然作為第一次南宮榮和蠍子的彼此合作還算是比較成功的,坐騎的不樂意和不理解可以通過訓練來消除,反正最起碼這幾天內同盟應該不會隨便展開進攻,有的是時間讓少年慢慢折騰。
「啊哈哈,這也應該算是上天的一種平衡吧。」南宮榮聞言不禁訕笑著撓了撓頭道,「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提高自己的操控能力,即便無法成為班尼你們這樣的精英,至少也要當個任何位置都能擔任的萬金油才行。雖然關於這方面的鍛煉一直沒有半點進展就是了……」
班尼這貨不僅長得像大叔連性格也跟大叔差不多,當即上前兩步用力拍著少年的肩膀笑著說道:「或許你小子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但也用不著煩惱,一些簡單的打雜工作你還是可以勝任的,比如說修築工事。」
【那是無人操控的魔獸也能做到的事情吧,敢情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土木工程隊的負責人嗎?】
儘管滿心不忿,可南宮榮也知道班尼說的沒錯,如果這次連遠程魔獸都不適合自己,那麼少年就真的只能帶領一群低級炮灰天天以改造地形為己任了。對魔獸糟糕的操控能力成為了南宮榮目前最大的障礙,而這又不是通過鍛煉能夠解決的問題,少年對此也感覺很無奈。
「真到了那一天再說吧,至少我現在還是戰鬥人員。」滿頭黑線的少年毫不猶豫地抬手拍開了大叔的咸豬蹄,免得讓附近其他正在訓練的隊員產生某些不必要的誤會,「另外我操控魔獸已經很累了,不介意的話能鬆手讓我去旁邊休息一下嗎,大叔(咬了重音)?」
班尼不出意外當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瞬間炸毛了:「你才是大叔,你們全家都是大叔!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年輕美少年啊豈可修!」
附近訓練中的魔獸們立馬紛紛滾了滿地,那些沒進入坐騎的也未曾倖免,剎那間地上全都是各種四仰八叉著的人和魔獸,場面看起來蔚為壯觀。當然作為始作俑者的南宮榮並沒有跟著隨大流,畢竟這樣的情況在學院里已經出現過許多次,哪怕是很少和別人打交道的少年也知道班尼的這個毛病,早就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好的大叔,是的大叔,沒問題大叔。」對此表示無比淡定的南宮榮滿不在乎地攤開手道,「我可以下去休息了嗎?」
「給我滾去再跑個五圈!」
於是少年期望著的休息化為了泡影,他只能再次回到蠍子體內跟坐騎慢慢磨合去了。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壞事,南宮榮儘管無法有效地操控蠍子可最起碼後者未曾將他甩出去,更何況讓坐騎自由行動已經成為了少年最擅長的事情,他如今需要的乃是想辦法將系統提供的技能與魔獸相結合。
這可不是和蠍子說幾句它就能理解的東西,實際上先前跑圈的時候南宮榮就已經嘗試過,但坐騎完全木有理會他。而嘗試之所以失敗最主要的原因是少年和坐騎連接時感受不到裝置的存在,他的感官完全和蠍子同化了,無論系統怎麼喊話也沒用。
簡單來說就是少年下意識地加強了對蠍子的操控儘管幫助他勉強駕馭住了坐騎,卻也讓他忘記了像以往那樣放任坐騎自由行動,結果就是太過投入而忽略了周圍別的一些事情。
南宮榮終究不是第一次乘坐魔獸什麼都不懂的菜鳥,他幾乎是才離開坐騎就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所以才會故意作死開玩笑讓自己能夠再次進入蠍子體內展開嘗試而不是到旁邊去休息——在學院里少年可沒有這麼勤奮,這邊才跑完圈那邊就又要進入坐騎體內什麼的很容易讓別人產生疑惑,但如果是隊長大人的懲罰那自然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放任蠍子自己玩耍之後,南宮榮在其體內將手錶舉到了面前認真地詢問道:「吶,具體應該怎麼做才能讓魔獸接受你的技能呢?如果它不肯接受,那麼一切就無從談起啊。」
「講道理你們所創造出的這種操控魔獸的方式我的資料庫里完全沒有半點相關信息,實在是沒法提供多大的幫助。」系統給了少年一個無奈的表情後用不確定的語氣建議道,「或許你可以試著直接對坐騎使用技能,然後再和它連接讓對方明白你的意思?這傢伙的魔力源和發射器官儘管設計得很粗糙就像是臨時拼接上去的,可畢竟能夠正常使用,強化本系統的技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換句話說只要坐騎理解了騷年你的意思,技能馬上就可以施展出去。」
那也得讓它真的理解才行啊,和蟲子進行精神交流什麼的,強人所難也要有個限度!如果面前有杯具南宮榮保證自己絕對會當場將其用力摔在地上砸個粉碎,但實際上什麼能摔的東西都沒有,因此少年最後只能一臉絕望加懵逼的對坐騎丟了個祝福術,然後繼續和它對牛彈琴去了。
南宮榮:「吶吶,感受到剛才那個法術了沒,覺得效果怎麼樣?」
蠍子:「……」
南宮榮(繼續努力):「來點反應如何,你啥都不說我咋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幫忙強化一下類似的法術然後將它們通過噴射器官發射出去,行不行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蠍子:「?」
南宮榮(抱頭抓狂):「女神在上,那些用蟲子當坐騎的傢伙究竟有著怎樣的思考迴路啊,我簡直都不敢想象!這真的是可以交流的生物嗎?」
蠍子:「_(:зゝ∠)_」
系統(插嘴):「騷年你一次性向坐騎灌輸的信息太多了,人家始終沒反應或許是因為根本處理不過來。試著簡化一些如何?」
【你是在變相嘲諷蠍子的智商嗎?雖然總覺得系統說得好像確實有點道理的樣子,就姑且聽她一次吧。】
於是在沉吟片刻后,南宮榮給蠍子送去了幾個單詞而不是一句完整的話:「法術,吸收、強化、再發射。」
幾秒鐘后,原本感覺始終都是一團漿糊的蠍子的意識海中還真的傳回來了一段消息:「分析,時間,等待。」
卧槽還真成了!?南宮榮在驚愕之餘也不禁高興了起來,雖然這種交流十分吃力並且浪費腦細胞,但總比之前蠍子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要好上許多。只要能夠交流就可以對坐騎進行訓練,讓它記住操控者下達某種指示的時候應該做什麼,這樣自然也就能夠有效地進行施法或戰鬥了。
「怎麼樣怎麼樣,有結果了沒?」系統甜膩膩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看樣子作為她模板的那貨多半應該是個沒啥耐心的急性子,「如果連這個辦法都行不通,那麼騷年你就真的只能考慮換坐騎了。」
「有反應了,而且貌似效果還不錯。」南宮榮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畢竟他的注意力大部分仍然集中在和坐騎的交流上,「待會你再施展一下技能給它瞧瞧,記住一下就夠,多了人家接收不過來。」
「輪不到你個之前每次都用一大堆台詞糊了坐騎滿臉的傢伙來說我!」
南宮榮果斷選擇了乖乖閉嘴,少年甚至還產生出了面前站著一隻神氣活現的金髮蘿莉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氣勢洶洶地大聲說話的錯覺,那強大的氣場簡直令人不敢與其直視。
系統開始施展祝福術了,因為是在蠍子體內又是增益buff所以法術沒有受到半點阻礙,很快便被坐騎吸收。然後就沒有了任何動靜,南宮榮知道這是蠍子在慢慢地分析法術,也就沒怎麼在意,繼續放任坐騎在臨時訓練場地上這邊聞聞汽車尾氣那邊敲敲坦克裝甲的到處轉悠。
班尼儘管叫囂著要讓南宮榮再跑五圈,但那終究只是日常玩笑話,誰也沒有監督少年真的操控蠍子去跑圈,所以同樣的也沒有什麼人去在意這頭到處折騰的魔獸。畢竟沒人操控的情況下這些不安分的大傢伙總喜歡沒事到處亂跑,有時候還特喵的會堵塞交通,大家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於是當少年的坐騎忽然在噴射器官的腔口附近亮起小小的魔法陣將法術投射出去之際,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再說就算被看到也不會有誰在意,這蠍子屬於炮擊型魔獸,能夠施展法術乃是正常情況——哪怕它的操控者是南宮榮,也有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時候不是么?
成功完成實驗的南宮榮興奮不已,當即鑽出蠍子直奔之前的施法目標、那棵在炮火中幸免於難的歪脖子樹沖了過去,抵達其附近后更是抬手在它的表面反覆拍個不停。
由於周圍沒人,所以系統也就肆無忌憚地開口了:「你小子拍樹榦什麼?」
「蠍子不是才對它扔了一個強化版的祝福術嗎,我想看看具體效果如何。」
「嗯,祝福術的效果是增強防禦,不過你確定要用這種逗逼方式來檢驗?就算這棵樹沒有被施展祝福術,你徒手拍打也不會對它造成多大影響。這個時候就應該把匕首拿出來狠狠刺上一刀,如此才能進行有效的檢驗吧?」
南宮榮聞言頓時一臉懵逼:「匕首,什麼匕首?」
「卧槽你身為軍人而且還勉強算是個官,竟然沒有隨身攜帶精緻的軍刀或匕首這種無論是在耍帥把妹還是在把妹過程中和別人爭風吃醋結果引起打架的時候都十分好用的道具?騷年你應該到現在都沒有交到女朋友吧,這可是注孤生的節奏知不知道!?」
講道理南宮榮真的很想反駁些什麼,不過一想到薇倫汀娜毫不猶豫的拒絕,少年頓時什麼脾氣也沒有了,只能默默蹲下身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用不著祭出匕首那種十分危險的東西,檢驗防禦強度的話,用這玩意已經足夠了。」
話音未落少年便將手中的石塊用力向樹榦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