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竟然還有個第五區
「什麼？」
聽到這話，趙輝和陳楠楠都沒能明白過來，什麼第五區？自從北寧聯邦城市的衛星城之間出現隔閡，劃分了等級區域之後就再沒聽說過第五區。
今天從司徒瑤嘴中還是第一次聽說，難道它還存在嗎？
趙輝疑惑地盯著司徒瑤問道：「你說什麼？」
司徒瑤十分冷靜，她說：「以你們現在的情況哪裡也去不了，除非是第五區，否則沒有哪裡可以讓你們立足。」
陳楠楠問道：「第五區在哪裡？」
司徒瑤似乎早就料定他們會這樣問，馬上在電腦里調出最新的北寧地圖。標示出一片位於第二自治區南邊與第四區西邊的區域，她說那塊從來無人踏足的地方就是第五區。
趙輝雖然沒去過第四區的西部，但聽別人說起過，在一些網站上也看見過邊境的情況，「據我所知，那裡從來就是禁區，藍夢家園三期移民星最大的峽谷就在那裡，而峽谷另一邊就是死亡沙漠。」
陳楠楠回想起小時候就學習過的地理內容，「沒錯，教科書上介紹說在整個北寧市的西南方是廣袤的核戰事故區后產生的無人區，難道那就是第五區嗎？」
司徒瑤十分肯定，「是的，那裡就是第五區！」
陳楠楠很是不解，「你怎麼知道？」
司徒瑤調皮地說道：「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她說得沒錯，只要是人類發生過的，哪怕沒有正式文獻記錄的東西她都幾乎無所不知。這顆藍夢家園三期移民星上正在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幾乎無所不曉。
「也對，你是超級AI，無所不知的X-OS系統。」
司徒瑤這次可有些不服氣了，趕緊辯解道：「並不是所有的超級AI都知道第五區存在，而只是X-OS系統的資料庫里才有這方面的消息。」
趙輝很感興趣：「怎麼解釋？」
司徒瑤耐心地解釋起來，「奧康X-OS是由政府斥資開發的AI程序，最主要目的在於如何控制暴風人的行為。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人類只是極少數的暴風人，又或者當前眾人所知這幾個區域里的爆發情況，有必要斥巨資研發X-OS嗎？」
她的說法，自然是有足夠道理的。
陳楠楠辯解道：「這就像人類患上前所未有的病，科研機構必然會開發出新葯來治療……」
「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X-OS並不是要治療暴風病毒，而是要控制被暴風病毒侵害的人類。說白了，如果是葯的話，它是與人類站到同一邊去攻擊病毒，而X-OS則是站到暴風病毒一方來控制人類，取『漁翁得利』之道。」
不愧是司徒瑤，高智商的AI虛擬人，果然分析得頭頭是道。
「難道……？你說的那個第五區有大量的暴風人？」
司徒瑤點點頭，「沒有具體的資料，但這條信息卻百分之百準確。你們唯一的出路就在哪裡，如果第五區果真如資料庫信息顯示的暴風人地盤，新增兩個暴風人並不會引起任何人反感。」
趙輝和陳楠楠都沉默了，短短數天之內，人生的變故太大，讓人好難平息。
「你準備一下吧！我回第六區看看媽媽，回來之後想辦法送你到第五區……」
「好！我想除了第五區已經無處可去。」陳楠楠點點頭，接受了司徒瑤的建議，也接受趙輝的安排，現在的她毫無選擇，只有這樣才會有活下去的希望。
趙輝扭過頭看了一眼陳楠楠，輕聲說道：「你去睡一會兒吧！我安排些事情，明天早點兒回去。」
「你不累？」
「累！但越快越好，不然的話你太危險，警察遲早會找到這裡的，如果今晚不是下雨的話也許他們早就搜到這裡來了。」
「那……，我先睡一會兒！」
陳楠楠說完便走到床邊坐下，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可轉念一想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沒什麼可猶豫的。
趙輝沒回頭，而是全心投入到開拓者未來的工作安排。他很坦誠地告訴隊員們說自己丟了工作，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精力打理，版主事務交給副版主全權代理，而自己的日常討論會交給司徒瑤來進行。
有人問他，「會離隊嗎？」
趙輝向隊員們保證：「當然不會，只是沒有之前那麼充足的時間。」
和隊員們進行了一些互動，並且就當前全人類都在關注的陳楠楠事件進行了深入探討，這對於開拓者來說無疑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從社會各條渠道收集到的線索在這裡彙集。
討論到最熱烈的時候，趙輝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陳楠楠，她已經完全入睡，只是時不時抽動一兩下嘴角，應該在做夢。
夜深，司徒瑤和眾位隊員的討論還在繼續，趙輝很睏乏，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當早上第一縷光照進房間，陳楠楠睜眼醒來。
朦朧中看到趴在電腦桌前的趙輝，她微微笑了，躡手躡腳地下床開始洗漱。
今天趙輝就要回第六區去，也不知道他何時才會回來，同時她在擔心自己是否有那個運氣能等到他的回來。
如果趙輝離開之後，那些警察搜索到這片區域，昨晚商議去第五區的計劃就會夭折，希望不會像前兩天那麼倒霉。
流水聲還是驚醒了趙輝，他直起腰揉著發酸的脖子，扭頭看向陳楠楠，：「這麼早？」
「早上好！」
「嗯嗯！早上好！」趙輝站了起來，使勁搖搖頭，向洗手盆走來。
「我洗完了！」陳楠楠側過身，向後退了兩步站在一旁。
趙輝還沒從睡意中完全清醒過來，弄了點兒冷水澆到臉上，瞬間打個寒顫。
陳楠楠問道：「一會兒就走嗎？」
「嗯！要到市場上才能搭到車，然後再轉乘。現在區間列車都停了，回到家可能要下午……」
「我……」陳楠楠猶豫著。
不管她想說什麼，趙輝不會給她跟著去第六區的機會。所以在她一開口之際就被壓了回去，「就在這裡等我，哪兒也不要去，我會儘快回來的。」
其實陳楠楠並不是想要跟著趙輝回去，而是想讓他路上小心。被他劈里啪啦一陣之後竟然不知道要如何答話，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