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什麼？我馬上來，你在哪裡？」
「上次那家魯菜菜館，不過你別著急，我看到的，只是前幾天的監控錄像，我們有機會在這個地方找到這怪物。說實話，一開始我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個骯髒的乞丐，要不是我親眼見過這大傢伙，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看來可以採取守株待兔的方法了？」那邊也傳來了羅元浩興奮的聲音。
「我再找找別的店鋪，是否也有監控錄像。就是看起來好像不算胖，和牛群書說的不太一樣。」
「你慢慢找，找到了和我說！」
掛斷了電話，張偉急匆匆跑到了另外一家飯館，表示自己要尋找一位失蹤的爺爺，這位老人有老年痴呆症，會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吃，求老闆幫忙看看監控錄像……
在催淚模式下，沒有哪個狠心的老闆會拒絕！
如果羅元浩在場，只怕會為張偉點個贊！竟然想到這麼聰明的辦法！結果如張偉所料，在好幾家店鋪里都找到了這個邋遢的身影，每次都出現在路燈亮起以後出現，每次都藏在垃圾桶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慢慢出現了！然後又慢慢消失……
這隻怪物的食量非常巨大，一家蛋糕店外，摔爛的蛋糕被它全吃了，同一天的晚上10點，倒掉的大碗面也給他全吃了。又前往魯菜菜館，將垃圾桶里的殘根剩飯吃得乾乾淨淨。
它吃完離開以後，這條街才屬於別的老鼠，他們會在這裡瘋狂搶食。
這些肥老鼠膽子很大，白天就在後街溜達，常有被汽車碾死的。但只要這個怪物在場，他們就連影子都沒有。
張偉終於知道了，這隻怪物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他打開直播，將這些內容悄悄拍了進去，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黑警察又有了用武之地：「你看看，警察沒有找到的監控錄像，我們張偉找到了。」
「警察也早就用警犬配合了，在山坡上追殺兩隻大老鼠，可是老鼠會鑽洞。用煙都熏不出來，大概洞太多了。」
「老鼠洞太大了，國外氣震儀器都沒用。等到挖掘機上場，老鼠早沒影了。」
「我們說的是警察沒有找到的監控錄像，張偉找到了。」
「對呀，就會跑題。」
粉警察在這一次輸了一籌，很難理直氣壯了。
如果僅僅是粉和黑罵戰，根本不算什麼。
由於上一次直播的時候，他們就趕在記者和媒體的前面，這一次直播的時候，視屏就被一直等候的一位記者給借用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報紙、地方台新聞就新鮮出爐了。
標題為：民間偵探，發現下水道怪獸！
聳人聽聞的標題，讓張偉出名了，成為了民間偵探！
警察們這回是真鬱悶了，誰能想到野獸也能在監控里查找，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被一個平頭老百姓給發現了，還要他們警察幹什麼？
幾位中層幹部在領導那裡挨了罵，回來就好好教育教育手底下的兵！
教訓完了，立刻就有人前往這幾家菜館、飯館、麵館、蛋糕店等食品店，調用最長時間的監控錄像，用於調查。
調查結果顯示，封鎖下水道失去了意義，因為這個怪物居然有著和乞丐近似的行為，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在陰暗角落裡打瞌睡。沒有下水道和山洞，也完全能夠生存。
這一天，羅元浩在課堂上「養精蓄銳」。
晚上，他翻牆出校，留下了請勿模仿的字樣，然後和張偉匯合。
兩人分析情況，打開了直播。
「大家好，我們現在就在下水道，我好緊張，也有點怕。我們帶了三頭藏狗，平均重量55公斤，都快趕上師公了。」張偉一邊說，一邊抓緊了短柄斧。
「我有這麼瘦么？」羅元浩回頭說了一句，又帶頭向前走去。不過他也感嘆，幾頭藏狗，被張偉養了兩個多星期，居然重了好幾斤。
狗，本身就會按照氣味找尋目標。只不過經過訓練的狗，注意力更集中，能夠長時間搜尋目標。
羅元浩現在就是要找到那些大老鼠的毛髮，然後讓藏狗根據氣味，尋找目標。
由於上一次找到的毛髮沒有留存，他們只能再找一次，希望能夠有機會。
然而，讓羅兩人感到有些詭異的是，他們聽見下水道的深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動物在水裡面跑步的聲音。
張偉探頭探腦，想要看清楚，手電筒的光線雖然足夠亮，但下水道不是直的，只能看到十米以內的情況，更遠的，就黑乎乎的。
一般人，膽量不夠的，根本不敢晚上下來。
張偉其實就挺怕的，要不是有人陪同，也有藏狗壯膽，他只要聽見某些詭異的動靜，只怕要尿褲子。
他手裡抓著的三條牽引繩上，已經傳來了巨大的力道，這幾條藏狗已經要自動進攻了。
好狗是不會輕易叫的，他們只會默默發動進攻，狂吠的狗往往是膽小狗。張偉趕緊蹲下身來，撫摸安慰三條狗。
羅元浩向前貓著腰走，手裡的消防斧已經高高舉起，沖後面招招手，示意跟上來。
下水道還有15公分的積水，張偉帶著狗從下水道的側面走，免得動靜太大，嚇走了那怪物。
他們怕嚇走怪物，怪物可沒有絲毫擔心，在下水道里跑得很歡快，偶爾還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就更加引人疑惑了。
張偉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實在有些急促，就悄悄地對羅元浩說：「那怪物，不會突然變成面色慘白的老奶奶吧？」
羅元浩被這話嚇了一跳，原本的膽氣也小了三分：「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們不是有藏狗的嘛？」
「早知道，把馬三爺和牛二叔喊過來。你說呢，咱們現在退出去，再喊也來得及啊？」張偉的聲音明顯已經發顫了。
羅元浩回答的聲音很小，但卻能讓人感受到他正壓抑著憤怒：「白痴，馬、牛二位，多大歲數了？要拼體力的活兒，不能找他們。」
「那也要有人壯膽啊，你說呢……」
「你別說了，說得我都怕了。」羅元浩扭了扭身體，將汗毛壓下去。
他們繼續往前走。
兩分鐘后，他們就接近聲源了，羅元浩對張偉說道：「怪物注意到我們了，聲音都沒有了，我們一口氣衝過去。」
張偉點點頭，悄悄地解開了藏狗的牽引繩，藏狗立刻沖了出去。
兩個人也飛快地跟在後面，飛奔上去。
沒有出乎預料，那隻巨大的老鼠在手電筒下，顯得清晰無比！
那是穿著牛仔夾克衫，頭戴圓帽的巨大老鼠。除了體型巨大化了以外，真的就是和常見的老鼠一模一樣！
不！
還是出乎預料了！
有兩隻！
一頭很肥碩，另外一頭相對偏瘦。
羅元浩和張偉頓時頭皮發麻，這麼大的老鼠出現在面前，任誰都會下一跳。這老鼠的體型，和他們帶來的藏狗有的一拼！
然而，那兩隻老鼠一隻處於黑暗當中，其中一頭被強烈的手電筒強光一照，頓時產生了暴盲，生理性的失明，讓這隻老鼠懵在了原地。
正面尚未交鋒，其中一隻體型肥碩的老鼠立刻就跑了，跑的動作不算快。另外一隻老鼠懵了一下，眼見來不及跑，迎著近在咫尺的三隻藏狗就沖了上來！
張偉立刻將手機掛在胸前自動拍攝，手已經抓緊了短柄斧：「我知道了，我在監控視屏里看見的，就是這隻瘦的，而牛二叔兒子遇到的，就是這隻肥的！」
就在張偉說話的功夫，三頭藏狗已經和大老鼠交鋒起來，只互相爆發出一聲尖叫和嚎叫，帶頭的一隻藏狗已經翻身倒下了！
兩人同時看去，只見那條藏狗被大老鼠迅速鎖喉，連同項圈一起咬斷，一擊斃命！
讓人觸目驚心的是，藏狗的身軀處於神經反射期，還在地上抽搐。
另外兩隻藏狗一隻咬住了老鼠最柔軟的區域——生殖部位，另外一隻藏狗對大老鼠進行了無情的鎖喉！
大老鼠利爪翻飛，一下子抓裂鎖喉藏狗的左腹部。那藏狗也狠，根本不鬆口，反而奮力地撕扯。
「你妹！」張偉一聲怒吼，抓緊短柄斧就沖了上去。
羅元浩也警惕地看了一眼肥老鼠逃跑的方向，然後舉起消防斧沖了上去。
張偉下斧子有些猶豫，害怕劈砍到藏狗，他心裡，也怕劈到老鼠。
大老鼠見到還有後援，吱吱亂叫，更加奮力地掙扎，拖著兩條狗在地上打滾，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讓張偉嚇得腿軟。
羅元浩就比較狠心，他可不管劈沒劈准，只是盡量准就可以了。他對準了大老鼠背部，一斧子劈下去，只發出了「噗」的一聲，鋒利的消防斧卻卡在了大老鼠的骨骼當中。
「吱吱」的尖叫聲，比殺豬還要嘹亮！
凄厲的尖叫聲音，在在下水道形成巨大的迴響，刺得兩人耳膜生疼！
大老鼠吃痛，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這一斧子，羅元浩可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的，就連「炁」都用上了，爆發出來的力量，恐怕有平時的兩倍！
可即便如此，竟然還劈不開老鼠！？